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手怪看着兩個大箱子不能動了,於是一聲嘶吼,身下的喪屍犬發射出很多道細細的雷電,向着車廂後面的門上飛去。車廂的鐵門受到攻擊,那些細細的雷電排成一道亮紫色的線,攔腰朝門中央划過去,車廂的門霎時變成上下兩截,“噗通”掉在地上。
早已準備多時的士兵們,從大開的車廂門丟出好幾顆催淚瓦斯彈,接着發出一連串的子彈射擊和異能攻擊。沒有想到‘食物’的反抗如此不走尋常路的觸手怪,被催淚瓦斯的刺激性氣味弄的找不着北,接着又被一連串不疼不癢的攻擊弄的氣憤不已。它憤怒的揮舞着觸手,試圖找到那些敢於戲弄它的不知天高地厚的‘食物’。
精神系異能者將觸手怪似乎被催淚瓦斯困住的情況如實報導,指揮大家的付師長直系下屬立馬調整戰略,命令風系異能者將催淚瓦斯煙霧集中控制在觸手怪周圍,另外加大火力攻擊觸手怪身下的喪屍犬。
受到集中攻擊的喪屍犬承受力不如觸手怪,“嗷”的一聲就跳起來。指揮官一看攻擊起到作用,繼續加大對喪屍犬的攻擊。喪屍犬在催淚瓦斯的煙霧裡亂跑。雖然它沒有嗅覺,但煙霧對它的視覺產生了很大的阻撓。
亂跑亂跳的喪屍犬終於一個不小心將身上忙着應付催淚瓦斯的觸手怪甩了下來,跑出了催淚瓦斯煙霧圈。指揮官看見成功分離了觸手怪和喪屍犬,立即將作戰小隊分成兩組,一組對付喪屍犬,另一組對付觸手怪。
此時,跑出煙霧圈的喪屍犬看見了不遠處的人類,一聲高興的大吼就像人們跑去。聽見喪屍犬聲音的觸手怪立馬向喪屍犬的方向爬去,負責對付觸手怪的異能者們很快加大催淚瓦斯的用量和攻擊火力,再次成功困住了觸手怪。
喪屍犬一個飛躍,試圖快速靠近美味的食物們。兩個木系異能者立即催動異能,一個發出巨大的藤狀的植物,在地上快速生長變長變粗,將正在空中飛躍的喪屍犬從腰部捆住,另一個用異能在地上長出了一片尖尖的竹筍,泛着金屬的冷光,直直指向喪屍犬的肚皮。
被捆住的喪屍犬憤怒的扭了扭身體,發現輕易掙脫不開後,張開嘴巴對着那兩個異能者噴出一大片電光。那兩個異能者頓時慌了神,旁邊的隊員們也愣住了。
那一大片電光帶着毀滅天地的氣勢,洶涌的如同深海的海水來淹沒渺小的人類。那兩個異能者連同周圍來不及跑開的三名隊員瞬時被電光包圍,片刻過後,電光消失,原地只留下一片灰燼。
隊員們來不及傷心隊友的死亡,打起精神繼續對付敵人。
失去異能控制的木藤鬆軟下來,讓喪屍犬直直的從空中掉了下來,鋒利的竹筍立馬刺穿了喪屍犬的肚皮。沒有痛感的喪屍犬企圖從地上爬起來繼續朝着‘食物們’跑去。可是無論它怎麼掙扎,只是將刺穿的傷口拉的更大一點。
看見暫時不能動的喪屍犬,隊員們開始精神百倍的攻擊它的頭部。喪屍犬雖然沒有痛感,但依然明白腦袋是自己身體的重要地帶。不停地在地上掙扎着,拉着傷口又大了一些,白花花的腸子和黑紅黑紅的內臟流了一大灘出來。
漸漸地喪屍犬愈發感到這樣下去是不行的,但腦子不夠聰明的它還沒有想到如何掙脫。它發出淒厲的哀嚎,希望它的主人趕快來救它。聽到喪屍犬發出的求救信號後,觸手怪將觸手揮舞的更加劇烈了,但這讓它突然發現了一個好處——觸手揮舞快了後,周圍那些討厭的氣味似乎便少了些。
發現這一點的觸手怪將觸手揮舞到不可思議的速度,從肉眼看去,只見到一片虛影。漸漸地,一小股旋風在觸手怪周圍形成,旋風吹開了催淚瓦斯的煙霧,讓衆人暴露在觸手怪的眼前。
觸手怪嗅到了愛寵受傷流出來的血味,頓時狂躁了,揮舞的觸手一下變得老長,迅速的伸到人羣裡,將十幾個人一下子捅個對穿,然後將那十幾個人像串羊肉串一般高舉空中。
指揮官背上頓時冒了一層白毛汗,他也不再秉着節約爲上的原則,命人快速的在車廂裡搬出了三架迫擊炮,裝好爆破彈後,三架迫擊炮同時開轟。“轟隆隆”被擊中的觸手怪被炮彈激起的濃濃的煙霧湮沒。指揮官擔心還不夠,又下令發射了幾次。
待煙霧散去,地上只留下殘破的屍體殘肢和一些碎肉。旁邊的喪屍犬看着主人在自己面前逝去,難過的嗚咽起來,掙扎的力氣越來越小。剩下的隊員們集中攻擊,順利的將喪屍犬的腦袋從頭上割了下來。掏出喪屍犬腦部的晶核後,指揮官命令隊員蒐集犧牲隊友殘餘物品,便在上午似火的驕陽下,修理壞掉的輪胎。
幹完上午活兒的杭七,再次邀請孟萌共進午餐的計劃被秦語林打破,耷拉着腦袋拎着一瓶水和兩個硬邦邦的饅頭走在回住處的路上。走了一會兒,突然發現他前面圍了一圈陰影。
杭七擡頭一看,是一羣人,一個個不懷好意的看着他。
“小子,看到我們濤哥還不趕快問好!我們濤哥可是安全區裡唯一一位二階異能者!”陰影中一個尖嘴猴腮模樣的人大聲對杭七呵斥道。
被莫名其妙吼了一頓的杭七看向陰影中央的“濤哥”:那是一個有着圓溜的大腦袋、脖子上掛着一圈碩大的金鍊子,胳膊上還紋着刺青的典型黑社會大哥形象。
被“濤哥”氣勢成功唬住的杭七,看着這麼多人圍着自己,有點害怕的開口道:“你、你們哦不,請問濤哥有什麼事要找我?”
“也沒有什麼事!只是聽說你養了一隻體壯膘肥的大公雞,我們濤哥想要嘗一嘗!”說到最後,那尖嘴還吸了吸口水。看來,前幾天喔喔在田埂上的“炫耀”活動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杭七一聽他們想要吃喔喔,連忙擺頭:“不行不行,喔喔可是我家的祖宗,不能給你們吃……”一看黑社會們齊齊將眼神變得更加兇惡起來,杭七抖了抖:“我還有三隻母雞,要不,濤哥您吃母雞好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家的祖宗吧……”對面的眼神越來越兇惡,杭七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我們濤哥看上你們家的公雞那是你們家的福氣!再說,哪有把雞當祖宗的!就算那雞是你們家的祖宗,被吃到我們濤哥肚子裡就是它的福氣!我們濤哥這麼威武雄壯,就配吃那隻公雞!另外,你那三隻母雞還不錯,也一併孝順上來吧!”
杭七就算是個泥人也被激出了火氣,那種理所當然的要別人家東西吃的是什麼語氣,這些人是在是太無恥、太不要臉了!
杭七霍的一下把背挺直,瞬間比濤哥高了半個頭:“那是我家的雞,就算我不給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嘿,小子,你有種啊!上一個挑釁我們濤哥的還不知道在哪裡躺着呢!”尖嘴繼續叫囂,旁邊的濤哥也皺起了眉。
杭七是在看這個尖嘴不爽,一個跨步上前,一揮拳頭就將尖嘴廋不禁風的身體給掀到地上,尖嘴“哎呦”一聲吐出一口血,裡面還有兩顆斷掉的牙齒。
“濤哥,您看,這小子這麼不把你放在眼裡!您看,我的牙都被他打掉了……哎呦,痛死我啦!”尖嘴哀嚎道。
濤哥看着屬下被打,知道自己不出手不行了。他一邊說着:“小子,敬酒不吃吃罰喝酒!”一邊在手上凝聚出一道一米多長、三十釐米厚、八十釐米高的水牆。杭七從沒跟異能者打過架,但好歹他跟喪屍動物
比劃過。
看着這個陣勢,杭七立馬掉頭就跑,濤哥哪能放過他,水牆氣勢洶洶的就朝杭七壓過去。杭七在前面撒丫子跑,不想二階異能者的異能着實厲害,轉眼水牆就就到了杭七後面,巨大的衝擊力瞬間將杭七撲到了地上,還將杭七渾身上下澆了個透。
杭七被巨大的衝擊力給搞懵了,一時半會兒趴在地上爬不起來。濤哥周圍的小弟們呼啦啦上前將杭七圍住,一人一腳踢打着杭七。
身上傳來的劇痛讓杭七清醒了一些,他掙扎着從地上爬起,用着常年打獵練出的好力氣,推開小弟們就跑。而濤哥因爲剛剛釋放了太多異能的緣故,此時也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杭七跑遠。
下午的國道上,似乎還瀰漫着上午大戰後的火藥味和血腥味。這時,地上的一小截被血染紅的觸手動了動,接着慢慢蠕動到附近的一小塊碎肉上。那截觸手周圍出現了一些透明的汁液,滴到那塊碎肉上,碎肉頓時“滋啦”冒出一陣煙,被滴到的表面變成一小灘帶血的汁液。觸手慢慢將觸手截面覆到渾濁的汁液上。沒過一會兒,那灘汁液被吸了乾淨。接着,那小截觸手繼續重複的做起這項工作,不知疲倦的吸收着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