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嶇的山道上,亂石散佈,加上前兩天一場大雨的沖刷,更是變得泥濘不堪,行人根本不會選擇這樣的道路,危險係數太大。
一道流光突然沿着山體飛過,速度之快,竟是帶起陣陣破風之聲,崖壁的表層更是被直接卷掉了。
“這速度還真是風馳電掣啊!”徐闊站在靈魂寶珠的前方,感嘆道。
“我們靈魂學院的鎮院之寶,又豈能是凡品?”柳月不知何時來到徐闊的身後,臉上帶着嫵媚的笑容,開口說道。
“鎮院之寶?居然這麼輕易地就拿出來了?不怕被盜嗎?”徐闊驚訝地道。
“呵呵,你認爲憑藉這寶物的速度和力量,再加上隱形的特殊效果,有人能夠攔住高速行進的它嗎?”柳月輕笑着反問道。
徐闊啞然,的確,達到這種速度,就算是六階強者,也休想追上,至於阻攔,呵呵,不被它穿個洞出來就不錯了。
從兜羅鎮出來已經一週了,一路上,暢快無比,沒有絲毫的障礙,這倒是歸功於六大院的威望了。
六大院,整個原初界,恐怕也找不出幾個敢跟他們叫囂的勢力,而且又是對抗魔族的一線戰力,貢獻相當的大,人們自然而然地對其產生尊敬之意,沒有誰願意惹上這樣的龐然大物,當然,徐闊是個例外。
“爲什麼我總有種不安的感覺呢?”徐闊微微有些皺眉,潛意識裡,他預感將有什麼大事發生,但是以靈魂寶珠的力量,其他勢力是很難對他們這一行人產生威脅的。
甩開腦中有些紛雜的想法,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真有什麼事情發生,自己隨機應變就是了。
關鍵還是自身的實力啊!
雖然身處靈魂寶珠內,徐闊也沒有落下每日的修煉,不知爲何,這裡與外界隔絕,卻依舊可以獲取到修煉時必要的能量元素,連玄氣因子都十分充裕,看來,這應該是靈魂寶珠的另外一種妙用了,而且,貌似這濃度,很高啊!
徐闊甚至都想將這靈魂寶珠納爲己用了,但是想了想靈魂學院的怒火,還是把這不切實際的想法壓了下來,他已經得罪了戰神學院,再惹惱一個靈魂學院,自己恐怕在這原初界是真的沒辦法待下去了,總不能去投奔魔族吧!
靈魂寶珠在高速的移動着,很快便是通過了最爲陡峭盤曲的山路,只要再穿過前方的玉衡山脈,頂多兩天的行程,他們就可以回到靈魂學院的所在地,旺角域了。
玉衡山脈當中生產一種極爲珍貴的玉石,名爲玉衡石,表面晶瑩剔透,泛着幽幽的綠色毫芒,其上更是交錯着乳白色的紋路,如果只是這樣,它頂多作爲一件飾品,但是它最大的用處便是打造極品的修煉法器,靜靈戒。
靜靈戒顧名思義,可以平靜躁動的靈魂,加快吸收周圍能量因子的速率,同時在潛移默化中改造人的身體,戰鬥中更是能夠保持絕對的冷靜,是不可多得的法寶。
玉衡山脈,自古以來,便是兵家必爭之地,所爲的就是爭奪能夠打造靜靈戒的玉衡石,然而,其產量卻是在人們大肆的開採中,逐年減少,最終,還是徹底消失了,也使得這片山脈變得名不符其實了。
徐闊在初聽玉衡之名的時候,還有些驚訝,因爲在龍骨大陸,也擁有相同的材料,功能也差不多,看來,各大位面之間還是有很多相同點的,或許在很久以前,這些位面本就是一體的也說不定。
當然,這只是徐闊的推測,畢竟沒有切實的證據,而想要調查這樣的事情,卻是必須具備武破虛空的能力,現在的徐闊顯然還有很大的一步要走呢。
“終於走出這條山道了,雖然在靈魂寶珠裡面沒什麼感覺,但是向外看去,還是有些心驚膽戰。”劉震拍着胸脯,走過來說道。
“能不能不給咱們修者丟人,你好歹也是四階的魂師啊!”徐闊無語地看着劉震,這小子居然是靈魂學院院長的兒子,這個基因遺傳的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啊,怎麼這麼不像呢?
“沒辦法啊,一看到這種轉圈的山路,就感覺要暈,先天的,沒辦法!”劉震撓了撓頭,說道。
徐闊嘆了口氣,實在是拿這傢伙沒辦法。
其實,不光是劉震,一些這次剛招來的學員,早就憋悶的不行了,雖然可以靠打坐修行度過,但是可不是誰都有徐闊這樣的定性的,靈魂寶珠雖好,但是行進速度太快,根本來不及看一下週圍的風景,很多學員都是第一次出來,好奇心大點,也是正常。
就在這時,大家都同時感覺到,靈魂寶珠的速度好像變慢了。
“給大家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原地停留別走太遠,十五分鐘後準時出發。”靈魂寶珠裡迴盪起柳月的聲音,旋即,透明的圓弧形薄膜逐漸散去,最後化爲一道流光鑽進了不遠處亭亭玉立的柳月的衣袖中。
不少人皆是露出欣喜的神色,終於可以出去看看了,雖然只有十五分鐘,可那也比沒有強啊!
學員們皆是感慨這次帶隊的導師好,比較通人情。
“柳月導員真好,來之前,我還聽說有人叫她魔女呢,看來,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嗎?”
“也別這麼說,我看,這魔女的綽號,多半是源自那火爆的身材,看看那柳腰,真是誘惑的狠啊!”
“身材是好,你敢追嗎,就你那小身板,小心一次就榨乾你。”有人鄙視道。
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兩個字,就是不行,當即,幾個關係比較好的男學員便打鬧起來。
徐闊在旁邊靜靜地看着這羣傢伙,心裡在想,通人情,呵呵,等你們接觸多了,就知道什麼叫真正的魔女了,讓一個正常的男人做忍者,難啊!
每次面對柳月,徐闊都得強行壓制住體內的慾火,否則,還真難保不把她就地正法了,做了不要緊,關鍵是,之後,麻煩啊!
其實,徐闊也能夠感受的出來,柳月雖然表面浪蕩,但真要是太過親密了,恐怕,她比誰的反應都激烈,那個早晨就是證明。
不過,越是這樣,刺激越大啊!
徐闊他們的駐紮地在一片小樹林旁,裡面可以聽到優美的鳥兒鳴叫,似乎還有潺潺的溪水聲。
幾個女學員,忍受不了旅途奔波而產生的汗漬,先行衝向了河邊,柳月和幾個同樣來自靈魂學院高年級的學員並不多加干涉,說實話,敢隨意攻擊六大院的勢力,還沒出現過呢,更何況,這裡可是官道,周圍根本不會出現什麼強盜之類的,那種東西,早在官道開闢前,就被清理乾淨了。
馬上就要進入玉衡山脈了,那裡,可沒有現在這樣的好環境,提前清理清理也好。
徐闊和劉震在一起,幾個高年級的學員看到了,臉上頓時露出不屑的表情,在學院裡,誰不知道劉震是個廢物般的存在,跟他當朋友,看來,本身實力也不怎麼樣。
“呦,那個小子,過來,給我去溪邊取點水去,哥幾個渴了。”其中一個對着徐闊隨意地吆喝着。
劉震當即就要發作,徐闊卻是將他按了下去,這種事情,如果徐闊能忍,那他也就不是徐闊了。
“請問你是在跟我說話嗎?”徐闊站在原地,眼皮輕瞟了對方一眼,說道。
“是啊,怎麼,沒聽清?”對方不慍不火的語氣,讓這個高年級的學員十分不爽,一個新生狂什麼狂。
雖然,現在大家都已經知道徐闊是特招生了,但是對於他們這些高年級的來說,新生就是新生,沒實力,就得學會聽話,而且和劉震站在一起,怎麼想,都不會是特別超羣的那種。
周圍的一些沒有離開的學員,看到這邊有人鬧事,皆是聚攏了過來,不一會兒,便是圍滿了人。
高年級的那個學員十分不爽地走到徐闊的面前,揚手便是抽了過去,這種事情,在普通學院裡很正常,何況是在尚武的六大院了。
徐闊微微皺眉,單手探出,直接抓住了對方的手腕,十分隨意地扔了出去,要知道即便忽略掉年齡和等級的差距,對方可是貨真價實的三階高級強者,竟然如此簡單地被甩飛了。
周圍的人立即發出驚呼,有的更是將嘴張成了o型,這實在是太過不可思議了。
“呵呵,這羣傢伙,受點教訓也好,省的一天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柳月作爲帶隊的導員,只是遠遠地看着,沒有絲毫的擔心。
開玩笑,能夠單憑**抗下三個三階巔峰控魂怪合擊的人,怎麼會在乎區區一個三階高級的學員呢。
柳月知道徐闊的底細,其他學員卻是不知,此時的他們都用一種十分吃驚的眼神瞅着徐闊,這其中也包括另外幾個高級學員。
這就是今年的特招生,什麼時候水平這麼牛了,竟然比老生還厲害。
當然了,他們並不認爲,徐闊是憑藉自己的實力將對方甩飛的,恐怕是通過借力打力,在加上對方一時大意,所以纔會得手的。
只有這樣,他們的心裡纔會平衡一些。
“混蛋”
那名學員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將好心上來扶他的學員一把推開,兩米高的身軀再次衝了上來,不過,這一次,他的身上開始涌動出淡淡的天藍色光芒。
“嗯?”
徐闊發出一聲輕咦,他從未與魂師真正生死較量過,看來這次能夠略微領教一番了。
沒有絲毫的輕敵,徐闊的精神力在第一時間護住了自己的頭部,下一秒,他也是腳踏地面,如箭般飛了出去。防守從來都不是徐闊的風格。
兩人在半空中激烈地對打了起來,拳來交往,雙方各不相讓,隨着戰鬥的進行,徐闊逐漸發現,對方的攻擊似乎可以對靈魂產生影響,不過好像正好對上了自己的強項。
產生的影響不大,猶如在用釘子扎雪山一樣,用徐闊的話說,實在是太弱了。
對面的高級學員,同樣越打越心驚,這個新生的靈魂怎麼這麼強悍,自己已經施展了靈魂打擊,甚至發出了自己的最強幹擾,然而對方好像毫無反應一般,他的精神力更是石沉大海,這樣下去,不用人家出手,自己就先耗死了。
額頭開始出現汗珠,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知道,徐闊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別看只是新生,防禦卻要比老生中的強者還沉穩。
輸了嗎,不,我不信。
高年級學員在心裡這樣說道,同時大喝一聲,身體的強度瞬間暴漲,無疑,這是一種通過刺激靈魂,來增幅自身戰力的方法。
柳月心裡一驚就要出手,她可沒想到一場學生間的切磋,會進行到如此慘烈的程度,她很清楚,這種靈魂增幅戰法,雖然戰時很有效,但對身體,卻是超高的符合,決不能持續太久。
這次的打壓目的已經達到,該出手了。
然而,還未等柳月出手,局面卻是突然發生了變化。
徐闊的身上,竟是在此時突然爆發出璀璨的金色光芒,他如同純金澆築的戰神般,直接將增幅後的學員掄了起來,不斷地砸擊着地面,場面十分的火爆。
經過增幅的學員,實力絕對達到半步四階了,可依然無法阻擋徐闊的暴力。
所有觀戰的學員,已經呆愣在了原地,這樣的畫面,他們從未見過。
半步四階啊,這樣的程度,足以稱之爲青年強者的存在,現在卻是成爲了別人手中奪得沙袋,如此反差,實在是讓人瞠目結舌。
當徐闊停下來的時候,高級學員已經暈了過去,增幅效果則是被徹底打散了,靈魂的刺激也提前結束,事實上由於戰鬥結束的太快,產生的副作用微乎其微,從某種角度上,高級學員還要感謝徐闊。
柳月走了過來,叫人把傷員擡走,媚眼看向徐闊。
“實力不錯嘛!”
“多謝誇獎,沒什麼事的話,我去休息了。”
徐闊自顧自地走了,學員們也都散去,當然,後面的討論是絕不會停止的。
不管怎樣,排除與羅睺的那場衝突,這恐怕算是新老生的第一戰,就來了個開門紅,看來,以後有的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