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會變的怎麼樣,她已經不曉得了。
“正如你所想的。不過估計還有一些東西,你是也不清楚的。”
“我的猜想是這樣子的…”就算有些東西,經歷過上一世,他已經實實在在的瞭解。但是他還是不能夠完全透露出來他是一名重生者的事實,蝴蝶效應已經牽扯的夠廣了,能夠少一點,就儘量少一點的好。
畢竟,若是蝴蝶效應再加快的話,那麼他的時間就會不夠用了!
“從末世爆發的一瞬間,那時候英倫政府的的確確還是擁有着管事的能力,派軍隊來救援,也是十分正常的一環。”
“而軍隊的人,自然選擇那些地域比較寬闊,易守難攻的地方。比如大型的體育館,有圍牆的公園,甚至有些小區……都是能夠作爲零時的避難場所的。”
“這些地域遼闊的地方,能夠接受空中投運的物資,戰爭的武器……甚至還可以爲以後做打算。爲以後空降直升機,做好先期的規劃,爲疏散平民做好準備。”
“這種地方,都是兵家必選之地。十分的正確!”
“但是瘟疫擴散的速度,遠遠快於所有人的預計!”
“就算是首都裡面,估計也不會是不透風的牆。病毒是通過空氣傳播的,而首相府裡面的所有人,也統統被感染了病毒,導致英倫所有的首腦死光!”
“死光?淺,你這句話誇大了吧?”聽到顧淺前期分析的都還是蠻有道理的,但是一聽到‘死絕’兩個字死,萱兒瞬間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貓,渾身一顫後,驚訝的看向顧淺。“那些高管的身旁,不都是有那些身手矯健的保鏢麼,英倫的頭腦們,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被幹掉呢?”
“那麼……化學武器呢?”
“嗯?”雙瞳猛地一放大,萱兒心中那個猜測的答案,卻還是被顧淺直白的說了出來。“這這這這……”
“這不會吧?”望着顧淺,萱兒還是不斷搖晃着她的腦袋,不信着這個事實。
“你瞭解什麼叫做政客麼?”一沉目,顧淺凝重了臉。
“所謂的政客,那就是誰夠狠,誰上!”
“不夠狠?那就剷除他,令所有人都知道,你纔是那個最夠狠的傢伙!”
嘶嘶,捂着小嘴的萱兒,聽着顧淺的話,難以置信的露出了驚恐的眼神。
“而這,也是能夠唯一解釋爲什麼軍隊這種羣龍無首的現狀了!”
“也就是羣龍無首的軍隊,開始由那種大型的體育館,有圍牆的公園,甚至有些小區……開始轉移出來。而爲了避免對上層的命令造成違抗,所以他們也只能夠在他們駐紮的地方的周圍,選擇性的”
“……或者應該說是,無奈之下的,清掃那些有食物,是飲料、水,的那些大型購物商城,超市!”
“他們自從一開始接到命令之後,便沒有再接到過接下的命令,”
“而這種情況,也很簡單。”
“在場的、乃是局部,亦或者大範圍的英倫士兵,都被他們的祖國所拋棄了!”
“可是這說不通啊?”一蹙眉,萱兒心中的疑惑,不禁令她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但是按照你這麼說的話,可惜又有……”
“又有一些事情說不通是吧?比如:這些英倫士兵,都是經受過嚴格的訓練,體格壯碩,經受過專業的技能訓練、野外求生訓練,懂得突擊步槍的使用,懂得公衆我們平民所不懂的技能……而懂得這麼多東西的士兵,英倫國,爲什麼那麼傻兮兮的丟棄掉呢?”
劍眉縮緊,顧淺一雙冷眸,一點點的瞟向萱兒。而他的眼神,彷彿能夠看穿人們的內心心思那般的透徹!
“是的,這一點,萱兒不論如何都實在是想不通啊?”看着顧淺那深邃透徹的眸子,萱兒膽膽顫顫道。
顧淺這個傢伙,在她的面前雖然時常有些事情有些隱瞞,並不是完完全全的告訴她。但是既然從他的口中裡面說出來,並且真的想要告訴萱兒她的話,那麼其中———顧淺他的話,必然不會無的放矢,他說這麼一番話,必然有它其中的原理的。
“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刻麼?”突然一插,顧淺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
“啊?”被顧淺問的一愣,萱兒不知所云的嘟囔了起來。“這個……現在這種,對我們來說,不是末世、末日了麼!”
“錯!”
“錯!”
“呵呵,大錯特錯!”戲笑着沖鼻子裡面一嘆氣,顧淺晃頭,在戲笑。
“末世、末日,只有沒見過戰爭,不懂得什麼叫做戰爭的人。片面的統稱,片面的理解稱呼罷了!”
“現在,我們身處戰爭的中央!”
“世界末日?可笑,實在是太可笑了!這……只不過是戰爭的變異產物罷了!”
“戰爭?”萱兒不明白顧淺爲什麼這麼說。
“你認爲戰爭,就應該核戰爭四溢?洲際導彈亂飛?飛機坦克鋪天蓋地?各種機關槍亂掃?充滿這血腥的氣息?以及遍地的死屍麼?!”
“不!”
“如果這樣想,代表……你的思緒已經實在是太落後了!”
“戰爭的形態———”
“往往遠超你想想的恐怖!”
“戰爭的真正形態,就是地獄。”
“你四顧瞧瞧,這幅場景究竟是地獄,還是地獄?”一揮手,顧淺只想窗外那滿目瘡痍的大街。
窗外,到處都是一具具被m4狂蟒消音狙擊步槍,狙擊死亡的喪屍生化獸的屍體。一堆堆,一坨坨的肉坨坨,噁心異常,而那麼一股噁心腐爛的味道,在盛夏,這個炎炎夏日裡面,腐爛的更加迅速,臭味更加的濃烈……即便隔着窗戶,也難以阻擋它噁心的屍臭味,撲入自己的鼻子!
而遠處的一個個商店,無疑是破爛不堪,被砸爛的玻璃窗戶,沾染滿黑紅色血漬的牆……一座座被燒爛了的店鋪!
在高高的電線木杆上,一隻只赤紅着雙目的,染血黑烏鴉,在嘎嘎嘎嘎地嘶叫着,嘲笑着這片淒涼、毫無生機的土地!
“可是…”順着顧淺的思緒,萱兒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只能夠由顧淺他向她解釋了。
“可是,戰爭爲何打響?又從哪邊打響?是想問這個問題麼?”看着已經徹底迷惘了的萱兒,顧淺道。
“嗯。”萱兒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