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吼!——
四個巨型怪物發出野獸般的咆哮,四肢着地,轟然一下,猛地躍起,朝着高耀太等人撲去,泥土翻飛,地面因爲強大的力量被踹出一個個大坑洞。
一瞬間,只中間一腳借力,這些怪物居然就撲到眼前。
當真兇猛無比!
高耀太看到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也是愣了一下,不過現在世界各種怪物見多了,也不驚訝,猛地移動火神炮口,對着這四個怪物轟擊而去。
轟隆,轟隆!——
兩臺火神炮爆發,雨水般揮灑出金屬的風暴,爆裂的炮彈,在四個‘金洛克’身上爆炸開來,結果居然只是破了點皮,巨大的身體被強大的力量打得飛退,其實根本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甚至一點都不影響。
嗷!
四個怪物忽的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滴着粘稠腥臭的唾液,再次朝前撲撲去,卻一次次的被打飛出去。
兩臺火神炮被這些怪物吸引了大半的注意力,高耀太等的進攻力度不可避免的分散,減弱,一邊的美帝聯軍的壓力,頓時減少了不少。
高耀太皺了皺眉頭,心道,這四個怪物的肉|體防禦力當真恐怖,這些西洋鬼畜就喜歡研究這些基因怪物,當即果斷下令道:
“全體進擊,上!”
一聲令下,高耀太當先催動坐下七階菱角龍獸前進,紅眼噴氣的發動狂暴衝撞。
轟隆巨響,菱角龍獸碩大的頭部,一根尖銳的獨角,正正撞中這些失去靈智,只剩下獸性本能的‘金洛克’,‘金洛克’直接被炮彈般的撞飛出去,強悍無比的身體,在兩百多點的力量爆發下,也不可避免的在胸部被撞出一個大窟窿,遠遠的拋飛落下。
一聲咆哮,菱角龍獸後腳站立,前腳提起,然後轟然落地——
大地踐踏!
攻擊範圍內的‘金洛克’,頓時猛地噴了一口血,眩暈片刻,繼而遭受攻擊。
另外一邊的七階怪物,也瘋狂的攻擊着其他的‘金洛克’,這些人形怪物雖然肉體強大,在七階怪物面前顯然討不到一點好處。
不過也好的它們肉身實在太出色了,即使胸口有大窟窿居然還能戰鬥,不管不顧的硬生生的糾纏住高耀太兩人一段時間,讓美帝聯軍逃出了好一段距離。
“追,這些西洋鬼畜繼續留在華夏土地上,肯定會對華夏造成傷害損失,一個都不能放過,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高耀太的殺性性格,顯然受到樑靖的影響很重。
隊伍死咬着美帝聯軍不放,不斷的有人傷亡,只讓金髮中年男子憤怒得後槽牙都快要咬碎了,“該死的,這些華夏人實在太大膽了,他們的實力好強大,而且不怕死,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和約翰說的好像不一樣?”
“不行,我得停下來好好問問他們,他們肯定是還不知道我們和約翰杜克他們是同伴,所以才攻擊我們的。”
“快走,進入山林有了地形阻隔,我們就安全多了,別想這些廢話了。”
薩基看着還在喋喋不休的金髮中年男子,不滿的大吼。
要知道就剛剛的一會兒工夫,他們就被一百人的隊伍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死傷近半人馬了啊,物資更是損失大半。
“或許他們不知道我們和杜克約翰他們是一夥的,我們得說清楚,這肯定是誤會。”
“滾蛋,我們現在遭遇的只是一個百人隊而已,如果到n市區肯定遭遇更多的華夏人呢?
我說,你覺得杜克他們,能對付得了這兩頭強大的怪物嗎?
能夠對付更多更強大的敵人嗎?
先生!杜克他們現在,還能不能活着都是問題!”
薩基此時窩火無比,如果之前聽了他的話,他們即使不是對方的對手,但再怎麼樣也不至於發展,慘到現在的程度的。
現在這些人當真是天朝上國的美夢做多了,習慣了自己世界第一,白癡想法不斷。現在世界變了,誰還鳥你美帝啊,被打得這麼慘還不知道醒醒,太自以爲是了。
即使是白癡都能看出來,這些人對他們這些美帝人一點都不友好,完全是當成怪物畜生來對待,來屠殺的啊。
後邊追兵死追不放,美帝聯軍狼狽哭爹喊娘而逃,金髮中年人無奈,只能一邊指揮着大家快點的逃跑,一邊派人去墊後,拖住對方的追擊,不然他們這麼多人,可跑不過四條腿的。
“不行了,首領,我們擋不住,他們是不死怪物,很難打傷他們,打傷他們就喝紅藥水,原地復活啊,他們不怕死,快跑吧,我想只有派‘金洛克’去纔會有效果。”
沒一會,被派去墊後的部隊,哭喪着臉,見鬼一般的逃了回來,鬼哭狼嚎的說着。
“混蛋!你這樣還有我們世界警察之稱的美帝的臉面嗎?你們是我們美帝的精銳,要有我們的驕傲,你們代表着我們的尊嚴,怎麼能這點膽氣也沒有!快回去給我擋住,掩護同伴撤離!”
金髮中年男子同樣窩火無比,今天一個兩個的都怎麼了,怎麼就這麼不順利,這麼窩囊得。
激烈的槍聲傳來,不斷的靠近,墊後隊長撇了撇嘴,道:“你愛去你去,反正我不去,我走了!”
邊走還小聲的切聲說着,“瑪德,什麼尊嚴臉面重要嗎?都活不下去,還尊嚴臉面,狗屎!”
說着跌後隊長帶着僅剩的小貓三兩隻,彷彿落水小鵪鶉一樣的人員,一點不給中年男子的面子,直接跑路,笑話,你們逃走讓我們拼命,讓我們面對一羣打不死的怪物,一羣心狠手辣的屠夫,這不是開玩笑嘛?
要知道,在那火神炮的面前,他們即使是六階覺醒者,還有兇獸基因,也扛不住的,身體都被撕裂打爛。
“你?——”金髮中年男子六階覺醒者,自然聽到聽的到對方說的話,沒想到對方居然敢不刁他,先是一愣,繼而大怒,
“混蛋,菲爾德,你這個狗孃養的,你在說什麼?你有種給我再說一次!你說誰狗屎?你這個孬種——”
跌後隊長連理都不理他,有多快跑多快,他們已經被嚇破膽了,傳染得前邊的人,更加不要命的逃跑,哭爹喊孃的。
“該死的,你們死定了,我一定會讓你們受到最嚴厲的處罰——”
“好了,你別廢話那麼多,那些華夏人又追上來了,必須得拖住他們一段時間,我們就能進到山林之中,到時候情況就不同了,再派出‘金洛克’吧。”薩基不耐的提醒道。
“該死的,‘金洛克’又是‘金洛克’!你們以爲那是什麼東西?是偉哥嗎?可以天天買來吃,你難道不知道這東西要死多少人才成功一個啊,我們這次來就帶了十個,現在只剩下四個了!
金洛克可是飛天兇獸基因的變異殘品,我們之後還有很多地方要靠他們的。”
金髮中年人大聲抱怨,廢話連篇,不過他還是繼續派出了兩個‘金洛克’,這次不求殺敵,只求纏住,拖延一段時間。
半響之後,美帝聯軍終於進入了隱蔽地形的山林。
“怎麼辦?還追不追?”
一位六階覺醒者看着眼前茂密,崎嶇的山林,荒草蔓藤,問道。
“算了,在山林作戰我們這些人耗不起,先完成任務再說吧!走了,我們繼續少掃蕩,老大已經傳回消息了,我們掃蕩出一條安全的道路,連通建城的地方。”
高耀太皺了皺眉,雖然這些區域,大多都被樑靖老大掃蕩過,連七階的怪物都很少了,但是在山林裡作戰他們的傷亡率還是會很高的,害怕對方的偷襲。
想了想,猶豫了一下,現在還有任務,把這些低階怪物掃蕩一遍,只能作罷,他相信這些美帝聯軍餘孽,也翻不出什麼波浪出來,起碼他們連這一百人小隊都不是對手,也就不太在意了。
…………
房間裡。
樑靖面前擺放着三樣東西。
一盞血色孤燈,散佈着陰冷的氣息。
一把灰黑色煙雲纏繞的飛劍,讓人看着彷彿看到冤魂煉獄,讓人頭皮發麻。
以及一青黃古樸的靈鍾,古樸非常,厚重沉穩,滿是紋路和字眼。
血色孤燈正是從天元拍賣行,紅袍青年付家三少爺身上,得來的血炎神燈。
而灰黑煙雲的飛劍,是黑魔的陰魂錐。
最後的靈鍾也是從黑魔身上得來的,烜銅古鐘。
這三樣東西都是靈器,比法器高一等級的靈器,威力強大。
黑魔的陰魂錐,根本不是之前黑天的陰魂錐能比的,黑天的飛劍只是下階靈器而已,而黑魔的飛劍,卻是高階靈器。
兩者威能天差地別,後者威勢也更加的凝練,犀利。
烜銅古鐘,樑靖卻不知道這是什麼等級的物品,有些神秘【神眼術】也查探不出什麼資料,又不像一般的靈器,不過從戰鬥之中,可以看出這個古靈鍾威能並不弱於黑魔的陰魂飛劍,防禦能力相當的恐怖。
其實,連黑魔自己也不清楚這個烜銅古鐘的來歷,他也是在再一次奇遇,地底一個洞府之中發現的這個烜銅古鐘,也是那次奇遇唯一的收穫,沒有專門的煉化驅動手法,只是用着普通的法寶奴役法門使用着。
最後的血色孤燈——血炎神燈,是一個遠古魔寶的的仿製品,據說那遠古魔寶有着毀滅一個世界的威能。嗯,這個是一個僞劣的仿製品,等級只有靈器下階,不過相對於紅袍青年付三少爺,這個只有後天級別的存在來說,也是難得的好東西了。
畢竟,靈器這東西,一般只有靈級強者才能發揮出其真正的威力。
靈器,其他低階的人想要使用,可以是可以,威力也比一般的法器之類的物品更大,只是消耗能量很大,一般來說是這個收耗比是划不來的,畢竟誰也不想戰鬥的時候,一下秒殺不了敵人,自己卻打個三兩下就沒真氣能量了,那是找死的行爲。
當然,能量消耗這個問題,對真氣深厚、精純的樑靖來說,問題並不算太大。
不過,這個血色孤燈樑靖也不怎麼看得上,他看上的是從付三公子那裡得來的一本古籍。
這是一本煉化,奴役靈器的操控法門。
破舊古樸的古籍,能被付三公子珍藏在儲物袋之中,自然不是大路貨色,是他從家中長輩那裡撒嬌求來的。
樑靖拿起古籍,默讀着,臉色時而欣喜之色,時而沉思,時不時的皺了皺眉,苦惱無比……
良久,他才放下古籍,這本書他已經研讀很久了,可惜對於修煉的知識匱乏,一些修煉術語,深奧難懂,晦澀不清,沒人教導,一直沒能融會貫通,只能默默的研究,嘗試。
不過,現在雖然沒有一些不明之處,但也有了一定成果了。
可以嘗試了!
即使失敗,甚至反噬,他都付得起這個代價。
深深呼了口氣,樑靖默想着現在適合自己的煉化方式,也是之前付三公子煉化血炎神燈的方式。
沒有真元、神識,那就依靠精血,輔助真氣精神,來煉化靈器。
拿出利刃,直接在手腕上一割,鮮血噴涌,落在陰魂錐之上,念動咒法,催動真氣,配合精神意識,涌入冤魂飛劍之中。
頓時,冤魂飛劍上嗤嗤作響,陣陣青煙冒起,彷彿無數的冤魂在興奮的嘶吼,又淒厲的慘叫,讓人只覺陰冷,混亂,昏昏沉沉……
樑靖神情移動,成功了!
隨即,他冷冷一笑,這把飛劍畢竟還有着原主人的精神印記,懂的反抗,不過他並不在意這一點點的精神法力印記,沒有主人操控,就算是他現在的情況,也能夠慢慢的消磨掉,只是需要一定的時間而已。
不過,現在樑靖可等不了這麼久。
他左手一動,青紫色的氤氳閃爍不定,在樑靖凝神控制下,真氣的包裹中,侵入飛劍之內,很快彷彿觸碰到什麼東西,裡邊發出尖銳的慘叫聲,連綿不斷,足足有十幾分鍾才停了下來,徹底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