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中年男子的話後,兩名打手對視了一眼,一絲貪婪之色出現在了兩人眼中,或許周易陽不知道血融儀器是什麼東西,但是兩人明白這是人類機械改造中的最爲先進的儀器,能與人體無創傷融化,價格之高,完全不是他們兩人能想象的,兩人內心同時打起了小算盤。
兩名打手一個抱着周易陽的手臂,防止周易陽掙扎,一人開始野蠻式的強制取手環模式,配合之嫺熟,一看就知道常幹這種勾當。可不管用什麼方法,手環都死死的貼在周易陽手腕上,連一條縫都沒能搞出來,取了有十多分鐘,兩人已經累的直喘大氣。
“兩個廢物,去取把刀來。”一旁的中年男子,看着兩人怒喝一聲,周易陽這一聽急了,這不會是要砍手取手環的節奏啊。
“你,你們,拿刀幹嘛?”周易陽心裡有些虛,他可不想把命丟在這。
“你放心,不砍你,就是把手環砍下來。”中年男子一臉虛僞的看着緊張的周易陽,緩緩說道。
“那不一樣嗎,我,我可告訴你,砍,砍,砍了我的手,血,血流完,不能給寒徹及時供血,可,可不怪我。”周易陽用力想要收回被抓住的手臂,奈何被抓的死死的,緊張的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中年男子看着周易陽的囧樣呵呵笑道:“看你也是條漢子,怎麼這麼慫,不救砍個手嗎,高級止血劑我們多的是,放心不會讓你這麼快死的,少一隻手不影響給我們寒老大供血。”
說話間那名打手已經那來了一把大砍刀,明晃晃的閃着寒光,周易陽掙扎的力度更大了,抱着他手臂的那名打手都有些快按不住了。中年男子對着那來砍刀的打手使了個眼哥色,那人提着砍刀便走了過去。
“你可別亂動,萬一手一滑,不小心砍了別的地方,可不能怪我。”打手比劃着手裡的砍刀,一臉壞笑的看着周易陽的命根子。
“你們他嗎有本事一刀解決了我。”面對侮辱,周易陽大罵着喊道。
“給我抓結實了。”看着劇烈掙扎的周易陽,拿刀的打手遲遲不下手,中年男子爆喝一聲。周易陽瞬間感覺壓在自己胳膊的力氣大了一倍不止,手臂被牢牢卡在對方身下,無法動彈。見此機會另一名打手舉刀砍下,周易陽心中一顫,猛的拉了一把手臂。
“鏘”的一聲,沒有手臂被砍斷的劇痛,一整金屬撞擊的麻痛順着手腕穿遍全身,接着一陣快節奏的“滴滴”聲傳來。
“這,這是?”兩名打手停下了動作,癡癡的看着周易陽手腕處的手錶,周易陽抽回手臂,只見手環被砍刀用力砍下去也只留下一道白色的痕跡,連個窩都沒出現,而屏幕處一個紅色的光點正在極速的閃爍着發出“滴滴”的警報聲。
“告訴你們了,強制破壞會觸發自毀裝置你們不信,這下我們都要玩完了。”
周易陽急忙點開手環,緊張的大聲怒斥着三人。
點開觸屏,毫無頭緒的一頓亂點,警報聲越發的急促,周易陽包括那三人急得已是滿頭大汗,中年男子更是一臉怨氣的看着兩名打手,憤怒的擡起腳將拿刀的打手踹飛而去。
“他嗎的,讓你們砍手,你他媽砍什麼手環。”
那名打手應聲倒飛出去,“啪”的一聲摔在地上,在溼滑的地面滑行幾米後停了下來,打手沒有躺在地上,忍着痛翻身而起,來到中年男子跟前,低下頭等待接下來處置。
中年男子沒在理會爬起來的打手,只是一臉焦急的看着周易陽的動作,手環自毀爆炸前 他有絕對的能力躲過爆炸的傷害,可週易陽是他們老大選定的活體血庫,還是不可替代的,他如果死了,那他的結局比被當場炸死要慘數百倍。
一頓亂點之後,終於找到了解除危險的界面,同時令周易陽興奮的是解除危險後出現了一個發出求救信號的觸鈕,周易陽點擊了一下求救觸鈕,在無信號的情況下,手環表面出現了一個手錶大小的虛擬屏幕上出現了一個搜索衛星的界面,周易陽刻意避開幾人快速的點擊了幾下,短短几秒時間信號便發了出去,具體發給了誰便不得而知了。
“滴滴”聲消失後,所有人長長出了口氣,周易陽內心更是多出了一絲希望,也增加了活下去的慾望。
“我剛看了,這個手環是跟我連爲一體的,砍下我的手,手環接收不到我的脈搏,同樣會啓動自毀裝置。而且無法撤回。你們看吧,是不是還要砍我的手臂。”周易陽直接伸出手,說出這些話時他心裡也一陣發虛,他沒在手環中看到什麼接受脈搏後自毀的信息,他只是在賭,但對這些惡魔般存在的畜牲心裡沒有一點地,同時在血融儀器上增加了點神秘感,雖然他不懂什麼是血融儀器,就按自己的猜測編了這麼一段話。
兩名打手相互對視了一眼,看着周易陽伸過來的手臂,沒有動手,齊齊的看向中年男子。
“還,還砍嗎?”拿刀的打手唯唯諾諾的說道,不敢正視對方的眼睛。
“行,行了。開始洗吧,記得洗乾淨點!”中年男子不耐煩的回道,轉身便離開了洗浴室。
“趴牆上,老子給你去去晦氣。”領頭的走了,兩人沒了約束,放肆了起來。拿刀的打手扔了砍刀,似乎將所有的怨氣全部撒在了周易陽身上,怨恨的大叫道。端起高壓水槍噴射出直線水柱,打在了周易陽的腰間,瞬間的衝擊讓周易陽猛的跪倒在地,水柱擊打在皮膚上如鐵錘般擊打着周易陽每一處肌膚,疼痛夾着水壓的壓迫感讓周易陽不自覺的大聲悽慘的叫着,迎着水柱慢慢站起身,用雙手頂着牆壁努力支起身體,一分鐘,兩分鐘,水柱依然在周易陽的身上掃着,也許是麻木了水的擊打也不再那麼疼了,而體力卻慢慢的耗失殆盡,終於在堅持十分鐘的時候周易陽頂着水柱倒了下去。對着蜷窩在一起的周易陽再次沖洗了幾分鐘後。或許害怕鬧出人命,纔將水槍的水閘關上。
躺在地上的周易陽瞬間感覺沒有了壓迫感,呼吸也開始慢慢舒暢起來,皮膚被水柱擊打的全身通紅,仔細去看會察覺到有一絲絲鮮血從皮膚中破裂的毛細管滲出。
“死了沒,沒死趕快給老子起來,否則將你扔到砧板上剁了包成包子,給個那些血奴們,他們好久沒吃過人肉了,一定吃的很香。”
兩人走向前對着蜷窩在一起的周易陽大笑的說道,接着又是一頓狂踢,周易陽緊緊護住頭部,任他們如雨點般的踹着自己,也許是累了,踹的動作慢慢的慢了下來,最後停了下來。
不知躺了多久,虛脫的周易陽恢復了一些體力慢慢支起身體,兩名打手不知什麼時候也離開了,看着渾身通紅的皮膚,一層層血霧夾雜着黑色的物質慢慢從裂開的毛孔中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