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郭三丁瞳孔變換,隱隱有一抹白光,他剛一開眼瞧去,便渾身戰慄,是的,就算經過過末世大恐怖的郭三丁也戰慄了。
不過這不是因爲怕的,而是感動的也是憤怒的。
此地上空,無一處不是血光沖天,不過這並不令人心悸,而是溫暖,像是被悉心呵護的那般溫暖。
“這是先輩們的英魂餘威!如此濃郁的意志!如此...溫暖!”郭三丁終於還是沒忍住悲慼出聲道。
小雨劉依伊李旗錚皆是聽聞此言,紛紛轉頭看向郭三丁,發現他的眼睛是如此的奇異。
“小兄弟,你是看到什麼了?”李旗錚目光神奕道。
郭三丁沒有接話,而是向小雨問道:“帶我去沒有答應開發的幾家住所。”
三人互看一眼,李旗錚與劉依伊紛紛點頭,小雨便立即帶着郭三丁前去。
很快便到達其中一家,因爲大門未關,肯定是有人在,而郭三丁藉此望着殘破但卻乾淨的庭院,先是行了一禮,隨後在門外靜等。
這些殘破的痕跡,明顯是有人刻意造成,想都不用想,這些狗血的開發商僱人上門暴力逼迫的事發生的也不算少。
小雨等人不知郭三丁是何意,見郭三丁沒有開口的意思,學着郭三丁行了一禮後也只好陪着郭三丁在門外靜等。
與此同時...
炎夏高層與社保局高層正開展着有關他的會議。
“諸位,視頻記錄都看到了吧?”
無一人說話,因爲都被郭三丁的手段震住了。
華震雄觀察着所有人的神色,深吸了一口氣道:“無論是郭三丁這個人擁有着能看透這些詭異之事,還是他教我們佈置的陣法,那都是希望!”
衆人面面相覷,特別是之前還在高聲反駁的一些人,現在更是滿臉羞愧,能坐在這裡的不能說他的位置有多高,但都是爲國爲民的真高層。
所以他們只是羞愧,並不因此憤怒。
爲首的一號亦是觀察着衆人,不多時,他微笑道:“既然如此,我牽頭,同意劉老的提議,在此,我也要提醒各位,謹記劉老的囑咐,不要輕易去直面接觸郭三丁,否則你將承受不起這個後果。”
“是。”衆人紛紛接言,一號都這麼說了,本就已經心服口服的他們,那還不願接受同意。
一小時,說過就過。
小雨有些着急了,他向郭三丁問道:“郭兄,我們等了一個小時了,那些工人們拖不得啊。”
小雨也是氣憤東誠集團的作爲,但工人們是無辜的啊。
郭三丁並未看他,簡言意駭道:“一點小懲罰,也是應該,這是不容侵犯的神聖之地,等上一天三天哪怕是一月又有何妨!”
郭三丁知道工人沒有生命危險,只是精神承受不起先輩們的意志壓迫而已,他明白只要將源頭解決好,這些工人便將無礙,至於那些行不軌之事的人,他並不想操那個破心。
“可是...”
“沒有可是,該來的總會來,該去的總會去。”
小雨還想說什麼,被郭三丁強硬打斷,只得向李旗錚劉依伊投去求助的眼神,那知李旗錚與劉依伊都像是沒聽到一般,只看向門內。
無法,小雨只得嘆息一聲與三人一同繼續站着。
依照劉依伊疾惡如仇的性格,就是郭三丁不說,她也是這麼想的。
她早見不慣那些所謂的上流之人的所作所爲,就是規則不允許,否則她早就找上門了。
至於李旗錚,天曉得他到底啥情況,這也是郭三丁現在所警惕與好奇的。
半小時後,內屋似乎發生了一些動靜與爭吵,沒多久一位七旬老人緩緩走向郭三丁等人。
老人微笑道:“各位,等久了吧,跟老頭子進屋吧。”
郭三丁以禮迴應:“老人家客氣了,應該的。”
老人露出微笑和藹的點了點頭,將衆人領進內屋。
衆人皆坐,一名受傷的中年男子強忍着怒意看向郭三丁等人。
隨即向郭三丁等人咬牙道:“你們是東誠集團的新說客?”
小雨一聽,連忙拿出證件解釋道:“我們不是,我們是來調查這片地方發生的怪事。”
正給中年男子按摩傷處的兩位年輕男女聽此沒好氣道:“那就是來幫那些惡人的咯?哼,一路之丘。”
老人一聽,手中柺杖一杵,不悅道:“商正、商瓊!”
郭三丁沒有言語,小雨等人也未反駁什麼,知道這家人有怒氣,而他們確實也是爲了解決這些問題來的。
老人呵斥完自己的孫子孫女,向郭三丁幾人抱歉道:“不好意思,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太多,我兒子跟人還起了衝突,有些怨氣,還望見諒。”
郭三丁立馬擺手道:“老人家不必道歉,這次我們來就是想解決所有問題的,不管是房子、土地問題還是那些怪事。”
此話一出,李旗錚沒反應,小雨劉依伊倒是坐不住了,他們沒有接到這樣的命令,也不好干預地方發展。
但郭三丁投去一個安心的眼神,安撫兩人,兩人這纔沒有跳起來。
老人一家一聽,紛紛把目光盯向郭三丁。
“解決?怎麼解決,你知道那幫混蛋之前是什麼嘴臉嗎?還美其名曰供國人蔘觀,教育國人。”
“就是,要是國家土地徵用,需要搞什麼重大建設,沒問題,但要做成後花園,換你你受得了?”
見兒子女兒都說如此真心說道,周齊鳴剛剛消散的熱血又翻騰起來。
“這種事情,不是國家徵用,都要講究自願吧,而且我們無論什麼產權時效都還很長,他們非但不協商,只要不同意上來就是一頓毒打,要麼就成天的騷擾。”
“對門那家人本來也是不妥協的,兩位老人家就一個獨苗,爲了守住這魂歸之地都被打進了醫院,那老人爲了保護兒子才同意的。”
周齊鳴越說越氣憤,握住茶杯的手也越來越緊,搞得茶水一陣顫動。
周商正見父親越說越激動,怕扯動他的傷勢,連忙安撫。
一邊安撫一邊誠聲道:“要不是我們家還有那麼點關係,你們現在同樣也看不到我們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