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外的草地上突然光芒閃爍,隨後一副漢服女裝、飄飄如仙子的大悲至尊的身影緩緩出現。
“貴客駕到也不事先通知一聲,我好安排廚房給你準備幾道美食。”武聖人倏然躍出別墅大廳,臉上笑眯眯地表示歡迎,手上卻直取對方要害。
大悲至尊長袖輕拂,輕描淡寫地化解了武聖人的進攻。“閣下一見面就痛下殺手,恐非待客之道。”
“殺了纔好下鍋嘛。”武聖人嘻嘻一笑,身形驟然提速,化成一道光團圍着大悲至尊轉動,尋找致命一擊的機會。
大悲至尊身周生成一道七彩的能量光幕,將武聖人往遠處推離。
武聖人大吼一聲,突入七彩能量光幕內,手腳並用,連續攻出30幾招。
大悲至尊揮舞竹杖擋架,同時又由內向外新生成第二道七彩光幕,繼續向外推離武聖人。
雙方在短短的幾分鐘時間裡,數次角力,最終二人都原地站立不動,面對面間隔5米左右,用能量場對峙。武聖人生成了一道藍光神幕,而大悲至尊則生成了5道七彩光幕。兩種不同的能量場碰撞在一起,濺射出耀眼的光芒,將周圍數百米範圍內照得通亮。
小鎮上駐紮的北米民兵武裝人員見狀,立即開始緊急調動,不一會兒就聚集了200多人,全副武裝將正在角力的兩大高手團團圍在中間。
“武聖人,我們來幫你。”一個民兵首領下令武裝人員開火,數百顆子彈射向七彩霞光中心的大悲至尊。
後者身形一動不動,再次生成一道新的七彩能量護盾。射向她的子彈只有極個別穿透光幕進入到第5層,其餘紛紛被七彩霞光阻擋、彈落在地。
衆武裝人員見狀,個個驚得目瞪口呆,不敢再輕易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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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這是我們高手間的巔峰對決,你們瞎摻和什麼!”武聖人對衆武裝人員大聲訓斥。正當衆人感慨他“費厄潑賴”的高手風範的時候,他卻悄悄對彪悍勇猛四個徒弟使個顏色。
四個徒弟馬上會意,帶頭並鼓動衆武裝人員繼續開火。
“嗒嗒嗒”,在幾分鐘時間裡,地上的彈殼、彈頭圍繞着大悲至尊堆積了厚厚的一層。
武聖人判斷預期效果已經達到,就呵斥道:“誰再敢影響我和這位高手的較量,我就把他剁成小排。”
衆人聞言停止了射擊,安心在一旁觀看。
“加上他們也沒用的。” 大悲至尊面色平靜地道:“你的殺招雖多、殺氣隨強,且有幾百條槍相助,但還是突破不了我的七彩霞光。”
武聖人笑道:“你的七彩霞光固然厲害,但是善守不善攻,缺乏有效制敵手段,終究處在下風。而且我雖然現在突破不了,可只要再堅持一會兒,恐怕就說不定了吧。”他顯然是充滿了信心,“如果我沒猜錯,你是連續空間跨越趕到這裡的。從玫瑰莊園到這裡有多遠?900公里、500公里?還是400公里?用如此奢侈的方式耗費寶貴的生命能量,一定正處在能量過載的邊緣。現在又和我比拼能量場,還要分心抵禦子彈,我就不信你還能堅持多久。”
大悲至尊似乎是被說中了弱點,一聲不吭。七彩霞光構築的能量場漸漸縮小,她與武聖人之間的距離也被慢慢拉近。後者抓住每一個有利時機向她逼近和突襲。
終於,二人之間的距離縮小到了3米。大悲至尊的幾道七彩霞光已經被武聖人的能量場擠壓到了一起。
“看在大家都是六級星魂者的份上,我給你一個投降的機會,這樣你至少還能保住尊嚴,哦,還有這身美麗的漢服。”武聖人一副善解人意、謙謙君子的模樣勸說大悲至尊。
“你想得太多了。”大悲至尊冷哼一聲,手中的竹杖突然冒出一道紅色閃電,穿透武聖人的藍光神幕,擊中了他的身體。
“啊,電死我了!”武聖人在地上一個翻滾。就在衆人都以爲他已經喪失戰鬥力的時候,他卻突然跳起,突破大悲至尊的七彩霞光護盾,近身一陣狂轟亂炸。
“劈里啪啦”,二人近身連過二十幾招。
“砰”,大悲至尊的肩部捱了一掌,連退好幾步。“閣下堂堂武聖人的身份,竟然滿手的陰謀詭計,真是令人大跌眼鏡。”
“你戴眼鏡了嗎?”武聖人一邊說話一邊又發起了偷襲,“漢服古裝眼鏡美女,這個畫風有點違和呀。”
大悲至尊驚險地躲過致命一擊,嘲諷道:“閣下不僅身手狠辣,而且臉皮厚實、詭計多端、口無遮攔,堪稱末世一絕。”
“承蒙謬讚,愧不敢當。”武聖人笑道:“其實我是個面慈心軟的老實人。你不信可以問問大家。我對小鎮居民友好、和善,從不借用他們家的手紙而不換,也從不輕易將他們送到廚房裡當食材;我還尊老愛幼、憐貧恤寡,尤其是關心女性。差點忘了,以你這麼特別的女性,我一定會拿出生平所學格外關心的。”
“呸!”大悲至尊雖然修養極佳,但終究是個女性,哪裡受得了這種話語羞辱,立即有些動氣。如此以來,原本嚴密的防守出現了疏漏,形勢變得更加被動。
彪先生等見師傅佔足了上風,紛紛高聲吶喊爲他喝彩、助威。
“貴客何不發揚一下佛祖捨身喂鷹的精神,束手就擒,安心做一份好食材?我承諾一定會將你善加利用。”武聖人還在“滿臉誠意”地勸降。
大悲至尊冷笑一聲,“你以爲自己已經穩贏了嗎?”
“難道不是嗎?”武聖人迴應道:“恕我眼拙,我可沒看見你還有什麼底牌可以逆轉局勢。”
“真正要逆轉局勢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是誰?”武聖人掃視四周,沒有看到任何能夠稱得上敵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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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廚房裡,林在山突然由昏迷狀態醒轉。他自言自語道:“這個武聖人果然厲害,不愧是六級星魂者,不僅武技高超,而且心機和異能都不在我之下;但是......但是什麼?讓我想想。”林在山迷迷糊糊感覺自己把握住了武聖人的弱點,可他剛剛從一種極端可怕的狀態裡擺脫,智力和意識還沒有百分百恢復。
“我想起來了。武聖人自以爲一通施法就可以將我的星魂意識和生命能量隔離開;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我是一個星魂系統編碼員,咒語這種級別的星魂代碼對我不僅微弱而且隨時可以被破解;就在白天,我忍辱負重被勇女士折磨,獲得和破解了衆多咒語,其中有好幾條武聖人剛纔又在我身上用了一遍。嘿嘿,幸虧我在下直升機之前就已經預先編好了一段代碼專門應對這種情況。武聖人擒住我之後,我本來已經毫無抵抗之力;但是他連連唸咒,卻觸發了我事先編寫的代碼,並自動激活了我的復原異能。”
林在山此時身上的傷口早已無影無蹤,被壓制的生命能量也在快速恢復,智力漸漸接近巔峰,同時一股久違的戰意在內心勃發。
“我現在面臨的問題是:身上還有武聖人佈下的43道禁制。這些禁制以他強大的能量壓制爲載體,我如果想真正恢復自由、超越巔峰戰力,就必須突破這些能量壓制。對方可是六級星魂者,這些禁制又處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我如果僅憑自己原來的積累想要硬闖根本無濟於事,必須額外攝入其他強大的能量。可我的空間戒指被武聖人拿走,能量物質都不在身邊呀。”
林在山四處打量着這個廚房,“武聖人真是個變態!廚房裡竟然沒有食材,你那怕擺放幾根蘿蔔、幾塊土豆、幾段樹根也好呀。難道唯一的食材就是我本人嗎?”
他的目光落到了自己仍在泡着的不透明藍色液體上。“如果我……不行不行,那樣太變態了!”林在山趕緊打住自己的想法。
他的生命能量的復原激發了武聖人佈下的禁制,突然全身都是一種鋪天蓋地而來的痛感,就像是成千上萬的隕石同時在一個地區墜落和爆炸一樣。
“Fuck!”林在山差點又昏了過去,“這可不是人受的滋味。”
他強忍疼痛,啓動植物能力去探查藍色液體,一段段血腥、恐怖的畫面闖入意識海,引起了猛烈的意識風暴。
林在山剋制住意識風暴的衝擊,凝神探查水池深處,發現池底有樣東西,在向他源源不斷地投射細微的意識,就用隔空控物能力將這個東西撈出了水面。原來是一顆鈕釦。
“這可不是一般的鈕釦。”林在山用意念控制着這顆鈕釦在自己面前來回轉動着,“原來是一枚超級芯片。”
這個芯片是用一種林在山從未聽說過的材料製成,在液體裡浸泡了不知有多少時日了,竟然完好無損。
“這種芯片應該不是給電腦讀的,如果我沒猜錯,必須要用星魂能力來讀取。還好,我在這方面很擅長。”
林在山用一股極其細微的意識投射到芯片上,經過反覆查探,終於找到了一個細小到肉眼甚至是普通放大鏡都無法看到的入口。他將意念伸入,觸發了口令。
芯片以細微的意識提示:“請輸入口令,備註:口令是一種心態,只有輸入正確的心態才能安全打開芯片,你只有3次機會。”
“頭一次聽說用心態做口令的,不過這個創新我喜歡。”林在山不由自主地來了興趣。他凝神靜氣思索一番,“這個芯片的主人多半是慘死在水池裡的,所以心態一定充滿了仇恨。那我就用這種心態試試吧。”
然而結果是口令錯誤,芯片發出了強烈的錯誤提示能量。
“咦?竟然不是仇恨?難道世界上還有像我一樣能夠被不仇恨和暴力控制的人嗎?如果真有這樣的人,他爲什麼會慘死呢?”
林在山尋思片刻,“或許芯片的主人境界極高,他已經能夠坦然面對生死,所以我猜想他設置的心態應該是心平氣和、一片寧靜。”
這次仍然錯了,不過錯誤提示能量已經沒有先前強大。
“還有最後一次機會,難道真得又要賭氣運了嗎?如果是那樣的話,恐怕我還要欠卡洛琳恩情了。卡洛琳是多麼無私的人呀,她肯定在禱告和祈福的時候將自己所有的氣運都轉移給了我。”
想到了卡洛琳,林在山突然產生一種頓悟的感覺,“仇恨的對立面……”
“轟轟轟”,特殊芯片的口令被解開了,大量信息像重磅炸彈一樣攻入林在山的意識海。
“我的天!武聖人,你都幹了些什麼?你還能算是人嗎?”林在山一面解讀着這些信息一面控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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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寬敞的別墅院落裡,武聖人和大悲至尊的戰鬥還在繼續。
“快點把你的幫手交出來,讓我早點了結這個夜晚的嘈雜,好讓我能及時和你美麗的愛徒促膝長談。”武聖人已經徹底控制了局面,開始言辭威脅。
大悲至尊不爲所動,用她那脫俗的聲音不急不慢地說道:“所謂有因必有果,你親手種下的因,也要親自品嚐結出的果。”
“少弄這些玄乎的說辭來忽悠我!直接告訴我,你的幫手是誰?”
大悲至尊再次將已經退縮到幾乎貼身的七彩能量場奮力擴張了出去。“爲人不識因果,就算掌握再多異能、武技,也不過是引火燒身、徒增煩惱、空造罪孽,於星魂進化何益?”
“呵,搖脣鼓舌要是能成爲強者,我恐怕早已經進化到七級了。”武聖人冷笑着反脣相譏,“我看你還是乖乖地交代同夥、幫手的蹤跡吧。”
“所謂天作惡猶可恕,自做孽不可活。”大悲至尊微嘆一聲,“我到此處不過短短數十分鐘,卻已經探查到你的種種罪行、累累劣跡。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以人爲食。此種獸行傷天害理、毀盡善緣,對我等試煉者而言,可謂自掘墳墓!”
“我看快進墳墓的是你纔對!”武聖人被激怒了,加大了能量輸出,將大悲至尊的七彩霞光徹底壓制。“死女人,在我生吃掉你之前,你還有什麼話說?”
大悲至尊平靜地答道:“時候到了。”
“你胡扯什麼?”
“譁”白光一閃,一個矯健的身影出現在別墅院落中,用赤裸的後背替大悲至尊擋住了武聖人的致命一擊。
“你是誰?”武聖人瞬時便判斷出這個人的生命能量比自己稍弱。
那個人赤裸着上身,用一塊不知從哪裡來扯來的破布像浴巾一樣裹着自己的下身。只見他小心翼翼地扶正大悲至尊,嘴裡客客氣氣地道:“這位仙子,你一切都好嗎?敢問芳名。”
大悲至尊竹杖往前方點了點,“等你打斷此人的狗腿再來與我說話。”
“我盡力而爲,他的狗腿可不容易打斷。”那個人轉過來身體,大聲對衆人道:“我就是大名鼎鼎的……”他話沒說完整卻噴出一大口藍色液體,“咳咳,不好意思,營養液喝得太多,呼吸道有點不暢。”
“是你?!”武聖人大吃一驚,“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