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又抓到了兩個人,跟前面一樣,說是幫什麼‘陛下’,過來找一個叫‘二將軍’的喪屍!”
在牧之皓臨時下榻的酒店頂樓,臨着首領長官休息的那一間房,一個帶着耳麥,聯絡各處情報的士兵,對着一旁半坐半躺着的警衛團戰士說道。
“呵呵,看來那個屍王,還真是蠻有身份的!”“也可能是電視劇看的太多,入戲太深,出不來了!”
在隊長的邊上,幾個並沒有多少睡意的警衛團戰士,臉上帶着笑意的說聊道。跟着牧之皓這麼久,關於高智慧喪屍的類人行爲,還有腦子裡混亂記憶所造成的離奇行徑,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林師長到哪裡了,這個進度有點慢了!”
那一個隊長不斷的伸手摸索着,放在邊上的那一把獸皮刀鞘的戰刀。如果不是需要保證首領長官周圍安全,他更希望自己也是正在跟喪屍戰鬥的一名士兵。
“不遠了,爲了避免太大動靜,才制定了緩慢推進的策略!”
戴着耳麥的士兵頭也不回的應了一聲,然後就在面前的鍵盤上不斷的敲打着。屏幕上跳出來一個個英文字母,有的組合在一起還能看懂一點,有的卻是它認識你,而你卻不認識它。
有點感興趣的警衛團戰士搖了搖頭,不再去看那一個讓他眼饞,可以玩遊戲的電腦屏幕,轉而向着拉着窗簾的窗戶那裡走去。
“這裡的喪屍太少了,我都還沒有殺夠呢,就沒有了!”“呵呵,這可是一件好事,能儘快解決這裡的麻煩!”
屍羣的密度更多在城市的邊緣地帶,所以林望他們的戰線纔會推進的這麼慢。而在東郊和西郊那裡,同樣也是戰局焦灼。有以屍王爲首的戰力坐鎮兩方,時間也已經入夜了,即便是戰略性的騷擾,魏敬和沙現明身上承受的壓力,也是不小。
普通的戰士犧牲了六百人,就連王階的的進化者,都折損了一個,重傷了三個。這讓負責西郊戰線的魏敬,臉色非常的難看。不過他所要承受的壓力,比之南郊和東郊要強太多,所以這份戰報,纔沒有第一時間送到牧之皓那裡。
夜已過半,林望這邊的南郊戰線,已經推進到距離市中心不遠的地方。在解決掉了城區邊緣地帶的那些喪屍之後,軍隊如入無人之境的,將數萬人的戰士帶進了城市裡。
這一省會城市的五分之一區域,已經成爲了人類戰士的囊中之物。爲了避免引起更大動靜和騷亂,林望他們並沒有使用槍械炮彈這一類熱武器。不然大半個城市,都能收復了。
近身戰的激烈也造成了更多士兵體力上的消耗,在距離牧之皓一行人下榻不遠的那一棟酒店,士兵們也開始築建防禦工事。市郊南邊的道路和那些坑洞,也有跟着的倖存者後備隊伍,正在連夜的修復整理着。
到了下半夜,凌晨兩三點的時候,西郊附近的那一棟大廈裡,一個人影連滾帶爬的往樓上跑着,一邊跑,一邊聲音淒厲的喊道。
“不好了,不好了!快,快去通知陛下,二將軍壯烈了,二將軍已經壯烈了!”
在樓下正在噩夢連連的張愛卿,猛地被驚醒了。看着摟在懷裡的兒子,也是驚慌失措的那一張面孔,他連忙安撫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他才從房間裡走出了,鎖上房門,然後快步往樓上小跑過去。
“可惡,你們這一羣的飯桶、廢物!”
從一張奢華富貴的牀榻上起來的屍王,光着的上半身肌膚微微泛着藍青之色,張牙舞爪的怒視着此時趴跪在門口的那一個奴才。
那一聲怒喝之中帶着嚇人的寒意,在牀榻上沒穿衣服的兩個少女,跟跪在門口的那一人一樣,身體抖顫個不停。
“來人,宣張愛卿覲見!”“陛下,奴才在!”
聽到裡面在呼喚自己,張愛卿急忙小跑着進了門,跪倒在地上,出聲應道。
“立刻擬旨,命大將軍、三將軍點齊兵馬,將欽犯九族的腦袋,全都給朕砍了!”
“奴才領旨!”
張愛卿躬身退了出去,然而感覺還不解恨的屍王,扭頭怒視着陪着自己睡了好幾天的那兩個少女,眼眶裡滿是血色。
“饒,饒命!”“救救我,快來救救我,快來殺死這個惡魔!”
然而不管怎麼掙扎,她們兩個命運已經註定。將兩個“美味”的少女身體吃了大半之後,感覺心裡的怒氣也平復了一些,屍王抓起放在旁邊的龍袍外衣,往身上一披,就向着門口走去。
……
此時,距離市中心不遠,西邊的幾條街道那裡,一個個或是身形魁梧強壯,或是消瘦精悍的身影,張牙舞爪,嘶嚎怪叫着往中心廣場衝了過來。
不多時,有兩個高壯魁梧的身影,坐在被六個強壯的喪屍扛着的一個木板轎子上,來到了那一個掛着屍族青年的尖塔下。
“飯桶,都被晾成人幹了,那裡還有陛下信任的二將軍半點的樣子!”
在那些屍羣之中,也有一些擅長攀爬的特殊精英喪屍。已經沒了心核,失去了反抗之力的屍王,還在身上的源晶和其本身的身體,對它們有着致命的誘惑力。
只是牧之皓在把他掛在那裡作餌的時候,很是“體貼”的將塔尖折彎了一些。細細的塔尖並不能讓喪屍通過,落在後面心急的喪屍,往前一撲,張嘴便向着屍族青年掉在那裡的身體咬去。
雖然幸運的撕咬到了期待已久的美味,但嘴巴和利爪的努力,並不足以抵抗地心引力對他們的作用。
從三十多米的高度,落在地上,那些喪屍毫無意外的摔成了稀巴爛。貪婪代價之沉重,讓他們賠上了自己的性命。然而,腦子裡的智慧,還不足以讓他們看清現實,擺脫貪婪慾望對他們的掌控。
“真是難看,就讓我幫幫他吧!”
在那一個大將軍出聲喝罵之後,身形稍顯消瘦的三將軍咧嘴一笑,已經沿着牆壁,向着塔尖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