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煜綾的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爲羅侯的寵物們,她就看到了來時的風雷獸和穿雲金隼,其它那些自臨湖城聽到的異常強大的寵物卻是一頭都沒有見到過。
萬一到時候羅侯其它的寵物不能夠及時到達,對於戰局的影響那可就太大了,何煜綾擔不起這個風險。
“這個你完全可以不用擔心,只要張澤才和其它兩個倖存者城市的人敢來進攻,我就可以讓他們永遠的留在這裡,日後再也無法對鸞城造成一點威脅。”
開玩笑,羅侯的靈寵們可是一直都隨身攜帶在靈寵空間之中的,前幾天的時間纔將它們統統放置在周圍的羣山之中,只要戰事一起,保管能夠幾分鐘內就盡數到達鸞城周圍,對來犯之敵實施致命的打擊。
得到了羅侯的保證,何煜綾終於完全的放下心來,心中再沒有一絲一毫的擔憂。
而接下來的時間裡,鸞城的進化者們看到身爲城主的何煜綾臉上自信更足,之前那種提心吊膽的擔憂也就消去了不少,無論如何,面對着三個倖存者城市的聯合大軍即將來攻,何煜綾這個城主不可能都沒有一點的準備和後手吧?
而即便是何煜綾發了失心瘋,根本不管戰事會對鸞城造成什麼樣的影響,但起碼她得對自己的生命安全負責。
若是鸞城一旦陷落,身爲城主的何煜綾也必將無法逃脫戰死或者被俘的命運。
是以,當何煜綾的自信更加的充足之後,連帶着鸞城中原本對於戰事前景很不看好的進化者也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不過,這個美女城主的倚仗到底是什麼呢?
這一點,已經有不少人隱隱的猜測出來一點東西,但是距離真相還是有着很遙遠的距離。
猜到了一些東西的進化者。無非是認爲何煜綾的倚仗就是來自於羅侯的身上。
這一點本沒有錯,但是他們所猜測的原因卻與實際情況大不相同。
因爲有少數的人已經知道羅侯是來自於臨湖城那邊的進化者,並且一身實力好像也不低的樣子,所以衆人只是猜測羅侯可能是臨湖城中一名重要的進化者,這一次何煜綾的倚仗,便是羅侯能夠從臨湖城那邊借兵過來。
一向來就高傲異常的何煜綾能夠看上的男人。那一身的實力應該也差不多達到了九階左右吧?並且還是來自臨湖城的進化者,那麼多少還是有着很不錯的勢力,雖然不可能將整個臨湖城的進化者搬過來幫忙,但是借調一部分精銳戰力總是可行的吧?
如此一來的話,只要有了來自於臨湖城的幫助,對付區區三個連九階進化者都沒有幾個的倖存者城市,想來也是沒有太大的問題的。
以爲猜到了事情真相的鸞城進化者們,立刻就釋然了起來,一個個對於接下來的戰鬥都充滿了信心。沒有人認爲鸞城還會失敗。
可是,也沒有人膽子大到去想象鸞城是否會獲得一場巨大的勝利,因爲即便是有了臨湖城的援軍,但是想要殲滅來犯之敵可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按照張澤才那人的秉性,再加之他們的進攻力量乃是三城聯合大軍,一旦受到稍微大一些的挫折,聯軍肯定就得分崩離析。然後各自奔逃活命去。
當然,這些與羅侯都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他只管在張澤纔等人攻來之時,將附近的幾頭恐怖級別的靈寵叫過來幫忙就行了。
有了羅侯的靈寵們相助,這一次鸞城方面不說盡數全殲來犯之敵,但是讓其中的大部分都變成屍體,卻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那麼,問題就來了。
在羅侯的心裡。這些可都是華夏的進化者力量,就如此消耗在內鬥之中,還是有些太可惜了。羅侯一直覺得,如今華夏大地上原本的十數億人口十不存一,每一個人都是將來重建家園不可或缺的力量。
若是各個倖存者城市都像鸞城與龍城這樣。將寶貴的進化者資源消耗在了內鬥之上,就真的只能讓親者痛仇者快了。
隱隱的,一個模模糊糊的想法開始在羅侯的心中生長了起來,隨着時間的消逝和見聞的增長,必將逐漸生根發芽,日後發展壯大成一棵大樹。
日升日落,很快就到了第二天的早晨。
這一天大早,鸞城之中早起的倖存者們發現,今天城中的氣氛同往日裡比較起來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
一股濃重的氣氛團團圍繞在了整個鸞城的上空,之前頒發的戒嚴令已經執行到了最嚴格的程度,而戰爭動員令也同樣下到了每一個進化者的頭上,號召衆人團結起來,抵抗龍城方面即將發起的攻擊,保衛衆人最後的家園。
人們打聽之後才知道,原來就在昨天晚上,張澤才帶領着龍城的進化者連同另外兩個倖存者城市的大軍,已經將鸞城所有的出路都堵死了,並且還在一步步的逼近過來,滅亡鸞城之心已經是表露無遺。
一時之間,鸞城之中,但凡是一名進化者,都紛紛朝着官方誌願者報名點衝去,願意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保衛鸞城,保衛他們共同的美女城主!
不說鸞城之中衆人齊心協力的準備着對抗張澤纔等人的攻擊,鸞城通往四面八方的幾條路口,此時已經全部被一羣外來的進化者所佔據。
毫無疑問,這些相對於鸞城來說極爲陌生的進化者們,當然就是張澤才的龍城大軍連同他邀請而來的另兩個倖存者城市的進化者軍隊。
鸞城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地理地勢很奇怪的地方。
因爲通往外界的路口就只有那麼幾條,所以這個城市很容易就會被人從外面包圍過來,然後圍的水泄不通,再沒有人能夠跑出去。
可是,雖然鸞城很容易被包圍,但是想要攻陷這座近百萬人口的倖存者城市,卻又不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
因爲鸞城建城的那一片山頭通體比周圍的地勢要高出了一截,再加之四面繞城的一堵高牆阻擋,想要輕鬆的拿下這座倖存者城市,沒有幾倍的兵力恐怕也是不怎麼現實的。
按說,以張澤才目前所糾集的實力來說,即便能夠最終攻克鸞城,但是也必然將付出極大的代價,不知道有多少進化者會在攻城的過程中死去。
別說這一次的進化者大軍是來自於三個勢力,即便僅僅只是張澤才自己的人馬,他也不會讓手下的力量在這裡太過消耗掉的。
就在距離鸞城東門大概十餘里的短距離外,一片山中少有的平地上,張澤才連同着另兩個倖存者城市的城主正呆在進化者大軍的中央,就這一次的進攻策略做着最後的討論。
“張老弟,雖然你承諾等攻下了鸞城之後,將所得的財物同我們平分,可是你從來沒有說過這個地方的地形是如此的易守難攻啊?照我看來,要想順利的拿下這個地方,即便我們三家的人馬加起來,也必然會遭受到極大的損失。”
一名身材高大、面容彪悍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冷色的鎧甲,對着身旁的張澤才說道。
另一邊,一名身材上同那彪悍男子完全成反比的一箇中年男子也符合的點點頭,道:
“是呀,張老弟,如今形勢擺在這裡,你得趕快想一個妥當的法子出來纔好,不然的話,即便你把這鸞城裡面所有的好處都讓給我們,我們也不能拿手下兄弟們的命去填這個窟窿啊。”
這也是大實話,面對這樣難啃的一塊硬骨頭,即便是張澤才許諾的好處再大,這兩人也是還會猶豫不決,不敢下定決心跟着張澤才一搏到底的。
這混亂的末世之中,手底下的人馬就是各個勢力頭腦的生存之本,若是不小心受到了極大的折損,那麼此刻的身份地位馬上就會一落千丈,甚至說不定會被仇家和一些野心家瞅着機會攻過來,那後果不用說,都將是極爲不好的。
面對兩名中年男子的疑問,張澤才臉上沒有露出一絲爲難的表情出來,他呵呵一笑,回答道:
“兩位老哥且管放寬心,小弟我既然請來兩位一同過來攻打這鸞城,自然不會事先沒有準備的。向我張澤才的龍城,同這鸞城之間相互打了近三年的交道,哪裡不知道這個地方是一處易守難攻的險要之地呢?”
頓了一頓,張澤才繼續向兩人解釋道:
“你們儘管放心,針對這個我已經做出了充分的準備,到時候絕對能夠輕易的攻破鸞城的防守,讓兄弟們到裡面大肆洗掠一番,大家都一起發財。”
“哦,不知道張兄弟你的準備是什麼,爲何不說出來同我們一起分享一下?”
見張澤纔有重要的情報瞞着自己,那兩名中年男子都不大高興起來。
張澤才臉上神秘的一笑,道:
“這個不忙,到時候到了鸞城城下,兩位老哥自然就一切都會明白的,若是現在說的早了,恐怕就不那麼靈驗了。”
繼續賣着自己的關子,張澤才三人率領着三城浩浩蕩蕩的進化者朝着鸞城城下一步步的推進而去。
這一天上午九時左右,以張澤才的龍城爲首的三城進化者,終於兵臨鸞城城下。
一場劇烈的戰事,已經是無可避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