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東民化成影子在黑暗中連續潛行,心情越來越焦急。他知道,如果拖的時間越長,祈願就越危險。
腦海裡不自覺的想起祈願的音容笑貌,謝東民現在真的恨不得馬上找到。不過如此黑暗的環境,對方真的要隱藏起來,可是沒有那麼輕易可以發現。
“咯咯,東民那麼緊張那個女人,難道真的喜歡上她?”西芙戲謔的聲音響起。
“別說些沒有的,能想點辦法找到那個混蛋嗎?”解除了影化,謝東民沒理會西芙的挑撥,而是徑自問道。
“如果那個叫丁春秋的老頭子還在,他的Thinking(思維)倒是有用。”
謝東民一聽,心不禁往下沉,丁春秋在自然好,他的魔具Thinking(思維)可以算是一個精神雷達,要在黑暗中找人應該不難,但問題是謝東民不知道丁春秋在哪裡。
焦急之下,謝東民再度影化,又一次融合黑暗中。
“你像一隻蒼蠅一樣亂轉有什麼用?等你找到那個女人的時候,恐怕已經被姦殺了。”西芙淡淡說道。
謝東民沒管她,依舊繼續往前潛行。
大概五分鐘之後,謝東民從一條村路里解除影化走出來,雖然寄生型魔具的魔力消耗比裝備型魔具要低很多,但一個晚上連續使用Shadow(影子),謝東民都有點吃不消。
休息了一會兒,謝東民打算再行動,這個時候,一陣劇烈的震動卻突然從不遠處一個地方傳來。
“哪裡?”
謝東民想也不想,立即往那個方向跑去,不過當他來到爆炸的那個地方時候,哪裡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
“祈願!”謝東民好像感覺什麼,連忙跑到那堆瓦礫上扒起來。
上天保佑,就在謝東民都以爲絕望的時候,他成功救出了瓦礫中的祈願,雖然已經昏死過去,但還有微弱呼吸。
……
彷彿從最深最沉的惡夢中醒來。祈願慢慢睜開了眼睛。她覺得自己全身彷彿被很重很重的東西壓住一樣,重得連一根手指也動不了。
頭還有點暈有點像宿醉的感覺。
好一會兒,一串眼淚無聲地從她眼角流了下來。
她清楚地記得在她沒有暈倒之前發生的事,尤其是那張像惡魔一樣的笑臉。
再看到自己身上穿的並不是之前那件衣服時,她的心碎了,一種深沉的絕望感寵罩着她的整個心靈。
我已經不乾淨了。
那一瞬間,祈願覺得心好痛好痛,她恨不得現在馬上死去,她像頭受傷的馴鹿那樣緊緊地蜷曲着身子悲鳴着。
過了沒多久,門外忽然傳來了腳步聲,然後門被打開了。那個人走了過來,然後把一隻手放在她的額頭上。
混蛋,還想對我施暴嗎?
祈願終於爆發了,她一下子翻身抓住那隻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那隻手的肌肉十分結實,可是她還是深深地咬了進去。在嚐到充滿腥味的液體時,她有種報復的快感。
忽然那人的另一手輕輕地撫摸着她的臉。那種奇異的觸感竟然讓她有一種無法解釋的感覺。
“笨蛋,是我呀。”一把清朗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聲音中還帶點無辜。
在那一瞬間,祈願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自覺地鬆開了緊咬着的牙齒,擡頭看着這隻手的主人。
不是那個醜惡的惡霸,在看清楚他那雙清澈和包含笑意的眼睛時,祈願有種快要休克的感覺。
“看什麼呀,我的手都痛死了。”謝東民無語的捂住自己的手背,剛纔只是打算幫她試探一下溫度,沒想到會被咬了。
“怎麼會是你?”祈願訥訥道。
“怎麼不是我?”謝東民滿臉無辜,沒好氣道:“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揪出來的。”
“你救了我?”祈願喃喃自語一會兒,眼眶裡的淚水卻又一次流下,“救了我又怎麼樣,我已經被那個混蛋污辱了。”
“爲什麼這樣說?”謝東民呆呆道。
“你不見我的衣服已經被換掉了嗎?”祈願咆哮道。
謝東民一聽,頓時哭笑不得,忍不住伸手在祈願的額頭上彈了一下,“明明大我兩歲,沒想到是個呆瓜,衣服是潘燕給你換的。”
“真的?”祈願盯着謝東民,彷彿要從他眼睛裡看出些什麼。
“真的。”謝東民沒好氣道:“我救你出來的時候,你全身都被瓦礫壓住了,還渾身鮮血,當然換上新的衣服。”
末了,謝東民又補充一句,“還有,你已經昏迷了三天。”
“三天?”祈願這次發現,新換的衣服下還真纏滿了繃帶,難怪身體會這麼痛,因爲自己太傷心,剛纔反而忽略了。
“我說祈姐,你一個女人連自己有沒有被侵犯都不知道嗎?”這邊的謝東民又無奈道。
十分鐘後。
重新回到房間裡的謝東民看見祈願一臉精神,臉頰上還殘留紅暈,顯然剛纔的自我檢查裡,她已經發現自己並沒有被侵犯。
“東民,謝謝你!”祈願一看見謝東民靠近過來,立刻主動撲上去把他摟住。
感覺到眼前女人那柔軟的香軀,謝東民有點尷尬,手也不知道該放哪裡好。但看見她的笑臉,謝東民心裡又突然有種安心的感覺。
太好了,總算沒事。
謝東民就這樣任由她摟着,並沒有說話,兩人悄然不動,彷彿互有默契一樣。
這個時候,門突然打開,一個人走了進來。
“咳,不好意思,我走錯地方了,你們繼續!”潘燕原本打算拿食物進來的,結果看見房間裡擁抱的兩人,潘燕頓時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喂,別誤會!”謝東民想解釋,但潘燕根本不給機會,一溜煙就跑了出去。
祈願也很尷尬,她連忙放開謝東民,但另一隻手卻依舊緊緊抓住謝東民一隻衣角,彷彿擔心一放手他就會跑掉一樣。
這次已經是第二次了,對於眼前這個救了自己兩次的小男生,祈願感到心如鹿撞,一種別樣的感覺從胸口裡涌現而出。
“不是她想的那樣。”謝東民捂臉轉過來,看着祈願苦笑道:“祈姐你不用擔心,我一會兒跟她解釋。”
“沒關係。”祈願挽了一下額前的碎髮,不過很快又嘟起嘴巴道:“可惡啊!你忘記我跟你說什麼嗎?”
謝東民愣了一下,隨即看着祈願認真的表情,於是無奈道:“我知道了,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