葉恆揉搓着眼睛,終於緩緩能睜開了,但這時候他擡起頭看到的確實一個詭異的場景。
血種沒有在掩着面哭泣,而是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所在的方向,那原本的雙眼已經變成了空洞,但就算如此空洞依舊向外流着血水,而且葉恆發現血種並沒有所謂的嘴巴!。
葉恆身體僵住了,額頭直冒冷汗。
他現在彷彿是在和血種四目相對,雖然葉恆並不知道血種是否看到了他,可是當看到血種真正面目時,那種恐懼感直接涌上心頭。
但在這片刻的寂靜後,葉恆發現血種開始緩緩的向自己這邊靠了過去來。
“難道是發現我了?”
葉恆心中開始緊張起來,但恐懼的力量讓他有些挪不開腳。
“我擦!你別搞我呀,你給我動起來呀!真的會死的!”
心中開始拼命的掙扎,努力的讓自己的雙腿重新回到大腦的掌控,終於葉恆咬破了自己的舌頭,雙腿終於在痛覺之下有了感覺。
剛剛的那種麻木感也逐漸褪去了,這種奇妙的感覺葉恆甚至有些表達不出。
但現在肯定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跑,帶着老八飛快的跑!
因爲血種距離他已經不到三米了!
“老八走!”
抱着老八,葉恆飛快的跑動了起來,而這時候血種也真真的看到了葉恆。
刺耳的慘叫聲響徹了整片區域……
“啊!!!!”
血種的手指上開始長出鮮紅的指甲,面部裂開了一道大口,鮮血伴隨着慘叫聲直接噴出,讓人毛骨悚然。
葉恆抱着老八,就這樣和血種來了個生死時速,岩石和樹木就這樣被血種硬生生的擊碎。
看着剛剛血種逐漸的追上自己,葉恆明白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於是停下了腳步,將老八放了下來,雷明頓出現在了手中。
淒厲的慘叫聲越來越近,血種的身影也越來越近。
此時葉恆直接從腰間拿出了砍刀,對着血種胸口鑲嵌的藍寶石甩了過去。
但血種也不是吃素的,直接一個閃身快速的躲過了砍刀的攻擊。
看到這一幕葉恆卻詭異的一笑,隨後大喊道。
“老八快!”
只見老八用爪子直接拍起了地面上的塵土,朝着血種的面部打去。
這直接讓血種立刻停下了移動,雙手胡亂的揮動着,彷彿是想要拍散那些沙土塵埃。
不得不說這樣是很奏效的,不一會血種便再一次看清了葉恆所在的方向,可這一次血種卻沒有在移動。
因爲下一秒雷明頓的槍聲直接響起。
“砰!!!”
剛剛葉恆使用了聲東擊西的方法,就是爲了更好的命中血種,他也是在賭血種會停下,這一次葉恆賭對了!
只見胸口的藍色寶石直接破碎,而血種在這一刻身體開始膨脹起來。
“老八過來,別被他觸碰到!”
葉恆對着老八大吼,隨即也後撤了兩步,因爲他明白這時候血種是進入了第二階段。
終於在經過十多秒的變化後,一個臃腫的單眼肉球出現在了葉恆的面前。
但這是的葉恆早已經架好了槍扣動了扳機。
“砰!!!”
又是一聲槍響,剛剛變身的血種直接化爲了一灘膿血,消失在了這一片區域之中。
可原以爲事情結束的葉恆,剛鬆了口氣。
老八卻對着那一灘血狂吠起來。
突然一團白光從其中緩緩升起,最終化爲了一個少女的形態展現在了葉恆的面前。
這讓葉恆有些害怕,直接雙手握着雷明頓指向了這白光少女。
可現在的雷明頓已經只剩下一發子彈了,如果現在出現的白光少女是怪物手冊中沒記錄的第三形態,那他就只能等死了。
因爲彈藥箱拿出來裝彈也是需要時間的,這期間自己完全無法還手。
“謝謝你……謝謝你讓我解脫善良的生存者……”
就在這時一道溫柔的女聲傳了出來,葉恆微微一愣,而一旁的老八也停止了叫喚。
“你是誰?爲什麼要謝謝我?”
葉恆有些懵逼,突然被謝還真是有些猝不及防。
“我就是剛剛被你殺死的血種,也正是因爲如此我才得以讓靈魂從那幅身體之中解脫。”
少女緩緩地開口對葉恆說道。
此話一出葉恆震驚了,他沒想到事情居然會是這樣發展的。
“這位女士,那你現在這副模樣是怎麼一回事呢?”
“現在的我是靈魂狀態,我存在的時間不多了,但是我拜託你一件事情。”
葉恆也沒有拖泥帶水直接問出了心中的疑惑,而成爲了靈魂狀態的少女也爽快的回答了。
“你說吧,什麼事情,只要我能做到都行。”
其實看到這位少女的靈魂,葉恆也有些心痛的,畢竟這種年級本就是花樣年華,可偏偏被捲入了這一場末世生存的戰鬥之中。
“也不是什麼大事情,其實我是和男朋友一起來到這裡的,只不過他感染的比我早先走了一步,就被我葬在那棵大樹下。
先走我也即將離去,唯一的心願就是能和他葬在一起。
雖然現在肉身已經沒了,但是如果能將我的揹包裡的戒指和日記與他葬在一起那也算是完成心滿意足了。”
聽到少女的這一番話,葉恆二話沒說就答應了,在其指引下找到了揹包戒指果然在其中,然後挖開了原本埋着她男朋友的地方,放了進去。
“謝謝你,你真的很善良,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少女緩緩的開口問道。
“沒關係,助人爲樂嘛!我叫葉恆,葉子的葉永恆的恆。”
葉恆擦了擦額頭的汗笑着回答道。
“葉恆……真是個好名字,希望你在之後的探索中能活到最後吧,你一定要小心,這末世之中並不只有人類,還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東西,他們彷彿在策劃者什麼。
你應該發現一些高樓或者建築是無法進入的吧,其中肯定有着什麼,但我沒辦法去探索了,祝你好運葉恆,永遠的祝福你……”
話音一落,少女那白光也慢慢的變得暗淡,最終稀薄透明然後消失。
這一切就彷彿是沒有發生一樣,若不是那一旁隆起的小土堆,或許葉恆自己都認爲剛剛是做了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