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找我來,讓我看了這前世今生的原因?”莫慧蹲在大榕樹下,道。
大榕樹抖了抖樹身,似有些驚訝,輕聲道:“你知道我爲什麼要找你來這?”
莫慧翻了個白眼,這玩意是把所有人都當智障了嗎,這麼明顯的事,就是小白都看得出來,好不好?撇撇嘴,莫慧調整了個姿勢,坐下道:“我當然知道!你找我來,不就是想讓我試探那黑漆漆的玩意嗎,由我試探,總好過是阿東去。”
“你很聰明。”大榕樹由衷的讚賞道,還伸出一根樹枝輕撫了下莫慧的頭,似在對待自己的孩子。莫慧一巴掌拍開大榕樹伸出來的樹枝,屁股往後挪了挪,下巴微擡,道:“既然要利用我,總該開出讓我滿意的價碼,不然便是你實力高過我,足以一根手指弄死我,我不願做的事,你最後也是沒辦法強迫我做的!”
“如果要我開出足夠的價碼,首先你得告訴我,你除了試探那黑漆漆的玩意,還能做到哪一步,如此我纔好衡量合作價值,你說是嗎?”大榕樹輕笑一聲,道。
莫慧也笑了,卻是道:“等等,在那之前,我得先確定和你合作比跟和它合作要好,目前來說,能被阿東信任的它,似乎比你更有合作的價值,你說呢?”
大榕樹愣了下,回過神後,大笑一聲,這回是真的發笑,不像之前只是爲了客氣,道:“你只能跟我合作,因爲我可以助你離開這裡,那黑漆漆的玩意卻不會允許,比起我,它更不許這一片的生物離開,因爲那對它來說等同於‘叛逃’。”
“而你在試探了它之後,就會知道我和它誰更有合作的價值。”大榕樹很自信,因爲它說的都是真話,至於阿東那個好賴不分的傢伙,就等塵埃落定後再說。
聞言,莫慧摸摸下巴,思考了一會,道:“好吧,我姑且先和你合作,爲了讓你開出讓我滿意的價碼,我會先做到如下幾點,一是試探出那黑漆漆的玩意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二是找出它的弱點,最好是致命弱點,三是爲你和阿東正名。”
大榕樹抖了抖樹身,似在興奮,道:“好,根據這三點,我可以開出這樣的價碼,一是讓阿東送你回到你在乎的人身邊,二是我還會送上一份大禮給你。這份大禮,要看事情的最終結果是什麼,才能公佈,總之你做得越好,收穫越多!”
莫慧點點頭,站起身,拍拍屁股的灰塵,伸出右手,道:“如此,立誓吧!”
見狀,大榕樹也伸出了一根樹枝,握住莫慧的手,莊重而威嚴地說了誓言。
在大榕樹立誓完畢後,莫慧也宣告了誓言,話落,一樹一人交換了彼此的一滴血液,就此定下約定,一方食言而肥,自會受到痛苦而漫長的折磨,無藥可解。
這是阿東原來的那個世界裡最流行最有約束力的一種立誓方式,立誓雙方交換彼此的一滴血液,倘若有一方背叛,受法則保護的另一方只需要吞掉背叛方的血液,就能讓對方****夜夜受到噬心的折磨。而在沒有背叛誓言的前提下,無論哪一方吞了血液都無法對另一方造成傷害,血就只是血,不能對日後構成威脅。
莫慧在大榕樹的安排下看了那麼多悲歡離合後,也對阿東原來的那個世界有所瞭解了,知道從那個世界穿來的阿東等人仍受到原來法則的約束,不然大榕樹早就解決阿東了,哪裡還會受她的氣?既受法則約束,立下的誓言自然不會像放屁一樣,但莫慧仍然留了一手,她可不會完全相信大榕樹讓她看到的一切,誰知道大榕樹有沒有在其中做手腳?所以在立誓的時候她使了點手段,以保護自己。
立誓完畢後,大榕樹趁着莫慧不備又摸了摸她的頭,難得見個這麼萌的妹子,比阿東要香軟多了,不過過手癮真是對不起自己。又被莫慧一巴掌拍開樹枝後,大榕樹撓了撓樹身,好意提醒道:“明晚我會安排阿東帶你進入河下的小道,你可通過河道去見那黑漆漆的玩意,而你最好帶你的那個小白癡一起去。她雖神志不清,但實力不俗,又吸收了珠子,能成爲你的助力,關鍵時還能給你擋掉災害。”
莫慧沒回應大榕樹的話,說明晚見,而現在也該到了她回去的時候,不然就不好解釋了。大榕樹卻告訴莫慧,這只是她的夢境,一個被它弄得無比真實的夢境,只要她睡醒了就能回去了。莫慧摸摸鼻子,居然被大榕樹騙了,還以爲自己到了真實的場所,許是某個空間,許是某種秘境,卻原來只是在自己的夢境中。
睜開眼,莫慧看着天花板,摩挲了下右手食指,那裡還有個小小的傷口,擠出血滴的時候弄的,一雙眼眨了眨,不知道在想什麼,半晌,打了個呵欠,翻身接着睡了。在牀邊支了一張小牀的小白也翻了個身,嘴裡嘟噥着什麼,有點可愛。
而在莫慧脫離了夢境後,大榕樹也回到了自己一直窩着的地方,是一個鳥巢,比起大樹,它更喜歡化形爲鳥,生氣的時候就用鳥嘴啄阿東,反正阿東也不知它是誰。想起莫慧,大榕樹覺得自己要感謝一下這裡的本土力量,不是它的干預,或許就錯失這次扳倒它的機會了,這麼說來,還是這本土力量自己找死。等等,先別想得這麼美,還不知莫慧能走到哪一步,且先看着吧,免得掉以輕心中了計。
化形爲彎鉤嘴鳥的大榕樹正想睡一覺,卻忽然聽得一聲異動,不由得撲騰着翅膀起來,戒備的盯着四周,最後卻翻了個白眼,因爲是雄鳥來向它求愛了。可憐的雄鳥被大榕樹胖揍了一頓,嗚呼哀哈的飛走了,看來是要找別的雌鳥求愛。
而被雄鳥弄得心情鬱悶的大榕樹當下化形爲一隻嘴巴尖長的鳥,飛到了河邊,將阿東激了出來後,狠狠地啄了一通她的腦袋,直到她哭着求饒才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