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制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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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聽到石堅的興奮的叫喊聲,心中也很高興,但仍然對石堅喊道:“堅哥,小心點!”

“我知道了。”石堅答了一聲,開始用斧頭砍這棵樹幹。

這棵樹幹不是主幹,而是從樹根上方二十公分處長出的一根分杈。雖然是分杈,但是直徑也有十五六公分,粗細也十分均勻,而且整體接近筆直,沒有大的彎曲,在兩米左右處纔開始有枝杈,石堅仔細查看過,通體沒有一個癤子,十分符合弓柄的要求。

石堅輕車熟路地砍斷這棵樹幹,然後把有枝杈的地方也砍了下來,正在砍着的時候,小威突然衝了出去,小萌也緊跟其後。

石堅就聽到夏清在焦急地喊道:“堅哥!快走!狼來了!”

石堅回頭一看,原來是一隻灰狼不知道從哪裡悄悄地潛了過來,不曾想被聽覺和嗅覺都十分靈敏的小威和小萌發現了,現在正被兩隻猞猁圍攻着。

那隻狼的體型比小萌它們倆要大上一圈,但是犬科動物明顯沒有貓科動物靈活,無論它怎麼攻擊,連小萌和小威的毛都沒有碰到一根,反而被小威趁着它攻擊小萌的時候來了一口,正好咬到右後腿。那狼也不敢再進攻,只是擺出防禦的姿勢,在那裡嗚嗚低吼。

石堅擔心還有狼跟在後面,趕緊三下五除二,把樹幹上部砍斷,擡起樹幹扛到肩上,匆匆往回趕,等到了防禦圈外,他纔開口喊小萌和小威回來。

小萌和小威聽到石堅的呼喚,雖然還想和這隻狼較量一番,但是仍然聽從石堅往回撤退。不過它們撤退得也很有技巧,並不是掉頭往回跑,而是面對着那隻狼,一點一點地往後移動步伐。

那隻狼看到這兩隻猞猁要走,幾次想衝過去攻擊它們,不過都被小萌和小威輕易地打退,狼嘗試了幾次之後,也意識到自己不可能留下這兩個對手,便任它們離去了。

小萌和小威一退回來,石堅馬上撤掉了壕溝上的獨木橋,並叮囑小萌和小威守在這裡,同時把狼牙也叫了過來,畢竟狗的叫聲要更大一些。

“特麼的等勞資有弓了,我看你還能在這兒溜達不!”石堅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發着狠話道。

石堅知道光發狠話是沒有用的,佈置完防禦之後,他就和夏清急忙回到房中,去製作弓箭。

夏柔見到石堅他們回來,便過來問道:“堅哥哥,怎麼把狼牙也叫出去了?”

“沒事,來了一隻狼。”石堅故作輕鬆地道。

“看來這羣狼是盯上我們了。”夏清擔憂地道,“堅哥,這弓能行嗎?”

“能行!把嗎去掉!”石堅隨口開了個玩笑,說道,“射死狼不成問題,就是我們都不會射箭,不知道能不能射到,不過還是等先有了弓再說。”說完,石堅開始處理這段樹幹。

夏柔好奇地蹲在一旁,看着石堅用手鋸把樹幹縱向鋸開,問道:“堅哥哥,你做過弓嗎?”

“我哪裡做過這玩意啊。”石堅笑着說道,“不過我有製作的方法。對了,清兒,你去把我剛纔找到的那張樺皮紙幫我拿過來。”

夏清依言取過樺皮紙,看到石堅正忙個不停,就道:“堅哥,你忙着,我去做飯。”見石堅點頭答應又對夏柔道,“小柔你老實地看着,不要給你堅哥哥添亂,知道嗎?”

“知道了。”夏柔心不在焉地答道,兩隻眼根本就沒有離開石堅手上的鋸。

石堅把樹幹一鋸爲二,然後拿起一半仔細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木癤隱藏在其中。果然,還是有一個木癤被鋸開,一邊一半,不過石堅看了一下,覺得應該能避開這個木癤。

接下來石堅把樹皮全部都颳去,開始拿第一半樹幹來做試驗,他先把這段樹幹鋸成三份,中間的一份大概有十公分寬,正好把那個木癤給避開了。

“堅哥哥,爲什麼要再鋸開啊?”夏柔不解地問道。

石堅手上沒停,順口回答道:“我現在要的是中間這一段用來做弓坯,不能太寬了,不然怎麼能握住呢。”

夏柔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也不作聲,看着石堅繼續忙碌着。

鋸好之後,石堅拿起來又檢查一下,確認沒有木癤,便對夏柔道:“幫哥哥個忙,去把剛纔給你的刀拿過來。”

夏柔聽到能給石堅幫忙,樂不支地去取過短武士刀。

石堅接過刀來掂了掂,在弓坯上又颳了兩下,搖頭道:“不行,等弓做好了,這刀也該報廢了。”

夏柔聽說刀會壞,嚇得伸手要去搶回來。不過石堅卻先遞給了她,又對夏清道:“把菜刀拿來我試試。”

夏清也不知道石堅說的是哪把菜刀,就全都拿了過來。石堅見她拿來這麼多刀,不禁好笑,從中挑選出刀身最厚的那一把,示意夏清其它的可以拿走了。

石堅用刀把弓坯颳得光滑一些,然後開始修理成型。這個過程十分麻煩,而且菜刀又不給力,開始的時候,石堅把弓坯豎在牆上去削,但是一用力就倒了,最後只好讓夏清過來扶住。

夏清已經把肉給燉上了,囑咐夏柔看好鍋,就過來幫石堅扶好弓坯。石堅把中間留出二十公分的長度,用這個來當把手。從把手處開始向下削去多餘的部分,兩側比把手處要細一半多點,而且要呈弧形逐漸變窄,這樣是爲了防止拉弓時折斷。外側倒是和把手處是平齊的,裡面又要颳去一半的木頭,把手上下都是一樣處理。

等到兩頭都削好之後,石堅拿來一根細繩,吊上一塊石頭,垂到弓旁,檢查一下是否平直,又重新修整了不合適的地方,幾經反覆,到吃飯的時候還沒有搞定。

夏柔已經來催了好幾次了,石堅不好讓姐妹倆個等他,只好吃完飯再去繼續。剛一吃完飯,石堅就撲到了制弓上面,因爲是修整細節,所以也不需要夏清幫忙,等到夏清收拾完碗筷之後,石堅終於把弓柄做得差不多了。

不過這還不算完,石堅還要將把手修整成形。他拿刀一點點的削去多餘的木頭,讓把手在內側形成一個平滑的弧形,方便用手來握持,這樣這張弓基本上就初具外形了。

現在這張弓看起來已經很像一回事了,整體長約一米五,把手有二十公分長五公分寬,內側是一個凹下去的弧形,把手的左、右、內三側向兩端呈弧形逐漸變窄,到末端的時候只有一公分半粗細了。、

“這就好了嗎,堅哥哥?”夏柔盯着石堅拿在手中不斷欣賞的弓問道。

“再打磨一下基本就可以了,然後就得進入下步了。”石堅說道。

夏柔噘起小嘴道:“還沒完啊,得多長時候啊?”

“怎麼?急了?”石堅笑道,“慢工出細活知道嗎?”

“人家着急想看你射箭嘛。”小丫頭不好意思起來。

石堅笑着搖搖頭,拿起一塊用來當磨刀石的石頭在弓柄上仔細打磨,邊做還邊道:“可惜我們沒有細砂紙,不然肯定會更漂亮。”

現在條件就是如此,一切工作都只能找替代品來完成,石堅更換了好幾塊質地不同的石頭,以期達到讓弓身儘量光滑的目的,最後還找到一塊布包住弓柄,上下來回不斷地摩擦,好去除弓上面的小木刺。

弓柄打磨完成後,石堅又來到室外,這時天已經略黑了,狼牙不停地向着樹木深處吠叫,小萌和小威則是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裡,身上的毛都直立起來。石堅知道是狼羣來了,忙生起幾堆篝火,加強一下營地的防禦。透過火光,石堅依稀可以看到密林深處閃爍的綠光,石堅知道那些就是狼羣。

石堅將狼羣指給跟出來的夏清和夏柔,然後說道:“看來我的判斷沒有錯,這狼羣是盯上我們了。”

夏清緊張地問道:“那怎麼辦纔好?”

“不管它們,反正也進不來,先把弓做好再說。”石堅果斷地說道。

石堅沒有去理會狼羣,反而讓夏柔安撫一下狼牙,接着就去做剩下的工作。他把弓柄兩端四分之一處塗上一些動物的油脂,然後在火焰上輕烤片刻,接着馬上把烤過的地方伸進拒馬的三角架裡,輕輕用力彎,使那裡形成一個弧度。

待到兩端都如此處理之後,石堅把弓的中心放到手上託平,藉着篝火仔細觀察兩邊的弧度是否一致,又細細調整了幾回,終於讓兩端都在一個平面並且弧度一致。

重新回到屋內,石堅在距弓的兩個頂端兩公分處斜着向下左右各刻一個小凹槽,四個凹槽的角度都保持一致。

做完這些,石堅長呼一口氣,道:“弓柄終於完成了,就剩下弓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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