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地上的女人哭了,臉上的淚與血混雜着,她撐着手,坐起身來,搖頭,
“不是這樣的,我是好人家的女兒,我知道禮義廉恥,這就是一個地獄一樣的地方,我不想成爲這些女人中的一個,不想!”
“所謂好人家的女兒,不過是因爲你父親在沒死之前,還能養家餬口,還能給你一份豐衣足食的日子,可是你父親在南攻路上死了,你被你奶奶賣到了這裡,那你覺得,就憑你這點兒力量異能,你除了做妓女,你還能做什麼?”
戰安心單手撐着下巴,表情天真,看着地上的女人,眨着她明亮的大眼睛。
都不用這個女人說出自己的經歷,戰安心就能從她的腦子裡,看到這個女人的遭遇。
但是說實話,戰安心也不知道這樣的女人,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脫離了父親或者是丈夫,完全沒有任何自保的能力,除了死,與做妓女,還有什麼別的出路。
這女人卻是一臉的不忿,問道:
“這個時代,就是這樣的不公平嗎?我弱小,我就沒有想要好好活着,好好生活下去的權利了嗎?我不懂,我父親強大了一輩子,死在了南攻路上,死後一點兒體恤都沒有。
我們家,在基地裡都窮得揭不開鍋了,卻還有壞人來不停的找麻煩,基地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是這個世道壞了,是那些引領着時代的人物,藐視蒼生,視人命如草芥!”
戰安心輕輕擰眉,問道:
“世道壞沒壞,我不知道,我有能力我就走遍天下,誰也欺負不了我,可是你說,引領時代的人物,藐視蒼生,視人命如草芥,這話我不認同,你這話的意思,不就是安然戰煉,佔着領導人的地位,不管事兒嗎?”
“我就是這個意思!”
女人顯然已經陷入了某種瘋狂狀態,彷彿在質問老天不公般,擡頭看着枝葉瀰漫的小城上空,揚聲尖叫道:
“我就想問問他們夫妻倆,我們這些螻蟻的命,就不是命了嗎?他們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天天錦衣玉食高牀軟枕,可有沒有想過我們這些底層人,是怎麼生活的?”
這話衝口而出,是那麼的憤憤不平,是那麼的哀嘆人生不公。
樓下的胖女人,似是聽聞到了女人的尖叫,領着一羣男人上了天台來。
戰安心起身,揚手,一巴掌就甩在了女人的臉上,打得那女人的身子歪倒在一邊。
清脆的耳光聲響起,震得衝了上來的胖女人,和身後的幾個男人,一愣一愣的。
戰安心冷笑一聲,重新坐回了水管,氣勢泠冽,道:
“你說安然戰煉,天天吃香的喝辣的?高牀軟枕錦衣玉食?那你知道不知道,戰煉一年12個月,幾乎個個月都泡在江邊,一年陪着妻兒的時間少之又少,他這是爲了什麼?
安然一天24小時,吞吐自身能量,無時無刻不在控制着變異森林,就連睡覺,她都不得一刻放鬆,爲了心無旁騖,她已經十幾年沒出過百花城了,他們這是高牀軟枕錦衣玉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