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樹枝不停的上下晃動着,好似在發出抗議的聲音,可站在樹枝上的三長老,心裡卻十分震驚,因爲山林之中時不時傳出金黃色的光芒,傳出巨大的轟擊聲,接着就是閃耀起那紫金色的光芒,但相同的一點就是二者都帶着帝王之氣,這也代表着吳曉天已經融合的炎黃訣,此時正在跟隨姬老學習炎黃訣的招式!
三長老從樹枝上落下,猶如鵝毛般落地,發出的聲音微不可聞,剛一落地,就見到那杵着柺杖的二長老,這三長老不由一笑,出聲說道:“二哥,看來那吳小子已經融合的炎黃訣,此時鬧出的動靜,是大哥演示招式發出的動靜!”
“唉,我姬家怎麼就沒有一個能繼承炎黃訣的人,不然大哥也不會把炎黃訣傳授給一個外姓之人!”二長老懊惱地用柺杖重重的跺地,發出“咚咚”的碰撞聲。
三長老一聽這話,不由的搖了搖頭,這二長老有着很強烈的門戶之見,不願意看到姬老把炎黃訣傳授給外姓之人,雖然炎黃訣也不是從一開始就是姬家的,但已經在姬家流傳了好幾代人,很多人已經把炎黃訣看做了姬家的私有物,三長老也是一樣,但三長老更加了解姬老,所以異議並不深,看到二長老臉上的懊惱,三長老不由勸解道:“二哥不要想了,浩兒與芸兒資質都不錯,雖然不能繼承炎黃訣,但也可以修習姬家流傳近千年的武學,今後到達天位強者也不無可能!”
“浩兒還好點,只要改改衝動的性格,那麼遲早會成爲姬家的頂樑柱,可芸兒不同,她始終要嫁人,嫁出去的人,如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的……”二長老想起那姬浩與芸凝,口中不由連連嘆息,二長老雖然這樣說,可這心中十分捨不得芸凝,那芸凝的武學資質比姬浩要好,而且很討人喜歡……
三長老心中也是一嘆,重男輕女的思想在世家之中根深蒂固,不是輕易能改變的,可當三長老剛剛轉頭,就看到一道紫金刀芒沖天而起,這讓三長老不由想到什麼,隨即說道:“二哥,我有一個想法,不知該不該說……”
“自家兄弟,有什麼不可說的?”
三長老一聽這話,把嘴巴湊到二長老耳邊,低聲說出了他的想法,二長老面色先是一變,可接着這二長老的臉上露出笑容,更不由的點起了頭,在三長老說完想法之後,這二長老開口說道:“想法固然不錯,可芸兒同不同意還是兩說,如果芸兒不同意,那葬送的可是芸兒一輩子的幸福啊!”
“那我們這就回去,旁敲側擊地聽聽芸兒的看法!”三長老點了點頭,但無論計劃成與不成,做與不做,三長老都要聽聽芸凝的想法。
二長老回過頭,看山林之中時不時閃現出紫金色的光芒,眼中露出惋惜的同時心中又有點認同,轉身,杵着柺杖,佝僂身形開始走向姬家堡,三長老也是回頭望一眼,感覺那時不時外溢出的帝王之氣,眼中露出堅定無比的神色,無論如何要讓吳曉天與姬家撇不開關係,並且關係越深越好,最好是讓吳曉天永遠不會忘記姬家。
三長老轉身就要走回姬家堡,可剛走出不遠,就見到前方的二長老駐足不前,這讓三長老奇怪,走動二長老身邊一看,只見幾隻體型碩大的飛鳥屍體,這幾隻飛鳥已經被斬成兩半,可是三長老還能看到這飛鳥體型如同圈養的鵝一般大,全是羽毛烏黑髮亮,鋒利無比的喙足有十多釐米長,那佈滿血絲,外凸出來的眼睛顯得異常可怖,同時代表着這不知名飛鳥的兇猛!
“老三,你能認出這畜生叫什麼名字麼?”
“不知道,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鳥,不知道是不是感染d病毒之後變異的!”三長老不顧飛鳥體內流出的內臟,蹲下身開始查看這不知名的飛鳥屍體,“二哥,這畜生的內臟還很新鮮,應該不是喪屍鳥,咦,這是什麼?”
三長老不顧直接從飛鳥流出的內臟中,拿出一顆沾滿粘液的圓形球體,這三長老不由的捏了捏這圓球,不由笑道:“還很有彈性,這畜生的體內居然會長球。”
“你仔細看看那是什麼?”二長老眼中露出凝重的神色,出聲提醒三長老。
把圓球上的粘液震飛,這三長老看到這圓球通紅無比,認出這圓球是什麼東西,不由手一抖,圓球落在地上,滾落在二長老的腳邊,“這居然是顆眼球!”
二長老彎下腰,拾起這通紅的眼球,觀察了一會後,說道:“這是顆喪屍的眼球,這幾隻畜生會吃喪屍?”
三長老也是一驚,但還是親自動手,蹲在幾隻烏黑飛鳥的屍體旁,把乾枯的手伸進飛鳥流出來的內臟裡面,很快這三長老就把一些碎骨給掏出來,而這些碎骨頭,明顯不是鳥類所能擁有的!
“二哥,這些畜生的食物是喪屍已經無疑了!”三長老的眼色一凝,開口說道:“此時都快已經入冬了,一般的候鳥早就飛向南方了,候鳥遷徙已經過了大半個月,可……”
“可能沿路覓食的時候,耽誤了一些時間,更何況它們變得這麼大,習性也難免有所改變,好了不管了,正事要緊……”二長老把眼球丟在地上,轉身就要離開這山林,絲毫沒有看到天空中,有幾隻黑色的飛鳥在盤旋着……
於此同時,姬家堡之外,準備運送喪屍屍體去焚燒填埋的卡車上,幾隻羽毛烏黑的飛鳥,落在了車斗中的一具喪屍的屍體上,用它們那鋒利無比的喙,啄食着喪屍的屍體,一隻黑鳥直接啄出喪屍的眼球,夾在了喙的中間,仰頭直接把喪屍的眼球給吞下。
一名正在搬運着喪屍屍體的姬家人,看到那幾只黑鳥歡快的啄食着喪屍屍體,頓時心中反胃,拔出插在腰間的手槍,對着天空就是鳴了一槍!
“砰!”
幾隻黑鳥受驚,撲騰着翅膀飛起來,可是很快受不了食物的誘惑,又落在了那汽車的車斗裡,其中有一隻黑鳥,沒有落在車斗中,反而飛向了那姬家人,好似分不清什麼是喪屍,什麼是人類,而那姬家人猝不及防,直接被那黑鳥啄到額頭,被那黑鳥撕去一塊帶着頭髮的頭皮!
這姬家人痛罵不已,擡槍對着那黑鳥連連射擊……
可槍法奇差無比的姬家人,沒有射擊到那黑鳥,反而只能看着那黑鳥把他的頭皮吞下,這讓他怒由心中起,惡從膽邊生,換了一個彈匣,開始射擊那幾只黑鳥……
那些聽到槍聲的黑鳥受驚,再次飛了起來,這次沒有落下,在天空盤旋幾周,越過姬家堡朝着北方飛去……
那額頭流出鮮血的姬家人,脫下滿是污血的皮手套,捂着鮮血淋漓的頭就返回姬家堡,他比較在意他的頭,而不在意什麼吃喪屍的黑鳥。
另外一邊,吳曉天正和姬老學習着炎黃訣,大半的攻擊招式已經學到,有一些招式吳曉天能領悟其中三味,可另外一些吳曉天只得佔時放在一邊,繼續和姬老學習威力更大,更加難以領悟的招式,吳曉天卻只能把這些招式銘記於心,把姬老的動作分毫不差的印在腦海之中,口口相傳的炎黃訣可沒有什麼秘籍,而無論什麼招式姬老都只演示一遍,能學多少完全看吳曉天自己。
白天慢慢變爲到黑夜,吳曉天釋放出幾十枚散發着血色雷光的雷球,繼續與姬老學習,而姬老樂此不疲的演示着一招招精妙的招式,累了,就盤膝而坐,與吳曉天談天說地,傳授吳曉天一些習武的經驗,讓吳曉天開闊視野的同時,少走一些沒有必要的彎路,而吳曉天如同幹海綿一樣,快速地吸收姬老傳授的知識,一個願意傾囊相授,一個樂善好學,就這樣,時間在一個教,一個學中慢慢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