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萬年石乳入腹,薛肖感覺到一股暖流從四軀五臟涌動,舒服的他不禁叫了出來,他能感覺到自身的實力在飛速的增長b級中階,高級,衝擊到巔峰,他原本能量已經殆盡,心裡欣喜若狂之下微微有些遺憾。
可是那股能量完全沒有他想的那樣竭盡,而是再次一鼓作氣直接衝到a級中期才堪堪停下,這一下讓這個男人真正的“驚呆了”。
他難以置信地握了握拳,看着兒子的目光裡充滿了疑惑,眉頭緊鎖着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麼珍貴的東西爲什麼不自己留着用,我半輩子都活夠了,要這麼強的力量做什麼,你不留着這些東西提升自己的實力,以後怎麼保護家人。”他不是爲別的,兒子的孝順確實是讓他感覺到有子如此此生無憾,可是他的行爲又讓他惱火。
可憐天下父母心,哪個父母不是把最好的東西留給自己的孩子,就連那大奸大惡的喪屍王都尚且知道給自己兒子報仇。
薛雲還正笑着聽到父親的話愣了愣,看着他那噴火眼睛覺得心裡面暖暖的,眼睛也不禁乾澀了許多,這就是自己的父親。
“沒事,您實力強了不一樣可以照顧家嗎?再說我現在實力可不比你差哦!”薛雲才道。
“我能整天跟着你?再說你如果用了實力肯定會再強上一些,對自己的安全也更有保障,以後如果在做傻事就別認我這個爹了,沒見過這麼傻的兒子。”薛肖的話有生氣,亦有自豪和欣慰,不過臉上表情還是很嚴肅。
“呃……如果您不信,現在儘管使出全力向我打過來,不露兩手恐怕你都吃不下飯了吧!”薛雲知道不讓這個硬脾氣的老爹知道的話他恐怕要把這件事掛在嘴上一輩子了。
“全力?”薛肖疑惑道,不知道他哪來的這樣的信心,也許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實力吧。
“我現在可是a級中期,你要想好。”薛肖當然不放心兒子的實力。
薛雲可是家裡的一根獨苗了,他的態度自己死了是沒什麼,反正這四五十年也活的差不多,兒子可不一樣,他才二十大好年華,他還要給薛家繼承香火,他可比自己重要多了,要不然說,這是親爹呢。
薛雲笑道:“我知道,你儘管來,一會會讓你大吃一驚。”
薛肖尚且有一絲不信,但是他也知道兒子也不會太弱,要不然也不能千里迢迢來到京都了,也信了五六成,所以出手的時候出於試探也用了五六成的力。
“我來了!”薛肖向薛雲提醒道。
薛雲沒有答話,而是笑了笑。
薛肖隨即一拳攻來,六成力,實際在薛雲看來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玩得,這力度給他撓癢癢還不夠。
“老爸,這麼低估你兒子可不好。”薛雲也伸出拳頭站在原地不動輕輕的揮上去,和薛肖的拳頭對轟在一起。
薛雲紋絲不動,反倒是薛肖被後力震退了兩三步。
他驚愕地看了看兒子,自己這六成離對付b級巔峰綽綽有餘,看來兒子的實力確實不限於此。
薛肖的想法要是讓那些見過薛雲出手的人知道了他們會怎麼想,恐怕都要仰頭倒下吧。
“這一下我真的全力以赴了,你小心。”知道兒子實力最少已經臻至a級,薛肖也就放開了,剛得a級的實力也沒有人和他對練,正好藉此機會試試自己的力量到底暴漲到什麼程度,所以也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來吧!我早就準備好了,就害怕老爸你敗了。”薛雲嘿嘿一笑拉開了架勢。
“臭小子,接招,呼!”薛肖搖着頭笑罵道,雙腳猛地飛速而來,化拳爲掌就照着薛雲劈頭蓋臉地砸過來。
薛雲依然站在原地,這一次也不用拳了,看着老爹的一掌信手抓去,那緩慢的速度,就像是年過百歲的老爺爺,而且還手腳不穩。
薛肖見薛雲這幅樣子,以爲他遇到什麼意外了,本欲收招,可是招既出,他對本身實力本來也不是很熟悉,收招根本來不及,所以擔心地看着自己的豎掌向兒子劈去。
薛雲彷彿知道老爹的擔憂,也不後退,那伸出去的手猛地如靈蛇出動叼住薛肖的重掌,讓他不能下劈。
薛肖這一下才算是驚呆了。
看着兒子那毫不費力的樣子,徹徹底底地凌亂了,在風中凌亂。
“老爸,這下相信了吧,我現在的實力自保沒問題,京都能殺我的還沒有生出來呢。”薛雲咧着大嘴一笑,很有感染力。
“你到更高的層次了?”薛肖小心翼翼的問着兒子,對他的答案很是期待。
如他所願,薛雲微微的點了點頭。
“哈哈哈!哈哈!祖宗保佑,我薛家也算是出了個虎將了,祖宗保佑。”薛父明明也才四五十歲但是迷信地怎麼不行,至少薛雲是這樣認爲的。
“這跟祖宗有什麼關係?明明都是我自己的努力好不好。”薛雲小聲嘟囔道。
但是薛肖卻猛地回頭,“什麼?”
薛雲趕緊道:“沒什麼,沒什麼,我說一定不會讓您老人家失望的,光宗耀祖是我的責任。”他拍了拍胸膛。
見老爹疑惑地掃了而後目光移開,自己一眼擦着汗長吁一聲。
“唉!小云啊,我也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當了你二十年的爹,還不知道你那點花花腸子了,也別怪我古板,看來有些事是該跟你說了。”薛肖真正的嘆了口氣,才緩緩道。
薛雲想要說什麼,可是薛肖揮了揮手讓他稍安勿躁,繼續道。
“我們的老祖宗也許你不知道,但是他的名字你一定不會不熟悉……”
薛雲皺了皺眉,老祖宗?“薛?薛仁貴?”
薛肖驚愕地擡起頭,“你知道了,怎麼可能,你媽我都沒說過啊,你怎麼會知道的。”
“咳咳,呃……我猜的。”薛雲沒想到自己猜了一下就中了,不得不佩服自己這運氣。
也沒想到自己家老祖宗居然是薛仁貴。
那個縱橫沙場四十年僅敗一次,以勇猛著稱,被稱爲白袍將軍的偉人,他的白袍精神現在都還是被人記得,他是自己的老祖宗,雖然歷史久遠了,但是他還是感覺到很自豪。
而後他也就沒啥感覺了,不管是誰的子孫後代,到了這種默默無聞的程度,又有什麼好自以爲是,估計老爹就是抱着這樣的想法吧。
現在說出來也是因爲自己的實力在這亂世中也是站在頂端的一位。
“現在我的兒子到了這個程度,也不算是羞辱祖先榮光了,憋了幾十年的秘密現在終於可以一吐爲快。”
“這件事,只有到後輩有大成就時或者到了生命的終結纔可以吐露。我們祖祖輩輩都傳下一句話。”
“若吾後輩爲將爲帥,當以正義而戰。今天我就把這句話傳給你了,以前我們的祿祿一生我以爲也是到死纔會說出這句話,可是現在我覺得你有資格知道了。”
薛肖咬着牙道,笑的是那般的燦爛。
“爲正義而戰!”
從薛肖房子出來的薛雲徹底混亂了,發生什麼事啊,莫名其妙蹦出個老祖宗,而且還是久負盛名的歷史名人。
末世前也許他還會感點興趣,現在對於理智成熟的他來說這件事帶來的根本不能把他的生活泛起一絲漣漪,不過,那句爲正義而戰卻讓他思緒萬千。
這個世界何談正義,這個概念太過於模糊,在這個混亂的世道這個詞語甚至可以說是奢侈,就連他也不敢說和正義相牽扯。
在他的想法來看,正義頂多就是做到問心無愧,不過是對家人,對自己,對朋友,對陌生人,所做的事都無愧於自己的良心。
這句祖訓實則就是教導他的後人一個做人的道理。
薛雲不知不覺走到正在重建的城前,看着正乾的熱火朝天的人們,他似乎有所明悟。
皺着眉頭就定定地站在那,與世無爭,彷彿來自於世外高人,這一刻他再次陷入頓悟,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境界,這一刻他的心境突破數個階層。
彷彿目所及便是自己的領地,自己的絕對禁區。
“你看那人在幹什麼,我怎麼覺得他的身影越來越模糊,一會又清晰了。”一個赤膊搬着石塊的男人向身旁的人道。
“啊,他不是一直在哪站着嗎?沒什麼異樣啊,你是不是眼睛出問題了,昨天你老婆把你榨乾了也不用虛到這個地步了吧。”那人爆笑了一聲。
“去你媽的,勞資光棍你丫不知道啊。”
從他們旁邊過去了一個人瞅着他們瞅的地方纔是摸不着頭腦了,用看着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了一下他們兩個。
“兩個神經病,那哪裡來的人啊!”
嘟囔着繼續幹活。
那兩個人在那爭論不休差點沒打起來。
此時的薛雲緊鎖眉頭,老祖宗的這句祖訓讓他獲益匪淺,幹自己想幹的,不出賣本心,不出賣良知,再次的勘破雖然沒有提升實力,但是卻讓他欣喜若狂。
因爲單憑心境,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境界,恐怕他也算是這個世界進化戰士的第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