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窗戶口看到李亮他們一行人逐漸遠離,劉以晴的眼睛驀地低了下來,“我要先休息一會兒,你們先出去吧。”
“好。晴晴,你也別生氣。呃……好好休息吧。”劉母以爲劉以晴是在爲剛纔的事情而生氣,也不敢多問肥肥去了哪裡,扯着劉父的衣服,就先後走了出去,不僅腳步輕就是關門的聲音也幾乎聽不到。
“你走吧!我們家容不下你這尊大佛!”當走到大廳之後,劉父就推搡着劉大伯,一副勢必要把趕他出門的架勢。
“三弟,三弟……”劉大伯被推地一踉蹌,也有些惱羞成怒,“你這是讓我去住哪裡?再說了,父親還需要我照顧!”
“父親的話,我會照顧的!”劉父的臉色潮紅,胸膛劇烈起伏着,他還在生劉大伯的氣,氣他不顧自家女兒的死活,竟然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額事情,“我是不會讓一個時刻想要對我女兒不利的人住在我們房子裡!趕緊走吧!”
“劉志軍!你會後悔的!”劉大伯也是氣急了,直接叫起起了劉父的名字。
劉父神情複雜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就毫不留情地關上了大門。
劉大伯在門口氣惱地剁了幾下腳。但他也知道劉父是不會改變主意的。平日裡雖然好說話,但是隻要碰上了他的寶貝閨女,那其他的都在靠邊兒。他又在門口盤桓了幾分鐘,見大門始終沒有打開,這才轉身離去。
在別墅二樓的房間內
當劉以晴聽不到腳步聲的時候。她突然擡起了頭,雙眼警戒地環顧了一些整個房間。最後把目光落在了寬大的牀上。
她像是發現了什麼,脣邊勾起了一抹了然的微笑。輕巧地走到牀邊,雙手在被子的正上方,虛無的半空中一按,然後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抓住了一樣,雙手靜止在半空中。
“你還真是搗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後,小威慵懶地躺在牀上,一手枕在腦後,另一手則抓住了劉以晴的雙手。
“我就猜着你是在這裡。”劉以晴得意洋洋地笑道。
小威順勢站了起來。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髮,“我知道。你很聰明。”
“肥肥呢?是你帶走肥肥的,對吧。”劉以晴在客廳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小威的氣息。並不是屬於高階喪屍壓迫般的氣息,而是一種溫暖而又熟悉的,感覺就像是最爲親近的人守在了你的身旁。所以,她當時也就不慌了,這才讓人上樓查看她的房間。
“布魯克斯的情況很不好,需要找一個地方靜養。現在索菲亞照顧他。你不用擔心。”小威只看了肥肥一眼,就發現他是出了什麼問題。他是被德古拉星球上的一種微生物——黑蟲操控了。這種微生物很弱小,但同時又很強大。弱小那是因爲只是一個幾歲的小孩兒就可以殺死他。說他強大那是因爲它的大腦極爲發達,有操控能力。不僅可以操控喪屍動物,就是喪屍,甚至是高階喪屍也可以操控。
“那就好。”知道肥肥沒有事,劉以晴也算是鬆了一口氣,“當時你沒見,我見到肥肥那副樣子真是嚇壞了,他就像是瘋了一樣,我沒有辦法,只能把他捆在了牀上。”劉以晴沒有發覺,自己是在和小威撒嬌。
“沒事,沒事。一切都會變好的。”小威摟着劉以晴,輕拍着她的背部,“現在我回來了,我是會治好你,不會讓你再出事的。”想起劉以晴出事的原因,小威的眼中閃起了一抹寒光。
“我不是小孩子!”劉以晴擡起頭向小威抗議道。
“是!你當然不是小孩子!”小威低頭望着劉以晴身上的某一個部分,意味深長地說道。
在劉以晴惱火之前,小威就明智地轉移了話題,“別亂動,讓我現在看一下你的傷勢。”說完,不等劉以晴回答,他就直接扯開了她的衣服。
在白皙的皮膚上面纏繞着黑色絲線,黑色絲線相互纏繞,就像是某一種文字。比起前一天,這些黑色的絲線變得更多了,也延長至劉以晴的另一個肩膀。
只是短短的一天時間,劉以晴的情況又變得更爲糟糕。只要過了今晚,那就到達了五日之期,劉以晴就會全身疼痛,宛如萬蟻噬心。
他們現在急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舉行小威所說的儀式。而現在,最爲安全而不會被其他人打擾的地方就是空間了。
肥肥也在空間裡,索菲亞正在‘照顧’他。
“呀,還真是兇狠呢。”索菲亞悠閒地坐在牀邊,用一根風乾的肉腸引逗着肥肥。
肥肥伸着脖子,張開尖銳的牙齒,想要咬斷那根肉腸。但是由於五花大綁,手腳全都被捆縛,所以,只能徒勞地用喉嚨發出憤怒的嘶吼聲。
對於索菲亞的行動,小威並沒有感覺到驚訝,只是問了一句,“還沒好?”
索菲亞立刻扔掉了那根肉腸,那根肉腸被肥肥咬了個正着。肥肥的雙眼通紅,嘴中發出嘶吼聲,肉腸也被扔在了地上。他並不是想要吃肉腸,而是想要單純的發泄。很明顯,他還沒有發泄出來,這也導致了他的雙眼越來越紅,身子的抖動也越來越厲害。
“殿下!想要使母星上的黑蟲離開寄主,那只有兩個辦法。第一個是寄主死亡,黑蟲不得不離開去尋找下一個寄主。第二個則是刺激寄主,使寄主的腦電波反應激烈,以使黑蟲不能駕駛寄主,從而使黑蟲腦死亡。”索菲亞所說的一切,無不是在解釋她這麼做的原因。
小威盯着索菲亞看了一會兒,才說道:“帶他回去後再繼續你們的治療。不管出了什麼事,這三天之內都不要來打擾我!”小威所說的回去是要索菲亞帶着肥肥回喪屍基地。要說安全性,喪屍基地自然是比不上空間裡的。
“是。殿下!”索菲亞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她是不會去問原因的,只要是殿下做出的決定。那麼就自然就有他的理由。
小威要舉行的儀式時有一定的危險性。如果中途被人打擾,他甚至可能有生命的危險。所以他的安排一定要謹慎,以此確保萬無一失。
“乖乖呆着,不管我做什麼,你都不要質問也不要亂動。明白嗎?”小威的兩手扶着劉以晴的肩膀,微微使了些力道,一臉嚴肅地問道。
劉以晴乖巧地點了點頭。只有相識不久的時候,劉以晴纔看到過小威這種表情。劉以晴知道小威即將進行的事情肯定非常重要。
小威先是搬來了兩張椅子,讓劉以晴坐在了他的對面。然後扯開她兩肩的衣服,露出了黑色的花紋。但是當黑色花紋裸.露出來的時候。小威的動作並沒有停止。
衣服在慢慢落下,直至滑落到心口的位置。
此時劉以晴的心情並沒有覺得淡定,相反,上下起伏得極大。她一直在盯着小威的眼睛,要不是現在這種時刻,而且小威眼中鄭重其事的表情並沒有發生絲毫改變的話,她肯定會一巴掌就把小威拍在地上!管他是不是喪屍之王!
尤其是現在,小威的右手正放在她的胸口之上!而且那隻手還在上面摸索着什麼!
她有些忍不住了!
劉以晴剛想要開口質問。但一想到一開始小威的告誡。她就又把這些話給吞了回去。如果接下來他並沒有什麼動作的話,那麼等一下她絕對會讓他好看的!
和劉以晴所料的一樣,小威的確是又開始動作起來了。他開始脫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自己的胸膛。結實的肌肉,流暢的線條,令劉以晴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閉上眼睛的劉以晴自是看不到小威嘴邊的那抹笑意,也不會看到他接下來要做些什麼。直至胸口處傳來了一陣涼意,她才‘霍’地一下睜開了眼睛。
首先赫然映入眼簾的是精瘦的胸膛上面的一種古怪的黑色花紋。這種花紋像是一條黑龍,沒有斷筆,是一氣呵成畫下來的。
與此同時,用餘光瞄着小威手裡的動作,就會發現他也在她的胸口處畫着同一種花紋。只是她身上的花紋要更細一些,看上去也更爲柔美一些。
小威的神情很凝重,像是在幹一件極爲莊嚴嚴肅的事情。他是用手指作畫的,當最後收尾的時候,手下的‘畫布’不由得微微一顫。
小威的眼珠子也不由得微微一動,低下頭,憐惜地親吻着它。
胸口處的皮膚細嫩而又敏感,劉以晴打了個激靈,一種不能抑制的戰慄傳遍了全身,她下意識地推開了小威。
小威的身子一踉蹌,右手卻以更快的速度回落下來。強制自己閉了一下眼睛,等到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他的神志又再次恢復了。
“對不起。”小威神智清明地說道。
聽到小威的道歉,劉以晴沒有舒心,反而覺得一陣惱火,一陣氣悶,現在道歉有個什麼用?!
“給我離遠點兒!你去找黑龍血就是爲了在我身上畫畫?!”劉以晴不高興,語氣自然不好,甚至還帶着一絲嘲諷。而事實上,劉以晴也知道,小威千辛萬苦尋來的黑龍血絕對不是用來光幹這個的。
聽到劉以晴的嘲諷,小威並沒有生氣,反而輕輕笑了起來,“只要你不躲着我就好。至於黑龍血是做什麼用的,當然是給你解咒用的。這只是儀式的一部分而已。”
聽了小威的話,劉以晴不由得也向自己的胸口看去。果然在她胸口位置的黑色絲線像是懼怕這個奇怪的圖案一般,紛紛向後退着,甚至有幾根還蜷縮成了一團。
小威的神情專注,捂着自己胸膛,也就是帶着花紋的位置,嘴裡嘟囔着什麼。劉以晴雖然不知道他在念什麼,但她知道這個時候是不能打斷小威的。
當小威停住不再念叨什麼的時候,他的胸膛豁然出現了一個大洞,露出了突突跳動的心臟。
心臟有小孩兒拳頭那麼大,更爲奇特的是那個古怪的花紋還印在了心臟上面。就像當初畫畫的時候是直接在心臟上畫上去的一樣。
劉以晴知道那一定很痛!喪屍雖然對痛覺的反應遲鈍,但是也不是不知道痛啊。尤其現在小威的眉頭都要擰成一個疙瘩了,可想而知那疼痛的程度。
小威長出了一口氣,同樣又把手放在了劉以晴的胸口位置,並好心地提醒道:“晴晴,可能會有些痛,你忍着點。”
劉以晴點了點頭。任她有心裡準備,但還是被這撕心裂肺般地疼痛驚住了。她不敢叫,她怕一叫出聲,哪怕是一點輕輕的哼哼聲,都會導致小威分心。劉以晴不低頭看也知道,此時她的胸口處一定也出現了一個同樣大小的洞,心臟上面也有那個古怪的花紋。
就在這時,她發現她本來以爲是靜止的黑色花紋開始動了起來。先是頭的位置,然後是身子慢慢滑動,最後竟然跑出了心臟。
在這期間,小威一直在握着劉以晴的手腕兒,使着勁兒,讓她絕對不能動!小威手上的力氣在加大,再加上胸口的疼痛,但劉以晴依舊是一聲不吭,只是緊緊地咬住了牙關。
兩個黑色的圖案在半空中相撞了一下,像是確認着什麼,然後分別飛向了對方的胸膛。
“好了。”小威雖然疲憊,但臉上卻扯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這是我們德古拉星皇族確認配偶的形式。這樣我們就永遠不會分開了。我們會死在一起,因爲你死去的時候,我心臟的黑龍也會死去。反過來也是一樣。”黑龍血有着強大的魔力,舉行這個意識花費了他大量的精力。在說完這一句話就暈倒在了劉以晴的身上。
劉以晴驚慌地查看了一下,他只是因爲疲憊才陷入了沉睡,她這才放下了心。
先是看了看自己的雙肩位置,發現那些詛咒的黑線已經消失不見,然後穿戴好衣服。坐在牀邊神情複雜地看着沉睡的小威,並有手指時不時戳動着他的臉頰,直至他的臉頰有些發紅了,這才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