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它們太能吃了,皮也厚,吃多少繁衍多少。”
安然搖搖頭,她的植物就是老鼠繁衍的食物,最多隻能做到消滅一波又來一波這樣的程度,實在是太煩人了。安然眉頭緊鎖,丟掉了手裡的一把白灰,問雲濤
“前面怎麼樣?”
“比較麻煩,我們得撤,張博勳說這個縣城末世前鬧過鼠災。”
說着,雲濤就彎腰去抱病牀上的小薄荷,順手拿下了架子上的吊瓶,對安然說道:
“你收拾一下娃娃和物資,先出大門,戰煉會給我們找車。”
“好。”
安然急忙抱起在牀上玩兒的娃娃,要收拾物資...其實也沒有什麼可收拾的,一個便攜爐子,一隻鍋子,還有一箱物資什麼的。
她想起了趙茹和趙倩蓉,便急忙抱着娃娃去了手術室,推開了手術室的門,對門內的趙茹喊道:
“趙茹,快點兒走,你這裡處理完了嗎?”
“怎麼了?”趙茹已經包紮好了那個被老鼠咬了的人,現在正在給打破傷風,一聽安然的話,舉着針筒就急匆匆的跑出了手術室。
“雲濤說這個縣末世前鬧過鼠災,外面的老鼠一隻只的比貓還大,趕緊走吧。”
“好。”趙茹點頭,回頭指揮着樑子遇幾個,將那個被老鼠咬傷了的擡下手術檯。
安然一見,面上遲疑着,問道:“我一個朋友,曾經被喪屍咬過,然後她也變成喪屍了,你說這被老鼠咬過的人,會不會也變成喪屍?”
“不知道。”趙茹面色凝重,匆匆出了手術室去接趙倩蓉,“但他還沒死,總不能放着不管吧”
“這是自然。”安然點頭,沒說什麼,抱着娃娃提着大塑料袋,便下了二樓。
她看趙茹有樑子遇那幾個男人幫忙,他們幾個自成一個小隊,安然也幫不了趙茹什麼,只管顧好她這邊的幾個人變成。
出了大門,一片火光,亮的安然都看不清路了,氣溫倏然升高,安然的短髮根根揚起,懷裡的娃娃仿若見着什麼奇異的景緻般,看着在火邊跳躍着的戰煉,笑得小腦袋都昂起了。
戰煉匆忙的在火牆外豎了一排金劍,掉頭,一把抓住了安然的手臂,接過她手裡的塑料袋,將她往大門邊停放着的小貨車上帶,雲濤和恆恆,還有小薄荷已經上了貨車,戰煉將安然扯到了貨車邊上,一把,抱住了安然和娃娃。
就抱了一下,放開了,雙手捧着安然的臉,看着安然的眼睛,說道:“走,往北走,我們去鄂北。”
“你呢?你不上車嗎?”
安然一眨不眨的看着戰煉,仿若他的眼睛裡有星星一樣,讓她死了的心,突然有些微微的跳動了起來。
“我就在你後面。”
他在火光中笑,黝黑的被熱得通紅的臉上,油膩膩的滿是汗水,渾身散發着汗臭味,捧着安然的兩隻手,用力的揉了揉,跟揉麪糰子一樣,又交代道:
“照顧好自己,照顧好戰安心,其他的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