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的人?”
衆人的臉上終於浮現一抹驚慌的神色,他們雖然是這黔鎮的統治領導階級,說到底只是一個小鎮的土鱉而已。根本抵抗不了軍隊的力量,上一次就是,幾乎以雷霆之勢將黔鎮鎮壓。
“讓他們進來吧,我們也準備好迎接。”張君陰沉着臉,臉上沒有任何波動。他也知道要是對方是一個鎮的戰隊,自己這一方可以抵抗。要是城市那所代表的意義不一樣,畢竟城市所配備的火力足以讓黔鎮死好幾遍。
“是,我這就去。”那驚慌失措的人稍微收斂一下自己的儀態,就從門退出。
門內的衆人沒有說話,只有沉默,他們明白恐怕是爲了上一次的事情,可惜,北真已經死去了。現在只有讓如今黔鎮最高領導人張君上了。
想到這,離川帶有一絲幸災樂禍的味道,原本還想拼一拼,現在算了。
“我出去吧,你們跟在我後面。”張君沉聲道。
砰砰砰
數十人一下涌出門口,只見外面一片片銀燦燦的銀甲士兵,他們整齊的站列在一起,全身的氣勢猶如浪濤一般,全體匯聚成汪洋無盡的海水。後面的隊長級都是暗武者,自然明白那些都是暗武者,足足數百人的暗武比黔強了不止多少個層次。
“你們誰是這黔鎮的最高領導人,趕快給我滾出來。我家將軍有話說。”中央一位大漢身披金戰甲,高聲大喊,彷彿獅吼,一聲悶雷般的炸響聲在周圍驟然響起。
所有的隊長級捕獵隊成員,紛紛把目光投向中央正緩緩踏出的張君,張君一臉正色,沒有絲毫畏懼。
走向前,悍不畏懼的說道:”我就是這黔鎮最高的領導人。”
黔鎮是以武力爲主導的,雖然也有管理階級,如鎮長,可那是虛職。總隊長才是鎮內最高的領導人。所有的隊長知道這個瞞不過對方,所以也沒有打算隱瞞。
“就是你麼?”一道頗有威嚴的嘶啞聲音響起,從悍馬軍車內傳出。隨後一道人影從車內出來,全身的氣勢在下車的瞬間,便猶如潮水般,嘩啦啦的覆蓋在五百米之內,將級的強烈原力氣息早已經牢牢的控制着周圍。所有的人表情都逃不過他的感知。
“好強的力量,這恐怕不是兵級內的實力就算是高階巔峰也沒有這麼強。”捕獵隊成員一下子,心裡就涼透了。武者之間的感應很強烈,面對這種強力,他們知道根本掀不起一絲浪花。
“是”張君費勁的開口,說完後,全身一股汩汩的汗水順着自己的肩背往下流,一時間。整個後背後部溼透了。
“好弱的力量,難道這就是一個小鎮的水平,莫不是這樣,都能存活下來。”將軍略微皺眉,在他的感知下,這裡的人全部都是中階,在中階當中也算不上翹楚。心中也有一點失望之意。
“我問你,你們黔鎮不是有一個領導者叫作北真,他還認識一個團隊叫作什麼的?有李陽,張行雨,藍天……幾人在列。現在在不在?”將軍臉上下一股寒意涌動,全身的殺意在頃刻間,便迅速的壓制住前面數人。
猶如大山壓在胸口,強烈的壓抑感令得張君幾人,臉上煞白跟紙一樣,沒有一絲血色,幾乎大腦沒有任何反應,立刻開口:“他們走了,北真總隊長也死了。”
“什麼”將軍一愣,他明白在自己的殺意壓制下,普通的中階武者根本沒有一絲反抗之力。往前一邁,大地寸寸裂開,數道巨大的裂縫向周圍蔓延,這場景恐怖之極。只是數秒間,將軍便出現在張君旁邊。一雙手閃爍着綠螢螢的綠芒,正準備向張君的心臟抓去。
剛前進一半的時候,忽然察覺空中一絲原力波動,好奇的將注意力集中在離川身上,發現他臉龐帶有一絲艱難的笑容,心中也有起伏的波動。
“算了,看你小子,這麼高興。就決定是你了。”將軍略微有些不高興,這人在自己的殺意控制下,臉龐已經是雪白,卻依然想笑。雙手瞬間便出現在離川的胸口上。
“啊,爲什麼是我,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啊。”離川粗狂的臉龐上涌出一股驚懼,可是沒有說完,一雙手就以前鑽入他的心臟。
從小出生,就愛欺負人……
七歲時,喜歡偷看隔壁的小女生洗澡……
十二歲時,學會了逃學……
……
將軍臉色都綠了,這人是什麼記憶,而且記憶層次裡面這一部分佔據很重要,難道這些都是很重要的事情麼,隨後一咬牙,便繼續搜索下。
我想讓張君死,這樣我就是總隊長了……
北真的朋友出發,往南方跑去……
北真死了,我好高興……
將軍看到這段的時候,嘴角掀起一抹弧度,終於找到他想找的了。瞬間便出手,那心臟直接捏爆,而將軍自己則大口吩咐:五百精英隊員跟自己出發,前往南方。“
“是”
“是”
所有的人一口同聲,聲勢滔天。
“我走了。”將軍縱身一跳,直接躍到數十米高,直接來到戰車邊,走進去。隨後,所有的軍隊嘩啦啦的轉身,對着更遠的地方走去。
目送他們走了之後,所有的黔鎮鎮民這才鬆懈下來。將級給予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他們根本沒有一絲反抗之邊。這時,張君譏諷的看着已經死去,正倒在地上的離川,他在剛纔就注意,原本將軍是想對付自己的,可是眼前這個傢伙倒是好,偏偏在這個時候,笑話自己。由此才引來自己的悲劇。
“將他埋了,我們繼續討論關於北真死亡的事情。”張君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的情緒都收斂好後,便進入房屋內。
“我們知道。”十幾個的捕獵隊長都點點頭,有點同情的看着離川,紛紛嘆了口氣,什麼叫天下掉餡餅了,正是躺着也中槍啊。
……
寬闊殘破的公路上,兩輛疾馳的越野車,彼此緩緩相靠。李陽正在上面開車,可是忽然心中一凜,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涌上心頭。
全身的毛孔因爲刺激,都乍起。
李陽喃喃道:“難道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