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

一名少年,在黃昏下緩緩地走着,看着周圍殘破的街區,少年嘆了嘆氣,戴起了耳機,聽着幼殺的歌,一步一步的走着。

不久來到了一個殘破的商店前,少年看着面前老舊的電話亭有點驚訝,然後按下了一個無人接聽的號碼。

“阿弟,那電話早在陽光時代就不能用了,有幾十年歷史了。”一箇中年男子杵着柺杖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對少年說道。

“嗯,我知道,就是想用一下。”少年點點頭回答道。

少年看着這位中年男子的腿,似要說什麼,但還沒開口中年男子就回答道“:這腿,是之前爲了搶塊麪包被打斷的,給我那快要餓死的孩子。”

少年微微愣了一下,隨後望着殘破的商店說道“:我能進去看看嗎?”

中年男子也回頭望了望說道“:嗨,去吧,反正都被搶個精光了,還有剩些玩具,你要的話給點吃的就行。”

少年走了進去,昏暗的黃色燈光,雜亂的貨架,破舊又發酸的被褥躺着廋弱的男孩。

少年將懷中的麪餅放在男孩身邊,然後拿起倒在地上的掃把,一點一點的清理周圍的垃圾。

一旁的中年男子見狀就要搶過掃把,卻忘了自己斷了的腿,摔倒在地上卻依舊說着“阿弟,使不得,能給我們吃的已經很感謝了,不用這樣的。”

少年扶起店鋪老闆,然後繼續打掃着房間。

店鋪老闆見此情形也只能嘆了口氣,一瘸一拐地幹起活來。

終是整理好了店鋪,少年看着店鋪老闆爲了生計叫賣着現在幾乎不可能賣出的兒童玩具,嘆了口氣,不知道他們父子會不會受到欺負,想說些什麼,最後卻只說了“祝你們幸福。”

少年又上那殘破的街道,看着人們爲了食物出賣着一樣又一樣的物品,斷臂的少年用僅剩的手臂畫着一張又一張的畫,獨眼的少女賣着一支又一支的花。

少年看到了一個皮衣男子不懷好意跟着獨眼少女,跟了上去,終是在一個偏僻的角落,皮衣男子打翻了少女的花,狠狠踩在曾經嬌豔過的花朵上,然後傳來少女的哭喊聲與男人的大叫聲。

葉風看着這一幕,終是上前,撿起地上的石塊向皮衣男子砸去,砸到男子的頭上,流出一絲鮮紅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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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衣男子吃痛大喊“:兔崽子,敢壞爺好事,我特麼打死你。”說罷就掄起大拳狠狠向少年打去,正中面門。少年流下鮮紅的鼻血,然後被男子按在地下狠狠地暴打着,正當少年快要無力反抗之時,獨眼少女在皮衣男子身後用啤酒瓶狠狠砸向他的後腦,“乒”地一聲,真啤酒瓶顯然不是這麼號砸歲的,但男子還是倒下了。

少年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血跡,他沒有哭也沒有喊,只是那樣冰冷地望着男子倒下的身軀。

“謝,謝謝你,救了我。”獨眼少女怯生生地說道。

“沒事,你也救了我。”少年強擠出一絲微笑道。

“可,可你是因爲救我才被打的,我,我要感恩,但是我沒有,沒有東西可以給,給你。”少女低着頭用手指把着有些雜亂的羊角辮說道。

“不用了,我只是做了應該坐的事情。”少年擺擺手就要走。

“不行,媽媽說了,做人要懂得感恩。”少女髒兮兮的小臉露出了一絲堅毅。

少年看她如此執着,便撿起了地上一朵還算完好的花朵,然後對少女說道“:這樣吧,這朵花就當作感恩我吧。”

“不行,媽媽去一個叫天堂的地方之前說了,如果遇到一個幫助了我的人就要跟他一起走。”少女握緊雙拳對在肩前看着少年的眼睛說道。

少年沒有說話,只能盯着少女的雙眼。少女很快流出了眼淚,強忍着不讓自己的眼睛躲閃。可少年依舊死死盯着她,少女終是敗下陣來,低下了頭,身體微微顫抖,眼淚落在地上。

看着這一幕,少年回想起初中時因爲一時氣血上頭,跟着同學去打了架,然後一個人被學長踩在地上在老師面前也是這麼哭着。

少年搖了搖頭,然後轉身說道“:走吧。”

少女有點不可置信的擡起了頭,望着少年黃昏下的背影,一咬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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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上到了一個廢棄大樓的樓頂,望着下面形形色色的人們,抽完了一根從家裡拿出來的煙。然後對少女說道“:你叫什麼”

“林藍”

“葉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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