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怎麼說的來着,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人呢。
人有急智,尤其是在遇到生死攸關的危機是總是能夠迸發出一點智慧的小火花。
胖子瘦子和另一支隊伍差不多已經處於狗急跳牆的階段了,遇上這種大規模的野獸遷徙行爲,只要是被獸羣攆上,哪怕他們全體都有五階的實力也白搭——當然如果是六階的話就可以另說了。
這在荒野上大概可以算是最憋屈的死法。
瘦子靈機一動,
“往那邊開,快快快,往那邊開!那邊的河灘看到了麼!直接衝過去!”
胖子連問都沒問,紅着眼珠子直接打方向盤調整方向往河灘裡衝。
據說這片位置以前是一座石頭山,被某種大型異獸一發技能下去炸成了碎片,地下水從坑洞中涌出形成了一座小小的湖泊,湖水又溢出形成了一條只有十幾公里長度、水淺寬泛的河流。
荒野上像這樣有大片鵝卵石河灘的河流並不多,這裡理所當然的成爲各種鳥獸的飲水點。
通常來說,即使性格最爲惡劣的異獸也大多不會在飲水的時候發動爭端,大批的異獸數量衆多的水鳥,食肉的、食草的同時出現在湖泊與河流周邊飲水休憩。
兩輛武裝到牙齒、發動機咆哮如地震般的重型裝甲車突然闖入這片一派和諧的地域氣勢洶洶的直衝過來明顯讓這些異獸野獸呆滯了一下——
誰他孃的這麼不懂規...臥槽那特麼是個什麼玩意...跑啊...
荒野戰車的體型太巨大了,野獸對這種巨大的傢伙充滿了本能的畏懼,立刻四散奔逃。
兩輛車根本沒有多做停留,以強勁的馬力直接趟過最深不過一兩米的河流,揚塵而去。
驚魂未定的野獸和水鳥們“罵罵咧咧”的在周圍徘徊着,不過這次它們顯然謹慎了許多,四處觀察着,生怕再來幾個這樣不守規矩的傢伙。
“噶,噶~”
幾隻禿鷲一樣的大型鳥類發出難聽的叫聲,拍打着翅膀慌忙飛走。
隨後,河流周邊的野獸水鳥也都發現了後方那遮天蔽日的煙塵,影影綽綽,其中陰影濃重處彷彿隱匿着條飛舞在空中的龐大凶獸。
河流周邊一下子就炸了,動物的本能驅使着它們像相反的方向跑去、飛走——正是剛剛那兩個不速之客離開的方向。
燕回山。
林愁手持變作籃球大小的毛球同學瘋狂的擼着,一秒十發,超軟超茸。
毛球發出舒適至極的嘰咕聲,圓圓一個球都快被擼成餅了,整個兒都鬆懈綿軟了。好像隨時可能化作一灘液體從林愁手中流走。
蘇有容...以及周圍的一大圈兒女性進化者羨慕的看着,嘰嘰喳喳。
“唉...”
“可惜呢,二老闆怎麼就不讓擼呢。”
“哼哼,區別對待,還是我滾最棒了。”
毛球的特質或許比較奇怪,它只在林愁手裡是這種毛絨墊墊的情況,對別人來說無論它看上去有多綿軟,那擼着可都太傷手了——誰讓人家本體是恐怖的血腥蒺藜來着。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一桌進化者窩在柳木涼亭下邊,吃着喝着,看了一陣被一羣娘們圍毆無所適從的林老闆,擠眉弄眼的實名羨慕着。
不過,三彩蛇酒和冰涼的啤酒足可以讓他們瞬間忘記這一丟丟不算煩惱的煩惱。
忽然一個身高至少兩米腰圍也是兩米的巨型胖子指着遠處,
“靠,你們看那邊~”
胖子腰上身上全是一環套一環的肥肉,唯獨胳膊,黝黑髮亮,像是堅硬的黑鐵打造出來的塔狀物,
“我拿我的胳膊發誓,那特麼要不是一羣羽毛比高純度三階魔植精華還貴的灰羽斑斕鷲隼,老子明兒就把這十個老婆都休了!”
一羣同伴看了看他粗壯的胳膊,
“滾遠點,謝謝。”
他們嘴裡酸唧唧的說,
“是又能咋地,你有招啊,那玩意不落地的時候你動彈的了它們一根鳥毛都算我輸。”
“可不,而且這玩意太記仇了...”
“話說...這禿毛鳥可從來不集羣出沒吧,這嘛情況?”
據說灰羽斑斕鷲隼是異化禿鷲和一種灰隼自由戀愛的產物,有着一身看似黑不溜秋但在燈光下光彩奪目的羽毛,並且這種羽毛具有幾乎隔絕一切聲波系傷害的特性和不錯的防禦力、防水性,在明光的價格可以說非常昂貴,幾乎是按“根”這種單位計算的。
不過進化者們的日常就是照例拿飛行異獸沒卵辦法,更何況這玩意異常的記仇,你敢瞪它一眼他就敢不離不棄的在你腦瓜頂飛上幾個月~
當然,灰羽斑斕鷲隼本身並沒有什麼彪悍的技能和強猛的肉體攻擊力,但架不住荒野上就是有一些個古怪的共生關係啊,斑斕猞猁對灰羽斑斕鷲隼盯上的獵物最感興趣,它們沒什麼追蹤能力,完全依靠灰羽斑斕鷲隼這種活體座標來進行獵食,而且斑斕猞猁耐力值巨強,隨便啃點草根樹皮喝口水就可以幾個月不眠不休,生生將獵物熬崩潰失去理智,然後優雅的將之吃得只剩下內臟。
最後,灰羽斑斕鷲隼才慢吞吞的出場,等內臟在自然環境中“發酵”個三兩天,吃掉內臟,啄碎骨頭吸吸骨髓,起身去尋找下一個目標。
進化者雖然能夠回到明光躲避灰羽斑斕鷲隼的追蹤,但架不住大家都覺得這玩意很晦氣啊,所以在荒野上特別厭惡遇到這個東西。
一句話,沒把握當場乾死,那就絕對不招惹。
久而久之,其羽毛的價格就越來越昂貴了——灰羽斑斕鷲隼的羽毛防水性極好,遇水不沉,對海獵者來說這就是最好的高級救生衣。
胖胖同志口水流了一地,懊惱道,
“我有一朋友找門路買這東西好幾年都沒湊齊幾根羽毛,滾滾大爺這會兒要是在就好了,黑壓壓的一大片灰羽斑斕鷲隼昂,怕不是有個幾百只!”
一名進化者皺起眉,
“不正常啊,這玩意的習性幾乎是刻在骨子裡的,怎麼突然就組團行動了?”
“草...不對...發生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
“屍潮!獸潮!”胖胖同志的臉在抽搐,“淦!發生委科研院的隊伍怎麼辦事的,居然沒有發現屍羣獸羣活躍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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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線。
昨天斷更真是太抱歉了。
其實是昨天回我爸媽那兒,現在纔回來,疫情到現在好像有兩個月都沒見面沒回過村裡了,哈哈,也就十里路,感覺像是隔了個天涯海角。
emmm
這個月更新還是蠻勤快的,甚至能拿個全勤呢,大家有票有打賞的話可以鼓勵一波。
晚上還有一章,應該會放到6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