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 心中獨一處的地方

末世之神魔罪愛

洛夜沒想到自己這輩子還能看到真正的海,在海邊的沙灘上被海浪追逐着奔跑。有海水冰涼涼地濺在了洛夜的臉上,洛夜停下來,擦着臉上的水,回頭衝身後的路法笑着道:“原來海水真是鹹的,還有點苦。”

“你傻啊,還真喝了海水?”路法站在洛夜的身後,大笑了起來。

洛夜眯着眼遠眺着海的那一邊,很幼稚地問路法:“海的那一頭是哪裡?”

“呃,不知道,回去後我們看看地圖就知道了,”路法說:“反正跟我們這邊一樣,一定有一大片的沙灘。”

“看不到頭呢,”洛夜喃喃地低語道:“其實人類住的地方,也有漂亮的地方,對吧?”

路法往海水裡丟了一粒小石子,洛夜在專心地遠眺着海洋,而路法在專心地看着洛夜。帶洛夜來看海,是路法的臨時起意,沒想到竟然讓洛夜這麼開心,只是看一會兒海而已,不是錢,不是權,這個人現實但也容易滿足。洛夜沒有想過自己這輩子還能看到海,而路法沒想到的是,洛夜真正笑起來的樣子竟是明朗的,本以爲是一個成熟穩重到幾乎看透紅塵的人,竟還能笑得不諳世事一樣的純淨。

海洋,沙灘,輕柔鹹溼的風,親吻着腳踝的浪花,洛夜臉上明朗的笑容,面前的這一幕讓路法感覺眩目,眼前的風景和這個微笑的人,如烙在腦海和心底的烙印,不管此後的歲月如何流逝,這烙印仍然明亮而溫柔。

“怎麼了?”洛夜笑着問望着自己發呆的路法,直到此刻,洛夜也不認爲自己有能勾了路法魂魄的本事。

路法跑到了洛夜的面前,雙手放在了洛夜的肩頭,緊緊地握住,他知道這個人是個慣於逃避他的人,“葉,”他喊洛夜。

“嗯,怎麼了?”洛夜問,並且有些緊張了。

“你有沒有喜歡的女人?”路法認真地問洛夜。

洛夜搖頭,“沒有。”

“我在樓裡跟你說過的話是真心話,雖然聽着肉麻,但是我覺得我有必要再跟你說一回,我……”

“我有哪裡好的?”洛夜臉上的笑容斂去了,對路法說:“你就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了。”

“你沒有喜歡的女人,”路法按着洛夜的肩膀不放,說:“還是說你討厭我?”

洛夜想了想,說:“我不討厭你。”

不討厭不代表就是喜歡,可是路法不準備讓洛夜想到這一點,他晃了晃洛夜的肩膀,“我喜歡你,你不討厭我,你也沒有地方可去,爲什麼我們兩個不能在一起過日子?我就是看中你了,你說這怎麼辦吧!”

“怎麼辦?”洛夜望着路法發了傻,他怎麼知道該怎麼辦?“你不知道我是什麼人?我跟你說過了啊。”

“我知道,”路法說:“只要是你這個人,你是女人我也喜歡,你就是站街的妓我還是喜歡,你戒毒時的樣子我又沒少看一眼,我就是覺得你好。那個昆特不是個東西,你不能因爲那麼一個玩意兒就不過自己的日子吧?咱們最起碼還有幾十年的日子能過,一個人太孤單,我想要個知冷知熱的人陪我,除了你,我也看不上別人。”

洛夜愣愣地站着,他不通情事,但也不是一個傻的分辨不出好壞的人,他知道路法對他好,而且是真心的。只是,洛夜又習慣性地咬起了嘴脣,自己這輩子就定下來了?就是面前的這個人了?洛夜頭暈,心裡隱隱有些歡喜,卻又想不明白這事。

路法把這一大段有些不講理,有些霸道的話講完了,自己罵了自己一聲傻叉。告白的話怎麼可以說的這麼沒有水準?電影電視裡都是怎麼演的?都是一些一見什麼誤終身什麼的情話,平日裡這些肉麻兮兮的東西自己沒少看,怎麼到了關鍵的時候,就一句也說不出來了呢?

海上這時起了大風,捲起的海水落在兩個面對面站着的人身上,像是在下雨一樣。

“我……”洛夜猶豫着要說話。

“你別跟我說你不樂意啊,”路法卻怕洛夜跟他說不字,搶在了洛夜的前頭,說:“不然我就,就跳海給你看!”

洛夜張張了嘴,想笑又覺得自己這會兒不應該笑,憋得很難受。

“男子漢大丈夫,說跳海就跳海!”

洛夜搖搖頭。

“搖頭也不行!”路法叫了起來:“你搖頭我也去跳海去!”

“你怎麼能就看中了我呢?”洛夜對路法說:“憑你可以找到很多人啊。”

“你要是能變成許多個你來,那我倒是能找到許多個,”路法說:“世上不就一個周葉嗎?”

如果你知道了周葉這個名字都是假的呢?洛夜苦笑。

像是心有靈犀一般,路法用手指挑起了洛夜的下巴,說:“其實不管你是誰,我認得只是你這個人,其他人老子一個也放不到心裡去。”

“你的兄弟們呢?”

“兄弟是兄弟,你是你,你在我心裡待的位置跟他們不一樣,獨一處的地方。”

洛夜咬着的嘴脣有些疼了,在他失神的時候,脣上多了另一個人的嘴脣。路法摟着洛夜,強硬地撬開了洛夜緊閉着的嘴脣,站在海邊的一個親吻,竟也帶着些許的腥味。洛夜咬破了自己的嘴脣,滲進嘴裡的血液,讓路法甘之若飴,允吸,挑逗,把這個人的脣舌,連齒縫都一一舔弄。

洛夜的呼吸變得急促,得了自由的雙手伸出去想推開路法,但最終垂下,放在了自己身邊的兩側。

路法覺得自己這一吻能跟洛夜吻到天長地久,他把洛夜發白的嘴脣吻得鮮紅,洛夜沒有推開自己,這讓路法又有膽氣問洛夜道:“你跟着我了?要不讓我跟着你也行。”

“你讓我再想想吧,”洛夜說完這話,不再看路法,轉身往就停在沙灘上的車走去。

路法追着洛夜跑,說:“你還有什麼要想的?就是一起過日子唄。”

洛夜走到車前,回頭又看了看大海。

“你要喜歡,我們下次帶諾諾再來,”路法說:“反正一家人,就當是旅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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