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前移到18日清晨,方圓十數裡地,被瀝青燒的別說是寸草不生了,應該說是一片片焦土了,燃燒了整整一個晚上的大火,燒死至少兩百萬喪屍的大火也漸漸失去的燃料,火勢漸漸減弱,失去了威力。
但是這場大火雖然失去威勢,僅剩的火光粼粼的地面也讓雷轟和一衆智慧型喪屍嚇得不敢輕易上千,帶着殘餘的喪屍等着支援給他的大部隊,一晚的時間倒是又聚集三百萬有餘的數字,但卻躊躇不前,不敢前進了。
一直到18日上午十點,火光都消失的差不多了,雷轟纔敢讓普通喪屍們再次,探探路了。
雖然部隊的戰士們在睡覺,養精蓄銳,但是趙思友卻是眼睛瞪的跟鈴鐺一樣,仿似不知疲倦一樣炯炯有神的看着前方,喪屍有個風吹草動,他都是一個機靈。
他雖不怕死,他手下也不怕死,但是卻要死的值!
這次又抽個死籤,但陪着他的不再是六七百人,而是一萬五千人!
他的壓力有多大可想而知了。
它肩負着的是這一萬五千人的性命,不是要保全這一萬五千人,而是要怎麼讓這些人死的有價值!
所以,他在看喪屍動了後,就對身後打着瞌睡的通訊排說道:“去通知下去,準備戰鬥了。”
整個通訊排的人在這個指揮地堡裡睡得東倒西歪的,但是那個排長卻不敢睡,聽到命令後,一腳一個把這些通訊兵都踹了起來,焦急的說道:“起來了,有活幹了!喪屍上來了!”
這些兵立刻抖擻着精神,聽到通訊排長重複的命令後,各自去負責的部隊去通知了。
而這麼一鬧,整個山洞裡的參謀、警衛兵們都醒了,進入了工作狀態。
“不用太緊張,一時半會兒,喪屍還不敢大規模壓上,先吃飯。”趙思友不徐不疾的說道。
這些參謀們都是敬佩這一點,參謀長這幅不溫不火的性子,置生死於度外的架勢,深深的讓他們折服。
師長那種是不懼怕任何人的勇者架勢,說句不敬的,參謀長這是從容不迫的王者風範啊。
不怕死和不怕死亡當回事聽着是一個意思,但實際上根本就是兩碼事。
希望之軍個頂個可以說都不怕死,但是但凡能活着誰想死?參謀長這根本就是從來不當自己是活着的架勢啊。
曾立軍在地面伸個懶腰,吃着剛出爐的饅頭、熱粥,在這秋天裡露天睡醒後是最舒爽的事情了,爲了防止感冒,每個士兵還必須喝一大碗薑湯才行,雖說是大師傅們有心了,但是這也是希望之軍,要什麼有什麼不是?
後勤處的人此刻正一車一車的從車上運冰塊下來,他們塞進地道里,幫着地堡裡降降溫,地面灼燒整整一夜,地堡裡面指不定熱成什麼樣呢,不降降溫,怎麼使用?
縱使是秋天,在密不透風的地下,也不是說涼就能涼下來的。
又過了兩個小時,各部隊吃過飯,帶好了乾糧彈藥,趙思友才下了命令出來。
“零散喪屍已經逼近第三層地堡了,全軍進入指定位置,開打!”
命令下過後,士兵們扛着彈藥什麼的都鑽入了地道,向着劃給自己的地堡過去。
最先進入地道的幾百人更是一人揹着一筐冰塊,以防被熱氣灼傷。
但還好,這初秋的涼氣還是很霸氣,而且地面已經涼了,倒是沒有預想中的意外發生,各連排就進入了指定位置,準備着,這些地堡裡的彈藥倒是都還能用,只不過有些露天的機槍用不了了,馬上上報,趁着還沒開打,讓後勤處補送進來,還是來得及的。
有些地堡被掀翻砸碎,原本隸屬與這些地堡的士兵們都跟別的連隊湊活着擠在一起了。
索性,被毀的地堡不多,只有二十幾個。
“進入指定位置了。”趙思友聽通訊排的彙報,看着依舊沒有大規模進發的喪屍們,嘲笑道:“這些智慧型喪屍,還真是膽小呢?正好,我們現在的目的就是拖延時間了!”
趙思友看着表,說道:“一點了,明天這個時候,只要喪屍沒有突破咱們這裡,咱們就算完成任務!”
喪屍羣裡,看着前方好似沒有陷阱了,正猶豫要不要加大力度,再嘗試一番的時候,他腦海裡就接收到了鳳婷十分嚴厲的督促他攻擊的信號。
是啊,其他兩處猛攻,就是爲了讓自己這邊能早日突破,自己在這裡猶豫什麼呢!
“全線壓上!毫無保留的全線壓上!所有人都去各部指揮!我要最快的拿下這塊該死的地方,吃掉小石城的人!”
雷轟嘴裡所說的‘人’就是指智慧型喪屍,他這道命令就是說讓這些人別再躲了,都給我上去!
這些智慧型喪屍雖然有智慧,但是因爲受着身軀上喪屍烙印的限制,對於高一等級喪屍的命令是必須服從的,所以,他們只好無奈的各自指揮者三五隻喪屍統領,發動攻勢了。
“來了!”趙思友看着手錶,下午兩點半,戰爭打響了!
“傳令下去,沒有戰術、沒有要求、沒有限制,怎麼打,能消滅的多,就怎麼打,怎麼打能拖延時間就怎麼打!記住,不惜一切代價,阻敵24小時!”
“是!不惜一切代價,阻敵24小時!”
“陷陣營!”王佑信,也就是王麻子面目猙獰的看着遠方的喪屍,大喊一聲。
“有死無生!”
“前進!”
陷陣營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所屬的機甲上都插着一面紅色的大旗,裝甲車上也插着幾面同樣的小旗,士兵們肩膀上都纏着一圈寫着陷陣營的紅布,醒目至極,這份殊榮,這份張狂,全希望之軍獨一份。
所以,陷陣營一出,就是一副黑色的洪流,點綴着獵獵飄揚紅旗的風景,威風凜凜又有一股肅殺之氣。
“張目,不能讓陷陣營吃虧,你們中隊聽王麻子調遣。”機甲大隊的大隊長尚仁杰說道。
“是!”
張目麾下一百餘架機甲脫離大隊就跟着陷陣營而去了。
“全軍反擊!”
曾立軍通過擴音器,讓方圓數十里內的人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