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雨將他抱起撫慰,剛要說:“都給我殺了,”就見三個人影衝了過來,那些人還在查看夥伴怎麼突然暈倒之時,一時沒查,其中兩個中招。
其他幾個剛要拿起槍反擊,林小雨的黑白球已經出手,將車上那‘挺’機槍,連槍帶人消滅。
小豆早就不耐煩了,立刻展現魔鬼狀態撲上去,鴨子則發出兩個火球,將那三樓準備打冷槍的兩人點燃,蛐蛐很是着急,邊瘋長邊發‘射’酸液,將那個老大化爲灰燼。
那衝進來的三個人也是變異者,臉上都‘蒙’着嚴嚴實實地布巾,看不見長相。
一個是扔出的是風刃,一個是水球,而另一個則是速度變異者,奔跑的很快,手裡拿着個鐵棍,瘋狂的朝着一個人砸去。
就這樣,沒一會別墅食人者就被消滅乾淨。
那個風系男子對林小雨道:“謝謝,要不是你們吸引他們的注意,我們恐怕打不進來。”
林小雨心說,敢情自己是‘誘’餌啊,看樣子他們早就時刻準備攻擊救人了。
水系‘女’子和拿着鐵棍的大男孩,倆人則跑進屋裡,連哭帶喊地呼喚着。
林小雨對風系男子道:“屋裡有個地窖,關着幾個人。”
男子雙目深深地看了林小雨一眼,就轉身衝了進去。
林小雨摟着信兒,用嘴親着他的小腦袋安慰着:“信兒不怕啊,信兒不怕啊,看你多厲害,一下就消滅好幾個壞蛋。”
“媽媽,爲什麼人要吃人?”信兒小手緊緊地摟着林小雨的脖子,輕聲問。
林小雨輕嘆道:“他們已經不是人了,是喪心病狂的惡魔,只是披着人的外皮。”
聽到這話,信兒纔好受許多,但依然怏怏地趴在林小雨懷裡不動,只是不再哭了。
這時屋裡傳出驚恐和慘叫聲。
林小雨怕信兒再被嚇到,就讓鴨子它們趕緊上車,自己抱着信兒將車緩緩開走。
果然,地窖裡的人接近瘋狂,他們將救下他們的人咬傷,衝到院子裡,不顧天寒不顧渾身****的不雅,埋頭開始啃食那些死人的屍體。
也許他們心裡蓄滿仇恨,恨不能吃這些壞人的‘肉’喝他們的血,也許是飢不擇食,急於填飽肚子,也許因爲長期恐懼需要用這種方式發泄。
風系男子護着被咬傷的妹妹,揮出風刃在痛苦中親手殺了拼命救出的親人。
那個速度變異者的大男孩,依然坐在地上驚恐地叫着,像是疼痛的又像是宣泄內心痛苦,撕心裂肺的。
因爲地窖裡的情景,讓他不能接受,他剛纔又被這羣****身體人圍攻撕咬,所以不得已將兩人打死,這才被風系男子從地窖里拉出。
末世不僅給人帶來生死考驗,還淬鍊人心,尤其是爲了生存,當飢餓襲來時,那點做人的底線是否還能守住?
吃人‘肉’已經吃到麻木,關押的人不在是自己的同類,而是下一頓填飽肚子的‘肉’食,他們不知還有沒有思想,當有了糧食當世界恢復正常時,還敢不敢面對人類。
也許吃第一口人‘肉’時,就自發地封閉思想,封閉那些人類最珍貴的情感,只剩下弱‘肉’強食的念頭,只剩下行屍走‘肉’軀體,只剩下一個信念,那就是活着,置於怎麼活吃什麼活已經不再考慮。
林小雨心情很是沉重,像是要窒息般,這種晦澀的抑鬱需要宣泄,需要打鬥以證實自己有能力來沖淡。
所以她跟鴨子它們打聲招呼,就往市裡走去,要消滅喪屍消滅那心底的‘陰’霾,重新燃起生命的希望。
不久後,寂靜的市裡開始有了爆炸聲,火柱沖天,像是對末世的宣戰。
這樣的戰鬥,讓信兒恢復正常,他小臉雖然還有些慘白,但小嘴抿着,‘露’出堅毅之‘色’。
他可是大哥呢,不能讓弟弟們小看了去。
人類的情感很是豐富,蛐蛐和小豆不是人類,所以理解不了爲什麼哥哥會大哭,會害怕,會恐懼。
尤其是蛐蛐,早就見過同類相傷,變異獸之間相互啃食,人類這般也就沒有當回事。
小豆心說,自己餓了也會吃人‘肉’的,跟那些人區別就是,不會吃自家人的人‘肉’,當然味鮮叔叔他們也在自家人範圍。
只有鴨子能理解信兒的難以接受,它雖然是鴨子,但是跟人類打‘交’道很長時間,見到此景象也甚爲驚恐,只是它的情感剛剛啓‘蒙’,還不足以能讓它有什麼感嘆之言,唯一能做的就是燃燒那些喪屍,幫着信兒泄憤。
林小雨帶着幾個傢伙開始在市裡橫掃,不過走了一段路遇到挑戰。
當一羣不倫不類的怪物出現時,林小雨才知道,喪屍獸還能變成這般。
這才僅僅半年多時間,喪屍獸竟然開始進化,要是再過幾年恐怕更難對付。
林小雨帶着沉重的心情,帶着孩子們開始擊殺。
它們的速度很快,好像全身都是攻擊的武器,不僅騰挪跳躍很是迅猛,讓人防不勝防,還渾身散發着一種令人窒息的氣息。
不過他們腦袋裡的晶核很是不同,像是熒光‘棒’似的,散發着不正常的光。
又清掃一條街,樓頂上出現人類的影子,看樣子城市裡還有生存的人。
林小雨接受教訓,拿出小喇叭警戒地道:“如果有什麼不軌的心思趁早收起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樓頂那邊沒有聲響,林小雨一個黑白球扔過去,將樓房打了一個‘洞’。
樓上立刻有人喊:“別打,別打,我們只是分不清敵友,不敢說話。”
是啊,已經有了人吃人的情況,所以人類之間都開始彼此設防,不像是末世剛開始,基本都會伸手相助的。
“我們幫着清理城市喪屍,你們要是尋找食物,趕緊去我們清理過的那條街,否則喪屍一旦聞味而來,可就失去機會了,”林小雨道。
“我們怎麼能相信這不是個圈套?”一個‘蒙’面的男子‘露’頭喊道。
林小雨冷笑地道:“隨你怎麼想,愛去不去,只是警告你們,別打冷槍,你也看到我們的實力了,槍那玩意對我們沒用。”
這種互相防備讓林小雨很是不喜,但是環境造就彼此的警惕,只能先將醜話說在頭裡,省的有些不知量力之人,耍什麼自以爲很‘精’明的詭計。
樓頂上響起輕微的腳步聲,看樣子應該是去後面那條街冒險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