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之皓並沒有提前去戰書上的約定地點,而是在早飯之後,先去了那一羣變異牛所在的區域。
比之羊羣數量雖多,但比較容易管理的條件,那一羣力氣大的變異牛,讓下半夜看守它們的戰士和放牛人們,可沒怎麼合上過眼。
“首領,紅魔王最不老實,那些餵它的兄弟們,都傷了好多人了!”
一個雙目血紅,明顯就是一夜沒睡好的戰士走了過來,對着牧之皓敬了個軍禮後,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
這一頭紅毛牛原本是被戰士們私下叫做“牛魔王”的,但在牧之皓隨口一說,言其像是一頭紅色的魔牛之王之後,“紅魔王”便成了它現在的名字。也有人用那一種很有名的功能性飲料稱呼它,但在牧之皓的面前,這個戰士是沒那個膽子的。
牧之皓邁步上前,身上昨夜未曾脫下的黃金鎧甲,也在散發着一片輕柔的金光。原本前方圍牆之後騷亂的動靜,似乎在瞬間,便小了許多。
繞牆走了幾步的一行人走進鐵門,首先聞到的便是那一股股動物們排泄物的濃郁臭味。
那一頭紅毛牛正被幾個身形魁梧的大漢,拉扯着套在身上的黃金鎖鏈。地面上破碎的磚塊和飼料槽,也讓這裡顯得一片狼藉不堪。
“你們出去吧!”“是!”
雖然原本瘋狂掙扎的樣子已經平復了一些,但從那牛鼻之中噴出來的白氣,卻也看得出它暴躁的性子。
哞兒!
那幾個大漢應聲退開,身上被一道道黃金鎖鏈纏住,牛頭和鼻子上也各套着幾個金環的紅魔王,前蹄扒拉了幾下地面,便向着牧之皓猛衝了過去。
程豪臉色一變,剛想跟身後的警衛團戰士出手,一條泛着金光的手臂便攔下了他。
“紅魔,你已經忘了你的主人是誰了麼?!”
牧之皓伸手向前一抓,那一對撞來的牛角便被他死死抓在了手裡。但紅魔王極大的力氣讓他也是退了兩三步,才卸去那一股撞來的力道。不過想要再進一步,逼退他的腳步,如今還只是將階五級變異獸的頭牛,卻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了。
嘿!
沉氣爆喝了一聲,牧之皓雙眸之中如同閃爍着一團金色火焰,跟那一對拳頭大小的牛眼對視了一下,低腰用力,腳下一蹬,將雄壯魁梧的牛身,往後推了五六步。
在紅魔王牛蹄點踏地面,想要用力氣反抗牧之皓的時候,後者已經擡起右膝,狠狠的向着牛頭上撞去。
砰!
那一記膝撞的威力,讓邊上的戰士們眼中大駭。而程豪和警衛團戰士,卻是眼神炙熱的看着那一個金色的身影。
紅魔王作爲頭牛而且性子極野,並沒有跟其他牛待在一起,但也只是隔了一道牆而已。然而此時隔着的那一道牆,卻被它的身體撞塌了。
那些安靜下來的變異牛因爲突然的動靜而再次騷亂了起來,不過緊隨其後的一聲牛叫,又讓它們平靜了下來。
前蹄不斷的刨地,紅魔牛顯然也不是那麼好制服的。搖擺了一下腦袋便再次的向着牧之皓衝了過來。
哼!
沒那麼多時間跟它去浪費的牧之皓,冷哼了一聲後腳下一點便上迎了過去。一拳狠狠的再次擊中它的牛頭,將之打飛了出去。然後緊追了過去,一腳踩在它的牛頭上,讓它無論如何掙扎,也再起不來。
過了五六分鐘後,牧之皓纔將手裡的酒杯遞給邊上的警衛團戰士,接過了擦手的溼熱毛巾擦了擦手,才移開了自己的腳步。
“餵它點吃的!”
那一皮黑色頭馬已經在他的幫助下,快要進化出心核,成爲王階變異獸了。牧之皓感覺到了這一頭紅毛蠻牛那爲數不多智力,也有些可塑性,見它不敢再對自己無禮,反而有種躲着走的動作之後,也準備重點培養一下。
相比牛羣馬羣,羊羣那裡的事情倒是順利得多。牧之皓吩咐了第一旅長一些事情後,沒去管吳營長和孫營長他們的離開。畢竟還沒有正式歸順他的麾下,他也不好命令對方如何行動。當然了,那些他們本就出力不多的戰利品,自然也不會讓他們帶走了。
牧之皓乘坐在一輛車,在以程豪爲首的五百人警衛團的車隊護衛下,向着那一份戰書的約定地點行去。
路上花了近兩個小時的車程,終於到了目的地。道路本身的順暢,還有隱藏在兩旁屍羣的安靜,讓牧之皓心裡有些沉重。
有了屍族統治的屍羣,已經有了秩序和簡單的社會結構。這對於他和他手下的勢力而言,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程豪,你們在這裡等着,我帶一隊人過去就行!”
“是!”
雖然忠心耿耿的警衛團團長想要跟隨保護,但也清楚那並非是人多便能如何的一次特殊“談判”。他在這裡,一方面是接應歸來的首領長官,另一方面,也能作爲後續部隊與屍羣戰鬥的前哨點。
在車上,威力驚人的武器,他們可是都帶了不少。只要命令下達,立即就能對目標屍羣進行範圍性打擊。
牧之皓領着一隊二十餘人全副武裝的警衛團戰士,沒有車馬同行,但他們的速度也不慢。一個個都如前方那一道金色人影一般,身後拖着一件藍色的披風,威風凜凜的向着屍羣的方向飛掠了過去。
就像是被刻意下達了指示一般,遇到的那些喪屍,並沒有對那一行二十多人拖着藍色披風的金色身影攻擊。自然的,牧之皓一行人,也沒有去挑釁那些喪屍。
只用了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前方烏壓壓或跪或趴的一片人影,就進入了牧之皓一行人的視野中。而在那一片人羣的前後左右,站在百餘個衣裝整潔的屍族男女。
前方,姿態傲然的坐在一張木椅上的蚩尤,眼神滿是煞氣的看着落在百米之外,那一個披着白色披風的金色人影。
“人類,你果然很大膽,真的敢來!”
“蚩尤,你的腦袋,只是暫時放在你脖子上!今天,我是來拿走的!”
牧之皓跟蚩尤一坐一站,相隔近百米,但彼此眼睛裡的殺意,對方可是看到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