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收刀轉身,皺着眉走過來,問:“你是誰?”
“還真是顧白芷呀。”帥哥無視即將開狂暴的海風秋,笑的滿臉桃花開,“咱們小時候過年見過的。我是你們三哥的小表哥,劉月年。”
白芷又看了好一會,才把人和名字對上號,對他笑笑,“原來是月年小表哥。小表哥,你什麼時候回國的?”
“上個月回來的,一直在漢口開會。”劉月年對待白芷的態度正經的無可挑剔,“這個是你男朋友?”
“這是我們隊長,我男朋友出去了。”白芷思考了一下,問:“你們全家回來的?”
“我一個人。”劉月年的笑容消失了,“你呢,也是一個人嗎?”
白芷搖搖頭,“三哥和小七去接大伯和大伯孃了。”
“他們都沒事!”劉月年露出喜色,“我找了一圈都沒找到我姑姑。真心怕你們家都出事了。”
“你們有什麼打算。”白芷瞄了一眼那邊的車和人。車都是好車,原來不像正經人的幾個人被她一瞄立即變身正經人。他們紛紛跟白芷打招呼,喊表妹。白芷對他們笑笑。
“我們本來打算在4區找個地方落腳,慢慢打聽你們家的下落。”劉月年露出笑容,“天白打算把姑姑接到哪?”
“1區。”白芷看了一眼海風秋。某人的狂暴狀態立即消失了,他面無表情向劉月年伸手,“1區歡迎你。”
劉月年打了個哈哈,“不知道是自己人,剛纔得罪了。我給你們道歉,對不起啊,其實我們就是無聊了,想找個茬打一架。”
“打啊。”海風秋說,“這個茬你算是找上了,現在你不打都不行。”
沙霜看着海風秋,黑臉微微透出點粉紅。
劉月年脫下風衣和開衫毛衣,摘腕錶,去袖釦,把這一堆零碎送到白芷面前,說:“表妹幫忙拿一下。”白芷接過來抱懷裡。劉月年挽雪白襯衫的袖子,還跟她開玩笑,說:“長大了懂事了,知道聽話了呀。”他解開領口釦子露出喉結,動作隨意又性感。海風秋看着幫他拿衣服的白芷,臉又黑了。
月年表哥,你這叫不作死就不會死你造嗎?嶽洞庭對一心作死的月年表哥除了搖頭還是搖頭。藺雲來酸溜溜的說:“明明他走的跟我是一個路線,爲什麼他看上去就那麼欠揍?”
“張天照幹嘛去了?”陸雷湊過來說:“海哥揍他有點不那麼理直氣壯。”
“你表姐認爲很理直氣壯。”孫和平指點他看沙霜的小嬌羞。
“臥槽,誤會大了。”陸雷看到沙霜黑臉含春的俏臉,笑不出來了。
劉月年身手相當不錯,但是海風秋開過掛又疊加了隱形狂暴狀態,十幾下就把他轟趴下了。海風秋把小表哥拉起來,還要再打,小表哥擺手說:“打不過你,不打了。”他扶着腰,伸手想去扶白芷的肩膀。海風秋眼疾手快擒住他的手,把他扶火堆邊坐下,親熱的掏出瓶紅花油給人家擦。
劉月年十分硬氣,頂住了嚴刑拷打般的熱情療傷,冒了一頭一臉的冷汗,從頭到尾沒哼一聲。海風秋高高興興甩開空瓶子,示意白芷把手裡的零碎還人家。
小表哥看着白芷苦笑。他現在擡手的力氣都沒有了。白芷蹲下來把衣服放膝蓋上,給他拉衣袖,套腕錶扣袖釦,站起來給他套毛衣套風衣。劉月年搖頭嘆氣,說:“連你這樣的野丫頭都會伺候人了,男朋友真了不起。”
藺雲來真心敬佩小表哥,被人收拾的都不能動了,嘴頭功夫還是那麼的紮實,不容易啊。陸雷點頭表示贊成,這纔是不怕強權的真漢子。白芷家的這個親戚太好玩了。
嶽洞庭過去幫忙把劉月年扶起來,說:“我扶小表哥回車上休息去。”
白芷對嶽洞庭道了聲謝,召出雷刃走向角落,續繼揮刀練習。海風秋對着劉月年的背影一笑,召出銀色的砍刀,走到白芷身邊練習揮刀。暈乎乎的沙霜看着海風秋的背影,猛然清醒過來,她低聲問陸雷,“他倆爲什麼打架?”
“反正不是爲你。”陸雷同情地拍她肩膀,“沙霜姐,醒醒吧,不是你的從來就不是你的。”
沙霜悶悶的坐回火堆邊,小聲說:“白芷明明不喜歡他,他眼睛瞎了看不到嗎?”
“我明明很喜歡你,你眼睛瞎了看不到嗎?”藺雲來用同樣小的聲音對她說,“看看我嘛。”
“你還不如那個表哥有意思。”沙霜回頭看白芷的表哥。表哥同學對她眨了一下眼。沙霜一本正經的問陸雷,“你覺得他怎麼樣?”
“不如雲來哥。”陸雷立場堅定的站自己人這邊,“那人假正經的時候真是太正經了,不是好東西。”
“你們都不是好東西。”沙霜依依不捨的看向海風秋,“沙霆是不是找那個狐狸精去了?”
“你別亂說人家,末世都十多天了,沙霆哥還要去找她。”陸雷說:“她要是還活着,百分百是我們嫂子。”
“看不慣她。”沙霜撇嘴,“講話嗲得來,對沙霆哥還呼來喝去的,爺爺肯定不會同意的。”
他倆議論準嫂子沒一會,沙霆和他的幾個朋友真帶回來一大三小四個姑娘。最大的姑娘挽着沙霆的胳膊,兩個人的關係看上去很親密。那三個小的都只有七八歲,是被沙霆的朋友抱回來的。三個小女孩長的一模一樣,一進地下室就朝白芷那邊揮手,喊:“緋櫻姐,白芷表姐在那邊。”三個人的聲音同樣清脆,好聽的跟唱和聲似的。
白芷收刀回頭,直接就躡雲過去了。緋櫻推開沙霆,張開雙臂把白芷抱懷裡,親親熱熱的說:“還以爲這輩子見不到你了呢。”
“我也以爲見不到你們了。”白芷把頭輕輕靠在緋櫻的肩膀上,“見到你們真好。”她擡頭對三個小女孩兒打召呼:“叮叮咚咚噹噹,你們好。”
“白芷姐姐,我們好想你。”三胞胎齊聲說,“哥哥快放我們下來。”
沙霆看着白芷把他的女朋友和小姨子們帶海風秋那邊的火堆去,咬着牙跟上了。陸雷非常熱情的給準表嫂和小姨子們倒熱開水。劉月年不怕死的又過來認親,隔着老遠就喊:“方緋櫻?”
“咦,你是天白哥家的小表哥。”方緋櫻一眼就認出來劉月年,“你和白芷什麼時候湊一堆的?”
“剛纔。”劉月年樂呵呵的看臉黑成鍋底的沙霆,“這個是你男朋友?”
“是呀。”方緋櫻拽沙霆的袖子,軟綿綿教他,“喊人,這是小表哥,白芷比我小,你喊她五妹。”
沙霆笑着喊了聲小表哥,到白芷這他喊不出來,只能對白芷點點頭。白芷對他笑一笑,站起來把方緋櫻身邊的位子讓給他坐,過去逗三胞胎表妹們。
沙霜坐在另一堆火堆邊,驚訝的半天都說不出話。海風秋對於一轉眼白芷就和沙家成了曲裡拐彎的親戚也不大能接受,他把白芷拉到一邊,問:“你跟沙霆的女朋友,是什麼關係?”
“她是小七的姨表姐。我有些課是和小七還有她一起上的。”白芷力圖讓海風秋明白她和方緋櫻的關係,“小七外婆那邊就只有他們兩個,他倆的關係很要好的。”
海風秋點點頭,不滿的看着另一隻,說:“那個跟天白哥關係怎麼樣?”
“他倆還行。”白芷笑,“天白哥外婆那邊表親很多。”
“那你外婆那邊有表哥表姐沒有?”海風秋覺得把白芷的表哥表姐一次打聽清楚很有必要。
“我和白薇沒有。”白芷想到白薇,黯然神傷。
“我和海珊瑚也沒有。”海風秋說,把手伸給白芷。白芷和他輕輕握手,溫柔微笑。
方緋櫻也在問和白芷竊竊私語的是誰,沙霆黑着臉說:“海風秋。”方緋櫻瞟了一眼看着火堆發呆的沙霜,說:“不會這麼巧吧。”
“你表妹一拖二,還有一個正牌男朋友。”沙霆惱火的說。
“白芷纔不是那樣的人。”方緋櫻推他,“不許胡說。不過,海風秋看起來和她老搭的,哎喲,他笑起來還有酒渦來,頭回見呀。”
“這幾天看他笑比他一輩子笑起來都多。”沙霆替堂妹抱不平,“我們沙霜哪點比不上白芷了?”
“看緣份的嘛。”方緋櫻興致勃勃看海風秋不自覺的跟着白芷轉,問,“還有一個在哪?”
“聽說是接人去了。”沙霆扭頭不看海風秋。
同樣興致勃勃看着白芷的小表哥湊方緋櫻身邊,說:“這個傢伙肯定能把白芷撬過去。白芷不討厭和他接觸哎。”
“真的哎。”方緋櫻湊過去和親戚八卦,眼睛盯着另一個親戚,完全無視男朋友的哀怨,“真的不討厭他哎。除了三哥和小七,我還是看到她和第四個人這麼親近哎。”
“第三個是誰?”小表哥問。
“你不認識。”方緋櫻高興的看着白芷在前海風秋在後走向小角落,“已經是過去式啦。”
“她還交過男朋友?”小表哥摸下巴,“小表妹不簡單呀。”
“女孩子交過三五個男朋友有什麼?”方緋櫻看着白芷召喚出紫色彎刀,驚訝的問,“沙霆,這是白芷的異能?”
總算被女朋友召喚的沙霆趕緊點頭,“是,小表妹異能很強大。”
“相當強大。”小表哥眯着眼看海風秋揮刀,說:“他倆兩個能合擊,揮刀的時機錯開的很巧妙。這個要很高的默契,正牌男朋友要完蛋了。”
沙霆越看這個小表哥越不順眼,他默默的又把頭扭開了。方緋櫻在他胳膊上輕輕敲了一下,他老老實實回頭。
海風秋主動請表姐表妹們到房車裡休息,既然請了做嫂子的,當然不能不請做小姑子的。他提了一聲,沙霜高高興興帶着她的隊員也上了房車。海風秋叫白芷上車。白芷搖頭,說:“我不困。我守夜吧。”
張天照沒回來白芷肯定睡不着,海風秋沒堅持。大家把火堆移開,在燒熱的地上鋪上防雨布,攤開睡袋休息。白芷和兩個守夜的士兵坐在火堆邊。劉月年陪她坐了一會,打着呵欠回他自己的車上去了。
天亮的時候張天照纔回來,他進地下通道時全身都是冰,每走一步都會在地上留下帶着薄冰的腳印。白芷開蝶弄足奔向他,問:“怎麼了?”
“受了點傷。”張天照收回冰,汗味和血腥味一齊釋放出來。白芷輕輕打了個噴嚏。張天照向房車走。白芷輕聲說:“車上有人。”
張天照轉向火堆邊,輕聲說:“拿張椅子給我坐。”
白芷掏出椅子讓他坐下,他輕輕哼了一聲。海風秋他們都醒了。藺雲來邊爬起來邊問:“受傷了?”
“我還有房車。”白芷輕聲和海風秋說。
“拿出來。”海風秋拉着她走到外邊,白芷掏出房車,拿出鑰匙盒翻找到鑰匙給海風秋,海風秋開門上車開空調。藺雲來直接連人帶椅子搬車上,和海風秋一起把張天照擡牀上去。
嶽洞庭提着兩大壺熱水上來。嚴和平很自覺的守門,示意爬起來的人躺倒休息。
張天照的兩條腿上全是十幾釐米長、縱橫交錯的傷口,看着像是玻璃割的,他面色蒼白還和白芷開玩笑,說:“白芷,你得趕緊給我們做褲子穿。”
“你幹嘛去了?弄這麼多傷口。”白芷拿紗布沾酒小心擦洗他的傷口。
“我發現一批炸藥,沒忍住,去五區轉了轉,”張天照冷笑,“汪承鵬的異能是在實驗室激發出來的。我把那個實驗室炸了。”
“爲什麼不喊我們一起。”海風秋皺眉。
張天照抓住白芷的肩膀,“我很餓,你去給我弄點什麼吃。”
“好。”白芷把紗布放下,“快早上了,我一起弄,大家都吃點。”她看了張天照一眼,一句話沒多問,直接下車了。
“怎麼回事?”藺雲來接班給他清理傷口,“你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了。”
“我本來是想去把白薇弄回來的。白薇死了,拆成零件泡在瓶子裡,”張天照的眼睛充血變成通紅,“標本里還有我一個堂哥。有一撥人比我先摸進去了,最少有一個金系一個木系異能者,他們引走了守衛。我算好爆炸點放了雙倍的炸藥,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跑出來。”
“白薇的事你不打算和白芷說?”藺雲來停手看他。
張天照緩緩搖頭,“就說白芷失蹤了。反正汪承鵬說話她不相信的。你們都得小心汪承鵬,離他遠點。”
“他怎麼下得了手?”海風秋捏拳頭,額頭青筋暴跳,“是人都看得出來,白薇那麼愛他。”
“他未必……”藺雲來開口,大家都看着他,他苦笑說:“他喝醉的時候總說他身不由己。”
“那他就該死在他女人孩子前面。”張天照兇狠的打斷他,“雲來,不要和他有任何來往,我不想看到你的零件泡在福爾馬林裡。”
“放心吧。站在你這邊的時候,我和他就沒交情可言了。”藺雲來拍他的肩膀,“只是他看我六姐孩子的時候那眼神……,我沒法信他會這麼沒人性。”
“都沒聽你提起過你的家人。”一直不吭聲的嶽洞庭開口說話。
“都移民了。”藺雲來笑,“提也沒用,鞭長莫及。”
“隕石弄到了嗎?”海風秋問。
“弄到了。”張天照站起來自己灑藥粉纏紗布,“怎麼分?”
“先說怎麼用?”海風秋說。
“最安全最簡單就是揣身上。”張天照說:“我們幾個應該沒問題。但是小嚴和小孫他們不行。這東西特別吸引喪屍和變異動物。那個地下室外面裡三層外三層擠滿了變異喪屍。”
“它們進不去吧。”海風秋眯眼睛冷笑。
“進不去。我把隕石收揹包裡繞出來之後,喪屍就慢慢在散。”張天照說:“回去泡水試試。”
“先一人塊揣身上吧。多的留起來慢慢研究。”海風秋說:“咱們還得爲子孫後代想想,好處不能全讓咱們吃完了。”
張天照把一個完整的奇石擺件擺牀上,一個比飯碗大點的瑪瑙罈子裡,粗糙雕刻成元寶形狀的隕石堆在盆裡,大的有半個拳頭大,小的四分之一個拳頭大,燈光一照滿室金星,特別喜慶。藺雲來摸了一個揣揹包裡,說:“這品味,嘖嘖。”
嶽洞庭隨便摸了一個揣揹包,說:“住地下室上面的人肯定都變異能者了吧。”
沙家確實全家都有異能,海風秋冷笑不語。張天照穿好衣服,把剩下的連罈子收揹包裡。
外面已經有人起來了。他們下車之後海風秋把這輛車也收起來了。白芷抱着一個大盆在火堆邊攪麪糊,暗紅的火光映在她臉上,給她蒼白的面孔增加了一些血色。張天照走到她背後,圈住她,說:“皮外傷,沒事的。”
白芷說:“煮了雜糧粥,放了花生。等會你多喝一盆。”
“好。這個是什麼?”張天照看盆裡的麪糊,“這是給我弄的小竈?”
“回去給你弄小竈吧。”白芷笑,“沙霆的女朋友緋櫻是小七的表姐,她還帶着她的三胞胎妹妹。”
“親戚啊,我要喊什麼?”張天照拿下巴磨她的肩膀。
“喊名字就好了。”白芷示意他看對面的小車隊,“那邊是你走之後纔來的,頭是三哥的小表哥,我和緋櫻跟着三哥一向喊他小表哥的。”
“這麼巧?”張天照似笑非笑看那邊,那七八輛車的車身一層泥一層冰,重重疊疊好幾層,看得出來跑了不少路,“他們從哪來的,要到哪去?”
“沒問,他來找我大伯一家的。本來打算在4區落腳。”白芷用力攪拌麪糊,“十幾個人應該都有異能,海風秋試探了下,他樂意跟着我們去1區。”
“你瞭解那個小表哥多少?”張天照眯着眼睛看那邊,那邊車上的人已經起來了。
“我大伯母家教非常嚴謹,你看我三哥也看得出來。”白芷微微皺眉,“這個小表哥……我有十年沒見過了,應該還算正經人吧。”
“什麼叫還算正經人?”海風秋不知道什麼時候站過來的,猛然插問。
“沒聽說過他幹什麼壞事兒。”白芷說:“老老實實上學,上學唸的是空間物理系。”
“真心沒看出來。”海風秋捏着拳頭像是手癢,“倒是看着很欠揍。白芷你暗示我把他留下來,是因爲他學的這個專業?”
白芷微笑點頭。張天樂了。海風秋鄙視他倆:“蒐集學霸有意思嗎?”
“你說呢?”張天照和白芷一齊看着他笑。海風秋也笑,“確實有意義。”
喂,三角戀有這麼和諧的嗎?方緋櫻看着火堆邊的三個人發愣。沙霆沒好氣說:“看到了沒有?”
“倆男的關係很好的嘛。”方緋櫻不理他,和湊過來的小表哥交流,“我現在覺得撬不走了哎。這個捲毛看着真可愛。”
沙霆默默的走開了。小表哥提醒方緋櫻,“你男朋友氣跑了。”
“不用理他。”方緋櫻非常得意的看着白芷,“五妹自己挑的男朋友真心不錯。”
“上回那個誰給她挑的?”小表哥問。
“還能有誰,他們家的爺爺。”方緋櫻擰着細長的眉看他,“小表哥,你關心人家關心的過份了哎。”
“白芷跟小時候比變化太大了。不科學呀。”小表哥回瞪她,“我真心對她沒興趣,別亂說。”
“你小時候不是最喜歡逗她倆嘛。”方緋櫻指着小表哥恍然大悟,“你掂記上白薇了!”
“是啊。”小表哥坦然承認,笑的桃花朵朵,“雖然她倆長的差不多,但是還是白薇可愛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