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啥??”
emmmmm,遠遠不止一兩個人好奇這口大鐵箱子裡裝的到底是啥。
這出場方式稍微有點拉風了,自動響應林老闆的召喚順便把行禮寄過來?
他們肯定不會想到,某林老闆也有同樣的打開方式:
步驟一,把自己掛鏟子上。
步驟二,把自己丟出去。
那感覺老棒了。
不過出於步驟三還沒有完善,林老闆很少在其他人面前表演這樣拉風的出場方式,畢竟畫風看起來有點邪門。
尚處於理論中的步驟(3-1):“鏟去~”
嗯,有來無回算什麼?有來有往纔是王道!
林愁還真有點小激動呢,想象着自己有一天隨口報出個座標點,然後方便鏟一路火花帶閃電分分鐘抵達戰場,他最親愛的顧客高高興興的從鏟子下掛着的大鐵箱子裡取出打包好的飯菜並放好豐厚的小費,一臉欣慰的揮手與方便鏟依依惜別......
球的麻袋!
不對不對,肯定是哪裡出問題了!
劃掉劃掉,重來:
高深莫測的林老闆隨口報出座標點,方便鏟一路火花帶閃電分分鐘抵達戰場,林老闆的敵人們在方便鏟的強大威勢下瑟瑟發抖以猛虎落地式噗通跪地痛哭流涕苦苦哀求“林老闆饒命啊~”,方便鏟以及林老闆表示並不想饒命,然後敵人在無盡的悔恨(爲什麼?我爲什麼會得罪如此恐怖的大能?我悔啊~)中灰飛煙滅,方便鏟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深藏功與名。
——唔,這纔是正確的畫風嘛!送外賣是什麼鬼?不存在的!
“林...老闆?你怎麼了?”
“咳咳...”
林愁從YY狀態中清醒,望了望天,老尷尬了。
“林老闆,這裡面到底是...”
肖紅的語氣充滿希冀,心中暗自嘀咕,
“無視空間阻隔直接進入到這個詭異的返祖地麼?簡直恐怖...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林愁回了一句,
“午飯。”
肖紅:“???”
老沙:“???”
林愁一把掀開大鐵箱子的蓋子,
“剛纔不是答應給你們弄點吃的了麼...臥槽?”
大鐵箱子裡的三黃:
“咯咯噠?”
(完犢子,老闆終於忍不住要吃我了?
大召喚術:我最最忠實的小弟術士大爺響應我的召喚吧你他媽快救救我啊我三黃後宮佳麗三千雞都沒來得及享受我要死了啊啊啊...咯咯噠!)
“......”
老沙小心翼翼道,
“這隻雞...莫非有什麼說法?這麼小一隻的話,恐怕不太夠我們吃吧...”
即使三黃有一人高雞冠鮮紅毛色油亮威風凜凜雞肉鼓脹看上去挺有料的,也完全不夠八個五階進化者吃的啊!
...
燕回山。
術士、蘇有容、赤祇三人(二人一靈體,四捨五入約等於三人,嗯,就醬)保持着統一的造型,呆呆望天。
赤祇,
“我死定了,我的工資...”
可憐的大胸姐,醒醒吧,你從來就沒有什麼工資。
蘇有容,
“溼虎肯定要被氣死的,什麼都沒來得及放進去啊,連調料都沒有......溼虎該不會一生氣把三黃吃了吧?”
由於經常性離家出走的林老闆隨時可能召喚方便鏟,方便鏟實際上一直是被安置在開闊地帶的(更準確的說是隨手一丟,丟在哪算哪,反正這玩意夠沉實別人也拿不動,即使能拿動的林愁一個口哨過去還不是乖乖像四狗子一樣屁顛屁顛的跑回來,根本不用擔心會丟掉,林老闆放心的很),並且在林愁離開時,大胸姐和有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更新一下那口大鐵箱子裡的食材——畢竟不是放在恆溫箱或者冷庫裡,即使大災變時代食物食材等等腐敗進程普遍被拉長,但終究還是會不新鮮、還是會壞掉,所以定期更換箱子裡的食材就成了大胸姐和小有容的義不容辭的固定任務。
然而,今天正當兩個人更新食材的時候,雷打不動來討好三黃的術士大爺完成了每日任務,神氣的抱着三黃恰好出現在旁邊,三黃大人不止哪根筋抽了,一下子蹦了進去——悲劇就這樣發生了。
術士,
“我可憐的三黃大人啊,我來救你...幻影移形,走你!”
然而,那可疑的“噗”的一聲輕響並沒有如約出現。
術士的灰霧在半空中凝聚成一個悲痛欲絕的黑稽,
“完了完了,連幻影移形這種九流戲法都會施法失敗?果然沒有了三黃大人的加持,我立刻就開始倒黴了?三黃大人在上,三黃大人救我哇哇哇,我不要平地摔跟頭,不要被莫名其妙飛過來的石獅子大門垛子砸到,不要隨便施法失敗丟胳膊丟腿,不要又又又又一次丟錢包,三黃大人救我...咦,不對啊,三黃大人在上,你忠心耿耿的術士前來營救,等着我!!靠,爲什麼我居然、突然完全沒辦法鎖定三黃大人的座標了?爲什麼?這不科學...”
“不過,幸好我早有準備!”
術士一伸手,沒穿衣服光溜溜的骷髏怪被召喚出來,
“感受三黃大人光輝偉岸的氣息吧我的小狼狗~帶我去找三黃大人~”
骷髏怪立刻進入待機分析模式,
“鎖定‘最最最光輝偉岸三(叄,大寫)黃大人的氣息’,確定座標,座標無法分析,截取路徑,追蹤模式,請本體大人登機!”
骷髏怪發出一連串沒有任何情感成分在內的語音提示後,
“噗通~”
立刻臥倒平趴在地,恭請術士大爺“登機”——其實就是踩到人形骷髏怪的後背上。
有容: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術士大人該不會是要...”
骷髏怪的兩隻腳丫子噴出熾熱的氣流,隨後一道電光閃過,氣流瞬間變成了幽藍的火焰,
“boom~”
音爆雲留在原地,術士大人和骷髏怪已經變成了遙遠的小黑點。
看着腳踩人形骷髏怪貼地三尺飛行消失的術士,蘇有容滿臉僵硬的嘀咕,
“本來應該很瀟灑很感動的場面,爲什麼我完全羨慕不起來呢...”
大胸姐幽幽道,
“記得前幾天你帶我看【蜀山】麼?”
“記得吖,超帥的,飛劍,嗖嗖嗖,月經輪,唰唰唰~”
“要是把飛劍和月經輪換成骷髏標本,然後御劍飛行饒體盤旋...”
“......”
簡直鬼畜!
小有容一臉僵硬的沉重,
“赤祇姐姐,我們一會拿一隻鹽焗雞去溼虎的小屋裡再看一遍【蜀山】好不好,溼虎的大牀好舒服~邊吃邊看。”
“爲什麼?不是纔剛看過沒幾天。”
“我要把術士大人踩着骷髏怪飛行的場面驅逐出我的腦海,一想到這個,我覺得我整個人的畫風都要歪掉了啊啊!”
“......”
...
返祖地。
林愁嘴角抽搐,
“你這隻雞終於認識到自己其實很討厭並且太能吃了,準備自我毀滅了?”
“咯咯噠?”
“你再叫一次試試!!”
“喔喔喔喔喔(氣勢如虹)~”
林愁:
“呵呵呵,吃了這麼多好東西還是不公不母的,不過,味道總該不錯的吧。”
衆人從頭到尾都是這樣的表情——?-?!
所以您老人家和食材溝通到底是怎麼辦到的啊喂!
老沙搓搓手,看了看來營救自己的肖紅等人,
“恩咳咳,林老闆哇,紅姐哇,你們肯定是吃了飯纔來的吧,所以這隻雞...其實也差不多夠我們惡鯊號的五個人墊墊肚子了。”
老沙表情羞澀,十分忸怩。
三黃,
“咯咯!咯咯?”
肖紅,
“???”
林愁挑眉,目光微妙,
“啊咧?帶來的要是別的東西可以算野餐免費,這隻雞的話,有點特別,需要先付錢——你確定做好吃它就要承擔它身負的‘因果’的準備了麼。”
老沙怔了怔,吃只雞而已,怎麼就要上升到因果這種玄學領域了。
莫非這位林老闆其實是佛家弟子來着,emmmm,俗家帶髮修行的那種?
佛觀一鉢水,八萬四千蟲,若不持此咒,如食衆生肉?
老沙心中哂笑,說,
“當然沒問題!”
(大不了我辛苦一下多念幾句“唵縛悉波羅摩尼莎訶”就是了,我可是古文化研究會四級會員,賊拉有文化的那種!)
說出這句話,老沙忽然感覺彷彿冥冥之中有一股子涼氣從腳底板一路爬到頂門穴,狠狠的打了個冷顫。
“嘶...怎麼回事,感冒了?喂,你們有沒有覺得忽然很冷?”
嬌小女和壯碩男緊了緊衣裳,
“老大,你是不是都凍傻了,這裡一直超冷的,別說了,還是先吃雞,真的要餓死了...”
兩人說完,也跟着打了個哆嗦,
“呼,這鬼地方,好像越來越冷了。”
林愁:“好樣的!就等這句話了!”
(づ ̄3 ̄)づ╭?~
...
與此同時,術士還在騎...骷髏趕來的路上。
“見鬼,爲什麼我越來越悲傷——我有種不妙的直覺,難道,林子真的要吃掉三黃大人了?”
“不對不對,三黃大人的寵雞還沒有開始生蛋,林愁不會做殺雞取卵這種事的,一隻雞才能賣幾個錢,不對不對,三黃大人價值連城...無價之寶!!”
“該死,到底是什麼原因,莫非,有人在打三黃大人的主意?”
“果然光憑一把子力氣沒辦法在千奇百怪的血脈能力面前保護三黃大人的安全麼,果然不靠譜吧.,下次一定要給三黃大人做個全方位立體式的安全計劃.....曰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該死,三黃大人您一定要平安無事啊,無論是誰,無論是誰,別讓我知道是誰,我要殺...我要砍...不對,我要摸你啊,狠狠的摸你,感受被倒黴支配的恐懼吧哈哈哈,我要摸你全家並且噴你全家一臉積年口水啊啊啊~”
就這樣,一路瘋狂的嘶吼着,骷髏怪雙腿雙手以及前列腺和菊部都噴射着熾烈的幽藍火焰光柱,以驚人的速度向大南方衝刺。
同時,術士爲中心半徑一百公里,無數野獸、異獸以及零星活屍開始了它們的表演:
走路摔斷腿、吃東西卡到嘴、被天上掉下來的異物砸碎了腰子......
丟你蕾姆!
...
返祖地。
肖紅終於原地爆炸了,
“姓沙的,老孃來救你簡直是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讓你爛在這個鬼地方好了,吃吃吃,你除了吃還知道什麼,都什麼時候了還吃?!”
老沙偌大一條漢子愣是被罵得啞口無言,弱弱道,
“我...你...可我除了吃還能幹什麼啊...我試了兩個月了,無論如何也出不去...還有,我姓惡啊,真的不姓沙。”
肖紅呵呵呵的冷笑,
“哦,噁心。”
“我姓惡,單姓,不是複姓,e,四聲。”
“呵,真噁心。”
“......”
老沙覺得生無可戀,被鄙視了,果然啊,長久的挫折會讓人失去鬥志麼?
(那我...對,再想想辦法!肖紅都能找到我,千里迢迢來救我,我怎麼能一副放棄治療的心態,這是不對的!)
老沙呼出一口積年陳氣,鄭重、堅定道,
“林老闆,請你馬上烹飪這隻***...我的意思是這隻雞,吃飽之後,我便是煥然一新的老沙,我肯定能想到出去的辦法的!!”
林愁也準備趁機把三黃賣上一個好價碼,剛要說話——
“砰哐!”
肖紅把大鐵箱子合上了。
“吃你蕾姆啊吃,滾回家吃你媽去!等你想到辦法老孃都涼了!你看那是什麼!”
老沙被噴了一頭一臉的口水,瑟瑟發抖。
心虛啊——
(紅姐的口水,emmm,真香!)
可惜暗戀紅姐多年的鄭歐不知道老沙的想法,不然,估計要把老沙生吞活剝挫骨揚灰。
老沙順着紅姐手指的方向看去——肖紅指的,正是方便鏟“進來”的位置,現在變得有些詭異。
就像是破碎的玻璃一樣佈滿了大大小小的裂紋,而最中心處時一個黑洞洞的缺口,周圍半破碎的“玻璃片”不時掉落下來,在半空中就化作細碎的光塵,慢慢消失。
那個位置給人以不真實的感覺,恍恍惚惚彷彿隔着層什麼東西般,看得久一點,腦子裡就會渾渾噩噩,眼睛酸澀。
如果硬是要形容的話,在所有人眼中,那個“缺口、破碎點”的景物就像是被人打上了超大方塊的模糊馬賽克,一塊塊的掉落下來,變成更小的馬賽克,更更小的馬賽克...最後消失。
老沙顧不得腦子和眼睛的難受,
“握草...這個地方,是不是要‘崩塌’了啊?我們是不是能出去了?”
肖紅:
“呵呵。”
老孃這輩子都沒見過生存欲像你這麼低的傻嗶!
肖紅表情冰冷,
“呵呵,如果沒有隨這個空間一起‘崩塌’變成一灘馬賽克的話,我感覺我們應該很快就能出去了。”
話語間已經帶上了森然的意味,
“有幸出去之後,你懂得,陪老孃練拳——老孃要把你的屎都打出來啊。”
標準的陳述句式,寫出來之後得用句號的那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