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鄭明爽同樣也挺急的。
要知道一個男人夾着尊貴的臀部臉色泛紅眼睛發青額頭見汗渾身的肌肉繃得緊緊的,並不一定能證明爽(鄭明爽:???)了。
其實很有可能只是想找個茅坑好好蹲一蹲而已。
鄭明爽的肚子在瘋狂的打鼓,和旁邊幾個小子稀里嘩啦吃菜喝湯的聲音相映成趣、幾可以假亂真。
“還好沒有被發現。”
鄭明爽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愈發焦急了。
那碗湯還能撐住幾口?
老子的肚子可一點也沒有消停的意思啊!
“老,老闆。”
鄭明爽微微頷首,模樣很是矜持、彬彬有禮。
“請問,你這裡有衛生間麼?”
林愁哦了一聲,
“沒有。”
“啊~這個可以有。”
“真沒有。”
“這個真的可以有啊我的親老闆!”
黃大山擰着臉,表情相當猙獰,
“小子,你是不是來找茬的?”
“呃...”
鄭明爽失望不已,不敢說什麼了。
沒多一會,心急火燎四處踅摸的他就看見隔壁姜大小姐那桌上,那個皮褲長腿的性感女人起身說道,
“我去洗手間補個妝,夜姐姐要一起去嗎?”
夜鸞嬌笑,
“人家可是基地市的重犯呢,沒有錢買化妝品的哦!”
燕子豪氣的一揮手,
“什麼重犯不重犯的,都是姐妹...用我的!”
此時燕子心裡則在嘀咕,
重犯?
沒準哪天我就得管你這個重犯叫嫂子了!
說罷兩人就從廚房出了後門。
鄭明爽一口整齊的白牙都快咬碎了,惡狠狠的看着林愁,
“老闆,你不是說這裡沒有衛生間嗎?”
林愁攤攤手,
“你也是女人?真的很抱歉,原諒我並沒有認出來呢。”
鄭明爽噎了一下,
“不是我說你什麼意思啊?”
山爺帶着唾沫星子的關愛魔爪又籠罩了鄭明爽,
“小兔崽子你是傻還是怎麼着,這裡沒有男廁所,聽不懂?!”
“這裡是荒野!就你那條毛毛蟲,大點兒的鳥都看不上眼,還怕個牛子。”
“沒聽說一句話:只要一低頭,遍地是茅樓...麻溜走遠點,找個背風的地方解決得了。”
鄭明爽張了兩下嘴,壓根就不敢反駁。
別看他在上城區頂着鄭家的名頭呼風喚雨,但還真就沒那個勇氣和一個氣息兇悍的狩獵者正面硬剛。
他鄭大少爺的命可金貴着呢,恩.......
就讓這夯貨在嘴皮子上佔點便宜好了,反正本少爺也不會少塊肉。
鄭大少瞅了兩圈,
“你們誰去衛生間?一起一起...”
一大羣男人滿臉嫌棄,
“正吃着飯呢,要去自己去,甭噁心人!”
“一點兒眼力見兒都沒有,滾蛋,打擾了大爺的雅興。”
很明顯,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了。
鄭明爽碰了一鼻子灰,心中幾乎把這幫孫子祖宗八輩兒給翻了個底朝天。
這不對啊,難道是姓林的給本少爺下了毒?
怎麼他們就一點事兒沒有?
無奈,鄭明爽只好自己往後山跑。
路過的時候,他盯着那扇鎖死的、寫着“女衛生間”字樣的雕花木門看了很久很久。
“吱呀。”
門開了,夜鸞和燕子有說有笑手拉着手走了出來。
“啊!”
夜鸞看見衛生間門口站了個不懷好意的男人,吃了一驚。
燕子的表現就很社會很一姐了。
手一揚光一閃,
“咔嚓!”
一道冒着白煙的鞭痕就出現在鄭明爽的腳下,堅硬的青石整整齊齊的割成了兩半兒。
“看,看你奶奶看,願意看回家看你娘去,滾!”
鄭明爽嚇得一個哆嗦,夾着屁股扭扭捏捏的跑了。
兩個女人的目光很怪異,燕子道,
“跟他走路的姿勢比,老孃覺得我就是個純爺們。”
“嘻嘻...”
鄭明爽聽見兩個女人的對話,一個踉蹌險些撲倒在地。
心中悲憤不已,你以爲是老子想這樣嗎!!
...
飯廳裡,蘇有望等人已經吃飽喝足,一本滿足的拍着肚皮擦着嘴。
“嘿,大家說,鄭明爽這老小子,是不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這才喝幾杯酒,就着急忙慌的滿地找廁所。”
“腎不好,肯定的。”
“嘁,我家老爺子,七十多了還能給我找個小九姨,改天我跟老爺子說說,討個補腎強身的秘方給鄭大少用,保證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不是你等會,心意我先替鄭同志領了,不過這這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說女人的吧?”
“哦?是吧...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大家好那纔是真的好嘛,管他男人還是女人!”
“嘎嘎嘎...”
一羣男人笑的很是惡劣。
“哎...不行...我這肚子...”
“哎呦哎呦,我也不行了,肚子好疼,哪有廁所,老闆?快快快!”
“哈哈,剛講究完別人,報應來了吧....哎??....嘶...肚子...”
一羣人扒着櫃檯哭爹喊娘,林愁無奈,一指後頭,
“跟着箭頭走!”
“什麼箭頭?”
恩,當然是臥槽系統的新發明。
“見鬼的菜...回頭再跟你算賬,你這菜有毒!”
衆人捂着肚子急匆匆的往後山走,一擡頭,就見井邊兒立着個明晃晃的木頭牌子。
上面不光有漂亮的書法,還有一男一女兩個小人兒。
女性小人兒梳羊角辮穿着個裙子,旁邊是個左轉箭頭。
男性小人兒平頭西裝還扎領帶,跟着個右轉箭頭。
“特麼真的有箭頭...”
一羣爺們只好死死咬牙右轉快跑,眼瞅着都快跑到籬笆邊上了,又出來一個左轉箭頭。
“...”
還能怎麼辦,繼續跑吧。
一路也不知道有多少七拐八拐的箭頭,衆人回過味兒來的時候,身後的小飯館都成了火柴盒——他孃的已經跑到山腳下了。
“此處出門有廁所→”
一羣人看見曙光,歡欣鼓舞的從兩棵豬籠草間穿了過去。
也不管什麼禮義廉恥貴族教導了,吭哧吭哧解着腰帶。
蹲下去後,就是整整齊齊的一排大白梨。
此時,一條虯龍般的藤蔓從他們身後無聲無息的垂落而下。
這條藤蔓顏色烏青,表面排列着如同鱗片般的角質,最末端生着一張巨口。
豬籠草君的大嘴開合,很嫌棄的輕輕一掃,就像是在驅趕蒼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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