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彥幽一個瞬移就到了南面的公海區域,李雪吟想要在附近找到他,又怎麼可能呢?所以她在找了一圈之後,發現根本找不到一絲凌彥幽的蹤跡,天亮時纔不甘不願的回到了自己師兄的身邊。
李雪吟回到了李雪塵的身邊,心思卻不再如從前那樣全都放在自己的師兄那兒,她把目光放在了江瀾的身上。
師父和她說過,要她自己把江瀾給解決了。
那位江瀾的靠山,凌前輩不在,這裡修爲最高的是師兄,第二個是自己,第三個纔是江瀾,而且還比自己低了好幾層,這是一個除去江瀾的機會,很可能還是唯一的一個,只要不讓師兄知道,或是不讓他不插手就可以了。
江瀾的身邊沒有高手保護,李雪吟認爲自己要殺江瀾隨時都能輕鬆得手,但她不能光明正大的殺,她得“暗殺”,不能讓那位凌前輩確切地知道是自己殺了江瀾。
李雪吟選擇的時機是夜晚,當大部份人都進入睡眠之後,江瀾與自己的父母共處一棟樓房之時。
李雪吟偷偷地潛伏進了江瀾一家三口所在的樓房,江存清與李鳳娟已經熟睡了,他們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李雪吟爲了以防萬一,在進入他們的房間之時,還撒了些她自己製作的迷藥,保證兩人不會不會因爲受到干擾而醒過來。
李雪吟知道江瀾喜歡獨來獨往我行我素,很多時候她的父母也不確定她在哪裡,只能通過手機聯繫,等下她順利得手後,會把江瀾的屍體帶走毀屍滅跡。這樣就不會有人知道江瀾是生是死了,更沒有人知道江瀾不是自己離開而是被自己殺了。
李雪吟的計劃簡單粗暴,她與江瀾之前懸殊的實力決定了今夜江瀾必死,她只要手腳乾淨點就沒有任何問題了,唯一有可能察覺到不對勁的人是她的師兄,可那是師兄,她們是天然的同盟。即使師兄發現了什麼。又怎麼可能會去向凌前輩告密呢?所以她只要在凌前輩回來之前把江瀾毀屍滅跡就行,其他的都沒什麼緊要的了。
李雪吟想得挺美,可當她隱身來到江瀾的房間的時候。卻發現這裡空無一人。
“怎麼會不在這裡?我明明沒看見她出去啊?難道她也隱身半夜偷跑出去了?”李雪吟心裡失望不已,錯過了今晚,她不知道還能不能趕在那位凌前輩回來之前下手了。
此時,正在空間裡面練習法術的江瀾若有所感。她急忙跑到靈湖邊上去看外界的情況,馬上就看到了隱身在自己房間裡不知道想幹什麼的李雪吟。她看了看自己的父母。發現他們在自己的房間安然睡着,於是稍微放下了點心。
接着她又皺了皺眉去看李雪吟,不知道她是想幹什麼,但是深更半夜潛伏進自己房間裡肯定是不懷好意的。
如果她有絕對的把握。現在她肯定是要出去把人給抓起來的,誰知道她是有目的還是想窺探自己的秘密啊,萬一她是發現了自己空間的秘密reads;。就這麼放她走可不好。但自己沒有制伏她的把握,現在出現的話就只會白白把自己的秘密暴露給她知道了。
江瀾心念微動。手裡就多了一瓶藥粉——之前小木新制強力迷藥,不知道它對李雪吟有沒有作用?
正在江瀾猶疑之間,她看到李雪吟離開了自己的房間,卻轉向了自己父母的房間,這讓江瀾的心提了起來。
如果她想向自己的父母下手,那自己可就顧不得那許多了。
就在李雪吟即將要走進江瀾父母的房間之時,江瀾從空間裡出來了,一出來,她馬上就拔打李雪塵的電話,同時手裡捏着迷藥瓶子已經被她揭開了蓋子。
她想,既然她打不過李雪吟,那就叫一個能把她制住的人過來,就算是雙方關係暴露,也沒什麼要緊了,她現在已經不需要李雪塵繼續對兩位首長隱瞞身份了,相反李雪塵作爲自己的下屬出現的話,兩位首長必然會更加震撼,他們看到自己的勢更大了,他們的心理防線肯定又會再弱上幾分。
然而江瀾沒發現,李雪塵還沒有接聽電話,察覺到這個房間有了異動的李雪吟卻悄悄地返身回來了。
在江瀾一無所知的時候,一道蘊含了李雪吟十成修爲的真元轟向了她的胸口,李雪吟打着的就是一擊斃命的主意。
就在這道無聲無息的真元力即將無聲無息地轟到江瀾的時候,她手上戴着的空間戒指卻驟然光茫大放,瞬間把這道真元反彈了回去,轟擊在李雪吟的身上,她被自己十成功力的真元反擊在身上,瞬間就受了重傷,身體把房間的牆面都砸出了一個大洞。
江瀾迅速地反應過來衝出去想補上一記或是撒上強力迷藥的時候,卻只看見李雪吟駕着飛劍狼狽飛走的身影,一會兒就不見了。
當中,凌彥幽就控制不住地變回了自己的原型。
大海之上,鱗鱗的月光之中,一隻銀白帶紅的巨獸,全身的銀鱗一片一片脫落,體型緩緩變大,又長出一片一片火紅的紅鱗,最終變成了一隻全身火紅的巨獸,它的雙眼一點一點燃起了焰色,火紅火紅的雙眸,彷彿能看到它沸騰的熱血在燃燒。
原來這就是蛻變的痛,一夜之間,他的鱗片一片片脫落,一個日夜,他的全身骨骼肌肉神經驟然成長拉伸,又經歷了一個日夜,一片片細細的紅鱗從皮膚之中生長出來。
成長的巨痛,讓巨獸無聲地嘶吼,它在大海之中翻滾攪蕩,在海面上蹬躍騰飛,把一大片海域攪得天翻地覆,生活在這片海域的海生族羣簡直是遭遇了滅頂之災,一片片的魚兒都腆着白肚皮,各種古里古怪的魚羣都浮屍在海面上,白茫茫的一片看起來頗爲壯觀。
三天之後,巨獸終於平靜了下來,感到身體的情況安穩了下來,紅鱗巨獸變成了一個祼體男子。
凌彥幽意念一動,一套漢式法衣就被他穿戴好了,他隨手一揮,就把整個海面暈菜了的大魚小魚給收進了自己的空間,順便把自己之前脫落的所有銀鱗也收了回來。
凌彥幽的臉上露出一絲喜悅一絲得意:“沒想到功德竟然有這麼好的作用,竟能把我身上累世的詛咒解除了。”
想到族裡許多年齡與自己相仿甚至比自己大了一二輪的族兄們還處於幼生期,自己卻已經進入成長期了,凌彥幽心裡有一種不可名狀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