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後是一個半環形的平臺,平臺外面正對着一個長、寬、高大約爲300、100、20米的巨型實驗室。手機端實驗室裡整整齊齊地擺放着成千萬個透明的容器,各個容器通過大量的管線連在一起。每個容器裡都裝滿了綠色的液體,裡面似乎還有東西。
“弗蘭兵工廠什麼時候變成了生化實驗室了?”林在山問道。
“也許只是化糞池。”
林在山從平臺縱身躍下,近距離去查看一個容器,頓時發出一聲驚呼。弗裡當即跟進,見到容器裡的東西,驚得無語。裡面不是什麼水植物或者魚,而是一個人,一個赤-身-裸-體的年輕女人。這個女人身接滿了各種管線,體型修長、健美;但是因爲處在綠色的液體當,顯得膚色非常怪異。
“猜猜她是活的還是死的?”弗裡一邊說話一邊取出手機,使勁地拍攝。
“修士,你這樣胡亂拍攝未免有點太猥瑣了?”
“你懂什麼?我是要留下證據,向末世聖徒會報告。”
林在山用異能仔細探查容器內部,“她應該是處在休眠狀態。我很好,一個活人是怎麼進入生化培養皿當的。”
“或許她只是得了絕症,所以想用這種方式延續自己的壽命。”
“是嗎?一個兵工廠承接這種業務難道不怪異嗎?”
兩個人一邊對話一邊四處查探其他容器,發現容器裡的許多人長得幾乎都一模一樣。
“我明白了。”林在山剋制住激動之情,“這些不是罹患絕症的人,而是克隆人!弗蘭兵工廠在進行克隆人實驗。”
弗裡對這個驚人的結論似乎早有預料,繼續以專業的動作拍攝實驗室。
薩姆博士在林在山的腦海裡發出一聲歡快的口哨,“你現在應該明白了,這個世界我變態的人還多着呢。看起來他們的作品質量還不錯,我最近正發愁健全的實驗對象越來越稀缺,你的發現剛好幫我解決這個問題。我現在要求你釋放一個克隆體出來,並把它帶到地面,我要看看它的適應能力。”
林在山獨自走到偏僻的角落,輕聲回覆道:“博士,你不要再亂來了。這些可都是克隆人,放出來會有很多倫理問題的。”
“倫理個屁!現在是無法無天的末世,大家只關心自己當下10秒鐘內的生存,誰會在乎一個克隆體帶來的倫理問題?你要是不按照我的要求去做,我把你的生命能量折扣到只剩一成。”
“好。”
透明容器沒有控制面板,林在山走向遠處的一個控制室。他用異能破解了控制室的電子門禁進入,擊斃了裡面的2個一級殭屍,然後坐到控制檯前開始操作。
控制檯電腦彈出對話框,要求輸入管理員密碼。破解這種複雜系統的密碼與電子門禁的難度可不一樣,對後者只要乾淨利落地激活某個開關即可;而對前者,如果亂來,極有可能破壞整個系統。
林在山對薩姆博士道:“我沒有管理員密碼,無法繼續操作。”
“我相信以你的智慧完全可以破解。趕緊動手,別逼我動粗。”薩姆博士在他腦海裡威脅道。
林在山轉身彎腰搜索地的兩具屍體,沒有什麼收穫,穿過控制檯後方的門,進入更衣室。破解這些更衣室的鎖要容易得多,他從順利地找到了一臺看去很先進的掌電腦。他用電擊能力給掌電腦衝電,然後開機,在件裡一通翻找,竟然發現了一個叫做“我的個人備忘”的件,打開後,在裡面發現了一大堆私密信息,包括巨型實驗室控制檯密碼。
他返回控制檯輸入找到的密碼,順利進入了管理系統,從管理系統可以實時監控和調節每一個容器的情況,並記錄了每一個克隆體詳盡的歷史信息。
他在菜單找到了釋放克隆體選項,然後隨機點選了一個容器,顯示屏彈出關於這個容器的畫面,裡面的克隆體是一個健壯的白人男子,彈出窗體詢問:“是否釋放克隆體?”
他還在猶豫,腦海裡的薩姆博士卻在催促,“2222號,你要是不想死的話,趕快點擊確定按鈕!”
林在山無奈,只好照辦。隨後顯示屏又彈出一個選擇菜單,並提示“請爲要釋放的對象設置背景信息、人格特徵、生活記憶和知識技能。”
“咦?還有這種設置?”林在山略微鬆了一口氣,如此以來他至少不會放出一個變態惡魔了。他仔細查看後,選擇了“產家庭、友善性格、生活平淡和電腦專家”等項目,點擊確認,隨後顯示屏出現一個進度條,數字緩慢地增長着。
“告訴我,你在幹什麼?”弗裡突然出現在身後。
林在山被嚇了一大跳,“你怎麼像鬼一樣。”隨即在背後向他出示了一張剛纔偷偷用寫好的紙條,嘴裡答道:“我要釋放一個克隆體出來看看。”
“嗯,確實有必要試一試。如果釋放出來的人足夠彪悍和變態的話,我們米國的人口數量能在一定程度得到補充,而末世聖徒會和約翰也獲得了更多的生力軍。”
兩個人專注地盯着屏幕,過了足有30分鐘時間,進度條纔到達100%,釋放完成。只見屏幕畫面裡一個複雜的機械臂伸到目標容器方,打開了容器的蓋子,解脫了克隆體的衆多管線,然後將克隆體裝入一個塑料袋,再放到地面的一個小型自動控制電車裡。電車載着克隆體緩緩進入控制室旁邊的另一個房間。
林在山和弗裡對視一眼,一起走向那個房間。房間裡有10個獨立的透明隔間,剛纔的克隆體已經被放置到其一個隔間的一張牀,並被固定。這個克隆體還未甦醒,他的胸腹急促起伏,顯然正在適應自然呼吸。
“你是信仰帝的,難道不覺着這種工業化造人的行爲有違神意嗎?”林在山問弗裡。
後者無所謂地答道:“人是帝按照自己的形象創造出來的。對我而言,只要一個生命體擁有‘人的模樣’,那他是人。至於是好人、壞人,是聖人還是變態,是孃胎裡生出來的,還是蟲卵裡孵化出來的,樹結的,又或者是從容器裡培養的,我並不在乎。實際,只要對我、對末世聖徒會有用,算是一個變態惡魔我都能接受。”
林在山腦海裡的薩姆博士大聲道:“這一次我站在這個長袍君的立場。”
“噗嗤”,隔離間裡的克隆體突出一口水,睜開了雙眼,頭轉向外面。“我怎麼會在這裡?這是哪裡?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林在山臉轉向弗裡,“智者,你爲什麼不向自己的米國老鄉解釋一下?”
“別廢話,他能不能活過一小時還不知道呢。”
林在山安慰克隆體道:“別害怕,你只是生了重病,剛剛被治好,還要再隔離觀察一段時間。”
“我能和家人先聯繫一下嗎?”克隆體焦慮、驚慌地問道。
“如果你死了,能見到他們了。”弗裡冷冷地迴應道。
克隆體拼命掙扎,但是無濟於事。幾分鐘後他似乎越來越虛弱,並陷入了昏迷,最終一動不動了。
“這個弱雞死了。”弗裡像是看到一隻死掉的螞蟻一樣平靜。
林在山嘆口氣,“問題是他沒有死透,馬要屍變了。”
話音剛落,克隆體睜開了翻的白眼,神情嚇人,以遠超出常人的力量掙脫了束縛,然後對着二人的方向猛烈撲過來,重重撞在透明的玻璃,使勁撲打。
弗裡道:“我去-17層尋寶。”然後去了電梯間。
林在山則返回控制檯,管理系統提示:“克隆體M7681釋放失敗,是否清除?”
他確信那個克隆體已經屍變,當即毫不猶豫地選擇確定。
隔離間裡方噴出火焰,眨眼間將屍變的克隆體燒成灰燼。
“99%的人接觸屍毒後發生感染。”薩姆博士道,“截止目前,屍毒仍是無解的。所謂屍毒解藥也只是遏制屍毒在機體內的蔓延而已,而且必須在感染初期使用纔有效果。”
“謝謝你的科普,既然大部分人都會感染屍毒,那我們還是不要胡亂釋放克隆體了。”
“放着如此重要的資源不加利用,可是天大的犯罪。”薩姆博士嘿嘿冷笑一聲,“下面要委屈你受點苦,我要遠距離將瑞秋傳輸過去。”
林在山隨即察覺自己體內的可編程粒子控制系統能量暴增,伴發着巨大的痛苦。他知道呻吟、號呼壓根無濟於事,咬緊牙關啓動層疊止觀狀態,凝神靜氣地觀察體內各光點的能量波動,並將獲得的所有信息全部記憶到意識海里。
很快,瑞秋遠距離傳輸完畢,開始入侵和掌控巨型實驗室的控制檯電腦。
“2222號,這裡沒你什麼事兒了。”薩姆博士通過控制室的監控設備看到了俯在地奄奄一息的林在山。“我不得不說弗蘭兵工廠的信息安全工作還是較嚴密的,他們將所有的基本配置信息都固化在硬件裡面,要想永久性地掌控這個實驗室,得拆裝大量的硬件,這在目前末世的技術條件下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瑞秋只是暫時侵入控制檯電腦的內存,一旦電腦重啓,我們得重新入侵。”
“聽起來很讓人失望呢。”林在山吃力地爬起來,他可不想讓薩姆這個變態控制這個同樣變態的實驗室,那後果太可怕了。
“我說過,你可以離開這裡了。”薩姆博士再次強調。
林在山撿起自己的揹包,緩緩離開了控制室。他先是到後面的更衣室搜尋到一些雜七雜八的事物,接着又在巨型實驗室裡轉悠了大半圈,找到了這層的維修間,在裡面搜刮一番,最後來到隔離間前。
又有10個克隆體被釋放後在隔離觀察,這是10個形貌各異的人,男的女的、各種膚色都有。
幾分鐘後,所有的克隆體甦醒過來,但隨之有9個發生了屍變,只有1個年輕的女性克隆體還在昏迷。
“真是一羣沒用的東西。”薩姆博士指責道,“弗蘭兵工廠這批蠢貨爲什麼不選擇一些優秀的基因作爲克隆的模板,在克隆的時候爲什麼不進行基因優化改造?”
“我敢打賭,你所說的這些工作他們肯定都做了。”林在山道:“但他們是依據末世前的環境條件進行的。”
“瑞秋,清除這些失敗的對象。”薩姆博士下了命令。
“等一等。”林在山看着那個女性克隆體,“她還有生命跡象,剛纔還動了一下,我沒有感應到她屍變。”
“哼,我可不會因爲實驗對象擁有性感的身體額外關照。”薩姆博士語氣冰冷,“瑞秋,馬實施清除行動!”
林在山可不能容忍一個活人在自己面前眼睜睜地被燒成灰燼,那怕是一個克隆人。
他服下一顆晶體,施展速度異能,在隔離間的大火噴到克隆體前衝了進去,用聚氣化冰異能作爲保護,將她解開、抱起,衝了出來。
“果然是沒見過女人的。”薩姆博士通過監控一邊欣賞隔離間的大火,一邊嘲諷林在山。
懷裡的女性克隆體心跳和呼吸都非常微弱,但顯然還活着。林在山將一股氣感能量灌輸過去,克隆體的生命活力有所增強。“看來她活下來的希望非常大。”
突然,弗裡出現在一個容器後面,吃驚地看着林在山,“我纔出去這麼短的時間,你竟然和一個女性克隆體好了?”
“這是剛纔釋放的那一批當唯一沒有屍變的。”
“剛纔你還嘲諷我拍攝的動作猥瑣,你有沒有發現自己現在貪婪地將對方抱在懷裡的樣子極其下流?”
“不是我下流,而是這個巨型實驗室已經被感染,到處都是屍毒,我怕把她放到地後,稍不小心會染屍毒,那樣豈不前功盡棄?”
“隨便你,不用解釋。我是來通知你一起去-15樓看看,那裡面可全都是好用的單兵裝備。”
“我去,你竟然已經搜索到-15樓了?”
此時,在兵工廠的外部,一陣大風吹過,驅散了海面的迷霧,一艘碩大無朋的船露出了極富科幻色彩的外形。
4架直升機從這艘船起飛,很快抵達兵工廠空。其兩架直升機下放了吊裝着的小型挖掘機,4架直升機裡總共下來100多個身着機甲的武裝人員。
“挖掘組馬施工,其餘小組近警戒。”一名穿着顏色及款式與衆不同的機甲的人員大聲命令道。
兩臺小型挖掘機立即開始運轉,強有力地鑽頭很快將地表的鋼筋水泥弄出大坑。一個小時後,有人歡呼一聲,“找到入口了!”
碎渣很快被清理,一條走廊呈現在衆人面前。
“第1-10小組馬進去搜索,第11小組在地面守護。”
100名武裝人員以高度嫺熟的動作互相協同,魚貫進入。
在-15層,林在山和弗裡找到了整整一個庫房的單兵裝備。這個庫房可不是誰家的廚房或者儲物間,而是一個長寬高達到100、40、10米的倉庫,裡面滿滿的都是武器裝備。
“我們應該趕緊通知約翰派遣大隊人馬過來。”弗裡道,“有了這些裝備,約翰城堡再也不用看黑鑽集團臉色行事了。”
“先等等。”林在山注意到這層的控制間裡傳出入侵提示的警報聲,顯示器出現了不明武裝人員的畫面。“弗裡,你呼叫援兵了嗎?”
“絕對沒有。”
薩姆博士在腦海裡咒罵道:“蠢貨,是那艘船的人暴力闖入了。這批人可真會挑選時機,他們要是晚幾個小時來,我有可能成功地釋放出一支小隊的克隆體,那樣可以直接與他們正面較量一番了。”
林在山對弗裡道:“對方自而下推進,我們肯定會被發現,該做好戰鬥準備了。”
“要做好戰鬥準備的是你,而我則會全身而退。”弗裡說着地消失了身形。
“隱身異能?你既然會這麼多異能,爲什麼不與對方周旋一番呢?”
“我可不是愣頭青。”弗裡笑道,“祝你好運。對了,友情提示一下,在危急時刻你可以把懷裡的美女丟過去,對方說不定會注意力分散,讓你逃得性命。”
“弗裡,你以爲有隱身異能可以將鍋甩給我一個人背了嗎?我也友情提示一下:對方的面罩裡都加裝了一副眼鏡,如果我沒猜錯,這副眼鏡不是爲了裝酷,而是真相之眼。”
“!”輪到弗裡咒罵了,“既然這樣,那我們最好挑選一些厲害的裝備來迎戰。”弗裡又現出身形。
“對方逐層推進,我們應該至少還有20分鐘左右的時間。”林在山道,“我們去尋找那種類似死神之類的大型機甲。”
“也好,守着一個武器倉庫,至少不用擔心彈盡糧絕問題。”
“對方如果有高手坐鎮,絕對不會給我們固守機會的。至少有7種以的手段可以逼迫我們離開倉庫。”說到末世後的戰鬥經驗,林在山絕對稱得豐富。
二人分頭尋找,很快,林在山找到了一種高達4米的單人機甲,還有名字,叫做“搬運工”。這種機甲多出了2只小型的機械手臂和背後的貨鬥,不僅能夠武力攻擊,還可以運載重物。
林在山查探之後,確信機甲結構完好、功能正常,將克隆體放入貨鬥裡,又將蒐集到的很多東西堆到她旁邊,還順帶裝載了許多能量電池、彈藥。
此時穿着一身紅色漂亮機甲的弗裡跳了出來,“我不得不說,高質量的機甲的確能夠增強人的體力。擁有了這身超炫的機甲,我們逃生的概率會大大增加。”
“你都什麼眼光?”林在山嚴肅地提醒道:“這身機甲只是好看但不實用,它的前部裝甲過於薄弱,威力稍大的子彈都可以輕易射穿。再加顏色鮮豔,特別吸引火力,簡直是移動的墳墓。”
“我喜歡這套,管你何事?”
林在山還要勸說,武裝分子不給他們機會了。3個小組出現在這一層,並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二人的存在:
“發現可疑人員,準備戰鬥。面有令,此次戰鬥不收俘虜,格殺勿論!”
“該我衝鋒陷陣的時候了。”弗裡興奮地大吼一聲,跳入走廊,以優雅的姿態向着武裝分子奮勇地衝過去。
30把武器同時開火,密集的彈雨落到了弗裡的機甲,機甲當場被打穿、倒地。
“我去!”滿心期待智者會有什麼佳表現的林在山被眼前一幕驚呆了數秒,“弗里老兄,你死得也太快了?完全不給對方一點機會呀。”
林在山無奈,只好打起精神獨立面對強敵。他立即想到了向對方投擲手-雷,誰知還沒出手,對方十幾個不同類型的手-雷扔了過來,角度還十分刁鑽。
雖然厚實的機甲在身,但林在山還是不想硬抗,機敏地閃身躲過。
他將對方吸引到寬敞的倉庫裡,然後跳入他們當開始纏鬥。對方當的3個小組長個人能力都十分強悍,林在山施展目前情況下的全力,仍是不能將他們打倒。
他不敢過多糾纏,尋機突圍而出,快步衝入另一個向的樓梯間,然後一路向着地面狂奔。
地面守護着入口的武裝人員早聽到隊友通訊提醒:“有1名身着搬運工機甲的人員正在試圖突圍,注意攔截,務必擊殺!”
“收到。”守護入口的武裝人員都端起武器全神貫注地盯着裡面。
突然,通訊器裡一個急促的聲音提醒道:“那名可疑人員已經逃亡懸崖方向,那裡有一個秘密出口。大家趕緊過去攔截!”
“懸崖?那下面可是大海,量他也插翅難逃。我們走!”
守護人員立即奔赴懸崖邊,但是卻沒看到任何人影。
此時,在他們原來守護的入口處,林在山縱身而出,甩掉了手從打昏的武裝人員頭摘下的通訊頭盔,他剛纔假傳信息騙走了守在這裡的那批人。
林在山來之後並沒有急着逃竄,而是冷靜地四處查探。他在第一時間看到了不遠處海的那艘超級大船。這的確是一艘很大的船,雖然林在山缺乏船舶方面的專業知識,但是也能大概估計出該船的排水量差不多有20萬噸,足以稱得是巨無霸。
“這顯然是傳說的那艘在末世後還能環球航海的船了。我要想回家,恐怕只有先這條船了,問題是我怎麼才能平安地登去?現在去肯定只能以死人的身份了。”
“可疑傢伙在那邊!”對方的指揮官發現了林在山,後者大步如飛,沿着來路向約翰城堡方向飛奔。
武裝人員鑽入直升機,試圖從空獵殺。
“真見鬼!直升機無法啓動。”一個小組長叫道。
從懸崖邊跑回來的指揮官道:“-2層人員報告說有小型越野車,馬叫人弄幾輛來,第1-3小組乘坐越野車前去追擊!”
30名武裝分子很快登越野車,循着林在山所去的方向氣勢洶洶地追趕。他們連追了好幾公里,在一個三岔路口又分頭前進。
在追擊人員遠去後,林在山從道路旁的樹叢裡現出身形,選擇了另外一個方向繼續前進。
他行進了十幾公里,轉大路。在他預期當,自己剛纔這番捉迷藏,完全可以擺脫對方追擊了,誰知道才走3分鐘,背後傳來了越野車的轟鳴聲,而且不止一輛,有8輛越野車一起向他衝過來,還不停地射擊。
“看來對方一定有追蹤高手坐鎮。”林在山無奈,只得加速奔跑。他所用的這款搬運工機甲完全是末世前的產品,能量電池的儲量及效率都不太高,剛纔在叢林行進,已經消耗得差不過了,此時要加速竟然有些力不從心。他急忙放緩腳步,躲到一棵大樹後,然後取出其他能量電池來替換。
在他進行這番操作的時候,對方已經衝到跟前。
“將他包圍!”一名小組長命令道。
“看來一番苦戰是在所難免了。”林在山暗自感嘆自己真是命運多舛。
突然間,一頭龐然大物從樹叢後跳出,衝入對方陣型當,將越野車撞得七仰八翻,將武裝人員拱得七零八落。
這個龐然大物竟然是一頭六級野豬,而且生命氣息還如此熟悉,顯然是在來時半路“追求”過林在山的那頭正在發-情的公豬。
“趕快開火!”武裝人員迅速制止慌亂,全力開火。
六級野豬皮糙肉厚,頂着一身血痕,轉頭鑽入叢林,衆武裝分子尾隨過去。
林在山趁機脫逃,嘴裡還在使勁感念:“豬兄,謝謝你。祝你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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