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誰都可以有所保留
守田面露難守田不可能不面露難煮,定居點接心??,人當然不是什麼問題,問題是不管是哪一個定居點,都不願意接受一個什麼事情都幹不了,只能消耗糧食,而且你還不能隨便把她處理掉的人。當然,就算一點問題也沒有,郭守田也一定要面露難色的。
“兄弟。”陳在看着郭守田幾次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樣子,就說:“是不是很麻煩?實在不行的話,我也只有帶着她上路了
郭守田有點小內疚的樣子,然後說:“別,嫂夫人這個樣子上路,估計撐不了多遠。就讓她留下來修養一陣子吧,誰讓咱們是兄弟呢!不過”
當然是要有“不過”的,地主家也沒有餘糧,誰肯白白的幫你養一個人呢?
陳在心領神會的說:“沒事,有什麼你老弟就直接說了吧。只要我能幫忙的,決不推辭
郭守田笑了一下說:“陳哥,咱就不叫什麼司令團長的互相噁心了啊,那都是些唬人的噱頭。陳哥,現在每一個定居點要維持都不容易,重建家園那也還是老遠的事。我們這不比你的金銀山,那是一個大地方,設備物資都很齊全,你又屬於國家幹部,可以得到定期的資助。我這也就是百八十號人,路過這裡的,不管是怪物還是同類。都想來打打秋風,可以說,每一天我們都過得提心吊膽的。尤其是”
他說到重點,就停頓了下來,叫手下拿來了一瓶白酒,因爲糧食緊缺,酒類就更是奢侈品了。陳在一看這架勢,就知道郭守田要他幫的忙絕對不是隨便就能搞定的。但是,你陳在不是想留個人在這裡修養嗎?那自然就要付出代價,看你也不像帶着什麼空間戒指,能隨隨便便給我倒騰出多少糧食多少武器的,那就幫我做點事吧。這個道理,陳在明白,誰都明白。
雷瞳看着陳在,眼神似乎很茫然,茫然中帶着一絲憂慮。茫然當然是因爲他“聽不懂”郭守田的話,憂慮則不管怎麼樣都是要憂慮的。陳在心裡不住的暗笑,這傢伙,除了裝女人,演戲演得還忒逼真,其實,他是個演員。
陳在沒有動那瓶白酒,而是看着郭守田,笑着說:“酒先擱在一邊,說實際的吧。能不能收下你這瓶酒,我還沒譜呢。”
郭守田點點頭,把酒放在了一邊,又拿出了一張地圖來。這纔是關鍵的東西,然後,他手指着地圖上的一個點,說:“從這裡往北走。公里左右,就從你們來時的縣級公路轉到省級公路,再沿着省道往東走佔公里,就有一個縣城,叫東溪縣。那裡有好幾家省級的工廠。到現在。也還有很多資源可供利用。不過,縣城裡的變異人活動比較頻繁。我們很難對付。我想要的東西不多,我們這裡差不多能夠進行一些最基礎的生產,不過原材料比較缺乏,我希望陳哥能幫我弄來一車化工原料,具體是些什麼,我會派人跟你去,你只要幫我們引開變異人,給我們創造時間搬運材料就可以了。以陳哥你的身手,我想這個要求不算太難吧?”
陳在苦笑了一下,看來自己這“異能。還有些值錢了。當然郭守田其實並不知道陳在的“異能。”不過他和陳在的交情,就來源於他帶人出去找材料的時候,被幾隻變異人圍住了,死了幾個兄弟,要不是陳在正好出現,並且幫他引開了變異人,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他早就變成路邊的一坨肥料了。郭守田只是看到陳在似乎很有辦法引開變異人,而且繞了一圈之後,還能安全的回來,他覺得自己的這個要求確實不是很難。
當然了,東溪縣的變異人數量,是有點多,實際上他沒有給陳在講的是,除了變異人,還有進化者。
郭守田接着說:“其實,我自己也要去。”在現在這個世界裡,身先士卒絕對是必要的。就好像冷兵器時代的戰爭,很多將軍都要親自披掛上陣,甚至連國王都要上,要不然他在自己的隊伍裡就站不住腳。不管那裡會有什麼,郭守田並不是把陳在丟進去,自己等着拿東西就算了的。
陳在說:“你知道,即便我答應了你的要求,也不代表我一定能幫你搞定這個事悄。”
郭守田點點頭,說:“明白。只要陳哥你和我們一起行動,我們自然會幫着你照顧好嫂子的。說實話,進城找材料無異於與虎謀皮,乾的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生意,但是活着不容易,爲了活下去,總有些事是咱們躲不掉的。
陳在苦笑着搖了搖頭,說:“講得挺好的,你原來幹啥的?學哲學的?”
郭守田搖搖頭,嘿嘿一笑,說:“哲學什麼的,咱不懂,咱就一種地的,到城裡打工,錢沒掙着。媳婦倒跟人跑了。說實話,這樣是世道對我來說也不是什麼災難,雖然危險多了一點,但是受人待見多了
在這樣的災難面前,雖然說有錢有勢的人還是要比一般的老百姓更有機會活下去,也活得更好一些,就像《力口》裡有錢有勢的人才能登上方舟一樣。但是,也正像郭守田說的,在災難面前,很多人活得未必就比原來要差,差也只是物質上的。
“真心,你就留在這裡休養吧,過一段時間,我再回來接你。”陳在對雷瞳講了一句鬼子的鳥語,他能說鳥語,當然是多年來浸淫在刨大片的文化氛圍中的結果,雖然這句話裡沒有他熟悉的那些詞。
雷瞳對着陳在就是一個很標準的鬼子式的鞠躬禮,反正他是“啞巴。”也不用說什麼。他能配合陳在的,也就是這樣了。他現在需要的,也就是休養,只有養好了身體,才能說下一步的事情。他不知道陳在爲什麼還要讓他接着裝女人,也許那傢伙就是惡趣味了一些,不過,把自己僞裝起來,未嘗不是一種保護。
陳在又對郭守田說:“朋友妻,不可戲。老郭,人擱你這兒,不會讓陳哥我戴綠帽子吧?”
郭守田趕緊搖頭說:“陳哥說什麼話呢,這道理都不懂,我手下的弟兄也不會讓我坐在這個置上了。我會給嫂子專門安排一間房,誰也不能打擾她休息。放心吧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巧公里的路,換以往也就是幾十分鐘的車程。陳在他們來到這個定居點的時候是下午,所以他們還在這裡停留了一個晚上。郭守田也需要做一些準備,他挑選了舊個得力的手下,準備了一輛卡車和兩輛吉普車。這些車都是用罩子罩着的,養護得也很好,可以看得出,他們平時就不怎麼用。別的不說,汽油已經越來越難找了,就像陳在說的那樣,也許再過一段時間,除了國家的強力部門以外,其他的倖存者們,只能回到過去,騎馬了。
雷瞳就在想,陳在現在算什麼,賞金獵人嗎?又不是。郭守田派自己的女人給雷瞳送來了一些女人換洗的衣服,還對她好生慰問了一番,雖然他“聽不懂。也“說不出來”。不過還是用微笑表示了謝意。然後。就很無語的看着陳在。
陳在很坦白的說,他就是惡趣味了一點,不過看來也沒什麼壞處。雷瞳的兩把舊口還是給他留下了,只要他的體能狀態恢復,以他的槍法,別人還真不容易對他做點什麼。
這一個夜晚,陳在和雷瞳、黎索還是同室而眠。這在外面的人看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陳在和黎索那是秋毫無犯,因爲隔牆有耳,雷瞳和陳在也沒法交流什麼。天亮了以後,郭守田找到陳在。給他的哈雷加滿了油,一大早,隊伍就出了。雷瞳遠遠的看着這支車隊離開定居點,只是覺得一切的一切,都很熟悉。
也許,這就是這個世界今後很長一段時間內,最常見的風景了吧。
陳在和黎索騎着那輛哈雷,遠遠的把郭守田的車隊甩在了後面。路上不時可以遇見擺在公路上廢棄的汽車,這些車大多都已經被風雨侵蝕,有的輪胎全都癟了,玻璃也碎了,有的看起來已經鏽跡斑斑。還有的被火燒過,只剩下了一個焦黑的空架子,看起來有一種讓人無限喘噓的荒蕪。
這個世界已經湮沒了,我們,還能做些什麼呢?
“陳。”黎索的普通話音還是有點怪,而且音質也還是不怎麼好,上天總是公平的,僅僅是讓她聲音不好聽,其他的卻幾乎完美,老天已經很給她面子了。來到東溪縣城外圍的時候,陳在把哈雷停了下來,他們分開行動,各自找了一個制高點觀察縣城裡的情形。互相之間聯絡用的是對講機,簡單而實用的東西。“那個人似乎還有些話沒有對你說啊
黎索指的那個人當然是郭守田,郭守田沒有對陳在說實話,至少是沒有說全。因爲,黎索最先觀察到的,並不是什麼變異人和進化者,而是一棟大樓的側面,用顏料塗畫出來的巨大的“淨土教”的標誌。通常,塗有這種標誌的地方,也意味着這就是淨土教活動比較活躍,或者是他們控制的地方。
陳在哼了一聲,說:“他當然給我留了一手,不過這也很正常。指望別人對你全心全意那是腦殘的想法,不過,對你來說,不是正好嗎?。
“對我?”黎索小不滿的說:“不是對我們譁??”
陳在呵呵一笑,說:“別我們我們的,我是幫你,我惹不起他們我可以躲,你一定要說我們我們的,那也得給我一點實際的好處,好讓我覺得我們確實是融爲一體的。”
黎索倒沒有裝糊塗,只是笑了一下,說:“我是個很講情調的人,隨這種事情,是一定要有氛圍的。”
陳在說:“現在要找你所謂的氛圍那是異想天開,將就點,從了我吧。”說這話的同時,他心裡忍不住火了一下,丫的到底是香蕉人啊,說話說得這麼直接,他都還沒有想到那一步,最多隻是想佔點她的小便宜什麼的呢。
黎索笑着說:“好了,先不開玩笑吧。你妹妹能趕來嗎?”
陳在回答說:“不一定,如果她在路上不耽擱的話,再過一個小小時也應該到了。不過,我們要做好就我倆的打算。”
“夥。”黎索說:“那就按照我們這些天演練的套路來吧。”,如欲知後事如何,支持作