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慧張了張嘴,有些奇怪地皺起眉頭,半晌,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往後退了好幾步,捂着胸口,指着喬露露道:“你你你是喜歡我了嗎?不要喜歡我啊,雖然我喜歡看美人,也喜歡揩美人油,但我還是更喜歡男人的,何況我兒子都有了,是不可能再和你相親相愛的了。你要是真的喜歡我,那我謝謝你的愛,但請原諒我不能給你你想要的那種迴應,如果這傷害了你,我先跟你說十聲對不起!”
“……”喬露露胸口一堵,看着滿臉戒備的莫慧,真是被氣到了,但不知她想到了什麼,忽的一笑,道:“我的喜歡讓你恐慌,那莫穎的喜歡又會讓你如何?”
“當然是高興咯!”莫慧想也不想的答道,卻在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後升起了一股不詳的預感,擡眼,果然看見喬露露的臉上正醞釀着一股可怕的風暴,不由得吞吞口水。下一秒,莫慧卻又挺直了腰背,道:“她是我姐姐,她喜歡我不是很正常的嗎,這是單純的姐姐妹妹的喜歡,你不要想到什麼狗血的地方去!”
喬露露向前一步,幾乎要貼在鐵欄上了,死死地盯着莫慧的眼睛,道:“她對你或許真的只是姐妹之情,雖然已經扭曲得有些變樣了,但仍是我能理解的姐妹情。但你對她就未必了,想起我還是‘小白’的時候,看到的一些事,聽到的一些話,經歷過的一些場景,都證明了你對你姐姐抱有不一般的心思。莫慧,你真讓人噁心,竟然對自己的姐姐起了慾念,這樣的你,還有什麼資格指責我呢?”
“莫穎不知道吧,一直到死都不知道你愛着她,以超出性別超出倫理的炙熱的愛,愛着她。她死的時候,你可曾慶幸過,慶幸她一直都不知道你的秘密,不知道你的內心藏着這般齷齪的心思?”喬露露越說越想笑,卻不知這是想嘲笑莫慧,還是想笑她自己,竟然在這個時候看破了真相,而此事的關鍵人物卻又死了。
莫慧看着喬露露,卻是未能及時作出反應,過了好一會纔有些倔強的道:“你又知道什麼?我和姐姐之間的感情無法定義,我只知道她是我生命的一半,任何人任何事都無法代替,而我只有她,她也只有我,我們是註定要相守一生的姐妹!”
喬露露眼神一冷,看着莫慧的臉,半晌,道:“但她已經死了,你若想陪她,就得跟着她一起死,但我不允許你死,所以你只能靠着那點可憐的回憶過活!”
話落,喬露露轉身就走,卻是去找了四眼呆男霍不倦,和他在他的個人實驗室來了一場激情四射的肉搏戲。霍不倦被動的享受着,卻是感受不到一絲愉悅,因爲他能看到喬露露眼裡的無助,那是一種迷失了魂魄不知何去何從的迷茫。
也不知是哪裡得來的勇氣,霍不倦忽的翻身將喬露露壓在身下,吻住了她的脣,纏綿一吻結束,道:“你不是一無所有,你的身邊還有人願意將心捧給你!”
聽着這樣的話,看着這樣的人,喬露露嘲諷一笑,卻是抱住了霍不倦的肩膀,真也好假也罷,這一次,她只想忠實於自己的*。霍不倦完全佔據了主動,找回了雄性動物在這方面該有的尊嚴,也展了雄風,讓喬露露徹底的淪爲了被動。
而在喬露露發泄的時候,莫慧卻坐在地上用手撐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麼。
鯊人兄看着莫慧,想起喬露露說的話,憋了半天憋出了一段話,道:“就是你喜歡自己姐姐也沒關係,你的愛沒妨礙到任何人,你只是單純的愛着,這不是大罪。不要去想那個瘋女人的話,在我心裡,你的一切都值得尊重,因爲你不是壞人。而我也不是,我們都只是想要生存下去而已,爲了生存就不得不做一些不好的事,鯊人可怕,但人魚就好了,還不是爲着自己族羣的生存而肆意欺壓別族。”
莫慧眼珠轉了轉,看着鯊人兄,輕笑一聲,道:“她的話影響不到我,應該說沒有人的態度能影響到我,因爲我活着,不是爲了滿足別人的期待的。而我和我姐姐的事,只有我們自己知道,不需要向別人解釋什麼,喜歡也好,愛也罷,都是我自己的事。違背了倫理道德,亦或是超出了常人的承受範圍,我也不在乎,因爲我不認爲不活在別人定的規矩中就是一種大罪,我只是想追隨自己的心。”
“感情分很多種,不是什麼超出常理的感情都得劃分爲愛情,因爲有時候用愛情去形容這些感情,反而是一種玷污。”莫慧難得正經的說話,卻意外的具有非同一般的說服力,至少鯊人兄現在就已經被她洗腦了,不再糾結她喜歡還是不喜歡她姐姐的事。見鯊人兄的呆樣,莫慧忍不住偷笑了一聲,這麼個性子的鯊人該不會是基因突變來的產物吧,一點都不像是從那個嗜血暴虐的族羣出來的人。
或許,也只是因爲鯊人的嗜血暴虐侵害到了海洋的穩定,間接影響到了她們的利益,纔會讓她們不喜鯊人。但就像鯊人兄說的那樣,他們也不過是想活下去罷了,弱肉強食,優勝劣汰,都不過是求生存,又怎麼能以爲自己纔是正義的那一方?而這世上不存在絕對的正義或邪惡,總是相依相偎的共存,才能久遠。
“你很可愛。”莫慧由衷的說道,卻讓鯊人兄不高興了,道:“不要說我可愛,我是強大的鯊人戰士,你可以說我威武,說我帥氣,但就是不能說我可愛漂亮。”
“……”兄弟,你確定你這不是在自誇?莫慧忍不住在心底吐槽了一句,卻還是點點頭,道:“好吧,你是個帥氣的鯊人戰士,就是不知你的戰力排到第幾?”
鯊人兄臉一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轉過身,憋出了一句話,道:“最末,因爲父親說我不能仗着是他兒子的身份就肆意妄爲,得從最低等的位置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