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20拳打完,軒戰嘯也是累的前胸貼後背,他扶牆大口喘着粗氣,身前巨大孔洞,戴少龍正死死嵌在其中,全身上下;沒一塊完整肌肉,所有聖甲皆是早已溶盡。
在確認戴少龍死絕後,軒戰嘯穿過碎牆來到隔壁物資,兀自取過“倖存”下來的酒瓶,酒具,揭開木塞,爲自己倒了點紅酒,繼而晃了晃,仰頭飲近。
戴少龍死了,盧光生的危機算是正式解除。
任誰也想不到,堂堂“光耀堂”竟然會在一夜之間被一人消亡。
不過,軒戰嘯倒是絲毫沒有因爲自己的壯舉感到驕傲亦或是興奮。
只能說戴少龍在錯誤的時間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而死亡便是他爲此付出的代價。
好了!是時候去和外面的混混做個了斷了!
最後飲了杯酒,氣息調勻的軒戰嘯放下手裡的酒具,站起身子,朝屋外走去。
大廳內,氣氛靜匿無聲,場上混混們自發分列成兩派。
一派是軒戰嘯擁護者,一派自然是戴少龍的。
乍看之下頗爲滑稽,畢竟這些人可都是“光耀堂”的。
而眼下他們只因一個人一句話,便是大部倒戈相向,如果戴少龍和他的那幫幹部在世,看到這一幕不知該作何感想。
混混們一直凝神聽着禮堂包間動靜,毫不誇張的講,幾乎內裡激鬥二人每一次發出的喝吼,撞擊都會撩撥混混的心絃。
畢竟,最後走出的那個將決定他們的生死,而沒有人希望自己支持的主子最終成爲敗者。
“啪嗒!啪嗒!”
腳步聲響起,聞聽見此聲,混混們全都下意識移目望向了內堂方向,每個人臉上皆是擎着肅然表情,心下不住祈禱走出的是自己支持之人。
軒戰嘯也是沒想到外面混混會這般灼灼等待他的出現,所以當顯出身子,瞧見百來雙眼睛望向自己時,他不禁也是有些愕然。
死寂!無聲的死寂!這一刻,整個酒吧大廳除了能聽到衆人呼吸外,就再也沒有其它聲響。
但僅是過了2秒,突然,人羣右半側響起了雷鳴般的呼喝,叫喊,哨聲。
於此同時,與右半側人羣的興奮相比,左半側則顯得死氣沉沉,好似奔喪一般。
軒戰嘯冷眼旁觀着場上一切,對於這些牆頭草,他沒有任何好感。
但礙於承諾,他還是含笑擡手擺了擺,然後下壓,示意衆人安靜。
隨着軒戰嘯的示意,歡呼漸漸變得零落,最後徹底禁止。
而那幾十位戴少龍的堅定擁護者,則是垂首靜待年輕人的發落。
因爲之前對方已經說過,當戴少龍戰敗之時,便是他們滅亡之日。
他們現在非常後悔自己的決定,懊惱爲什麼沒在那關鍵一刻,做出正確選擇。
可惜人生就是這樣,它沒有後悔這一說法,你做了決定,只能接受。
“感謝各位兄弟對我車某人的支持,沒有你們的支持我沒可能戰勝戴少龍。另外也歡迎各位加入“虎豹堂”,既然
各位已是“虎豹堂”的人,那就是我車某人的兄弟。以後誰若是敢欺負你們。我車幹自當替各位出頭。”
“啪!啪!啪!”軒戰嘯端的是會收買人心,這席話說完,不僅打消了倒戈混混的顧慮,另一方面,也是以最快速度拉近彼此關係,令得混混們有種歸屬感。
安撫完倒戈派混混,軒戰嘯扭轉身子,移目望向另一側的挺戴派。
眼眸先是在挺戴派混混身上掃了一圈,但凡被軒戰嘯目光掃到的混混皆是本能低下腦袋,不敢與之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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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軒戰嘯淡然笑了笑,繼而輕咳兩道:“呵呵,你們這是幹什麼?一個個跟斗敗的公雞似得,地上難不成有錢,都看那麼入神。”
軒戰嘯一席玩笑話並未舒緩挺戴派混混的心境,相反更是叫他們感到了死亡的臨近。
“是不是都在想着我之前說的話呀?呵呵,沒錯!你們之前的確是做了錯誤的選擇。我早就跟你們說了,戴少龍那傢伙不可能是我的對手。可惜你們不信。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人一輩子哪可能事事都選擇正確?要真有這麼牛的人,有幹怎這行?所以說是人就會犯錯,是人就會有打盹失誤的時候?但只要不是原則性錯誤,那都是可以原諒的嘛?”
此言一出,於挺戴派混混來說,無疑是冬天裡的一把火,他們垂下的腦袋陸續擡了起來,滿懷期待的等待着軒戰嘯後續話語。
“各位剛纔選擇力挺戴少龍,這個選擇有錯嗎?我覺着沒有錯!不僅沒錯,還非常正確!咱們江湖中人,講求的是什麼?不就是個義字嗎?所以……我很佩服各位在危機時刻對戴少龍的不離不棄。這說明你們有榮譽感,這是一個堂口能夠發展擴張的必要要素。”
話至此處,挺戴派臉上的期待感更甚,因爲聽年輕人意思,似乎是有意赦免自己。
“對於各位誓死與幫派共存亡的勇士,我這裡單方面做個承諾,日後堂口發展擴展少不了幹部,頭目需要,到時這些幹部,頭目將會現在你們當中挑。這裡我也想告訴列位,只要你們把“虎豹堂”當家,那麼“虎豹堂”也絕不會辜負你們。”
傻了!全都傻了!這回不止是挺戴派,饒是倒戈派也都傻了。
這什麼情況!敢情自己選擇跟你們還錯了,倒頭便宜都被挺戴派給佔了!!
挺戴派那更加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以爲小命不保的他們,如何能夠想到,眼下他們不僅不用死,而且還得到了年輕人的讚賞,並且有機會晉升幹部,頭目。
這對混跡江湖的嘍囉而言無疑是巨大的誘惑,他們全然忘了早前的顧慮,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無一不在表達對“虎豹堂”未來的展望。
對此,軒戰嘯非常滿意,顯然他的一席講演達到了想要的目的。
他用一連串空頭支票,輕易俘獲了混混們的心思,並在潛移默化間給他們灌輸了與“堂口”共存亡的理念。
不過即便如此,200來號人,還是必須進行分割管理。
畢竟,混混終究是混混,他們沒有什麼信念,他
們是最容易收買的人,同樣,他們也是最易倒戈叛變的人。
所以,必須儘快對其分兒制止,以免羣體暴動。
想了想,軒戰嘯給胡寶春去了電話,簡要說明了這邊情況,令其抓緊從原“虎豹堂”存活兄弟中挑選合適人員來接管這羣“烏合之衆”。
交代完畢,軒戰嘯又是馬不停蹄的給盧光生去電聯繫,照例簡述離開後發生的事情。
在聽聞到“光耀堂”覆沒之際,盧光生顫抖的高喝了一聲。
軒戰嘯很能理解盧光生的心情,但目前還有更爲緊急的事情要做,他要求盧光生趕緊前往醫院進行救治。
接下來的日子,軒戰嘯再次迴歸到醫院看護生活。
由於盧光生不是“覺醒者",所以他的恢復不似歐陽瑾萱那麼迅速。
按照醫生的初步估計,他的傷勢沒個把月沒可能康復。
於是,軒戰嘯乾脆以院爲家,一來照看盧光生;二來預防“光耀堂”可能存在的殘餘勢力伺機報復。
愛華集團,33層大樓頂端。
毛偉峰端坐案前,雙眸緊盯對側漢子:“這麼多天過去了,調查有什麼進展嗎?”
漢子移目忘了眼身旁的董事秘書,女秘立刻會議將事前準備好的文件夾遞交到毛偉峰面前。
這時漢子才緩緩開口道:“毛董!這個是你上次叫我羅列少爺死前有過聯繫的人。”
“哦?”聞言的毛偉峰取過桌面的文案,快速翻開,上面果然有一列長長名單,每個名單都詳細記錄着自己兒子生前一週內接觸的人,物,事。
眼眸自上而下認真掃過,不多時毛偉峰的目光落在了一個名字上。
“歐陽瑾萱!?”
“哦,毛董,此女是少爺在廢城遇到到。”
“廢城?”眉頭微皺,毛偉峰放下文案,擡起頭來:“你是說利昂是在廢城遇到此女的?”
“沒錯!”
“那這上面說她失蹤是什麼意思?”毛偉峰指着文案上所標註的備註,異常嚴肅的問道。
“這個……”漢子頹然低下頭:“具體情況我們也不太清楚,不過據當日護送少爺的車隊兄弟說,此女離開前一夜似乎和少爺有過不愉快經歷。”
“什麼經歷?說具體!”似是嗅到了什麼,毛偉峰言語變得森冷起來。
“這,這……”
“啪!!說!”着掌拍在案上,毛偉峰暴怒的嗓音昭顯了他的憤怒。
“護送弟兄彙報少爺好像對那女的頗有幾分意思,女的並不十分願意,所以……所以,”
“行了!”毛偉峰擺手叫停結巴的漢子,作爲毛利昂的父親,毛偉峰豈會不知自己兒子的脾性。
所以漢子只說個開頭,他便已是可以腦補隨後的事情。
“那這個女人你們有追查她的下落嗎?”
“回毛董,有的。我們從邊界那邊得到的消息,這個歐陽是被2男救回戰區,回到戰區就一直在醫院療傷,少爺遇害那晚,醫院記錄顯示她沒有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