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這麼被莫慧一路拖到了醫院,等到了醫院,她連呼吸的力氣都小了很多,臉上滿是驚懼之色,怎麼也沒想到這麼一個小姑娘竟是異能者,還是據說頂牛的植物系異能者。莫慧拖着女人趕到的時候,黃甜已經在護士和醫生的幫助下將孕婦送進了產房,正一身血的坐在外面的凳子,見莫慧來了,只淡淡一笑。
察覺到黃甜情緒有異,莫慧也就沒急着說話,將女人扔到一邊後坐到了黃甜身邊。聽着從產房傳來的慘叫聲,黃甜面色越發慘白,似憶起了什麼可怕的事,身體禁不住顫抖起來。莫慧瞧着,伸出手將黃甜抱到了懷裡,小聲的安撫着。
過了一會,一個抱着小孩的面色焦急的男人和一個臉上帶着些許不屑的老婦人趕了過來,看到被捆得嚴嚴實實的女人時,男人眼底升起一絲狠色,卻很快就消失了。老婦人卻大呼小叫的撲到女人身上,急着給她鬆綁,卻發現捆着女人的藤條纏得更緊了,見着老婦人,女人像是得到了依仗一般,衝莫慧吼了起來。
沒等老婦人跟着聲討,就被莫慧隨手揮出的藤條給嚇得說不出話來了,女人也是背後一冷,再不敢激怒莫慧。男人只看了這邊一眼,就盯着產房的門口了,懷中三歲左右的女童咬着手指懵懵懂懂的看着莫慧,半晌,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
因莫慧出手及時,正要阻止老婦人和女人大吵大鬧的醫院保安就停在了原位,卻還是時不時的放個眼神過來,好在發生衝突時及時趕到。這間醫院是吳洛惜的大學教授在霸源基地初建時一手建起的,經過初期的磕磕碰碰發展到現在已經有了大型醫院的規模。這離不開所有創始人的努力,也離不開吳洛惜的支持。
而事實證明他們的努力沒有白費,設施齊全的醫院在很大程度上減少了傷亡,給民衆和異能者帶來了依仗。醫院上層針對喪屍病毒的研究,及大量的投入,使得這裡的解毒劑只比首都基地晚了一步面世,支撐霸源基地奠定了它的位置。
醫院管理完善,卻因爲手機通訊的暫停,相關產品還沒能面世的關係,減少了救護車這一條,若遇到緊急情況,也只有依靠在各街道維持秩序的護衛隊了。
這一回卻是黃甜橫插了一腳,搶了護衛隊的工作,但也及時將孕婦送到了醫院。在任何時候,孕婦都是非常重要的存在,尤其是在不知未來如何的末世裡,每一個新生兒都代表着希望,代表着希望種子的傳承,故意傷害孕婦的行爲是不能饒恕的。無論出於什麼理由,有意迫害孕婦的人都等同犯了重罪,難以輕放。
女人被莫慧的藤條捆得沒法動彈,自然也就沒了逃脫的可能,只等秋後算賬。
產房裡的慘叫持續不斷的時候,護衛隊的人趕了過來,因爲圍觀羣衆中有人親眼目睹了女人推倒孕婦的過程,言辭犀利的向他們表達了憤怒,而這事本也是不能隨意放過的大事,他們必須過來處理。見到護衛隊的人,女人的臉色越發蒼白了,原本還護着她的老婦人卻立馬走開,一副“我不認識這個人”的樣子。
見此,女人立刻怒了,吼道:“明明是你挑唆我去解決那個黃臉婆的,怎麼,見事情敗露了就想撇清關係?我告訴你,門都沒有,我要是栽了,你也別想跑!”
“呸!是你自己不要臉,一個勁的想鑽我兒子的被窩,但我兒子瞧不上你,你就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做出這麼惡毒的事,是你自己嫉妒心重,跟我有什麼關係,不是看在你叫我一聲‘乾媽’的份上,我都懶得理你!”老婦人連啐了幾口唾沫,跟剛纔的模樣真是判若兩人,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有多看重兒媳婦呢。
倆女的開撕,把護衛隊晾到了一邊,卻也讓他們知道了大概的事情脈絡,這麼老實交代的人可真是不多見了,果然啊,末世中還是有那麼些老實人存在的。 www⊕ тt kán⊕ ¢o
“又是小三的戲碼啊!”這時,莫慧懷中的黃甜直起了腰,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被束縛住的女人,聽着產房傳來的慘叫聲,一直都任性鮮活的臉此刻卻蒙上了一層冰霜。莫慧沒有說話,這大概又是一個傷心的故事,許是勾起了黃甜的回憶,纔會讓她不管不顧的管了這個閒事,但自己不也是沒能忍住,跟着攪合進來。
黃甜冷眼瞧着,見男人的眼睛一直盯着產房,輕挑眉毛,忽的站起身走到男人身邊,以衆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親眼看到的哦,是這個女人狠狠地撞倒了你的妻子,你妻子當場就流了血,血染髒了地面,那畫面可不是一般的好看。我身上的血都是你妻子的,說不得還有你孩子的血,你還要繼續在這裡裝傻嗎?”
“啊,對了,還得告訴你一聲,我是精神力異能者,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你妻子的事是你這個好媽媽和她的乾女兒一起策劃的。只可惜這乾女兒有點腦殘,選了個最蠢的辦法,不然,你還真能順水推舟的以舊換新。”說完,黃甜看也不看男人一眼回到了莫慧身邊,莫慧順勢抱住她,眼睛眨了眨,沒有說話。
“媽!”男人似回過了神,抱緊女兒回頭狠狠地瞪了老婦人一眼,聲音裡透着憤怒和失望,老婦人一個激靈,被兒子的態度刺激到了,猛地叉腰吼道:“叫什麼叫?誰讓她生不出兒子來,一個****就算了,再來一個又是個****,生來生去都是****養****,還要她來做什麼?沒有兒子,我們家還怎麼傳宗接代下去?”
“……”一陣沉默,許是被老婦人的彪悍言論驚到了,衆人皆是不知該如何應對。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嬰孩的啼哭響起,將衆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過去。
男人眼睛瞬間紅了,懷中的女童卻笑了,和嬰孩的哭聲交相呼應互爲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