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不光山爺罵娘,林愁也在罵娘。
就比如山爺身上這事兒,林愁就覺得完全可以用一記一百噸當量的人格修正拳來完美解決嘛!
當然,理想和現實的確是有些差距的。
夢想這個東西即使一輩子也不會實現,但我們也不應該忘記,它值得每一天的期待。
並且,這個世界上哪有百噸當量的一記人格修正拳解決不了的事兒?
如果有,那就兩拳。
看到林愁危險的眼神,山爺即使現在一腦門子官司也不忘了順嘴問一句,
“你瞅啥?”
“瞅你咋的!”
“你再瞅我試......”
山爺福靈心至,這特麼不是老子找別人碴時候的標準句式麼?
“臥槽我拿你當朋友你居然想套路我,你想揍我——想揍我就直說啊,能別找這麼跌份兒的藉口麼?”
“...”
林愁翻了個白眼,撇嘴道,
“嘁...你那小胳膊小腿的,還是留着給夜女王多折騰幾年吧。”
山爺還想反嘴吹個牛逼來着,看着吳恪白穹首以及盆栽期待到bolingboling的眼神,登時一個激靈。
mmp!
於是,山爺稀里嘩啦的拍打着不存在的袖袍,屈膝彎腰做半跪狀以手觸地,
“嗻!”
“...”
“...”
“...”
黃大山,你丫拍拍胸口叫一聲節操,你看它敢答應你嗎??
許是今天賺了不少錢,盆栽非常非常非常奢侈的點了一份戰斧牛排,並厚着臉皮讓林愁送她一隻糯米金椰——林愁當然沒同意。
當牛排上來的時候,術士到了。
“一份瓦罐雞,謝謝。”
“什麼瓦罐雞...新菜嗎...”
吳恪先是被術士大人出場黑霧團嚇了一跳,然後又對着屋頂的風鈴菜單扶了半天下巴,
“我我我我擦,一兩金子?林老闆您這都怎麼想出來的,絕了!”
還沒等吳恪感嘆完,溫重酒和衛天行出現了,
“來份油雞,一罈五彩,隨便上幾樣下酒菜——哦對了,酸藠頭嘛,我帶來了,雞血也別浪費啊...藠頭苗順手也帶了點,林子你記得種。”
“好嘞,謝了,等我打發鮑二去取雞!”
吳恪掰着手指頭算了半天,發現就這麼一會工夫流通點的計量單位已經拔升了百萬之多,覺得自己有必要爲燕回山的GDP做出一份巨大的貢獻,
“今天是個吃雞的好日子啊,那個林老闆,給咱來三隻鹽焗雞!”
一屋子人的視線都落在吳恪身上,倆保鏢不動聲色的後退兩步,面色嚴肅的輕咳着,
“咳,咳咳。”
衛天行和溫重酒本來還沒有注意到最角落裡披着斗篷的人影,擡頭就看見帽兜空蕩蕩的一團黑霧。
溫重酒拿着酒杯的手僵了一霎,
“術士?”
衛天行直接豁的一聲站了起來,面色大變。
一陣雞飛狗跳桌椅亂響。
術士帽兜下的黑霧翻涌着,帽兜動了動,似在向兩人點頭。
隨後起身,走出飯廳——看背影居然有幾分落寞。
娘咧,這特麼感覺好像是咱們在攆人啊!
衛天行尷尬極了,
“咳咳咳...胖爺...胖爺我...”
溫重酒面色淡定人如陌玉,只是杯中酒液蕩起層層疊疊的漣漪,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看着酒液的眼神無比溫柔、無比真摯。
“要不是捨不得手裡的酒,我早就嚇得撞碎屋頂跑了......”
衛天行回頭對廚房裡忙活着的林愁道,
“林子,這倒...這術士咋在你這?”
林愁怪異的看着二人,
“話說你們怎麼都那麼怕他,我覺得就沒有傳說中的那樣誇張啊。”
衛天行答非所問,一拍腦門,
“臥槽,你小子不會收了他的錢吧?”
“...”
林愁簡直無語,“小本買賣,概不賒賬。”
衛天行急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小子不會從他手裡接東西了吧?”
“呃...一塊金子。”
衛天行神秘兮兮的說,
“接了之後呢,這裡發生啥狀況了沒?”
“那我就不知道了,收了錢我就去廚房做飯了啊。”
沒事兒?!
衛天行和溫重酒的驚愕都寫在臉上,那表情就跟活見鬼並且鬼還在吃屎似的,
“這不清真!”
“對,不科學。”
對什麼對啊,這倆老大爺衝着啥了吧。
衛天行伸出三根手指,
“基地市裡有人做過統計,誰敢收術士的錢,倒黴三天,72小時,一分鐘都不帶多的。”
林愁,
“......這也能統計?”
“那怎麼不能?有句話說的好,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想統計時間簡直不要太容易。”
得,你們個個都是玄學大佬,恕本帥不奉陪了,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數個小時後,菜品齊聚。
鹽焗雞的幹香、油雞的清香以及瓦罐雞的濃香彷彿在戰斧牛排的火焰催化下產生了某種不可思議的變化,整個飯廳裡香潮涌動愈演愈烈,就像一首動聽的樂章,繞樑三日不絕於耳。
山爺咋舌,
“孃的,以後小林子做的菜就是會發光,我肯定也不會驚訝的。”
白穹首淡淡道,“+1。”
可惜的是,瓦罐雞很快被術士抱走——看樣子又去找三黃談心了。
衛天行張張嘴,啥也沒說出來。
過了一會,纔可惜的說,
“嘖,少了一味香。”
只有吳恪此刻的無比開心的,看看自己盤子裡的GDP...哦不,是鹽焗雞,誒我去可算感覺自己的鹽焗雞又好吃了一丟丟。
面對諸多身價驚人的同類,出身卑微的肥頭鴿子壓力着實過於巨大。
衛天行忽然問道,
“林子啊,我聽說你小子又是幽影豹披肩又是保健品的給冷家送了一籮筐,咋前兒你到我那,就拎了點火腿臘肉,哦,還有幾罈子清泉山破酒,我這一問才知道不對,你小子打發要飯的呢?”
還沒等林愁說話呢,溫重酒炸了,
“死胖子你纔是要飯的,清泉山咋了,什麼叫破酒,愛喝不喝——你以後都別想喝我的酒了!”
“...”
衛天行一拍腦門,臉都是青的。
得,感情他忘了清泉山可是面前這位的產業。
“不是老溫你咋娘們唧唧的,知不知道啥是重點啊?咱們是盟友!盟友懂嗎!”
溫重酒冷然,
“你可以質疑我的人品,但不能質疑我的帥,即使你質疑我的帥,那你也不能質疑我的酒!”
“這是侮辱!”
“老子跟你拼命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