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是初擁嗎?
大概走了小半天,夜晚馬上便來臨了,周沛在開車的中途吃了不少麪包,但還是感覺胃裡空空的,這中飢餓感已經強烈到開始侵襲她的四肢百骸,彷彿她再不填飽肚子,她就會走向滅亡。月亮半掩半透的掛在灰濛濛的天空上,除了這一個光源,馬路上的路燈都滅了,可能和之前的酸雨有關係。
周沛終於把車停下,捂着自己的胃趴倒在方向盤上,這樣一個夜晚是不適合尋路的,況且她的身體很難受,就像要炸開般難受!與這種難受結伴而生的還有身體的緊繃感,這真是奇異並矛盾的感覺,膨脹與緊繃並存,周沛感覺自己要崩潰了。
越是忍着,周沛的神經就越處於崩潰的邊緣,耳朵裡總是想起各種各樣嘈雜的聲音,有遠處草地上的啃食聲,有風颳過樹葉的聲音,還有另外兩臺車上的人說着的悄悄話……多種聲音在她腦海裡不斷放大,肉體逐漸走向虛弱,周沛一睜眼就看到有東西在她面前晃來晃去,原來是遠處樹枝擺動的影子,可惜她在這裡就能清晰的看到,就像那百米之外的樹就在她眼前紮根了一樣。她熟悉這樣的感覺,精神感知力被無限的放大,白天就是這種感覺讓她感覺到了衛裡安他們,可是那時她還能很好的掌控這種感覺,但現在她對這種能力手無失措,它失控了!
“周沛!周沛!”衛裡安輕輕搖晃着周沛,拍打着她的肩膀,可是周沛只感覺越來越暈,她快要吐了!
衛裡安不知道周沛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聽着周沛的□□聲,看着她痛苦的樣子,衛裡安心中一下緊張了起來。他把周沛從駕駛位上橫抱起放在後座上,拿出礦泉水倒在毛巾上擦着她臉上的虛汗。此時的周沛在衛裡安眼裡已經絲毫沒有了白天的意氣風發,她只是一個需要人照顧需要人保護的普通女孩,甚至她變得比平常人更脆弱。
“哥哥哥哥,這位姐姐怎麼了?”衛冉從副駕駛位回過頭來問。
“沒事,冉冉快睡覺吧,別害怕,哥哥會一直在這裡守着你。”
衛冉揉了揉小眼睛,經過數天的奔波和白天所見,她精神正處於疲憊當中,所以探頭親了親衛裡安小傢伙就睡下了,入眠很快,並且無比的熟。
衛裡安看着妹妹天真的睡顏嘆了口氣,然後繼續爲周沛擦着虛汗,用手握了握周沛的手,衛裡安發現周沛那纖白的手是無比的涼,甚至達到了冰冷徹骨的地步。
“到底是怎麼了?”衛裡安喃喃着,然後探手摸了摸周沛的脖頸,發現那裡竟和她的手一個溫度,一般人的脖子不是會比手上的溫度高三到七倍麼?衛裡安一邊困惑着一邊把周沛扶了起來,然後讓她靠在自己懷裡,因爲從小在Y國生長,衛裡安頭腦裡並沒有太深刻的‘男女授受不親’之說,他只曉得,在一個人生病的時候,要給他他所需要的,才能讓病人快點好起來。
暈眩中的周沛突然感覺一股溫暖的氣息包圍住了她,這個氣息……散發着誘人的味道。
衛裡安扶好了周沛,把自己的大衣蓋在周沛身上,將兩人圍住,懷中的周沛有些不安分,隨着移動偶爾會摩擦到衛裡安的身體,衛裡安面色有些紅,無奈的在周沛耳邊輕喃了一句:“別動。”
周沛吸着鼻間的味道,身體裡忽然有什麼東西蠢蠢欲動,即將要破土而出,隨即的,就是在她腦海裡紮根,發芽,周沛隱忍着,總感覺等它長成參天大樹時,它將會剝奪自己的思想。
懷中的周沛呼吸變得急促,身體也有些輕微顫抖,衛裡安拍了拍她,突然,他感覺周沛的頭埋入了他的頸窩裡,緊接着,周沛溫軟溼潤的舌頭開始在他的的頸項上一下下滑動。衛裡安的臉不得不又紅了,他輕叫了一聲:周沛……
誰知,接下來等待他的卻是刀割般的疼痛,衛裡安悶哼了一聲,周沛的牙齒刺進了他的動脈裡,衛裡安彷彿聽到了他血管裡血液逆流的聲音,他想推開周沛,但無奈此時周沛力氣巨大,根本由不得他反抗。衛利安腦袋裡一下跳出了最壞的猜測,那就是周沛在之前被喪屍咬了,她現在變成喪屍了!
不過令衛裡安奇怪的是,周沛並沒有撕咬他,只是單純的在吸他的血而已。短暫的疼痛過後,一種奇妙的感覺便包圍了衛裡安,這種感覺隨着他的血液流向了他身體的所有地方,叫囂着剝奪着他的靈魂,左右着他的意識,他竟在一瞬間認爲,被周沛吸血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隨着溫熱的血液流進了自己的身體,周沛身上的不適感慢慢消失了,待思想完全迴歸身體以後,周沛馬上便放開了衛裡安,此時的衛裡安碧綠色的眸子微眯,眼神迷離着,脖子上還被開了兩個小洞,是她的牙齒刺進去時留下的。而現在那兩個細小的洞正從內而外流着鮮豔的血液,周沛有些慌亂,忙拾起衛裡安剛纔爲她擦汗的毛巾按在衛裡安的脖子上,企圖能止住鮮血。
不過,因爲毛巾太薄的關係,那血竟透過毛巾,緩緩滲了出來。
“喂,衛裡安!”周沛變得口吃,雖然一路上她察覺到了自己與之前有什麼不同,但她卻不知道自己竟渴求鮮血,畢竟曾經爲人,所以現在的景象把周沛嚇壞了。衛利安本來迷離的眼睛好像已慢慢轉醒,當他看到嘴角還帶着血,面色焦急的周沛時,心中竟沒有懼怕,反而升騰出一種親切的感覺。不過,這種怪異的感覺很快就被他壓制住了,衛裡安不可置信的看着周沛:“你……”
“別動!”周沛上前把衛裡安按到座椅上,傾身覆上了他,衛裡安以爲周沛還想咬他,便要躲,誰知周沛只是吮住了他的傷口,用舌頭在上面細細的舔着,衛裡安碧色的眼睛變得迷茫,但一想到周沛的動作,臉上就染上了緋紅,片刻後,衛裡安似是感覺那種疼痛感減輕了,在周沛起身的時候他摸了摸脖子,雖然傷還在,但血已經止住了。
周沛用袖子抹了抹脣,轉移話題的說:“傳說唾液可以止血,看來是真的。”
其實這句話說出來她自己也不怎麼相信,雖然唾液能止住小傷口的血,但她對衛裡安的這種咬傷可不是用唾液就能止住的,她剛纔腦海裡只不過閃過老哥說過唾液能夠止血的話,黔驢技窮般想要試一試,沒想到真的成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她現在這種‘特殊體質’的原因。
說道特殊體質,又經過剛纔的‘嗜血’事件,周沛又忍不住想,難道她不是還活着,而是變成了喪屍?不同的是,她是喪屍中的變種?
儘管周沛刻意迴避,但衛裡安卻一直不放棄剛纔的話題:“剛纔你爲什麼要咬我?”
周沛實在無奈了,只好本着實事求是的原則回答衛裡安:“我也不知道,可能因爲我變成喪屍了吧,而且你長得很美味啊。”最後一個字的尾音依舊被周沛咬得很輕,透着淡淡的痞味,衛裡安一怔,不知爲什麼把臉別了過去,轉向窗外濃濃的夜色:“你騙人,你有思想,根本就不是喪屍。”
周沛突然想笑,沒想到她向別人坦誠自己最貼切的猜測居然被人不相信了?周沛用手指點了點衛裡安的肩膀:“這件事不要說出去,不然……殺了你哦。”
說道這裡周沛的表情突然變得無比認真,可惜衛裡安把頭別了過去所以看不見,不然他一定不會用現在這個口吻來回答周沛的————
“我知道了,你……不要害怕。”衛裡安輕輕的說,語言裡透着濃濃安撫的味道,好似自己的傷口全部不要緊,他僅僅只是擔心周沛會因她自己剛纔咬人的血腥舉動感覺恐懼而已。
周沛抿了抿脣,也把頭別了過去,她現在最受不了的就是來自不相干人的關懷,除了家人,在她眼裡其他人的好心都變得假惺惺的,就像剛纔,衛裡安的臉突然與向宇的臉重疊了,越是關心的話她越感覺排斥,她不再給身邊的人十足的信任。
就在這時,衛裡安突然轉過頭來問她:“你有沒有家族病什麼的?”
周沛抽了抽嘴角,還家族?她家的族譜八百年前就不知道扔哪兒去了……不過周沛故意將臉上換成正經八百的表情:“唔……好像有人曾得過某種怪病,但那只是聽說而已,不一定是真的。”
衛裡安點了點頭,也不再追問周沛,周沛鬆了一口氣,擡起手默默輕拍自己的胸脯,手指偶然間輕觸到自己的鎖骨上,沒想到竟然碰到一顆小小的凸起,周沛又細細摸了摸,並對着車窗照了照,發現鎖骨中央長出了一顆紅色的痣,那痣從前是根本沒有的。
第二天一早,待車隊的人全部醒來,周沛他們便又開始上路了,秦市本來離京城就不遠,所以周沛他們又匆匆開了小半天后,京城的關卡就呈現在了他們眼前。與秦市關卡不同的是,這裡的路口已經被圍上了柵欄,柵欄上有個紅色的按鈕,非常顯眼,周沛上前去按了按,並沒有發出什麼聲音,而是在高處的電線杆上閃起了紅色的光,可見做這個的人很細心,他明白聲音是能招來喪屍的。
幾乎片刻之後,便有一隊人駕車向周沛他們的位置開來,周沛發現他們的武裝仍十分萬全,可見就算是在京城裡也同樣危機四伏,讓這些軍人不得不小心行事,裝上他們最厲害的裝備。
“你們好,我叫魯萬偉,是管制這裡外來人員的,請問你們有受傷的嗎?”對方操起粗曠的嗓音問。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這不算是真正的初擁,才擁到一半= =
話說旱魅這類生物要用什麼填補飢餓捏?沛沛有三種選擇:
選擇一:吸人精血
選擇二:吸人精氣(精氣怎麼吸大家都知道的)
選擇三:吸收日月精華。
大家來做選擇題吧,出了個這麼YD的選擇……我遁走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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