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在C城活躍的混子,多多少少都跟陳虎有關係。
只是關係大小的區別而已。
普通的小嘍囉,肯定不認識陳虎,甚至連陳虎的面都沒見過。
但很明顯,這個女人都已經和一羣男人團伙作案了。
順着這個女人往上摸,肯定能摸出一隻大老虎來。
所以現在的問題是,派誰去跟這個女人互動。
被拉上保姆車的周誠,看着宮毅,
“你去!”
宮毅正在給花覓燒熱水,準備給她灌個熱水袋,撇了一眼縮在椅子裡的周誠,
“我是有家室的男人,這種有可能需要出賣色相的活兒,很明顯不適合我。”
“那”周誠看向外面正在搭帳篷的兩個駐防。
花覓提醒道:
“要是她背後有團伙,肯定不會去勾搭級別不高的普通駐防,她要勾搭,就會勾搭級別高的。”
所以這裡總共也就4個駐防,最合適的就是周誠。
周誠撇着嘴嘀咕,“老子還沒女朋友呢,不太會。”
“當提前練習怎麼和女人相處了。”
燒好水的宮毅,一腳,把周誠踹下保姆車,打發了周誠去搞美男計。
他灌好熱水袋,用毛巾把熱水袋包着,仔細的放在花覓的腿上,
“我們先在這裡扎個營,仔細的審她。”
然後,他擡手,將花覓鬢角邊的髮絲,攏到她的耳後。
花覓看着宮毅,總覺得這個男人眼睛裡的溫柔,似乎像是水光一樣,能夠滿溢出來一樣。
她彎起兩根手指頭,作勢去扎宮毅的眼睛,
“再這麼看我,弄瞎你信不信?”
大敵當前,少跟她在這裡嘰嘰歪歪,都雄起來!
宮毅的俊臉一黑,擡手握住花覓扎他眼睛的兩根手指,
“我姑娘們最近有沒有鬧騰你?”
他低下頭,將自己的臉頰貼在花覓的大肚皮上。
裡頭也不知是誰,一腳踹在他的臉上,他傻乎乎的笑了起來,
“小姑娘的勁挺大。”
花覓翻了個白眼,“我倒覺得,說不定是兒子呢?”
“不可能,我做夢都夢見是兩個女兒了。”
宮毅實在是很喜歡閨女,越來越魔障,他還跟花覓說,
“前天我遇到了個倖存者,他以前是算命的,他跟我說,我這輩子有閨女命來着。”
說着時,宮毅雙手輕輕的圈住花覓有些臃腫的腰身,
“肯定是倆閨女。”
一個叫大花,一個叫小花!
下一瞬,宮毅的耳朵被花覓提起來,她扭着他的耳朵,
“你算命給錢了嗎?”
“給了,給了一袋大米。”
宮毅歪着臉,任由花覓提着他的耳朵,又補充了一句,
“他說我有閨女命,我一時高興,又給了他一袋大米。”
所以,就這麼被人騙了兩袋大米?花覓翻了個白眼。
這個爹,感覺不能要了。
就在宮毅和花覓在保姆車裡膩膩歪歪時,宮毅突然劍眉一皺,壓低了聲音說,
“這附近來了一夥人。”
他的精神力異能能將周圍的地圖收攏進腦子。
且愈發的強悍,範圍已經擴展到了方圓幾百米大小。
又聽宮毅壓低了聲音說,
“這夥人不像是善茬。”
說完,宮毅拿出手機來,給外面的周誠發了條信息,讓周誠通知附近搜索的C城駐防,注意警戒。
周誠那頭硬着頭皮,去看帳篷裡的女人。
那羣男人埋伏在了距離保姆車300米遠的地方。
女人便恰好“醒”過來,他一邊哭,一邊訴說自己的委屈,一雙眼睛提溜着往周誠肩上的駐防指揮長肩章上看。
根據她所說,她的名字叫做賀興慧,是個很苦命的女人,云云,云云
她的身世沒什麼新意,無非就是跟着團隊一起出去,被一羣男人暗算。
她跑來跑去的,以爲花覓是來救她的。
卻不想,花覓跟那羣男人是一夥兒的。
也許有可能是花覓和那羣男人黑吃黑,所以花覓把那羣男人幹掉了,剩下的就想幹掉她。
結果她就遇上了周誠他們。
哭着說這些的時候,賀興慧朝周誠的方向倒去,分外柔弱的模樣,
“還好,是你們駐防救了我,不然我真不知道會被那個大肚婆怎麼折磨~~”
周誠皺眉聽着,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
又聽賀興慧柔聲問道:
“周指揮長,剛纔那個男人是誰啊?我看他好像也是個指揮長。”
周誠說,“他是D城駐防指揮長孫仕平”
這種時候,不可能說出宮毅的名字來,因爲誰都知道,宮毅是個大佬。
有宮毅的大腿抱,賀興慧就不會去勾引周誠。
所以周誠只能把D城的孫仕平給扯出來。
孫仕平啊,據說D城的倖存者都去了湘城,孫仕平消失無蹤,看樣子,是到了C城。
賀興慧點點頭,一個孤家寡人,寄人籬下的孫仕平,根本就不值得她投入過多精力。
她又楚楚可憐的看着周誠,
“周指揮長,我從今往後,就只能依靠你了.”
周誠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一米九的漢子,愣是尷尬的腳趾抓地,摳出了兩個雪洞。
怎麼這些女人勾引男人,都是這麼直接的嗎?這明晃晃的暗示,讓他有點兒消化不良。
他還是比較適合含蓄點兒的啊喂。
但賀興慧自信自己可以抓住周誠的心,她在周誠的身邊矯揉造作一會兒,問道:
“對了,你身爲C城的駐防指揮官,也需要親自出來巡邏?”
是啊,駐防指揮官,跟普通駐防又沒有什麼區別。
周誠不說話,悄悄的離賀興慧遠了一些。
他要離開這個女人,美男計他真不在行。
賀興慧卻又是朝着周誠靠近一些,整個人只差依賴進周誠的懷裡,
“周指揮長,那個大肚婆怎麼樣了?”
“這個.孫仕平在審。”
周誠受不了了,往後退了一大步,嚴肅的看着賀興慧,
“你在這裡等着吧,我還有點事要忙,等忙完了,送你去湘C高速那邊。”
他求生一般,轉身就跑,留下賀興慧一臉譏諷的笑。
看樣子,耿直的指揮長周誠,已經被她迷住了
待賀興慧轉身回到帳篷裡,她從衣服口袋裡拿出自己的手機。
一個孤苦伶仃的女人,手機上赫然貼着一個海綿寶寶樣式的萬能信號連接器。
只有年紀大了,纔會知道,有些事不能胡亂造,比如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