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薛雲也感受到了無比的放鬆,眼睛的失明雖然讓他有些不太適應,但是問題到底出在哪裡他也找不到,和眼球連接的神經都是很正常,這讓他更加疑惑了。
費鐵看薛雲極爲苦惱的樣子,悄悄告訴他了個隱藏在他心裡多年的秘密,他以前曾得隱疾,尋訪了各處的名醫,最後在一位老者那裡得到了消息,在須峨山的半腰有一個草廬裡面住着一位隱士。
這位隱士是扁鵲的後代,醫術更是高超,但是他尋去卻毫無發現,那老者告訴他那隱士確實在哪裡居住,而如果能找到那就是福緣深厚,找不到就只能遺憾。
但是他在那裡連草廬都沒有找到,無奈之下他在那裡等候了近半個月,在一天的深夜他在睡夢中朦朧的時候,聽到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告訴他他的隱疾已好,讓他趕緊離開這裡,以後不管什麼事情都不要來這裡了。
他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山下了,而他的隱疾也已經痊癒,震驚之下他也趕緊遵循隱士的話離開了須峨山。
直至現在的十幾年後的現在他依然記憶猶新,而這件事也一直埋藏在他的心裡就連費婉玉都不曾知道。
今日薛雲對金城做出的貢獻和他個人對薛雲的欣賞,他也不想這一代天驕因爲疾病止步於此,所以他才透露,而那隱士只讓他離開卻未讓他保密,所以他纔敢曝出,但是他說出來還是心中有些慌亂,好像自己做了什麼虧心的事。
薛雲知道了這隱士的存在,如此神秘的存在,現在末世來臨他還會在須峨山嗎?他許多年都過去了他還活着嗎?這些都不得而知,當然最重要的他是想要好的慾望還是非常強烈。
畢竟聽力再好也沒有眼睛的洞察力啊,他還是決定去找找,雖然不一定有什麼收穫,但是畢竟有一絲希望他也不想輕易放棄。
還有須峨山一路向北,和他本來想去的首都方向相同,所以正好順路他不去看看那就遺憾了,再有他對這隱士也很好奇,也許他對着末世也知道些什麼,畢竟末世也是依靠病毒傳播,而他正好是一個神秘的名醫。
……
“有空回來看看,這裡還有你的朋友們,這裡也算是你的家,那幢別墅給你留着。”費鐵拍了拍薛雲的肩膀,微笑着說。
薛雲修養了幾天,強行使用能量的身體損傷好的差不多了,只有他的眼睛現在還困擾他,他上路的心也更加急切。
“雲……阿雲,你到時回來我的手藝肯定會精進的了,到時你纔是有口福了。”許韞向薛雲眨了眨眼,纔想起來他的眼睛看不見,本來想叫雲弟的可是見費鐵都沒有這樣說話只好憋了回去。
薛雲修養的這些天他可是使盡了渾身解數,十八般廚藝樣樣使出,但是即便這樣還是讓薛雲意猶未盡,就連費鐵也都拉下臉皮過來蹭飯。
他每次來還帶着一個小貪吃貓,當然是費婉玉了,她雖然平常也很高冷,但是在吃上卻從來不含糊,經常連薛雲都搶不過她。
“下次你回來我一定不會和你搶飯了,你放心吧!”費婉玉故作高深的樣子,周圍人都笑了。
而李陽則是對薛雲非常感激,李陽的身世也是不簡單,按輩分來說他還該叫費鐵一聲姨父,但是一次喪屍攻城中他的父親戰死,他通過別人知道了,那時費鐵卻站在他的父親身邊,費鐵竟然那麼高強的實力爲何不伸出援助之手。
先不說都爲倖存者金城人,他們那層親戚關係又怎麼能使他做出這樣的冷眼旁觀之事。
他去質問費鐵,費鐵也處在低落之處,李陽父親之死他又何嘗不難過自責,他被成爲金城最強大的人,卻連自己的親人都沒有保護好,又有什麼臉面解釋,所以他沒有對李陽做出解釋,李陽也就一再誤會,以爲費鐵故意不救他的父親,心裡對他也是有着怨恨。
薛雲在初見他的時候就看出他和費鐵之間恐怕有些隱情,經過一夜的長談他終於撬開了李陽的心扉知道了這個秘密,薛雲當場就表示,費鐵一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李陽本來也就有些半信半疑,再加上費鐵的避而不談,所以才記恨上了他,現在被薛雲一分析他才感覺自己也許是真的誤解了費鐵。
經過薛雲的牽線,李陽和費鐵終於坐在了一塊,薛雲主動退出了房間以供他們交談。
之後經過幾個小時後兩人才出來,別說李陽就連費鐵這個鐵血男人眼圈都有些紅,而兩人更是勾肩搭背,好不親密如同一對親父子般。
他們到底如何解決的事,這麼解釋清的薛雲不得而知,他也沒有那打聽別人隱私的八卦之心。
倒是李陽對薛雲更是感激,要不然他還不知道要誤會費鐵到什麼時候。
薛雲這次離開沒有其他人知道僅僅這幾個關係最好的人知道,他也不想成什麼送別的大場面,而金城也是剛經歷大難他也不想過分張揚。
所以他悄悄地走了,不帶走一片雲彩!
走在希望的田野上,不不,是荒涼的田野上,他心情也是異常輕鬆。
甚至哼起了自己都不知道什麼的旋律,被一個人尊敬你是一個父親,被十個人尊敬你是一個老師,被百個人尊敬你是一個智者,被千人尊敬你是一個公司老總,被萬人敬仰你是一個英雄。
被人敬仰,那何嘗不是一種享受,一種滿足呢,至少薛雲現在還不厭煩,雖然前世他到了萬人敬仰的強者之境,但是他所做的事卻是讓萬民懼怕。
今世的初嘗讓他食不甘味,有種由心的自豪,也許現在他纔是個還不滿二十歲的大男孩吧,就連他都快要忘記的年紀。
他一直將自己擺在一個老人考慮問題的角度,而這樣的行爲卻讓他錯過了不少自己沒有享受過的東西。
也許現在的生活纔是他需要的,纔是他應有的命運軌跡。
從前的魔頭以後就是一個英雄,薛雲張開雙臂仰天吶喊,似乎整個心靈都得到了釋放。
“咳咳,小娃娃,這口氣還真不是一般的狂啊!”一個沙啞的聲音陡然響起,在薛雲耳旁乍開。
“嗯?什麼人。”薛雲極爲警惕地向後退開,附近有人他竟然沒有感應到,如果是他剛纔對自己有什麼不好的想法那自己豈不是危乎其危,心裡也是一陣後怕。
“哈哈,原來膽子也是這麼小啊,咕嘟。”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薛雲甚至不能捕捉到這個聲音來自哪裡。
那發出聲音的人似乎在引用什麼東西,薛雲仔細嗅了嗅,一股濃重的烈酒的氣味終於讓他找到了確切的位置。
“嘿嘿,還不笨嘛!”一陣輕笑傳來,真是讓薛雲頭疼,第一次被人如此小看,他也有些惱火了。
手掌凝聚了一個能量球就朝着那烈酒傳來的位置扔去。
“哎哎哎!小傢伙你這樣就不太好了,雖然不會傷到我,但是傷到什麼小花小草就不好了。”
薛雲再嗅,那酒的味道已經瀰漫在他的嗅覺之中,四周都是濃烈的酒精的味道。
“剛纔你能找到,那現在呢?”讓薛雲有些懊惱的聲音又響起。
“老傢伙,你……”薛雲沒說完猛然想起,剛纔自己還要說要做一個絕世的英雄,現在連這一點容忍之量都沒有豈不是打了自己的臉,強忍着內心的火。
“老前輩,您既然知道晚輩和您的差距又何必在此玩弄晚輩,被人看到了豈不掉了您的身份。”薛雲說話轉變了另一個方式。
而那沙啞的聲音再道:“對啊!和你這樣的小子玩還真是掉價。”也似自言自語。
薛雲氣的手都抖動了,但是他一直在心裡強壓着。
可是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再也壓不住了。
“不過,這附近似乎除了我們兩個也沒有人啊!再說難道你還會把自己丟臉的事自動說出去?”
“您……簡直有些欺人太甚了吧!”薛雲咬着牙齒,一個字一個字從嘴中迸出,可以看出他已經氣憤到什麼程度了。
“別生氣別生氣啊!你小子還真是不知好歹,如果是別人恐怕還巴不得我和他們多聊幾句呢!”那沙啞聲音說出的話有點讓薛雲想要淚奔的感覺,要不要這麼欺負人啊,這樣玩人真的好嗎?
“那前輩還是找其他人陪你玩吧,晚輩還有事先行離開了。”薛雲向四個方面都攻了個手錶示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