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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嘆息一聲,木瀾微也喝下了手上杯中的液體,醇香的酒液讓她臉頰通紅,雙眼迷離的看着寧傾軒,木瀾微沒忍住將手撫上寧傾軒的臉,依稀回憶起曾經甜蜜的時光,木瀾微很後悔。
當初的自己爲什麼要那麼執着的救一個已經腐朽的家族呢,如果不是這樣她現在就算不是寧家大少奶奶也會是寧傾軒心底最重要的人,要什麼榮華沒有何辜受後來的委屈,木瀾微很痛恨當初那個單純倔強的自己,在再看着眼前寧傾軒的臉難免多了絲埋怨。
“傾軒,爲什麼當年你沒有攔住我呢?”
木瀾微似有些醉了,整個人都貼在寧傾軒身上,曖昧的將還帶着酒香的熱氣噴在寧傾軒的脖頸,紅脣嬌顏,配上她身上性感嫵媚的睡衣有着別樣的誘惑。
寧傾軒的喘息有些急促,將頭埋入寧傾軒脖頸的木瀾微微微勾起脣角,她已經有過不少男人了,對男人應該有的反應自然瞭然於胸。
挑逗的一個男人發狂,這會給她帶來很強的成就感,特別身上這男人還是她曾經的最愛,如果不是心中還吊着一根弦,此時的木瀾微早已經情不自禁。
木瀾微幾乎要迷失,貪婪嗅着身前人的味道,心中說不可惜是假的,這樣一個男人如果是她的該多好。
要怪就怪當初你不應該放開我的手,如果當初你傾盡全力幫我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般模樣,爲什麼當初你沒有盡全力幫我,明明你那麼受重視,只要你堅持一點,一切都不會是現在這般模樣,爲什麼,爲什麼………..
一股濃濃的不甘涌上木瀾微的心頭,本來攬着寧傾軒的手忍不住將指甲深深嵌入身前人的肉中,她不願想起當年,想起當年自己做的蠢事。也無法原諒當初寧傾軒的逃避。
如果當初寧傾軒能說動寧家出手,她現在仍舊會是木家高高在上的嬌小姐,也許還會成爲更尊貴的存在,她就不會爲了活着做出那麼多事。腦海深處原本深埋的記憶紛紛涌出,讓木瀾微扭曲了嬌豔的面容。
那個噁心的、一身惡臭的男人,那幾個說着髒話流裡流氣的癟三,那些只願意付出一點點代價的客人,那些….那些….
木瀾微以爲自己已經忘記了。可事實是她根本忘不了有多少讓她噁心的男人曾佔有過她,那時的她因爲末世降臨惶惶不安,再加上夫家用讓忍震驚的速度破敗,她找不到親人,找不到唯一的弟弟,找不到任何可以幫助她的人,那段日子是木瀾微的噩夢,也是她在翻身後最不願意面對的過去,哪怕那些見證她噩夢日子的人都被她翻出來親手凌遲。
既然他們都已經死了,但爲什麼他們又都出現在她的眼前了呢?木瀾微驚恐的瞪大眼睛。猛地推開身前的男人,望着那讓她作嘔的明明應該已經死掉的男人的臉。
木瀾微驚聲尖叫,她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了任何力量,身體虛弱的彷彿又回到了那個連飯都吃不飽的日子,她驚恐,她呼喊,等待她的卻是一個又一個噩夢般的畫面,一個又一個男人在她身上來了又走,木瀾微絕望的嘶喊着,可什麼用都沒有。她無助的重複着那被凌虐的一幕幕,直到她麻木,看着視野中血色的天空,木瀾微想到了死。不,她不能死,她不要死,不管怎樣她都不能死,死亡太過可怕,她還貪戀着這個世界。她絕對不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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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酒的香甜還沒有從空氣中散去,沙發上,自動自扯去身上衣衫的木瀾微雙眼瞪大身子不自然的扭曲顫動着,她瞪大的眼中沒有任何焦距,表情痛苦驚駭,彷彿正經歷着什麼不好的事情一般,只是這樣的木瀾微在場沒有任何人關注,而原本只有寧傾軒和木瀾微的客廳中,此時竟多了不少身着黑色衣衫的陌生人。
“你沒有喝那杯酒。”
黑衣人首領嗓音低沉,殺意滿滿的眸中閃着莫名的光芒,他的對面,寧傾軒好整以暇的坐在沙發上神情淡漠,對面前突然出現這麼多人似乎一點也不驚訝。
聽到黑衣人首領的話,寧傾軒微擡的眸子沒有任何情緒,這個問題沒有回答的必要,寧傾軒冷眼看着黑衣人首領:“你的主子呢。”
寧傾軒的嗓音比黑衣人首領更加低沉,帶着讓人心頭髮麻的壓力,黑衣人首領自然實力不錯,但面對寧傾軒他竟找不到一丁點自己和對方同級別的優越感。
沒錯,黑衣人首領也是六階,而且不是黑衣人中唯一的六階,因爲天賦不錯在加上很會做人他很受主子重用,資源夠了,這階位和地位的提升自然也快。
本來黑衣人首領對自己實力很滿意,甚至說自傲,如今面對寧傾軒他忽然發現自己曾經引以爲傲的東西竟如此脆弱,明明都是六階,憑什麼他就有一種被壓制的感覺,這不科學!
科學?那是什麼,好吃麼,如果洛藍知道黑衣人首領的心理活動非笑了不可,階位這種東西是代表了一個人的實力,但卻不代表着同階位就沒有差別,這就好比錢幣,你是一塊錢,人家也是一塊錢,但你可能是灰鈔,人家就是綠鈔,匯率差別決定一個人的具體實力,這匯率比喻的可以說是技巧,也可以說是異能之間的天然壓制。
寧傾軒的異能主屬性是雷,副屬性是水,其中雷系在元素系異能中屬於高端屬性,再加上寧傾軒本就資質非凡,技巧上在與洛藍切磋後更是趕超其他人太多,這樣的六階堪比首領級別精英怪,你一個普通精英怪自然倍感壓力。
黑衣人首領不知道沾沾自喜的能力在洛藍看來也就是個普通小精英怪,他眼底閃着的是森冷的殺意,不管如何今天他不會允許寧傾軒活着走出這間屋子,寧家大少因始亂終棄被情人殺死在出租屋這種新聞實在太好編造了,這也給了寧傾軒足夠死的理由,黑衣首領等的就是這一天,就算寧傾軒沒有喝下那杯下了致幻毒的紅酒他也不可能不動手。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至於回答寧傾軒的問題那更不可能,哪怕在他看來寧傾軒必死無疑也不可能將主人的身份說出來,隔牆有耳,他是個合格的手下自然知道這個道理。
“動手!”伴着黑衣首領的一聲厲喝,十幾名黑衣人一起動手,速度系異能者化作一道閃電接近,力量系則揮舞拳頭,其他屬性異能者手中開始閃出異能的光芒,這附近已經被結界異能者圈了起來,這也是他們無所顧忌動手的另一個原因。
“呵呵。”看着攻過來的黑衣人,寧傾軒脣邊的諷刺不加掩飾,就算黑衣人沒有回答寧傾軒的問題,在看到黑衣人的臉後他也知道這些是誰的人。
本以爲木瀾微背後的人會是寧家宿敵或者乾脆就是古家,畢竟木煊冥就跟在古明哲身後,木瀾微的身份自然多了一份猜想。
寧傾軒沒想到木瀾微身後站着的竟然是自己的好二叔,這還真是讓他驚訝,作爲寧家宿敵的古家沒有下這個黑手,反而是自己的親人…不,他們應該說是隻有血緣關係的人,親人這個詞已經不能用在寧峰身上。
寧傾軒眯起眸子,他的好二叔一定不會知道他曾經在巧合的情況下看到眼前這個一臉殺氣的黑衣首領出現在寧少城的身邊,如果知道,此時的黑衣人們肯定會蒙面,而不會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在他面前露出真容。
親人….
寧傾軒默唸着這兩個字,都說上位者應該夠狠夠毒,可當這個被毒的對象是自己事寧傾軒的心是涼的,這個家,除了在爺爺寧建國身上,他其實從來沒有在任何人身上感受到家人的溫暖。
也許只有這樣的人才能承擔起一個家族的傳承吧,寧傾軒眼底的堅定更甚,不過現在要做的是將眼前這些礙眼的傢伙清理掉。
既然有結界異能者存在,寧傾軒自然不會去顧慮會不會誤傷或者引人注意,爲了殺他這附近的房子都已經空了,寧傾軒可以放手去做,黑衣人中六階的有兩名,也算是對殺寧傾軒的重視,可惜寧傾軒的技巧可不是他們能比擬的,饒是經過特訓還人多勢衆,寧傾軒仍舊輕鬆收割生命,甚至不用其他人動手。
這樣的一幕是黑衣首領絕對沒有想過的,面對困境他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仍在沙發上夢魘的木瀾微,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如果寧傾軒被成功下藥何來眼下的困境,他們早已經完成任務回去領賞了。
可惜摻了毒的紅酒不知爲何竟被木瀾微自己喝了,沒有中毒的寧傾軒手下毫不留情,黑衣人在一個個失去生命,黑衣首領也咬牙拼了,和另一個六階聯合纏上寧傾軒,就算不能殺了寧傾軒,也要讓寧傾軒傷重甚至致殘,只有這樣他們回去纔不會被罰的太慘。
奈何寧傾軒的實力實在超出他的預料,饒是他和同伴都是六階仍舊只能節節敗退,更甚者他一個不查身上被重創,此時四周的樓體已經遭受了很大的破壞,這樣下去就算有結界異能者仍舊無法避免這裡的戰鬥被其他人察覺。
咬咬牙,黑衣首領下達了撤退的命令,哪怕明知完不成任務要回去受罰今天也不可能達成目的了,再留下只會造成更大的損失,黑衣首領發佈命令後狼一樣兇狠的看着寧傾軒,他發誓,下一次他一定親手結果這個男人,不管是爲了任務還是爲了今日之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