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們一路走,一路找你們的兄弟?”
鍾子墨向瓦西利發出邀請,他一展臂,示意身後那一車的美女,
“你們也有個消遣,是不是?”
瓦西利猶豫着, 不停的撓着手背,那裡的一塊肌膚,似乎得了什麼皮膚病一般。
很明顯,他現在似乎非常的疲憊,腦力已經大大不如以前。
而他的其餘兄弟,跟他也差不多。
甚至有的兄弟目光呆滯,站在大巴車外面, 不停得抓耳撓腮。
彷彿身上鑽入了什麼蟲子一般。
鍾子墨忽略了瓦西利這幾名殺手略不協調的動作。
能有什麼大問題?都末世了,皮膚瘙癢而已。
他從車座位下拽出一個包, 拿出一瓶花露水來,遞給了瓦西利,
“其實我一直很佩服你,想要和你交個朋友。”
“你們是不是也沒有目標?不如我們在末世裡同行?這樣我們彼此都有個照應。”
瓦西利是殺手組織的頭目,跟這樣有能力的人結伴同行,對鍾子墨來說是種助力。
見瓦西利接過花露水,往手背上擦了擦。
鍾子墨又伸手,從旁邊的座位上,揪出一個眼眸深邃,長髮微卷的女明星。
直接推到了瓦西利的懷裡。
鍾子墨說,
“還記得她嗎?卡露蓮·庫貝羅,去年演了一部倫理劇, 拿下了小金人影后。”
瓦西利呆滯了一瞬, 才後知後覺的摟住懷裡的小金人影后。
他似乎對女人的身體, 興致缺缺。
但是這個女人身上有一股肉香。
詭異的肉香。
讓瓦西利莫名的心跳加快。
終於,瓦西利那反應遲鈍的腦子, 給出了他信號, 他點頭同意了和鍾子墨同行。
另外幾名殺手也上了車, 幾個女人在鍾子墨的暗示下迎上去,幾個人拖住一個殺手,往她們堆裡扯。
司機買完油回來,皺眉看着大巴車裡上演的活春宮,眼底全是厭惡。
作爲多年的老司機,只需要一眼,他就知道鍾子墨這人,不是什麼好人。
現在又來了幾個匪類。
這些人把他的大巴車搞的烏煙瘴氣的。
司機暗暗留了個心眼,一路開車,一路在司機羣裡吐槽這一車的奇葩。
車子按照計劃到了C城,然後再換車從C城去E城。
這時候,雪停了。
D城裡頭,臨時安全區裡,花覓從睡夢中驚醒。
車窗外是倖存者們的歡呼聲。
身邊抱着她的宮毅,閉眼摸了摸她的頭,聲音低沉,
“再睡會兒吧, 你現在是想睡就得睡,不然囡囡們生出來, 你想睡都睡不好了。”
花覓枕着宮毅的手臂, 閉了閉眼,又側耳細聽,問道:
“他們在高興什麼?雪停了?”
宮毅“嗯”了一聲,沉重的說,
“他們在高興,雪不但停了,這次還沒有新的天災接踵而至。”
過去的6個多月,倖存者們經歷了一場接着一場的天災。
怪異的天氣讓人措手不及,疲於應對。
可是這一次,雪停了之後,沒有地震,沒有連續不斷的黑暗,也沒有濃濃的大霧.
除了好殺的不得了的喪屍之外,他們慶幸着,人類終於迎來了喘息的機會。
昏沉的光線中,花覓和宮毅對視。
花覓蹙着眉頭,剛剛要說話,眼前突然刷上來一串字母,
【開啓安全掃描.】
【完成安全防衛工程】
【防衛工程評級:高級防護湘城基地圍牆建設完成】
【激活超市後院黑土地18平方,請爲黑土地選址。】
【獲得抽獎X1】
【剩餘抽獎X36】
花覓鬆了口氣,
“包總和霍靖終於把圍牆修完了。”
這道圍牆,花了花覓無數資金,又請了大批的倖存者,日夜不停的修建。
雪停之前,終於修好了。
算得上是個好消息。
宮毅也笑了,他起身,交待着花覓,
“我去安排城牆上的防護,你再睡會兒。”
等宮毅離開,花覓將上回升級還剩下的那十幾平方,連同這回黑土地新到手18個平方,全都安置到了35級2號倉儲裡。
雪停了,花覓的35級2號倉儲裡,樹木林立,她每天都要跑好幾個傳送點,將這些樹木清空出倉儲。
如果天氣回暖,這些樹木的消耗就會降低。
所以花覓這回不種樹了,全種上五穀雜糧。
剛剛將五穀雜糧都種好,房車的門被敲響。
花覓挺着肚子起牀開門,門外是一對陌生的夫妻。
那位妻子穿着毛領的皮衣,看起來很精幹,手裡拿着一把雪鏟。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花覓的肚子,笑了一聲,
“你怎麼肚子這麼大了,還來D城裡面淘金?”
臨時安全區的範圍越來越大,很多陌生人都會使用瞬移票來到這裡。
很多人都不認識花覓。
他們只知道,在D城臨時安全區裡,花覓的升頂越野雙拓房車,絕對是一道拉風的風景線。
花覓扶着肚子,站在房車裡面,並不回答這個女人,
只問道:“有事?”
穿皮衣的女人又笑着說,
“沒什麼大事,雪終於停了,我們想要組織組織慶祝一下,你老公呢?”
這麼大肚子的女人,跑到D城這麼危險的地方來,就只有跟着老公出門,才邏輯合理。
花覓回了一句,“有事出城了。”
皮衣女人“哦”了一聲,問,
“那他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啊?也不擔心你出什麼危險?”
站在皮衣女人身邊的男人,是皮衣女人的丈夫。
他的目光穿過花覓,往房車裡投着探究的目光。
不等花覓回答皮衣女人的話,男人說,
“是這樣的,我打算組織一個D城倖存者團隊,趁着這次慶祝停雪的機會,想把我們這些在D城殺喪屍的人都聚起來。”
“大家可以一起商量一下,怎麼在雪融化之前,儘快的把D城喪屍給清理乾淨。”
這男人的話,讓原本心生了不耐的花覓,仔細的打量着男人。
她撫着肚子問道:
“這個駐防那邊會有安排的吧,倖存者貿然行動,只怕會有危險。”
皮衣女人卻是笑的一臉不在乎,
“我們可厲害了,能有什麼危險,我們也不能一直被駐防壓制着,對吧。”
她把宮毅對倖存者的保護,稱做“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