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看了一眼海風秋的背影,對張天照露出微笑,“師兄,要是沒有變成喪屍,我會回來。”
“我和你一起。”張天照堅定的把手伸向她。
“我不保證我餓極了的時候,不會把你吃了。”白芷想說笑話,卻覺得眼眶發澀。
“求之不得。”張天照捉緊她的手,“我們走。”
“走。”海風秋的話非常簡潔有力,士兵們接二連三把槍放下了。白芷的膚色發青,但是她的神智仍然清醒,會笑,會說話,她仍然是人。把槍口對準這樣一個明知必死還會笑的姑娘,誰都受不了。
白芷沒有猶豫,也沒有說道別的話,轉身就走。張天照牽她的手和她比肩,他的手溫熱穩定有力量,他的腳印和白芷的腳印並列,從小樹林蔓延至覆蓋白雪的田野。嶽洞庭看着兩個人影變成黑點消失在遠處的樹林裡,默默的收起他的弩。海風秋面無表情走向邢胖子,一直沒有轉身看白芷和張天照。
白芷走近樹林之後,終於忍不住回頭,他們離那個小樹林已經極遠,除了茫茫白雪,她什麼都看不到。
“別看了,說不定明天咱們就能回去。。”張天照低頭看腳下,這一片的積雪上沒有任何腳印,看上去是安全的。
“我等一會變喪屍,你怎麼辦?”白芷抽手。
張天照加勁兒握緊她的手,“不會,五分鐘早過了。”
“還發青。”白芷看自己的手,從指尖到手腕的皮膚仍然呈現青白色,“而且有點臭。”
“換件衣服就好了。”張天照的語氣很輕鬆,“我們先找個地方落腳。”
樹林的盡頭有一座橋,橋的那邊是一座村莊,大約有近百戶人家。離村莊不遠就是公路,公路的那一邊全是廠房,煙囪林立。 村子裡幾乎家家院門敞開,白芷信步走進一戶人家。屋檐下有一具頭和身體分開的骨骸,骨頭上全是牙齒啃咬過的細碎齒印,指骨上上還殘留幾枚青灰色指甲。
有什麼東西吃喪屍!張天照蹲下來看了一會,說:“像是老鼠。”他站起來進堂屋。堂屋裡一片狼籍,桌椅雜物東倒西歪,通向廚房的夾道里還有兩具滿是齒印的骨架。
白芷在樓梯邊深深呼吸,說:“附近沒有活物。”
張天照退到她身邊,“不安全,我們找個門鎖完好的房子,到幫會領地去。”
“就這家蠻好。”白芷走到門後,從釘在門框上的釘子上摘下一串鑰匙,“上樓。”二樓和三樓之間有一道鐵門。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白芷找到鑰匙打開那道鐵門。三樓一半是陽臺,剩下的一大間近似倉庫,裡面堆放着一些農具,白芷開門的時候費了一點勁。張天照進來之後把門推上了,讓白芷先進幫會領地。
幫會領地和白芷上回進來的樣子差不多,春光絢麗,氣候溫暖。微微帶甜的空氣裡,喪屍的腥臭味兒分外明顯。白芷把衝鋒衣脫掉,臭味兒還在。她扭頭看了張天照一眼,說:“把我綁起來吧。”
“好。”張天照掏出登山繩,白芷靠向旗杆。他用登山繩鬆鬆的在白芷身上套了幾圈,意思意思打了個結。
“這樣不行。”白芷深深嘆了一口氣,擡起胳膊,她很輕鬆就能夠到張天照。
“先給你處理一下傷口。”張天照掏出藥箱放進她懷裡,他拿出工具箱,翻出剪刀剪白芷的衣領。
“那個,我可以自己脫。”白芷被藥箱佔着手,只能任由他下剪子。
“你上次剪碎了我的衣服。”張天照的手指靈活的在白芷右肩遊動,很快白芷的肩頭的衣服就被剪開了兩個大口子。張天照額頭滲出細汗,他脫掉衝鋒衣,把衣袖挽到手肘上。“我要把你的衣服拿開,可能會痛。”他的手指幾次落到白芷的肩頭,又幾次飛快地逃開了。
白芷右手提藥箱,空出左手伸到右肩用力一掀,她輕輕吸氣,身體顫拉了一下,就把肩膀上的那一塊衣服扯下來了,露出光潔的肩頭。青白色的肩頭,兩圈小小的青黑色牙印非常顯眼,本已凝結的傷口又滲出了紅色的血液,鮮血的味道又腥又甜。白芷把衣服的碎片丟到地下,咬着牙開藥箱。
張天照把藥箱搶過去,找出小瓶酒精棉球和鑷子,夾出吸滿酒精的棉球擦拭白芷的傷口。
刺痛讓白芷的呼吸停頓。張天照的手陡然一滯,沾血的棉球滑落到地上。
“繼續。”白芷咬着牙,一邊吸氣一邊說。
張天照夾出一大團棉球,默默的把另一個滲血的傷口擦乾淨,散上止血的藥粉。他盯着白芷的脖子看了好一會兒,伸出指頭在她脖子上的劃傷上按了按,問:“痛嗎?”
“沒什麼感覺。”白芷的左手按着胸,阻擋衣服滑下來。
張天照把藥箱收回揹包,蹲下來緊繩子。他用的勁有點大,白芷被繩子緊緊的勒在旗杆上。“我去燒幾壺水給你洗澡。”張天照走向傳送點,傳送之前又不放心的回頭,“你餓嗎?”
“有一點。”白芷舔嘴脣。張天照不提餓,她還不覺得。一提餓,她就覺得特別餓,非常想吃東西。
“我也有點餓,開水泡壓縮餅乾吃不吃?”張天照問。
“可以選別的嗎?”白芷咬嘴脣。
“可以換壓縮餅乾泡開水。”張天照退回來摸白芷的臉,“提到吃的,表情都不一樣了。張嘴,我看看你的牙。”
白芷順從的張嘴,把牙齒給他看。
“沒變。”張天照的笑容發自內心,他輕輕吐了一口氣,“我很快回來。”
他離開之後,白芷側頭去聞她肩上傷口。丟 在地下的外衣和剪下的衣服碎片已經涮沒了。她的肩膀上只有藥粉的味道,空氣裡確實沒有臭味,她膚色似乎也沒有那麼發青。白芷鬆了一口氣,整個人鬆馳下來。
周聞迪和柳團長打起來之後,白芷的精神一直高度緊張。軍車發生爆炸的時候,她一樣震驚和憤怒,發現劉隊妻子死了的時候,她一樣會難過。摟住小寶的時候,她用盡所有的力氣,她拼命壓抑崩潰的情緒,讓自己看上去更冷靜,更鎮定。 小寶變成喪屍而且咬了她的時候。她有多害怕變成喪屍,有多害怕離開張天照,就有多冷靜。
好多個五分鐘過去了,除了膚色發青,白芷沒有更多的變化。緊緊綁住她的繩子給予她不會傷害到張天照的安全感。白芷深深呼吸了一口帶着花香的空氣,閉上眼睛睡着了。
張天照進來的時候,發現白芷的頭歪向一邊,睡的非常沉。她的臉和肩頭祼*露的肌膚都已經恢復成正常的顏色,臉蛋上甚至帶着些紅暈,只有那兩圈小牙印還泛着點青。
張天照解開繩子,白芷軟軟的滑向他的懷裡。他把她打橫抱起來,走向幫會大廳的最裡間,最裡間的屏風後面有一張羅漢牀。羅漢牀上雖然沒有牀墊,睡在牀上總比睡在地上舒服。
白芷的四肢接觸到牀板,立刻滾到牀裡縮成一團。張天照給她蓋上被子,爬上牀,靠坐在另一端小憩,隔十幾分鍾就撩起被子看看她肩膀。
白芷睡的不是很安穩,隔一會兒就會翻一次身。剪破的衣服從她肩頭越滑越低。張天照再一次掀起被子的時候發現她的胸部露出來了。張天照剪白芷衣服的時候,很小心繞開了文胸的帶子,所以他現在看到的只是半邊白色的文胸。
文胸很貼身,勾勒出渾圓飽滿的曲線。被子外面的空氣要冷一些,白芷露出來的皮膚上起了一排細細的疙瘩。張天照伸出手指,指肚輕輕滑過白芷的肩頭,溫軟細膩的觸感給予他的刺激非常大。他喘着氣收回手指。
“好像體溫有點低。”張天照輕聲說,脫掉白芷的鞋子,握住她的腳。相對於張天照滾燙的手心,白芷的腳有點涼。他猶豫了一會,把人家的外衣全脫掉了。張天照迅速的脫掉了自己的外衣,把白芷摟在懷裡,用被子把兩個人包起來。
白芷醒的時候,發現她躺在張天照的懷裡。張天照的下巴搭在她裸*露的右肩,一隻手圈着她的腰,另一隻手很不老實的在摸她。
“師姐。”白芷想掙開他的懷抱。但是張天照的手非常有力。
“你醒了?”張天照的聲音有點迷糊,好像他也才睡醒,但是他的手非常熟練的伸向她的胸。細長微涼的手指在文胸外面遊移,有移向後背的走勢,同時也喚醒了白芷藏在身體裡的慾望。
白芷的身體猛然繃緊,“師姐,放手。”
張天照摟腰的那隻手格外用力,他摟着白芷翻了身,把她壓在身體底下,“你好容易才暖和起來。”他和她貼的更近了,某處緊緊的貼着她的大腿,滾燙、堅硬。
“我……要看看我的……傷口。”白芷說話的時候直哆嗦,“你起來。”
“剛剛看過,沒事。”張天照弓起身體,給身下的人兒活動空間。白芷看她的肩膀,肩膀上的牙印還在,現在傷口只有一點腫。從肩頭到胸口,她的膚色白裡透着粉紅。
“很健康的膚色。”張天照盯着白芷的胸,看的非常認真,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重新壓住了她。這一次,某處直接頂在白芷的臀部。
“太快了,不能……”白芷輕聲說,這種語言的抵抗毫無力度。張天照在她的肩頭烙下的吻讓她馬上閉嘴。她的喘息越來越急。
“我想和你在一起。你想和我在一起嗎?”張天照的喘息也越來越粗。
“想。”白芷迴應直接,她差一點變成喪屍,差一點和這個世界永別。在這個危險的末世,她沒有理由也不需要拒絕和愛她、她也愛的人在一起。
張天照把她翻過來,熱烈的吻她。白芷的迴應很生澀,也很熱烈,還很主動。她脫掉了張天照的毛衣,然後是內衣。張天照喘着氣等她續繼,發現她的手遲遲不敢向下,他悶笑着脫掉她的衣服,一邊撫摸,一邊溫柔的進入她。
這種合爲一體的感覺很新奇,似乎身體缺少的一塊被填補起來,不論是摩擦,還是輕微的疼痛,都帶着讓人顫慄的奇妙魔力,讓人感受到暈乎乎的甜蜜。
第一次之後是短暫的休整,第二次比第一次要久,張天照躺下來的時候,頭髮裡全是汗,他把頭湊到白芷的頸窩裡,無比滿足的嘆息。他的氣味和她的氣味交纏在一起,甜蜜而且安寧,讓人昏昏入睡。張天照很快就貼着白芷睡着了,他的呼吸很輕,呼出來的氣息溫暖迷人。白芷在他的嘴脣上輕輕啄了一下,也閉上眼睛。在一起固然很有趣,但是她的體力在第一次就用光了,現在她和他一樣滿足而疲倦。
作者有話要說:不要打我……不要打我的臉。我找不到比這個更合適的章節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