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都出來!”
房門被人推開,走進來的那一個強化者面色陰冷,對着裡面的李書記幾人喝道。
幾人彼此看了一眼,其中一人長嘆了一口氣,率先向着門口走去。也許是知道掙扎沒用,其餘幾人相互看了一眼後,也和李書記一起,邁步走向門外。
“混蛋,還我妹妹命來!”“該死的人渣,你們該下十八層地獄!”“你們都該死,我媳婦那裡得罪你們了,竟然被你們這羣流氓……我要你們爲她陪葬!”
剛走出大門的李書記幾人,就被一羣連強化者都快擋不住的人羣,用不少石子磚塊砸了過來。直到有強化者和幾個倖存者隊長開始鳴槍示警,才慢慢平復了一些情緒。
牧之皓在酒樓的二樓看着下面,他沒有現身,只是交待了幾句,就不準備過問這裡的事。不管是接連的錯誤命令,讓數百人慘死喪屍和變異獸之口的罪孽,還有對一些女性,依仗着手裡有槍,又有本地人的暗中配合,進行強迫的佔有,都是難以饒恕的罪行。
那些最是激憤難平的人,就是其中的受害者。還有不少身上帶上的瘦弱男子,也是滿臉淚痕的哭訴着這一行人的罪過。
李書記幾人也沒想到,只是一頓午飯,酒醉睡了一下午的功夫,這裡就全都變了樣。前一陣子還風光無限的七八個人,此時跪在地上,面對着那些人的憤然指責和謾罵,一點反抗的意思都不敢表露出來。不然,那些石子磚頭,又該往他們身上招呼了。
寧爲太平犬,不爲亂世人!
生命之脆弱,只要有人暗中一個指示,就能讓不少人輕易喪命。人命不值錢,但也最值錢。之所以廢除死刑,並非是牧之皓對於那些罪犯者的寬恕,而是讓他們用自己生命的最後,貢獻出自己,去贖罪懺悔。
死罪!槍斃他們!燒死人渣!去喂喪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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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動靜,即便是之前無關,現在還在附近幾條街道,領取晚餐的倖存者們,也一副要湊過來,看熱鬧的樣子。不過人多了秩序就成了問題,倖存者的幾個小隊,已經負責維護着附近的治安了。
“靜一靜,都靜一靜,大家聽我說!”
那一個被牧之皓交待了話的女的,扯着大嗓子,對着人羣喊道。還好有一個喇叭,不用她太過費力,聲音也能把其他人壓下去。不過想起牧長官的交代後,她的心底生出一股落寞和無奈。
“一槍把他們斃了,當然很容易!可是你們的親人、愛人,就會回來了嗎!”
“我們有的人,原本並不是住在這裡,是他們把我們聚在這裡的!雖然我們犧牲了不少人,而且還是家人,可是我們人多力量大,等到了支援來的部隊!他們是該死,但也是做了一點事的!”
“不要讓憤怒遮住我們的眼睛,要他們死很容易,但就這麼槍斃他們,你們就不生氣,不傷心了嗎?”
“我並不是在爲他們開罪,我也是受害者!我的朋友們,我的同事們,也有不少人是因爲他們下的命令,而犧牲了!我恨他們,所以我理解你們心裡的痛!”
“牧長官已經下令,讓他們活着,每天殺喪屍贖罪!放心,他們在死之前,不會吃一頓飽飯,睡一個好覺!最辛苦、最危險、最糟糕的那些事,會讓他們後悔自己做過的錯事!”
看着樓下那個曾經是成功女企業家,三十多歲的戰隊女隊長,此時說的慷慨激昂的話語,牧之皓的臉上露出讚賞的笑意。
“呵呵,事情辦的不錯!你們以後要學着點,這個邱霞和那個魏靚秀,可都是不錯的女人,以後師嫣然和卓琳兒她們,可是有更多幫手了!”
魏靚秀是那一個非戰鬥人員之中,被安排到跟自己坐在一個桌上,表現很不錯的一個女的。她跟另外一個叫魏麗的,是牧之皓最爲看好,以後準備安排着內務後勤這一塊的人。
“在戰場上,我們是不會輸的!畢竟打仗,更多的都是男人的事!”
跟在牧之皓身邊也算很久了的強化者,是一個大男子主義者,說話的語氣裡,帶着身爲男子的無限自豪感。
牧之皓笑了下,沒有去迴應他。不說這裡,即便是在津市,戰力最強的人中,除了身爲冰系血脈者的高琳琳,還有異力者的師嫣然之外,卻是少有女人能跟男人相比。但卻並非就是如此,男人就一定比女人強。
只是表現的方面不同,如果機會和客觀條件均等,即便是在身體這些先天條件上,弱了一些,真的戰鬥廝殺起來,有的女人,表現的不會比男人差多少。
最後,直到邱霞都快把口水說幹了,人羣才慢慢散去。也是見多了末世的殘酷,生命的脆弱,他們也深知,活着的人遠比死去的更重要。反正那幾個人註定一死,在死之前,還能爲他們做點事情贖罪,這也是他們能勉強放下仇恨,容這些人再多活幾天的原因之一了。
滿身都是傷和臭味的李書記幾人,被帶去清理了一下身上的東西,又換了一身的衣服,才被帶到牧之皓的面前。
邱霞和魏麗,以及魏靚秀幾個新加入的大小隊長,不太忙的都在一旁坐着。應該是彙報工作,手裡都拿着一個筆記本和一支筆,但在看到李書記一行人走過來之後,談論聲便停了下來,氣氛也是異樣的沉默。
“牧,牧長官!”
看到牧之皓之後,本能的想要下跪哭慘的幾個人,在邊上邱霞他們滿是怒火的目光中,卻沒有繼續下去。只是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匆匆的看了一眼坐在這裡的人後,才低垂下了腦袋,一副任殺任刮的樣子。
“你們都回去吧,就按計劃好的去安排!”“是!”
邱霞和魏靚秀應了一聲後,領着幾人或是惡狠狠的盯了那幾人一眼,一副恨不得在他們說身上割下一塊肉來。或是冷哼一聲,語氣裡帶着一副咬牙切齒的殺意。
在他們離開了一會兒,牧之皓纔將手裡快要喝完茶水的茶杯,放在了桌面上,臉帶笑意的看着那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