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他們所說的王究竟是怎麼樣的?”就算他們沒有機會碰面,她也瞭解一下,最起碼也有備無患
。
“那個王啊……”哈姆斯陷入了深思,手指輕點方向盤,很久都沒有說出來。
是他不知道怎麼形容這個人麼?還是有什麼說不出口的?顧蕊看着他。
“是一個你意想不到的人!”很久很久,他才蹦出一句話。
意想不到的人?他們認識?顧蕊蹙緊了眉,有這個可能嗎?
“是誰?”有誰會讓她意想不到?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思忖良久才問了一個問題:“如果,我說的是如果,如果你最親的人或者是朋友變成了喪屍的話,你會下手處死他們嗎?”
“我當然——”顧蕊很快就將答案溜出口,可剛講到一半,她就頓住了,因爲哈姆斯看她的眼神可是無比的認真!
“怎麼了?”他的眼神太過專注了,她感覺到來自他心底的那種深深的無力感,還有苦惱。
“沒事,你親自會下手殺掉自己的親友嗎?”他對這個問題非常的執着,非要知道。
“我……”她這才認真思考起這個看似簡單的問題,殺還是不殺?
“看情況了。”她是曾經特殊部門的人員,很多所謂的“同情心”也不允許存在,以免一時好心會壞了整件事。
“什麼情況?”他對這個問題非要得出一個答案不可。
“他殺害了無辜的生命!”爲惡的人,即使是自己的親友也不能放過。
“我明白了!”哈姆斯似是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定點了點頭。
怎麼回事啊?顧蕊可是覺得莫名其妙的,他怎麼突然問起這些問題了?
問過這個問題後,哈姆斯顯得心事重重的,很多問題都是問非所答的,顧蕊也不再說話了,留一些空間給他去沉思。
趕到去碼頭,就見人家早已封航,要等明天一早再過來,他們倆人無奈地留下來等天亮再走。
“你這樣會不會遭人懷疑的?”他已經藉着假身份混進了死屍派的內部,一天不回去,會不會有問題的?
她不想拖累他,出言提醒他。
“沒事!”他不知在哪裡找來乾麪包和水,叫她一起填飽肚子。
“對了,你找到你的朋友了嗎?”她記得他說是來AJ找朋友的。
“找到了!”坐在碼頭的集裝箱上面,看着血紅的落日,遙望遠方,在他臉上一點也看不出找到朋友那種高興的模樣。
“他們出事了?”聯合剛纔問的問題,顧蕊估計他的朋友可能變成了喪屍纔會那樣的有感而發地問她的。
哈姆斯沒有說話,神情很恍惚。
見他還是不能從以前的事抽思出來,顧蕊也不再問了。
等到她以爲他不會說話的時候,他有突然的開聲了:“我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家人,由親戚收養,但他們都當我是皮球般踢來踢去的,沒人會真正關心過我,直至——我碰上了他們夫婦!他們根本就是把我當成小孩子般,他們可是也有自己的小孩啊。”
多年的防備,他覺得別人突然對自己那麼好是有目的了。
他的說話顯得有些語無倫次的:“我犯了事,他們就作擔保把我從警察局裡擔保出來;我被人欺負了,他們就教我武功,叫我教訓回別人;他們還會煮很好吃的菜招呼我吃;我生病了,他們還會送我去醫院;我想讀書了,他們就很主動的幫我找學校……那麼好的人,老天爲什麼會對他們那麼的不公平?”
顧蕊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他將那些事慢慢的道來
。
“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就這樣……”說道最後,他雙手一攤,表示沒了,最後還泣不成聲。
“斯人已逝,你就別再傷心了!”顧蕊拍拍他的背,安慰他。
親人逝去的時候,她太小了,一點事都不懂,根本體會不到那種撕心裂肺的感受。
摸幹了眼淚,他朝她一笑,表示他沒事了,剛纔只是一時的感傷。
“上次和你比試都沒有試出什麼,我們下次再來!”
“好啊!”顧蕊對着他開懷一笑。
“豆豆的父母交代了我好好保護他們的女兒的,豆豆怎麼了?”他突然問起了唐豆的近況。
“呃……她……”能說她失蹤了嗎?顧蕊一下子無話可說。
“自己又偷偷的跑去哪兒玩了?”還是哈姆斯清楚瞭解她的。
“表妹的性格像我們的家主,經常是不見蹤影,可又在你想象不到的地方突然出現,我們都習慣了。”那也是她不見了,他們不怎麼着急的原因。
“經常不見蹤影啊?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啊!”哈姆斯想了一陣,撓了撓頭,“若有什麼要緊的事怎麼找她啊?”
“這個……”她也說不來,不止怎麼辦。
“哈哈,她這個性子啊……”他如慈父寵溺一笑。
“如果不是你們家主和她爺爺阻止,我早就想將她收養起來。”他又談起往事。
“你打得贏我們家主嗎?”想收養唐豆?她白了他一眼,他們家主可是個寵外孫女寵到入心入肺的人,誰跟他搶外孫女他就跟誰急,連唐七也奈他不何,搶不過他。
“別提了!”好漢不提當年勇,他是不會告訴別人,自己在顧天才面前是敗的如何慘重難看的。
顧蕊一笑,想到他去挑戰顧天才時被揍慘的狼狽模樣。
“誒~別笑了!我沒有你相信中的那麼……”狼狽二字還未出口,他望着逐漸增多的喪屍頓住了口。
“怎麼了?”她順着他的目光望去,喪屍羣中有一個五級以上的,他正眼巴巴的看着他。
“遇到熟人了。”五級的喪屍,不是她能對付的,再說她剛恢復元氣,很難在五級的喪屍裡活着回去。
“他是誰?”那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藍棕色頭髮男子,一身實驗室的白色衣服穿在身上喪屍羣中顯得有些顯眼。
“我以前的同事。”哈姆斯盯着他解釋,“看來,他們已經知道你逃跑的事來封鎖碼頭了。”
“跑了一個人而已,他們爲什麼要大費周章的來找我?”跑了就是跑了,找來也沒用,只是爲了食屍蟲的事麼?他們知道食屍蟲被送到哪裡去,自然就去哪兒找,爲什麼還是會將目標放在她的身上?
“你是修煉者?”他看了她一眼,問道
。
“嗯!”在此時隱瞞身份也沒用,顧蕊很老實地承認了。
“吃了修煉者對他們來說是大補,可以使得喪屍的級數猛然升高。”這也是他們爲什麼要追着她來跑的原因了。
“吃修煉者?”她沒有聽錯吧?那豆豆豈不是很危險了?
“嗯!”她沒有聽錯!哈姆斯點頭,“所以,我就想盡快的安排你離開。”
這個亂七八糟的事都可能會發生的,她也見慣不怪了,顧蕊很快就壓制住心中的驚訝,很快就平靜無波。
不過,這是可不是什麼好事!
“你見過最高級數的喪屍是幾級?”究竟是吃了幾個修煉者才能達到今天的成就?
“他們的王就是喪屍!”
“什麼?”他們的王就是喪屍?
“多少級了?”那麼,人類還有希望嗎?
“不知道,如果我見到了,今天就不可能在這裡見到你了。”喪屍王,不是說見就見的,關鍵還得看你見了之後還能有命或着回去不?
“那我們聯手吧!”實力那麼強的喪屍,她沒有把握,而他呢?
“不用了,你幫我清理他周圍的那些可惡的小嘍囉就可以了。”人家哈姆斯可是很有信心的。
“我明白了!”那個五級喪屍帶來的喪屍也不是很強的,她能應付得過來。
“你要小心水,他是水系的喪屍,千萬不要掉進河裡,也不要太近河邊。”他提醒她。
“水系?”五級以上的喪屍分屬性了?
“你看他的頭髮,是藍色的,藍色是水系的!”他指着五級喪屍頭髮教她怎麼看那些屬性的喪屍,“他已經有一半是了,說明使用水來作爲攻擊已有一段的時間,使用得比較熟練了。”
“我明白!”這個世界已經怪到不能再怪了,她只能坦然接受!即使你不接受,也無法改變現狀的!
“讓我看看你的身手,看看你修煉的成果。”哈姆斯給她鼓勵的一笑,跳下集裝箱去迎戰四級喪屍。
顧蕊也跟着跳下去,今晚她可以痛宰那些噁心的傢伙了!
她抄起刀具如砍瓜切菜般,很輕鬆地將那些低級喪屍的頭砍下來,屍首很快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哈姆斯對付那個五級喪屍可一點也不輕鬆!
他將頭上的禮帽扔過去,意欲將對方的頭剷下來,可人家的速度很快,身影閃了閃就將帽子切成了一條布條。
可惡!看見自己的帽子被人毀成這個樣子,哈姆斯似乎很不高興了,拿起他的柺杖抽出了裡面的劍。
“刷刷刷~”數道寒光閃過,五級喪屍連連的後退避其鋒芒。
哈姆斯的劍術是西式的加中式的,一時間很難抵擋得了,已隱隱的緊操勝券。
五級喪屍不斷地後退,意圖找着進攻的機會。只要他們的距離稍稍的拉遠一點,他就扎到了進攻的機會。
哈姆斯也看出了自己的這個弱點,只有步步緊迫不留空隙才能保住自己的不被攻擊,戰況也一時進入了膠着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