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上了飛機,各自搶佔中意的位置。
林在山站着對衆人說道:“我雖然會開直升機,但是考慮到執行任務過程中還要完成許多其他操作,所以最好由別人來開。在座諸位有誰能開直升機嗎?”
衆人都面面相覷,只有許語欣笑道:“我早說過你會遇到很多具體問題需要我的幫助。”說着坐到了駕駛位上。林在山就坐副駕駛位。
許語欣熟練地操控着直升機穩穩當當地升空,然後問道:“下面去哪裡?”
林在山給她展示了一下手機屏幕,指着上面的一個紅點道:“先去這裡,說服狼羣的長老會。”
很快,直升機飛臨目標地點上空,不用看,單憑聽聲音就能知道下面“羣狼薈萃”。
“我很奇怪,你準備怎麼和狼羣溝通?”許語欣問道。
“哦?難道以許隊長如此之高的智商都想不出我即將採用的方法嗎?看來我可以到專利部門申請專利保護了。”
林在山拿起擴音器唱了一首自己創作的《惡狼之歌》,“小寶貝,快點睡……”,衆人聽得抓耳撓腮,既覺着好笑、又想扁他。
好不容易聽林在山唱完,只見他一副謙虛好學的樣子地問道:“怎麼樣各位?我唱得還不錯吧?有哪些不足之處,歡迎提出寶貴意見!”
張三衡滿臉堆笑地拍馬屁道:“老大唱得就是牛!”
冷玉琪嘲諷道:“林隊長,你這唱歌的得分要是能有你顏值的一半,我立即給你下跪,永遠做你的無腦粉。”
葉晶瑩微笑着道:“親愛的,你這首歌可以唱給我聽,但是將來如果我們有了寶寶,絕對不許唱給寶寶聽!”
高大偉胡亂讚歎道:“隊長,你的歌曲實在是太有節奏感了,歌詞也相當地華麗,真是兒歌中的搖滾極品!”
林在山正兒八經地解釋道:“小胖,其實我要唱的是民俗風,不是搖滾。”
王自強捂着自己的耳朵道:“隊長,聽你唱歌得事先給自己的耳朵買好醫療保險。”
許語欣對林在山道:“貌似你這首歌風評不太好嘛。你能告訴我它的功效是什麼嗎?”
林在山指一指樂樂:“你們看看樂樂的表現就知道了。”
衆人將視線集中到樂樂身上,只見它一副陶醉於音樂藝術中的模樣,還嗷嗷了幾聲。
王自強驚奇地翻譯道:“樂樂說:這是它聽到的最優美、最動人的歌曲。”
衆人眼鏡掉了一地。
林在山微笑着說道:“既然樂樂都這麼陶醉,我有理由相信,下面的小狼們肯定會喜歡的。”
此時飛機外面狼聲大作。樂樂噌地站起身,王自強也豎起耳朵傾聽。
“小狼們說什麼了?”林在山問道。
“天哪!我簡直不敢相信!”王自強激動地翻譯道:“狼羣們在叫:大神在上,快點帶我走吧!”他問林在山:“隊長,你老實交待,到底使用了什麼妖法?”
“小王,你不要妖言惑衆。我哪裡有妖法?其實就是在先前K歌的時候贏了下面的狼族長老而已。”林在山又問王自強道:“既然犬語和狼語相通,那我問你:小狼們跟我走,這句話該怎麼翻譯?”
王自強對樂樂嘀咕了一下,樂樂仰天長嘯。
林在山卻學着樂樂的樣子仰天長嘯起來,衆人趕緊捂住耳朵;但是下面的狼羣卻沸騰了,它們竟然真得跟着直升機開始移動了。
“啊?”冷玉琪一副見到鬼的表情呆呆地望着狼羣,猛然回頭問林在山道:“林隊長,你是什麼時候學會與狼溝通的?爲什麼在雁城的時候沒看到你用這一招?”
“因爲那時候我還不具備這個能力呀。”
“隊長,恭喜你也成爲掌握犬語的異能者。”王自強探過身來和林在山握了握手。
葉晶瑩趴在窗邊查探了片刻,從身後摟住林在山的脖子稱讚道:“你真棒!”然後悄聲在他耳邊問道:“親愛的,請務必告訴我,你沒有和小狼們攀什麼親戚、結成什麼不正常的關係吧?”
林在山在葉晶瑩美麗的小臉上輕輕扇了一下,道:“你都胡思亂想些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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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20點鐘,在新省城禁區特委會何笑天的辦公室,只剩下何氏父女二人。
“爸爸,狼羣已經被林在山引走了,新省城馬上就要恢復安全了,您爲什還是不高興呢?”
何笑天頗爲憂慮地說道:“爸爸對身邊的人無法信任。”
“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前一段時間陸豐收竟然威脅我說他已經收買了特委會三分之一的人員,雖然他是在嚇唬我,但是此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那您準備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呢?”
“我要把嫌疑人的身份一個個的弄清楚,具體辦法你就不用多問了。安妮,我問你一個問題:前一段時間你護送空色得到了什麼報酬?”
“空色就告訴了我們一句咒語,叫作:嗡瑞嘶兮呼嚓嚓。”
“你確定此次護送任務空色最終告訴你們的就是一句咒語嗎?”
“是的爸爸。我也覺着難以接受,但空色這個假和尚一口咬定就只有這些了。陳青、陳秀當時也在場,您要不信可以問她們。”
“安妮,爸爸怎麼能信不過你呢?爸爸是信不過別人。你再好好想想,看看自己有沒有被空色或者林在山給忽悠了。”
“這個空色滿口胡言亂語,肯定是不能信的;但林在山是絕對不會欺騙我的。”
“你對林在山這麼有信心?你的依據是什麼?”
“林在山就是這樣的人。”
“安妮,你不能讓自己的主觀感受矇蔽理性判斷。你要明白,在林在山眼裡,你可能不僅僅是何安妮,你還是我何笑天的女兒——他即便對你沒有特別的用心,但也至少會有所顧慮的。”
“那不很正常嗎?人不都是這樣嗎,爸爸?”
“安妮你再回想一下,看看有沒有遺漏什麼東西?”
“哦……我想起來了!空色說早就爲我們準備好了報酬,他把畢生的積累都放到那個紈絝子弟行李箱了,還告訴了我行李箱的密碼。”
“這個行李箱現在哪裡?”
“在來時乘坐的那架超大型運輸直升機上,應該是在林在山手裡。我們前面一直都在忙着逃生、戰鬥,拿到行李箱後都壓根沒有時間查看。”
“那林在山會不會事先偷看或者調包?”
“他怎麼敢?他要是敢瞞着我做小動作,我非活剝了他不可!再說了,這種紈絝子弟行李箱是特製的,強行打開一定會留下痕跡,而密碼只有我知道。”
“以林在山的智謀和能力,他打開一個行李箱還需要密碼嗎?”
“爸爸,空色到底掌握了什麼重要的知識和技能以至於您如此緊張?”
何笑天嘆口氣,神情嚴肅地說道:“安妮,爸爸今天要告訴你一個驚天的秘密,你絕對不可以透露給他人,就連林在山也不能。”
“我知道了,爸爸您說吧。”
“這個秘密與空色有關。在去玉臺救回你之前,我因爲擔憂你的安危,每日乘坐着直升機四處查探那批絕密材料的下落。我推測你最有可能出現的地點一個是玉臺縣城,另一個就是那批絕密材料的車隊附近。我非常順利地發現了那批絕密材料的下落,它就在舊省城中心省當局行政大廈裡。”
何笑天喝了一口茶水,接着說道:“當時我們的直升機就在行政大廈上空盤旋,正當我們沉浸在發現這批材料的喜悅中的時候,又注意到了一個令人震撼的情況。”
“什麼情況?”
“在行政大廈院落中心密密麻麻的殭屍包圍圈當中居然站着一個人影,屍羣似乎當他是空氣一樣,完全沒有攻擊他的慾望。這個人就是空色。起初我還以爲他是一具殭屍,但是他發現我們的直升機後居然擡頭衝我們招手。爸爸感覺非常驚奇,對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當即放下繩梯將他拉到直升機裡,然後接回新省城。”
何笑天接着道:“我沒想到這個空色竟然是一個油嘴滑舌、嬉皮笑臉、不守清規戒律的和尚。我對他最感興趣的就是如何做到身處屍羣的重重包圍之中而不被殭屍攻擊。”
“爸爸他是怎麼做到的?我們在護送的路途上並沒有看他施展這方面的能力。”
“爸爸起初只是好言相勸,空色各種搪塞和忽悠,藉口出家人與世無爭、不得殺生等來打發我。爸爸無奈之下武力威脅,空色竟是油鹽不浸、軟硬不吃。我只好將他與三個一級殭屍關在一個房間,逼他施展異能。你猜他最後如何表現的?”
“他是不是又念什麼稀奇古怪的咒語了?”
“在當時,他竟然寧可自己被咬都不肯擊斃這些殭屍,最後當我讓護衛衝進去擊斃殭屍後,他身上已經被咬了七、八口。按照以往經驗,在這種情況下,空色最多撐個把小時就會屍變,但是他卻鎮定地說要和我打一個賭:賭他如果24小時內屍毒不發作,就讓我放他自由。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當時只見空色從口袋裡掏出一顆一級晶體直接口服,嘴裡念念有聲,然後他身上放出白光,幾秒種後身上的傷口就完全消失。我讓人反覆檢查,都沒有在空色身上發現屍毒。無奈之下只好放人。”
“爸爸,空色這種情況林在山好像也經歷過。就在上次與熊老大動手的時候,林在山不慎中了熊老大精心設計的蜘蛛劇毒,他當時也是口服晶體,然後身放白光,很快就恢復如初。”
“所以說,林在山和空色都非比常人,在他們身上蘊含着巨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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