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離開的前奏
可是,這個肖白覺得這個很奇怪啊。。
“就算這樣,只要坦白的說就好了,畢竟,就算不去救他們,他們也會死,就當做是爲了醫學做貢獻唄。”肖白吊兒郎當的說着,按照她這種小民思想,這樣想也並沒錯。
柳絮站起來,在並不小的房間裡走來走去,聽到肖白這麼說,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傻啊你你,你見過那次政府主動說自己錯了?而且,”柳絮露出賊賊的笑容,“他們當時肯定是誇了海口的,否則,你以爲那些人肯給隨便注射?”
那種真心有貢獻精神的人,還真的找不到幾個人。
唐番禹將當時的研究結果帶回了軍事根據地,簡單的將自己這麼一路上經歷的和在臨清的根據地裡看到的描述了下,並不過分誇大什麼,但是,這還是讓上位者的那些人感覺到了威脅。
怎麼可以讓他們先研究出解毒劑?
他們的根據地比自己這邊更得民心就算了,在這個最重要的解毒劑上,就必須要掌握在他們的手上。
再加上,本來這次的幾位專家應該是在他們這個軍事根據地着落,然後進行試驗的,但是卻半路出了問題。
雖然這個問題不能怪在中方,但是畢竟是在中方的地界出現了狀況,而且,最後活下來的幾個基本都是中方的科學家,這個結果肯定讓其他國家的人不滿意了。
所以,一點好處都沒有撈到,反而是惹了一身腥,實在是讓人厭煩,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研究出解毒劑。
所以,他們巴不得讓唐番禹的工作團隊立馬一天二十五個小時開始幹活,但是唐番禹是人,總會病倒的,在喪屍圍城的那幾天,唐番禹已經生病好久了,當時接受他團隊的是一個空降的少將,吃了幾年的洋墨水,卻對這些醫學啊病毒啊什麼的,完全不瞭解!
但是,他了解現在的形式很不好啊,肯定要讓外面慌亂的百姓吃一顆安定丸,這個安定丸就是半路出現的解毒劑。
但是他很謹慎,花了半天的時間在真人身上做了實驗,哎喲,沒啥子的事兒,就是特別虛弱,但是這個完全不需要在意嘛,所以很放心而驕傲的告訴其他人,我們的解毒劑出來了!
一開始的時候,的確是很有成效,那些症狀都已經穩定了下來。
但是就在全部的人都在歡呼狂歡的時候,問題出現了。
那些被集體安排的患者,開始出現局部的腐爛,整個人開始顯得衰老,並不是一兩個的個別現象,而是集體都出現這樣的情況。
雖然病情進展的緩慢,但是還是讓人開始變得不安。
直到,開始有一個病人最後因爲內臟全部衰竭而亡,本來驚喜的心情,一下子就掉到了谷底下。
民衆開始擔心,是不是一直安全的根據地裡,開始第二輪的感染?
一下子,本來還算是安逸穩定的氣氛開始變得緊張。
隨着第一波的人開始往外跑走而被鎮壓之後,達到了頂峰。
不管他們怎麼解釋,怎麼說明,那些民衆就是開始不相信,現在,那邊的整個情況都很糟糕。
肖白支着手,聽着柳絮帶着些調侃和嘲諷的口吻說着這些,她有些驚訝,這些人怎麼會蠢到這個地步。
“當然是爲了功勳了,亂世纔是最後建立功勳的時代啊。”柳絮說着就坐在一邊,想了想,他身子往前傾,“怎麼樣,跟我們走不?”
肖白則是在考慮,“就算你帶着你整個團隊都去了那邊,可是你們能夠做什麼?難道你們要落下這邊的真正該做的事情,去折騰那邊的笑話麼?”
這簡直難以相信。
柳絮也想到了這個,他首先說道,“這個不是問題,我不會帶着這些人全部離開的。”看了眼肖白,肖白皺着眉頭,似乎想到了什麼。
“其次,我們不得不這樣,因爲這次他們可是帶了人過來的。”柳絮嘆了口氣。
他何嘗不願意呆在這裡,專心做自己的研究?
肖白聽了之後,沉默了些許,有些遲疑的開口道,“不可以找其他人麼?”
她並不太想去。
隨着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藥物研究也每天都有所發現,她偶爾坐在沙發上,看着窗外的藍天和白雲,那麼悠哉的日子,讓她覺得那些記憶裡的日子,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就算柳絮嘲笑她,或者鄙視她,她都不介意。
呆在這個安穩的根據地裡,身邊有着自己想要過一生的人,外面的打打殺殺和死亡,離自己那麼遠,那麼爲什麼主動去接觸那些?
反常的是,柳絮並不直接表露出自己的想法,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就直接走了出去。
“茉莉,人呢?”
肖白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就直接走了出去,沒有看到茉莉,自言自語道。
繞了一圈,還是沒有看到茉莉,就算是問了其他人,都說沒有看到茉莉。
站在原地,肖白嘆了口氣,姑娘長大了,簡直是管不住了。
走到何林的房門前,試着擰了擰門把,果然,沒有關上。
輕輕地推開門,就看到何林正試着將自己的白大褂披在已經睡着的莫離身上,但是因自己的右手被茉莉緊緊的抓住,這個簡單的動作,讓他覺得困難異常,聽到了開門聲,擡頭一看,不出意外的看到了肖白。
茉莉怎麼可能會一個人來這人?
肯定是肖白帶着她來的吧,何林低頭看着正輕聲嘟囔着什麼的茉莉,將白大褂慢慢的放下,遮住了茉莉有些單薄的身子。
肖白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但是沒有關上門。
不一會兒,就看到何林正披着一件對他而言有些小的外套,輕手輕腳的走了出來。
“你怎麼來了。”何林臉色如常,就像是和肖白是熟悉的朋友一樣,十分自然。
但是,肖白卻做不到這樣,但是也算是控制能力不錯,也面色如常的道,“就是過來給他們送飯的,免得我什麼時候來,看到的都是死屍了。”
何林眼裡帶着笑意,和肖白相處這麼久,她是什麼樣的性子。還算是瞭解的,他想了想,“房間裡的袋子,是你給我的?”
肖白看了眼他,沒有回答。
不是我給你的,難道是你那個沒心沒肺的大哥給你找?
這不是找話題麼,何林笑眯着眼,歪着頭,一臉調皮道,“謝謝。”
謝謝你,還記得我。
肖白卻難以這麼淡定,低頭看着地上,輕聲道,“你別去。”
何林雖然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但是還是點頭,應道,“聽你的,好。”
什麼叫聽我的啊,肖白翻了個白眼,最後實在是忍不了了,一咕嚕的問出來,“你有小屁的記憶麼?”
何林慢慢收其笑容,清秀的臉上,露出認真的表情,“嗯!”
我記得。
肖白不知道自己該是高興,還是戒備,最後只是含糊的應了聲,也沒說什麼,就留了句,“我晚些來接茉莉吧。”
就急衝衝的走了。
何林右手敲打着自己的左手的手心,約莫過了幾秒,就輕笑出聲,脫下自己很久不穿的外套,從掛着的白大褂裡,隨意取下一件,就走進了實驗室。
如果被肖白看到,肯定是要鬱悶死的,這個死孩子,到現在還在給她演戲!
晚上的時候,肖白再次提着給他們的晚飯,順手把睡得稀裡糊塗的茉莉給領走了。
不過,從這次之後,茉莉倒是又多了一個新去處。
回到別墅裡,肖白就發現門口多了幾個眼生地人,嗯,軍人。
至於爲什麼能夠認出來,那還是多虧了他們身上穿着的那件墨綠色的軍裝,只要不是眼瞎和色盲,應該都可以看得出來。
肖白要走進去,那些人來伸手攔住了。
當然,肖白最後還是成功走了進去,但是,這讓肖白有些不舒服,在自己家裡,被外來的人給攔了下來,只要是稍微有些脾氣的人,都會覺得不舒服,何況是肖白這樣一直都脾氣不好的人。
“你先上樓寫作業。”肖白走了進去,就看到臨清正站在程老爺子的身後,而程老爺子則是正在和一個背對着肖白的男人說着什麼,雖然表情並不難看,就對着茉莉說道。
茉莉暗地翻了個白眼,我今天都沒有去上學,哪來的作業?
不過,她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獨自一個人走了過去,不過,他們確實不願意讓茉莉接觸這些,就讓她上樓了。
肖白則是在後面停頓了一分鐘,才走了過來,臉上笑容得當,音量和語氣適宜,“爺爺,門外怎麼多了些生面孔了?”
就當作是不知道好了,拿出自己是主人的樣子。
走到了一定的地方,肖白才恍然大悟,笑着道,“原來是家裡來了客人呀。”
說着,就走了臨清身邊,也跟着站在程老爺子的身後。
程老爺子心裡很是滿意,但是口吻上則是帶着些責備,“這是你陸爺爺,和我可是一個戰壕爬出來的,還不快叫人。”
程老爺子說的沒有錯,但是陸羽臉上卻有些尷尬,面對肖白的問好,他滿臉笑呵呵的直說好,還一個勁兒的誇着肖白怎麼禮貌,說臨清眼光不錯巴拉巴拉的。
他這次來的目的,在座的人心裡都清楚,但是隻要你不把話攤開講,那麼程老爺子自然是樂呵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程老爺子也是功夫深,一會兒說說現在自己看的書,一會兒說說當年的糗事,一時之間,正廳的氛圍很好,陸羽本來有些尷尬的笑容,也越來越真摯,笑聲也不再拘束了。
“是,那次我記得,哎!”
他們正說笑着,劉嫂子就過來說飯準備好了。
程老爺子連忙讓陸羽留下來吃飯,陸羽想了想,自己還有話要說,吃完飯再和他喝喝茶,就可以談事情了,就下呵呵的點頭說好,“我可是好久沒有吃劉妹子的飯了。”
劉嫂子也笑呵呵的回道,“那麼肯定要多吃些。”
她在程家呆了好些年,細細數來,在程老爺子剛剛結婚那會兒就在了,對於程老爺子的很多朋友,她都是認識的,本來如果只是個普通的傭人,自然是不會讓陸羽這些老將軍給面子說話的,但是程老爺子顯然是將劉嫂子給當成了自己的妹子來照顧,所以劉嫂子雖然身份不高,但是卻不曾被看輕。
“哎!去,去把我收着的二鍋頭拿出來!今晚,看我喝不醉你!”因爲陸羽的身份和程老爺子不分上下,所以老練的劉嫂子就將飯菜端在了圓桌上,這樣大家一起坐着,輩分就變得不重要,位置也沒那麼太講究了。
陸羽連忙搖手,“不行不行,你知道我不能喝酒哎。”
自己唯一喜歡的就是酒了,但是自己這次來可是有要事要做的,喝酒了自己犯了糊塗,那就不好了。
程老爺子哪裡不知道他的打算,也不勉強,笑着道,“行,那就我一個人喝,你就看着眼熱吧!”
說着,就讓臨清給自己倒酒,清淺的喝一口,舒了口氣,“哈,舒坦!”
陸羽一下子,眼睛就在那個酒壺上諾不開了。
坐在一邊的肖白看到這個,簡直是要笑出來了,現在終於知道臨清這個德行哪裡來了。
後面的事情,就變得很簡單了。
不怕一個有缺點,就怕一個人興趣。
興趣多了沒關係,千萬別就喜歡一個,否則,你的命門就算是露在外面了。
最後,信誓旦旦說絕對不喝酒的陸羽,還是抵擋不住那個誘惑,說是喝一口,就一口!
一口接一口,大半壺的酒就這樣進了他的肚子,倒是最先喝酒的程老爺子,反而是清醒地看着。
將喝醉的陸老爺子扶了出去,讓他的手下扶着離開了,大家才真正的開始吃飯。
茉莉也被叫了下來,大家急急忙忙的吃了飯,就三三兩兩的散去了。
肖白和臨清則是留下來給劉嫂子幫忙,劉嫂子雖然能幹,但是畢竟年紀擺在那兒,總不好多勞累,溜達搜子也不推辭,讓他們將碗留着給她洗,就在一邊休息了。
消食也差不多了,肖白和臨清回到了房間,打算商量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