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小狼10000起點幣打賞,榮升掌門,謹以此章,恭賀之。)
一隻只瓊琪天鵝從高空俯衝而下,猶如炮彈一樣扎進湖水中,翻涌的白浪與氣泡就像沸騰的湯鍋一般。
片刻時間,幾乎所有成年天鵝都消失在湖面之下,水面盪漾的波浪漸息,好久不見天鵝們浮起。
不管天鵝們是在做什麼,科考隊都不會放過這個難得的時機。
畢竟用屁股想也知道對付那些半大的天鵝幼崽要比成年天鵝簡單容易太多太多。
“劃啊,快划船!”
公鴨嗓急迫的叫道,四里的水面,僅僅有了數分鐘,幾隻船就在天鵝島旁靠岸,他第一個跳上天鵝島。
“呼~譁~”
腳下的地面就像是淡粉色的軟綿綿又很有彈性的水晶,能夠察覺到那種類似於泡沫般的輕浮感,並且有種松脂般的粘膩觸覺。
“快快快,那邊...最近的巢穴,我看到裡面有一隻幼崽,還有那個...旁邊的那個...動作快點,趁着大傢伙還沒浮上來。”
護衛隊的成員也跟着上了天鵝島,面色仍然有些狐疑,雖然沒有感覺到任何危險的氣息,但他們着實不認爲普通的鳥兒有這種膽子,就這樣大咧咧的、拖家帶口的跑過來,然後將家和幼崽丟在這裡,自個水底下玩兒去了?
“咕嘎~”
一隻肥如滾滾,渾身滿是蛋黃色嫩嫩絨毛的小天鵝從碗形的巨大天鵝巢中跳了出來,歪歪扭扭的在浮島上晃悠了幾步,衝一羣人鳴叫着。
它的聲音非常稚嫩,並且也沒有成年天鵝那樣的潔白羽毛,仍然處於幼崽時期,但其體型已經達到近一米高下,非常驚人。
公鴨嗓臉都憋紅了,嘴角不自覺的向上翹起,矮身緩步靠過去,
“小乖乖,快到爸爸懷裡來....小乖乖...”
據說在幼獸面對比自己矮小的生物時,會覺得對方比自己更弱小而放鬆警惕,如果是腦回路比較大的,甚至可能把人類認作同類,不一而足。
“咕嘎~”
小天鵝抻長了頸子,昂着頭側臉打量着公鴨嗓,眼瞼開合,似乎對他的靠近沒有什麼感覺。
公鴨嗓大喜,隨手從懷裡摸出一把嫩綠色的青草,
“小乖乖...爸爸這裡有食物喲,快跟爸爸走吧...”
公鴨嗓距離小天鵝已經不足兩米,一隻手慢慢伸向小天鵝。
小天鵝一縮脖子,“呱!”,一大團黃色的粘稠液體噴了公鴨嗓滿臉。
“嘔!”
公鴨嗓猝不及防,滿臉都是這種黏糊糊的玩意,一股子腐爛發酵的腥臭味直往鼻孔裡鑽,甚至連嘴裡都灌了一些,再也承受不住,趴在地上大吐特吐起來。
“怎麼回事。”
“救人!”
身後的護衛隊成員立刻衝了上來,拖着公鴨嗓就往後退,邊問,
“你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還好,不像是酸液,魔植精華呢,以防有毒.......”
幾名科考隊成員也圍了上來,用手指捻了捻那些黃色液體,放在鼻端聞了聞,
“沒事,只是嗉囊裡未消化的食物和消化液而已,給他清洗一下就好了。”
“嘔...這個味道還真是噁心,嘔...”
公鴨嗓惱羞成怒,吼道,
“給我抓出那個小崽子啊啊啊啊。”
還不待衆人反應過來,無數圓鼓鼓的黃色小天鵝從巢穴中蹦了出來。
“咕嘎...呱...”
滿天的黃色液體兜頭淋下,如同雨幕。
“臥槽。”
科考隊和護衛隊所有人大驚失色,這玩意的味道實在是太噁心了,順着風一聞,幾乎能把人薰暈過去。
“撤撤撤!!”
人羣抱頭鼠竄,黏糊糊滑膩膩的浮島地面給衆人的撤退造成難以想象的困難,撲通撲通一陣亂響,不知道多少人在混亂中栽進了水中。
小天鵝嗉囊中的消化液噴射距離難以想象的遠,幾乎沒有人倖存,身上臉上船上,到處都是,一圈圈的黃色在水面上化開,緩緩擴散。
小天鵝們成羣結隊的向浮島岸邊衝過來,扇乎着沒有幾根毛的短小翅膀,一團團白霧在口中凝聚。
“我尼瑪......異獸,那些小傢伙是高階異獸,跑啊。”
直到這時,小天鵝身上高階異獸的氣息才顯露出來,無數白色的氣團向科考隊飄去。
“啪嚓。”
白霧一旦擊中任何物體,便頃刻散開,驚人的寒意爆發開來,幾名科考隊成員避之不及,短短半秒鐘時間,身上已經凝結出數釐米厚的冰晶。
化作冰雕的幾人再難保持平衡,紛紛從船上栽進水中,哀鴻遍野。
......
岸邊,林愁手上搭了個涼棚,
“喲,這個角度打的不錯,嘖嘖,這些小傢伙還怪兇的,那消化液,看着可真噁心...冰凍也很驚人啊,不愧是四階異獸的幼崽。”
楚言急得跳腳,
“林老闆,求你了,你能在水面上走,快去救人吧...那些書呆子死不得啊!”
林愁翻了個白眼,我去,我去你信不信所有天鵝爸爸媽媽立刻就能把湖面炸成篩子?
“安啦安啦,這些倒黴傢伙最多就是傷個風感個冒而已...唔,到底是文化人,不傻啊,還知道往水裡跳。”
楚言無語,那哪裡是自己跳下去的,分明就是被凍成冰棍了之後栽進水裡的,不會淹死吧?
好歹護衛隊的人及時出手,撐起本源光罩保護科考隊成員。
值得慶幸的是,小天鵝的冰霧攻擊力並不強,一番折騰之後,小船終於開始返航了。
楚言吁了一口氣,看向林愁眼神不免有些幽怨。
林愁聳聳肩,表示不關我事。
幾條小船一靠岸,那種怪味頓時將兩人的鼻孔塞得嚴嚴實實,林愁踉蹌着倒退兩步,這種味道,對一個廚師的嗅覺絕對是巨大的傷害。
廚師喜歡的是食物出鍋的味道,而不是食物被消化的味道。
楚言剛剛還一副我很關心我很替你們感到擔憂的樣子,這會只能捂着鼻子,
“臥槽離我遠點,你們下水洗一洗再上岸...嘔...”
一羣汁水淋漓的小黃人彼此對視苦笑——之所以能笑的出來,大概是因爲他們的嗅覺早已被薰得失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