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生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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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地女子身上的那雪站了起來,“咯咯”的笑了兩聲,看着眼前的女子不由的落淚不已,輕撫着女子的臉龐,彷彿就是在觸摸自己的一樣,香肩微微的抖動着,似在懷念着什麼。
許久,方纔戀戀不捨的把手拿開,無神的目光,就那麼注視着她,過了許久,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咬了咬牙,走進書架的位置,從一本《論人類與環境》的書籍後面,顫抖着摸出兩個沒有任何標示的小瓶子。
小臉上掛滿了淚珠,僵直的身體走到女子,遲疑了一會,還是狠下心來,將瓶中所有的液體全部澆在女子身上,可是那液體就像水一樣,在女子身上滑開,連那身白色的真絲的裙子的一個角,也沒有損傷到。
“菟,你也真夠可以的。上面加了保護膜,就算是比王水腐蝕性還要強的藥劑,吞噬細菌也無法給她造成一絲傷害。”那雪平靜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輕輕的將剛纔放到牀邊的假面拿了起來,熟練的帶到臉上,立即像換了一個人一樣,沒有女子的柔美,倒是有了一分男子的粗獷,又不捨的看了眼女子:“我不會讓我的任何東西留在世間。”
她輕車熟路的穿行於房間中,不過她從不用手去開門,直接用腳蹬,粗暴的就一個野蠻人,一點沒有女子應有的優雅與安靜,一時間,踢門聲連綿不斷,不絕於耳,好在門都是一種極爲結實材料做成,就算損壞也會自形恢復。
她在一個房間門口停了下來,這個與別的房間不同,細看之下,牆壁皆如翡翠般晶瑩剔透,摸起來就像有生命一樣,房門更是由一片片星星形狀的樹葉組成,葉子的顏色也是千變萬化,最讓人驚奇的是上面,還寫着我最愛的雪四個字,閃爍着熠熠金光。
一把扯掉所有的星星,那雪可不管這些,扔到腳下狂踩着,小臉上怒氣衝衝:“我讓你寫。”
直到樹葉被踩的稀巴爛,她才肯停下來,還是覺得不解氣,又加了兩腳才找到門邊。
“菟,你給我馬上滾出來!”怒吼聲震的所有的東西都連着晃動了幾十下。
翡翠色的房門還是沒有一絲要開的意思,那雪可不管這些,擡腳就踹:“你給我快點滾出來,我有事找你!”
此時,她可是憤怒的不得了,兇悍而危險異常,就是人們談之色變的母老虎,也沒有她的一分兇樣。
連踹十幾腳,門還是紋絲不動,只是她的腳有些疼了,她也知道這樣不成,只會傷到自己。
向回走了一百米,“當”的一聲,一道防盜門被她直接踢開,不過幸好她踹這些門基本上都是虛掩着,否則她的腳非骨折不可,走入裡面什麼也不看徑直走入前方,拿起一個火把點燃後,又拿起把鋒利的斧子。整個人看起來殺氣騰騰,冷凝的面孔,寫滿是滔天的怒意,似在找什麼人拼命一樣。
走到原先來的門前,那雪停了,好像知道這樣做有些不好,就來了個先禮後兵:“菟,你要是在不出來的話,那就別怪我放火燒了你的根部,到時可別怪我。”
可是還是沒有任何聲音,門緊緊閉着。
那雪可是氣的不輕,敢這樣對她,那就簡直是在太歲頭上動土,火把直接丟到牆壁上,“呼呼”一下子牆壁就燒了直起來,亮如白晝的周圍照的一片火紅,那火舌一直舔着向高處。
又掄起斧頭,照着門就劈了下去,“嘎!”的一下,門就被穿透了,接着又是幾下,連修的希望也沒有了,這門算是徹底的報廢了。
踢開門,她也沒有做任何停留,大步走了進去,裡面足有下百平方米,卻空曠的無比,彷彿走入了另外一個空間,四壁翠綠的猶如有生命一般,像是綠寶石般的璀璨奪目,如同迴歸到寧靜祥和的大自然中。
走入後,她略作停留,不由多看了幾眼牆壁,就繼續向前走。
前面原來明明什麼也沒有,但隨着她的走着,前方憑空出現了一株小小的的樹藤,大約有十釐米高,一共有七片葉子,像傳說中能實現任何願望的七色花一樣有七種顏色,上面還閃爍的晶瑩剔透的光澤,莖葉更是碧綠如同綠寶石一般美麗讓人歎爲觀止。
那株樹藤依附在一個小小的雕塑上,緊緊的纏繞着它在生長,走近再看,那個雕塑與之前見到的女子一模一樣,只是雙眼微微睜開,像是在微笑,又似在看什麼好看的事物,在走向一點發現女子的眼睛完全睜開,正笑意盈盈的看着來人。
走到旁邊的那雪,可是沒有任何憐惜的揪起來,拿到手裡就死勁的揉個不停,碧綠的樹葉不斷的從手中流了出來,直到樹藤便成一團成,已經無法分辨出原來的一絲形狀成,她才隨手扔到一邊。
又憤怒的將那女子雕塑扔到一邊,看着四分五裂的雕塑,苦笑幾聲。
總之進入這裡後,她的不像之前那麼野蠻了,有點女子應有的溫柔。看着已經變成綠色的手掌,也不知再想什麼。
“你來了。”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正是菟絲子。
那雪還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只是點頭應了一聲,對他的出現沒有一絲意外。
一個人憑空出現在那雪面前,只是微微的笑着,碧綠的眼睛彷彿宇宙中最璀璨美麗的星辰,對視的瞬間彷彿看到一切生命的誕生與死亡,體驗到所有植物的悲歡離合,與它們的默默奉獻。
很快他全身的翠綠全部褪盡,露出一副讓少女尖叫昏厥的樣子,帥的已經不能用任何詞來形容,因爲你的每一個詞,也不足以形容他的英俊不凡,修長如劍般的長眉,帶着霸氣的向上彎曲,眼睛看向那雪時,彷彿每一種顏色的變化都似綠色在燃燒。似要把她融化成爲自己的一部分,高直挺拔的寬鼻樑下,線條流暢的雙脣,自信、剛毅互相雜糅,令人不禁想伸手撫摸一下。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倍生親切感,但同時又散發着一種讓人心驚肉跳的不明感覺,彷彿此刻你正站在一顆還有不到一秒鐘就要爆炸的**頭旁。修長健壯的身體,比之那時裝模特也不知讓人賞心悅目多少,優雅的站在那裡,就像是一束鮮花在你面前突然盛開一樣,給人驚喜不已。
那雪冷淡的看着眼前的人,彷彿是看着一個陌生人,也沒有對那俊美的外面,表現出一絲的興趣:“你肯出現了。”
憑空出現兩把精緻的椅子、一張桌子,菟絲子拉開椅子:“我們坐下好好談談。”
“是該好好談談了。”那雪也沒有客氣的做下,語氣也變得微怒,還在儘量隱忍着。
菟絲子坐下好後,桌上又憑空出現一壺茶,兩隻茶杯,他主動爲那雪倒了一杯後,小心翼翼的遞到她面前,說道:“先喝口茶,這是你最愛的龍井茶。”
茶香濃郁之極,有種站在大自然中的舒適感覺,令人煩惱、怒意的心情也瞬間平靜了下來,那雪看也沒看他一眼,端起茶細細的品嚐起來:“清新爽口,還帶着淡淡的藥香,真是龍井中的極品,想來你花了不少功夫。”
聽着那雪的稱讚,菟絲子欣喜若狂,但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小心的問道:“你還要喝嗎?”
“要啊,怎麼不喝,不能讓你的一番心意白費。”那雪喝完最後口,自己拿過茶壺給自己又倒一杯。
品了一會,那雪也不想在把時間浪費下去,直截了當的問道:“菟,你有還多事瞞着我,是不是現在可以給我說說,例如那個落凡是怎麼回事?上回爲什麼對我撒謊?……”
“雪,你先坐下,別那麼生氣,這個我會一一說來給你聽。”菟絲子臉上閃過一絲害怕,那是心裡的害怕,是真正愛一個人纔會有的。
本來茶就有寧神靜氣的效果,加上這裡也是一片綠色,讓人自然而然的心也會靜了下來,那雪的暴脾氣也銳減不少。
那雪則邊品着茶邊聽着菟絲子細細的解答她心中的疑惑。
那個落凡也是菟絲子取自己的腦細胞放入一個已腦死亡中人培養出來的,但是對於那雪還是不敢太接近,只是喪屍橫行世界時,他將他變成了一個喪屍,並帶到那雪的必經的路上,原本希望她能愛上他,後來,那雪還是選擇了離開,每日看着她勞碌的樣子,他又能不忍心,就把還在紐開市,已經被喪屍馬上將殺死的白歌救了出來,放到希望森林中尤小姐坐的房子附近,令所有喪屍對他們那裡的攻擊也變得零零星星。
這樣一直到了那雪遇到他,可是沒有令他措手不及的手,那雪會最終選擇了這個一直默默暗戀自己的人,放棄了自己有好感的落凡。
但是由於環境會對一個人產生巨大的影響,這一點不錯,那雪不在像以前一樣,那麼暴力,只是有些本能還是保留着,落凡也繼承了菟絲子對她的愛,在得不到的情況下就算用強的手段也要得到,也算是圓了他的一個四十億年的夢,只是太酸澀了。
之後的情況,那雪瞭解一清二楚,菟絲子也沒有再說下去。
那雪放下茶杯,輕輕嘆了口氣:“你又何必這樣的,傷的最終還是你。我的心容不下你的,對你所做一切萬分感謝,可是愛,在這個世界很難說,沒有人能解釋得,就如你當初放過我一樣,”
沉默了許久,菟絲子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轉移道:“她應該是作出選擇了,你是否可以讓她出來說一句?”
“不用了,她作什麼選擇我很清楚,我們還是把我們的問題談妥了爲好。”那雪拍着桌子衝着他大喊道。
茶杯中的茶水跳的老高,水濺的了一桌子。
“雪,你別這樣生氣。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對這麼做,你就饒了我這回吧。”菟絲子嚇的不輕,顫抖的身體好半天緩過勁來。
“快說!”那雪等的不耐煩了,揪住他的衣服,惡狠狠的盯着他,估計要是他不說什麼,就會直接把他扔到地上。
菟絲子唯有報之苦笑,自釀的苦酒自己喝,整理了一下思路,輕輕的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會把你屍體留下來的。”
“你還好像還少說了一些。”那雪沒有聽到想聽的答案,直接揪起他就狠狠的扔到地上。
“嘭!”正好砸在剛纔的女子的雕塑在碎片上,傾刻間,綠色的液體從菟絲子的身下流了出來,把白淨的地面染成翠綠色,臉上露出極度的痛苦。
女子對弱者有天生的同情心,加上她很清楚是自己下手把他弄傷了,更是心中過意不去,連忙彎下身,小心的扶起他,伸手一招,地面上出現了一個醫藥箱,小心的把那些碎片從他身上一點點拔了出來,迅速消毒處理後,上了藥後,纏上繃帶。
其實,菟絲子臉上裝的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眼中卻在笑,這點傷對他來說根本不能算傷,只要想好,馬上就好。
“還疼不?對不起,菟,我下手太重了。”那雪歉意的很。
與剛纔強悍的樣子形成了強烈反差,小心翼翼的扶着菟絲子坐在椅子上,又伸手一招,一塊厚厚的軟墊出現在手中,輕輕的放到他的背後,才放心的讓他靠在椅子上。
好一會,那雪見菟絲子神色稍好,長長的鬆了口氣,語氣也變得和緩起來:“菟你打的如意算盤要落空了,她的選擇現在告訴你,如果求你的話,你不同意救地球,她選擇了和所有人類一起迎接死亡的到來。”
菟絲子重重的嘆了幾下,平靜的讓人可怕,突然笑道:“可憐我千般算計,還是無法看透人心,她的應該還是繼承了你許多的性格。這樣的選擇我早就應該預料的到。”
那雪思忖一會,不動聲色的問道:“菟,如何她苦苦說服哀求你,你是否同意救地球上僅存的生命?”
菟絲子也沒有言語,一臉的糾結,搖頭道:“我不會同意的,當初我答應過你,人類破壞環境到你規定的那個限度,就必須毀滅。”
“好,說的好。”那雪臉色一正,像是十二級颱風要刮起來前一樣平靜,厲聲道:“人類早就應該在二十年前滅絕了,你爲什麼沒有做,而且你還沒做到!”
四十億前,那雪和菟達成一份只有他們知道的協議,其中約定菟,只有人類達到要被滅絕條件前的一年才能從地下到地面活動,準備滅絕前的一些事情。
後來,那雪又求他同意,自己的意識和在菟使用過的東西全部銷燬,不要在這個世界留下一絲,就是怕菟過於懷念她。
可是,還是還是失敗了,也釀成今天這個局面。
那雪掃了一眼還在難過的菟絲子,想了下說道:“算了,這個她也是我的意識,她就是我。你違反規定在先,你就幫她一把,就算是看着我的面子上。”
過了許久,菟絲子還是沒有任何表態,只是緊盯着那雪,眼中滿是渴求,但又不能說出口。
那雪也明白怎麼回事了,思忖良久,輕輕一嘆,撫摸着腹部:“我沒意見,反正這個身子本來也不是我的,留下他也無不可,不過你得徵求她的同意,如果她不同意,那麼就此作罷。”
又想起了什麼,叮囑道:“菟,一個人要照顧好自己,我永遠感激你爲我們人類做的一切,爲我們地球做出的貢獻,如果不是你,那些過去的人類文明,早就把地球毀於一旦。宇宙中早就不存在地球這個星球了。”
菟絲子紅着臉,好半天才說道:“我能抱抱你嗎?就算離別前的一個請求?”
那雪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走了過去,莞爾一笑:“這個可以。”沒有女孩子的羞澀,扶着菟絲子站了起來。
一時間菟絲子,激動的流淚不止,輕輕的抱住那雪,就如同千百迴夢中一樣,一臉的幸福微笑。
就在兩人一直站着沒有動彈,很久很久。
“菟,再見,希望在茫茫人海中,你可以找到你愛的人,我不值得你愛。”那雪輕揚起紅腫還帶着淚痕的眼睛,真誠的說着,輕輕的把頭放到懷中,慢慢地閉上眼睛,像個孩子一樣眉飛色舞:“菟,遇到你是的幸福,當我的心裡已有一個人時,真是對不起,我不能再接受你了。但是如果真有來世,我喝過孟婆湯後,忘記了一切,我能第一個遇到你,我願意成爲你的新娘。”
“雪,你真的願意嗎。”菟絲子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一切。雖然這一切,永遠不可能發生,她想讓菟絲子不要孤身一人,這樣的寂寞是任何人也不能忍受的,就算有人能堅持上億年,可上億年之後呢?
忽然,那雪睜開眼睛,帶着許多的疑惑,才發現自己就在靠在一個帥氣的男子胸前,如遭電擊一般,迅速向後急退,道:“我剛纔明明再看一個美如天仙的女子,怎麼會再你的懷中,你是誰?”露出深深的戒備之色。
菟絲子淡淡一笑,彷彿萬樹梨花開,又猶如空谷中的幽蘭:“你不是一直找我嗎?”
“找你?”那雪這纔想到這個聲音異常的熟悉,打量着眼前的人兒,似乎還不敢相信;“世間還有你這樣極品的美男子了,如果潘安在世,也會自愧不如,你真的好美啊,有女子的嫵媚,又有着中性之美,還有男性特有的氣質。”
紅的臉才退下去,那雪才意識到剛纔他說的什麼,吃驚的看着眼前的他,吶吶的問道:“你真是的我要找的菟,可是你不是再在沉睡啊。”
在這時,菟絲子詭異的一笑:“你的選擇我已經知道了,我不同意,不過還有別的辦法可行?”
對於神通廣大的菟絲子,那雪並沒有多少意外,只是對他說的另外辦法,有些疑惑,他們之間的協議說的一清二楚,根本沒有第三條路可走,她已經拒絕了冷眼旁觀、長生不老,選擇與你們所愛的人一起離開這個已經人類無法救治的人世。
許久,那雪疑惑的問道:“你能說說是什麼可行辦法?”
菟絲子盯着那雪的放久,輕輕的說道:“我只想要你腹中的孩子,你如果願意留下他,我可以讓人類全部活下來,讓所有喪屍恢復正常的人類,你看如何?”
突然周圍寂了下來,彷彿所有的一切生命氣息消失一般,那雪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腹中,多麼不想要啊,可是還是懷上了,可這畢竟是一條生命啊,還不知道時,還好說打掉,一旦知道有了,他就代表着一個生命即將誕生,不能讓他還沒有看到這個美麗的世界時,就消失到這個世上,這將是一個兩難的抉擇。
是痛一生?還是換取所有人類的生命?
那雪咬了咬牙,說道:“我同意。”淚水大滴滴的落了下來,她想不明白的是,菟爲什麼要這個孩子,這個與他無關的生命。
緊緊閉上眼睛,強迫自己把不再流淚,說道:“菟,你動手吧。”
這倒是菟絲子有些意外,只是輕輕的拉過那雪,說道:“放心吧,我不會要他的命的。可是我對現在的情況也束手無策,只有一個辦法可行,你願意自我犧牲?”他的說時,心裡卻在滴血,成片片的滴,自己親手要將她的生命結束了。
“我願意!”聲音鏗鏘有力,帶着堅定的信心,那雪沒有任何猶豫之色,反而像是打贏了一場特艱難的戰爭,發自內心的笑着:“我一人的換幾十萬人的生命值得了。就讓孩子長大後恨我吧,我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流露出深深的歉意。
第二日,那雪走入之前來過的房間裡,一切都沒有變,還是那麼溫馨的房間,只是少了那個沉魚落雁之容,傾國傾城之貌的猶如血脈相連的女子,她彷彿世間消失一樣。
她向菟絲子詢問過,只是換來一句:“她去了該去的地方。”但她覺得沒有那麼簡單,旁敲側擊的問着女子是誰,也沒有任何答案,對女子的好奇心更重了,能在這裡的人一樣,是菟絲子關係親近人,她的失蹤肯定另有蹊蹺。
走入上次見菟絲子房間外面時,那雪注意到了外面有被火燒過的痕跡,還有斧劈過的痕跡,很是好奇,以菟的能力,修復它們最簡單不過了,可是爲什麼不願意修的。
“你來了。”菟絲子的聲音微微顫抖,彷彿生離死別一般的難受。
“哦。”此時,那雪也能感覺到他的心境,只是以爲他以後再也不能看到自己死去很久所愛人的酷似的面容了而難過。
哽咽着菟絲子,顫抖的把手伸向那雪的腹部,像變魔術一樣,從她的腹中取出一個個小小的胚胎,還可感覺到生命的跳動,輕輕的將他放入了營養液中,他將靠這些自己生長。
在取出的一瞬間,那雪頹然的倒在地上,淚流滿面,想要張口要回,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要回了又怎樣,孩子還是會隨着人類一起死亡,現在只是自己要死了,他們可以幸福平安的活下去。
一點的爬到桌子邊,看着像魚兒一樣,自由自在遊動的胚胎,雖然不能直接接觸,她撫摸着外面,不斷的吻了着,喃喃自語道:“孩子,你就怪我吧,我不配做你的母親,但我希望你能幸福。”
過了半天,那雪收起淚水,強自平靜下來,問道:“菟,恕我有個不情之請,我想知道你要我和他的孩子,幹什麼?”
“我想要一個孩子,對你來說不是最佳的選擇嗎,不管怎樣你也來不及將他生下來,等他把成長到嬰兒期時,我會把他交給他的親生父親。”說完,菟絲子神色稍現怪異。
“這樣也好。”那雪點頭表示贊同。
憑空出現了一粒種子,只有碗豆大小,通體碧綠,光澤柔和,還散發着淡淡的清香,令人心靜神明。靜靜的懸浮在空中。
“把這個吃下,它會在你體內生根發芽。”菟絲子扭過頭,哭着說道,突然情緒好像失控一般,尖叫的着消失不見了。
入手溫潤,那雪閉上眼睛看也不看,徑直吞了下去,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
不知何時,菟絲子又回到了房間裡,聲音低沉帶着無比的懷念與傷心,一字一句的說道:“這個種子是我用我的生命精華蘊育出來的,可以讓你們人類達到長生不老的目的,本來是給她準備,可是她拒絕了。想要留給你,沒想到你也會與她一樣……”
突然,那雪睜開眼睛,不再是血紅色的,而是如黑夜一般漆黑,衝到他的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服,吼道:“你又騙我!”左手早就不停的扇着菟絲子白嫩的右臉。瞬間臉已經腫的老高了,通紅如血,嘴角溢出綠色的液體,是他的血液。
“我沒有騙你,它有這個功用,但它同樣還有一個功用,就是無限制的瘋長,不過這個就得你自己控制了,當初我創造它時,將另一個功用隱藏了起來,你自己必須找到開啓它。就在你感覺到它開始在你體內生根發芽時,那一瞬間,你要給它的命令是無限制的生長,不管什麼惡劣的條件下,它會邊吸收你的能量,邊向四周生長。用不了半天,就可以將整個大陸完全覆蓋,並給其他植物讓出土壤肥沃的地方。”
“我信你的。”那雪淡淡的一笑,說道:“找這個對我來說是輕而易舉的。”
那雪放開了菟絲子,走到胚胎邊,看了一會兒,回頭對他說道:“菟,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不等他說什麼,自顧自的說道:“如要落凡他在五年內找到一個人生伴侶,就請你不要將孩子交給他,你自己撫養,或者送給別人撫養也行。”
菟絲子點了點頭。
過了許久,那雪輕嘆道:“我已經找到了,你送我到他們面前吧,讓她了卻最後的心願,我們來世再見了。”
聽着這決別的話語,菟絲子淚水一下了洶涌而下,盡情的流着。
下一刻,她回到熟悉的房間,小夜正在哇哇大哭,落凡手忙腳亂的哄着,還是不起任何作用,小虎正在一旁看熱鬧般的吃着水果,不時向小夜扮個鬼臉。
只是這一瞬間,白歌也出現在那雪旁邊,激動的抱着那雪大哭不已。
“我回來了。”那雪睜開雙眼,眼中滿是淚水,輕輕的拍着白歌的背,也是哭個不停。
“媽媽爸爸!”小夜破涕爲笑,小手歡快的揮舞着。
在一旁的小虎,連口中的食物也來有及嚥下去就跑到那雪,高興的熱淚盈眶。
落凡抱着小夜走到那雪身邊,只是有些意外白歌的突然出現,但這並沒有影響到他興奮的心情,失蹤了半個月的她,還是恢復了本來的樣子,出現了。
“小夜,我來抱。”那雪從落凡懷中接過小夜,一邊逗弄着,一邊想着怎麼跟他們說,原先想好的詞,此時,她已經忘的一乾二淨,大腦中一片空白。
只是不斷的看着他們每個人的臉,想要永遠把他們刻在心中,對於落凡她選擇了迴避,不想對他留下任何印象,這是她心中的一段難以啓齒的痛。
還對那雪的表現感覺奇怪時,她感覺到那粒種子有了動靜,像是螞蟥吸血時一樣,伸出無數根觸手狀的根,緊緊的貼在胃壁,它開始吸收自己的營養了,那雪立刻下達了無限制生長的命令,那些根開始以驚人的速度開始生長,就像幼小的植物一樣,破土而出,穿透層層的肌膚,向外面生長起來。
“白歌、落凡,你們答應我一件事吧?”種子的根部已經穿透她的外皮膚,只是沒有過還沒有進攻到腦中,這種穿透性的痛不是任何想象中的,親眼看着自己的血液在消失,自己的生命在飛逝,那是怎樣的感覺,很恐怖,很絕望的,哪怕是一絲的疼也會反映到腦部,大腦此時也變得無比的清晰,對疼的感覺靈敏了上萬倍。
看着那雪異變,小虎、小夜嚇的大哭起來,抓着那雪的裙子,使勁的搖:“姐姐,你怎麼了?”
白歌與落凡卻清楚的什麼,看着不斷似在把那雪皮膚撐破的東西,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是這種情況他們也沒有遇到,根本不知道怎麼辦?
就在這一瞬間,許多道粗大的植物從那雪體內像劍一般破空而出,迅速向四周生長。
兩人沒有再猶豫了齊齊撲向那雪,想要救出她。
還沒有到跟前,一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行動快如閃電的落凡纏的緊緊的,直到包裹成一個繭狀就沒有任何動靜了。
它們對小夜、小虎、白歌沒有發動任何襲擊,只是繞過他們身體繼續向四周生長。
那雪知道生命已經走到盡頭,再多的話也只能長話短說了,艱難的的說着,每說一個字就要吐一口血:“你們要答應我,好好活下去,白歌,如果愛我,你就找一個可以陪你走一生的女子。落凡,儘管我不喜歡你,但我也希望你一樣。小虎,小夜,對不起,我不能再照顧你們了,你們今後在聽白歌的話……”一段根部直接穿過了她的頭部,讓她的生命永遠的定格在這一瞬間。
被那根部束縛的落凡,不斷的被注入大量有麻醉的液體,他緊咬着舌頭,不斷的掙扎着,想要救她,可是他的每一下掙扎,都會讓根部把他勒的更緊,注入的那種特殊的麻醉液體更多。
雖然人類的麻醉劑對他們不起作用,但這種屬於植物的就不一樣了,效果非常明顯,他的眼睛開始不由的微微下掉,臉上帶着絲絲的睡意。
“我答應你。”白歌抱着已經被樹根淹沒的那雪,不斷的承諾道,他也更明白,愛她就要尊重她的話,何況這是她的臨終遺言。
小虎也是淚流不止,回憶着與那雪的點點滴滴,對這一切表示理解,重重點頭:“姐姐,我會的。你放心的走吧,我會照顧好小夜的。”
“你騙人,你騙人,說過要陪我的。”小夜還無法接受這一事實,哭的撒心裂肺,令人心酸。
只是已經魂飛魄散的那雪,已經永遠聽不見了。
瞬間,外面的炎炎烈日,陰了下來,毒辣的太陽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黑雲壓城的感覺,天越來越黑,彷彿一座黑壓壓的大山帶着無比的沉重感要落了下來,彷彿世界末日來臨一般。
“轟噠!”滿天豆大的雨點,使勁有向乾涸要命的土地上落去,土地張口它**多時的嘴,來都不拒,有多少收多少
雨還在不停的下,落在他們窗前的雨,卻是淅淅瀝瀝,彷彿誰在不斷的哭泣。
外面傳來喪屍們驚恐的叫聲,他們正被這些從那雪身體伸出的植物一一捕獲,只是他們就算再快如閃電也註定了被捉了命運。人類則爭相慶祝這一個從天而降的喜事,他們不用再擔心被吃了,也不用日日擔驚受怕了。
只是,他們想要傷害喪屍就會被那些植物,就會給他們一些小小的教訓。
半天的時間,從東到西,從南到北,黃燦燦的土地換上了綠妝,天空也變得湛藍無比,朵朵白雲飄逸又晶瑩剔透,彷彿一個個好吃的棉花糖。陽光更是照的人暖洋洋的,強烈之極的紫外線也沒有了蹤影,污濁的空氣也變得清新。
許多還未死的植物也瞬間重新煥發了生機,混濁的河水也就得清甜無比,氾濫的海水也悄無聲息的退去,露出被淹沒多時的城市,躲在洞中的動物們也紛紛跑出來,好奇的看着周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