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的數量越來越少,新兵們也在閒暇之餘,有了在附近爲自己找點好處的動作。
不僅是那些喪屍的身上,就連附近的建築物裡,運氣好的話,也能找到不少值錢的東西。
這也是這些新兵們,會被利誘過來,參與練兵狩獵的主要原因之一,能爲自己掙一點“外快”。
牧之皓出手的時間並不多,在清理出了一棟十幾層高的大廈之後,他便讓趙文軒幾人留在那裡,在兩個警衛團戰士的庇護下,繼續熟悉跟喪屍的戰鬥方式。
在附近那些隱藏的士兵,他已經清楚了對方的位置和目的。現在等的只是一個合適的機會。對方開始了行動,自己再隨機應變,摸清對方指揮官的所在位置。
他還不知道,爲了第一時間得到有關他的消息,那一位王將軍竟然親自上陣,還帶來了自己手中的精銳部隊。以之爲首的臨時指揮部,更是有過半的軍官坐守在這裡。如果他知道的話,怕是現在已經忍不住派人過去,一鍋端了對方。
對方的士兵也在等,畢竟這裡的新兵還有不少。既然確定了對方的具體位置,他們也不想傷及無辜,那些新兵很可能就是他們以後的戰友。
牧之皓領着五六個早早來到附近的警衛團戰士,走出了那棟大廈。裡面的那些物資他看不上眼,可是有很多新兵都已經搶紅了眼。
外面滿是惡臭的街道上冷冷清清,那些喪屍的屍體已經被一翻再翻,直到確認一點油水都榨不出來了。
氣氛詭異的有些安靜,在牧之皓幾人手持刀劍,準備繼續往前,搜尋附近喪屍蹤影的時候,一個個潛伏在附近的士兵開始扣動扳機,子彈如雨幕一般傾瀉向對方的身體。
然而只是在對方槍口露出來的一剎那間,牧之皓幾人便身形一晃,消失在了原地。
彼此相距不過百餘米,兩個金屬系異力者領着兩個戰士,跟牧之皓分別閃到三個方向。
殺戮,開始了!
既然是是敵人,又拿開槍射擊對方腦袋,那就該有被對方取走性命的覺悟。
牧之皓心底的憐惜之情也只是一閃而逝,爲了避免更大的傷亡,這些精銳士兵,必須要死!
即便是放在自己的部隊,也能算是主力部隊。如果能夠收到自己麾下,也一定是手上的一支有着強大戰鬥力的隊伍。
然而,雙方依然是敵人。在戰鬥結束之前,不可能坐下談談未來的友好關係。
不過出手還是留了點情,牧之皓的一把戰刀上下飛舞。砍碎了對方手裡的武器之後,輕易的廢了他們的手腳。面對失去了戰鬥力的對方,他並沒有再下殺手。
那也只是運氣比較好,沒有太強攻擊意圖的人。其中也有一部分,即便是手腳受傷,依然用不怎麼方便的肢體,對他發動力所能及的攻擊。對於這一類人,牧之皓伸手一揮,一道金光之中夾帶着一把黃金匕首,在對方心口咽喉處劃了一下,結束了他們的性命。
相比牧之皓的舉重若輕,在另外兩邊的戰場,卻是慘烈異常。但凡是還在舉槍射擊戰士的人,也只來得及開一槍,然後就跟這個世界告別了。
其中有些膽小的人,在看到對方只是刀劍飛舞,無視子彈的威脅,一個一個的解決着自己的戰友,便心生退意。
他們危機感比較強,看到對方攻擊的都是那些舉槍射擊他們的戰友,便識趣的將槍口移開了少許。果然,對方的注意力很大程度上避開了自己,那些人心底暗鬆了一口氣,然後在邊緣地區渾水摸魚。
另外一部分人察覺的有些晚了,但也察覺到了些許的“生機”。在對方身形向自己衝來時,識趣的做丟臉的事。果然,在他們丟下武器,倒地裝死之後,對方果然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些更有威脅力的人的身上。
這些只是小部分,其中或是不喜歡上面軍官的指派,或是心裡本就有別的想法。
也是那一顆顆原本熟悉的腦袋,被砍下掉在身邊的悲劇,嚇壞了那些心理素質原本就不強的人。
僥倖留個全屍的人,也是咽喉、心口處噴濺出一道血水,將地面立時染成了一片血紅之色。
血氣愈加濃郁,血腥味也慢慢的隨風飄散很遠。前來伏擊的第一道包圍圈,有六百多人,在短短的三五分鐘時間,就死傷了近一半。還在堅持着戰鬥的人數,已經不足一百人。
“逃啊!”“魔鬼,他們的魔鬼!”“打不死他們,要保命的的兄弟,跟我一起撤!”
己方人員傷亡過半,對方不過寥寥幾人,卻毫髮無損。這種程度的戰鬥力差距,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原本還以爲只有一些個別的喪屍纔會那麼強,現在他們知道了,原來人類也有強大到近乎怪物一般的存在。
牧之皓並沒有追趕對方,明白自己性命重要性的人,雖然膽小了些,但也會做出更理智的判斷。如果對方悍不畏死,雖然值得尊敬,但作爲敵人,怕也會是第一時間被解決的對象。
這是他的目的,讓對方看到彼此實力上的天差地別,犧牲掉一些人,換來更多人的理智選擇。
然而包圍圈還有兩道,第一道的潰敗雖然令他們意外,但卻並非是毫無準備。第二道包圍圈已經開始壓縮,這一次的人數,有一千五百人之多。除了槍械之外,火箭筒和一些近戰格鬥高手,也加入了其中。
“牧長官,兄弟們傳來消息,說在附近有一處臨時指揮部,那位王將軍也在!”
牧之皓聞言眼中一亮,讓收拾戰場的人暫時先離開這裡。至於還在地上躺着的傷兵,就是對方自己人要考慮的事情了。
被動迎戰不是牧之皓的風格,那些在附近的新兵在清理喪屍之餘,遇上包圍圈的士兵時,有眼力勁兒的提前舉手投降,沒眼力勁兒的就倒黴了,成了通緝犯的同黨,被擊斃都沒人敢位置喊冤。
察覺到再沒有機會渾水摸魚之後,牧之皓大大方方的穿戴着一身顯眼的黃金盔甲,開始了獨自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