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色的葉子每一片都有巴掌般大小,模樣和楓樹的葉子很像.
在那葉片上的每一條脈絡都異常的清楚,看起來就像是真正的葉片一般。
而那金色的花除了只有巴掌般的大小外,都像是真正的蓮花一樣。
然誰肯捏花?
羅綺彷彿入了魔障般的朝上伸出手去,用拇指和食指一起捏住了一片金色蓮花的花瓣 ” 。
誰爲涅槃?
“啪!!”
清脆的鳴響聲中,被羅綺捏在了手裡的那朵金色蓮花,很直接的破碎成了金色的渣粉。
“啪!”“啪!”~~一連串的鳴響聲中,那些飄散而下的金色花朵和葉子,俱都破碎。
被這一連串的聲音驚動,大廳中的研究人員們俱都擡起了腦袋,看着那些飄落下來的金色粉末,俱都面露不解之色。
大廳裡的人中也只有羅綺看見了那些金色的花朵和葉子,其餘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知道那金色的粉末是怎麼出現的。
而且那些從天而降的金粉很快就消失在了虛空中,並最終不見了蹤跡。
伴隨着這些金色粉末的消失,羅綺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啊,啊?”
嘴裡發出了些許帶着疑惑和驚訝的呼喊,羅綺微微的垂下了腦袋,然後垂下頭,用雙手捂住了腦袋。
此時的羅綺,只覺腦袋裡彷彿有無數的東西正在涌進來,又有無數的東西正要噴出去。
百念頓生,百感頓起,羅綺的腦袋完全被各種各樣的思想和情感所充斥,所填滿,並因此膨脹,擴展。
“啊!!~~”
蘊含着痛苦的慘嚎聲從羅綺的嘴裡噴發而出,羅綺徑直的側倒在了地上將整個身體都蜷縮在了一起,並開始不斷的滾動了起來。
wωω ▪тtkan ▪¢O “你!你!你怎麼了!!?”
恍惚間,羅綺清楚的聽到了一聲驚叫,模糊的看到了一張滿布着驚慌,其上淚痕遍佈的俏麗臉龐。
下一刻,羅綺的眼前就是一黑,然後失去了意識。
再下一刻,羅綺的意識便恢復了過來。
又是,又是這樣嗎?
眼前的景色突然變換,由那原本的漆黑化爲了一片亮白,一道陌生的景色,便很突然的出現在了羅綺的眼前。
但這一次與前幾次卻很不一樣。
羅綺很很快就發現了其中的不同。
前面幾次,羅綺都能感覺到身體的存在,而這一次,羅綺卻什麼都感覺不到。
而這一次出現的畫面,也有着羅琦從來都不曾見到過的震撼。
碎裂的大地,崩塌的羣山,一身穿銀色甲冑有着一頭雪白長髮的男子,站立在碎塌的羣山上空。
那男子的身體顯得很魁梧,身上的銀色盔甲也極爲的亮麗,但盔甲上卻佈滿了裂痕和血跡,看起來似乎在之前經歷過很慘烈的廝殺一般。
羅綺此時只看得到那男子的背影,而且是以略帶仰望的視角,根本就看不到那男子的臉龐,只是覺得那男子的背影好像有些熟悉。
又有些陌生。
“道義不存?生死何義?”
不算響亮的嘆息,充斥在了羅綺的耳畔,一段分外沙啞的聲音,緊隨着這道嘆息之後,在羅琦的耳畔響起。
在羅綺仰望着的視線中,那名身穿銀色盔甲,有着雪白長髮的男子略微的擡起了腦袋,仰望着天上的某處地方。
“就算今日就是我身死之時,但你這欺世盜名的妖,卻休想再用佛的面目來欺瞞世人了。”
“呵。”
一聲輕笑,從那極高的天穹深處傳來。
在那天穹之上,一身穿皁黃色僧衣,剃了光頭,面容極爲平凡的人,臉上正露着邪魅的笑容朝着身下俯瞰。
“我成佛做祖,本就不是爲了欺瞞人族,我參悟佛典,重塑佛理,也只是爲了天下妖神尋覓出一條修行之路,我之所以會受那些人族信衆的膜拜,完全是因爲那些信衆不欲求道,只欲信佛罷了。”
“哦。”
白髮男子的身體微微的顫抖了一下,便繼續用那沙啞至極的聲音,道:“若只是參佛就能繼續提升你的修爲,你何必要開山立教?何必要吸納信衆?哼,說白了,你只所以要撐起佛教這門招牌來與道教分庭抗禮,以此來搶奪道教的那些信衆,毀壞道教根基,削弱人族實力。”
白髮男子微微的搖了搖頭,語氣略顯低沉的道:“至於你所說的什麼修行之路,恐怕也只是在尋覓着你自己的路吧?天下妖神?它們豈會被你放在眼裡,不,不只是那些妖神,還包括你的信衆,包括天下的蒼生,在你這頭妖魔的眼中都只是微不足道的螻蟻罷了。”
“千萬年來,你們這些妖神每一個都是如此的自私,釋迦梵天,這樣的你,就算再讀佛經讀個萬年,也別想踏出那一步。”
聞言,被白髮男子稱爲釋迦梵天的皁衣僧人迅速的收起了臉上的邪笑,面容也略顯鐵青起來,他恨聲道:“以前的我確實做不到,但只要能擒拿下你,就能逼你告訴我!!”
一聲大喝,皁衣僧人伸出右手,無數抹金色絢芒在其的手中涌出,萬千禪唱之音頓起,彷彿有千萬僧衆正齊聲詠讀着經文。
一尊萬丈高的金色巨佛,突然矗立在了僧人的身後。
那佛實在太過巨大了,在一出現時竟然就將那無垠的天穹撕裂,佔據,讓作爲旁觀者的羅綺一時間心神也完全爲其所奪,心中的恐懼和震驚已是無以復加。
“萬丈金身?果然高明。”
就在羅綺被巨佛身軀震撼的心搖神駛之際,白髮男子那沙啞的聲音,卻再一次的傳到了他的耳畔。
在白髮男子的聲音中,卻顯現出了明顯的輕蔑和不屑,似乎那頂天立地如巨峰絕頂般的巨佛,在其眼中根本就算不上什麼一般。
然後,那白髮男子突然做出了一個對羅綺來說絲毫也不算陌生的動作,那名白髮男子,在羅綺的注視下擡起了右腿朝其的身後邁出了一小步。
這真的只是一小步,只跨出了半尺多的間距,卻已經讓風雲突變,使天地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