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在最危險之際竟然得到最強大力量的青睞,至少薛雲現在心臟還在爲了自己慶幸。
卡諾是被稱爲站在世界最頂端的男人,實力之強所有人都不得而知,而造成他強大的原因有很多,劍器的絕頂,異能的詭異,最重要他領悟了道意,也可以說是自然之力,藉助自然之力來強大自身。
前世他誓要將西方強者盡滅,但是擊殺了無數強者之後最終還是引出了西方,乃至全球最前者,在巔峰之際與卡諾有一戰,正是那一戰顛覆了他對sss級的理解,他感覺自己在卡諾面前甚至就如小孩子般的弱小,他傾盡全力也被卡諾輕描淡寫地阻擋,毫不費吹灰之力,他甚至感覺卡諾就是自然,而自然就是他本身,讓他心裡油然而生的無力。
戰敗的命運就代表死,可是卡諾卻沒有做,他只是對薛雲不屑一笑,說出了讓他屈辱不已的話:“東方皆爲弱者,螻蟻中的強者,你還是好好活着吧!”
薛雲知道他羞辱的不只是自己,亦是整個華夏,自己這個本來站在華夏巔峰的強者沒有給華夏之人任何庇護還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之事,雖然他已經入魔,但是心底那唯一的一絲清明,折磨着他的神智。
他想要拼命都無法做到,知道了自己與卡諾的差距,受到了多重打擊,心灰意冷之下來到了華夏南部欲要隱居,可是卻遇到了海獸登陸戰,他沒有躲起來,而是奮起而戰,抗擊海獸高層。
那時他終於知道了什麼是萬民敬仰,什麼叫責任,入魔的嗜血夾雜理性的雙重刺激讓他如冰火兩重天般受盡了折磨。
戰海獸高層他爆發了驚天戰力,甚至超越了本境界的實力,斬殺無數海獸強者,他也被深海霸主終結。
那一戰他終於明白了實力的作用,海獸至強比之卡諾他感覺都不在一個平臺,海獸至強強大他也能過摸索到,而卡諾則是深不見底的強大。
現在他覺得這深不見底也許就是自然之力的作用,藉助天地的強大,海獸無疑沒有這個領悟能力,要不然人類真是到了必死之地。
身處在這濃重自然味道的鄉下與城市的區別不用比就知道了,看着那鋼筋鐵骨的高樓大廈,與這小巧屋檐,感悟是一種愉悅的體會薛雲只能這麼說。
媛媛被薛雲突如其來的強大打了個措手不及,她沒想到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大哥哥這麼厲害,但是爲什麼他還要自己來保護他呢?
薛雲只是簡單的幾個隔空的小動作,那剩下的兩個小喪屍就魂歸故里了,薛雲努力感受現在的時刻,因爲領悟道意並不是隨時都可以進入這個狀態,只是在不經意中偶然的一次,除非他已經到了領悟高深的境界達到自由進入,現在他只能在這短暫的時間內慢慢的感受。
來不及向媛媛多做解釋,他閉緊了雙眼,用心靈觸摸自己所體悟,現在整個世界在這心的眼睛下無所遁形,他感覺自己所處的時空由無數離子組成,而那些能量顆粒則如同潛游水中的蝌蚪,在天地中無憂無慮的遊蕩。
但是最讓他感覺奇怪的還並不是這些,他發現自己這個感悟的道意十分的詭異,就連道意世界都是血紅色的,甚至在道意世界的最深處更有一個參天的模糊白影,仔細看雖然不太清晰,但他還是認出來了,那是一座累累白骨堆砌而成的王座,白骨森森甚是駭人。
薛雲初見也嚇了一跳,這王座的意思他也看出了,估計等自己的殺伐之力領悟到高層那王座將會慢慢變得清晰,直至最後化爲真形吧,這都是薛雲的猜想而已,那殺伐之力領悟到高深之處要屠戮多少人,以殺止殺,以殺證道談何容易。
他心裡現在糾結了,如果重複前世的老路可以得到強大的力量,他要怎樣抉擇,也許得到這強大的力量會使自己雄於天下,卡諾就是一個現實的例子。
但是這極爲有可能失去理智的強大,讓他難以拋舍,正在人魔兩爭的時候,突然他又想起了那來自亙古的聲音。
擋我者皆爲敵!強者皆爲螻蟻,何爲霸主,至高無上的權勢皆由白骨堆砌的道路,他們只要都站在自己的對立面都是敵人,都是該殺之人何談傷天害理。
只能將此當做理所當然,所殺所滅,不會徒增任何業障,如果考慮着殺死他們會增加自己的罪惡,那麼只能任人宰割。
所以薛雲現在徹底想明白了這殺伐之力的概念,殺伐並不是說要殺伐無辜之人,張眼望去皆爲可殺之人,而是阻路之人皆可殺。
殺的理直氣壯,殺的暢快淋漓,殺的轟轟烈烈,殺的前路皆空,唯有自己一人獨立,讓那些曾經不屑自己的人,曾經嘲笑自己的人,曾經羞辱自己的人,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都去那死亡的世界集合。
唯有殺戮才能解決這些,鋪墊一條走向頂峰的樓梯,而這樓梯還必須由白骨爲脊樑,以血肉爲地皮,才真正有含金量。
自然之力突然一縮,道意世界也隨之崩塌,他也從道意世界退出來,雖然體悟的時間不長,但是他對殺伐之力卻已經是極爲了解了。
雖然現在不能任意進入道意世界,但他殺伐之力的凌厲卻已經顯現,絲毫不遜色任何道意。
媛媛對薛雲異變地極爲驚奇,待到薛雲平靜了多長時間她才踱過去問,顯然被薛雲又驚嚇番,薛雲只是含糊其辭。
並不是他想瞞着媛媛,而是如果給她解釋恐怕會極爲麻煩,所以就簡單說是自己原本實力強大,但是被敵人重傷,就在剛纔他犧牲了身體潛能的秘法,才強行運用力量。
而媛媛聽說後則是一個勁的道歉,她在危險來臨之際沒有一點作用,雖然雲大哥最後挺身而出,但是卻是以如此傷害自己的行爲才辦到,讓她自己都對她自己有嫌棄之心了。
她也害怕雲大哥就此就不搭理她了,因爲她的膽小而看不起她,從此一句話也不再和她說,這纔是最折磨她的。
她不知道,不知不覺的這個才認識的大哥哥竟在自己心裡已經佔據瞭如此地位了,潛移默化的改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